【劇情/伊達組】昏睡了一天一夜。
甫清醒睜眼,身體傳來的噁心暈眩感險些讓自己反胃嘔出來。
燒似乎是退了,只是接連著的酸痛、頭暈的讓整個人彷彿被綁了鉛塊一般沉重。
重嘆聲,眉頭深鎖。喉嚨刀割一般痛到暫時失聲,就連端起一旁俱利伽羅備好的水飲下也宛若火燒。
「......?」環視四周,房裡僅剩下自己一個,有些空蕩。
似乎該準備晚膳了,昏沉思考著,反應仍有些遲緩。
抓起一旁外衣,起身,幾乎是下意識的慣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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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廚房內齊全的食材,不愧是光忠,齊全的程度甚至連那個也做得出來。
略為思考了會,自前主傳承下來的手藝自己還是有的。
自櫃中拿出麵粉,開始著手製作「那個東西」。
還有一個時辰才是往常開伙的時間,十分充足,也能大膽的嘗試一番。
說來自己為何要如此勞神,明明準備自己一份與光忠的清粥便足夠了。即便腦中如此轉著,仍是持續動作,準備了足以餵飽整座宅裡人們的分量。
「喂。」注意到廚房門邊有幾個人影正在偷瞧廚房內的動靜,出聲留人,不發一語將已然準備完畢的咖哩大披薩一人一個要人端去飯廳。
自己則在那幾人離開廚房之後輕嘆口氣,將鍋子洗起開始烹煮給予光忠的清粥。
待到一切都準備完成,以托盤端起碗筷,直接地走回房間。
拉開門時正好瞧見光忠欲起身的畫面,略為瞪了眼喝止,放下托盤將人壓回被褥中。
「休息。」阻斷對方想做的事,似若輕描淡寫又強硬的要求。
「唔、」
被壓回的瞬間腦袋暈眩的彷彿世界在旋轉,悶哼而出的聲音啞的可怕。
「小俱利?」蹙眉不解看向對方,隨後發現一旁熱騰著的膳食。
微睜大眼愣了愣,笑了出來。
挪了挪身子,捲著被躺上一旁俱利伽羅腿上,衝著人傻笑。
「謝謝你,小俱利。」儘管開口出聲喉嚨便會疼痛不已,卻依舊還是想將這句話清楚傳達。
伸出手輕輕順著那頭灰藍色的髮,光忠的腦勺靠上腿,已經感覺不到那異樣的高溫,有些鬆了口氣,指尖撩撥著耳邊,想讓對方放鬆下來。
「吃飯?」疑問句給了對方選擇的餘地,若是真的不很舒服還能回頭再睡一會,反正自己篤定了是要好好照顧對方到他完全恢復為止。
不僅是報答先前受傷時所受的照顧,也是為了省事,畢竟即便自己偶爾會去幫忙內務,但主要仍是光忠在打理一切。
閉著眼感覺著撫在髮上的手以及那撩撥著的指,溫柔的讓人心醉。
輕輕笑了。
「嗯,吃飯。」打起精神,借力自對方身上爬起坐穩。
躺了這麼長時間,醒來後該有的生理反應全都湧了上來,早已是飢腸轆轆。
一旁熱粥的香氣撩撥,更是刺激著腸胃在明顯抗議。
看了看那碗粥,再將視線移至俱利伽羅身上,帶著些好玩的眼神看向對方。
那興味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沒讓人看出自己的無語,跟著掃了眼那碗熱粥。
「怎麼?」以疑問句回應對方的疑問,幫著人撐起身子坐好,將裝著熱粥的碗端起,拾起湯匙盛起,慢慢替人吹涼。
將涼了的粥推到人嘴邊,示意人張嘴。
乖順聽從人的指示,張嘴含入那一口輕粥。
淡淡的米飯甜味滿足了食慾也暖了胃,抬眼看著專注的大俱利伽羅有股異樣的感覺流竄。
從什麼時候開始,俱利伽羅學會了烹飪?甚至輪到自己被對方所照顧。
再度咬入一口,旋即想起。
「小俱利,你吃了嗎?」有了熱粥的緩和,疼著的喉痛感緩了下來,看著端來的托盤上只有自己的份,些微擔憂的看向對方。
「嗯。」打算馬虎過去,反正等光忠睡著再去找些零嘴填飽肚子也行,此時的他並沒辦法阻止自己。
一匙一匙餵食著對方,看光忠的臉頰恢復紅潤,知道他的體內正漸漸暖了起來,有些放下心,空出手輕揉人後勺。
直到裝著熱水的杯與碗都空了才放下餐具,收拾。
「我去倒水。」端起收拾好的餐盤,起身要往廚房去,順道偷瞄一眼飯廳吧。如此打算。
「小俱利,要好好吃飯喔。」蹙眉,趁著人還沒離開房間提醒著。
擔心著人是否又要胡亂找零嘴吃而忽略正餐,大有打算起身跟著對方一同前往廚房。
思考著,有了那碗熱粥自己現下體力恢復了不少,跟著人去替他煮頓簡單菜餚應該還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伸長手拉過一旁外衣打算就這麼起身實行。
「躺著。」回頭帶有命令的語氣,若是此時才剛好些就勞神,難保不會比先前更加嚴重。
聽見人擔心的話語,虛嘆口氣沒讓人發現,回過身在仍未完全站起的人額上輕輕一吻。
「別擔心我,好好休息。」確定自己的意思對方明白之後,才再度端好碗盤離開房間。
「......嗯。」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人也就打消了念頭。
靜靜看著大俱利伽羅離開房,將褪落的外衣摺疊整齊擺在一旁後,再度躺回被褥中。
側躺著面朝房門,原想就這麼等待著俱利伽羅回來,但逐漸渾沌的意識漸漸將自己拉向沉睡。
「俱利......」低喃一聲,而後閉上眼再度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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