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睜眼，映眼一雙黑靴。
欲動。
「呃……」肩膀一陣抽痛，還未歸來的神智瞬間清醒。
雙臂在後，折得典商動彈不得，微微揚首，只見半截腿肚，再上不去。

雜聲停歇，片刻又論。
字裡行間，清晰入耳，典商顧不得暈眩臂膀疼，掙扎欲起。
可如何抗拒，對方大掌猶如鐵銬，圈住手腕聞風不動。

「拉起來。」面前那雙靴退開兩步，語氣饒有興致。
聞言，大漢扯髮。
「唔、」頭皮撕扯疼痛，典商痛呼，額上因痛盜出點點冷珠。
大口喘息，忍下劇痛，望向面前神情陰狠之人。

「嗯……」粗掌托顎，觀賞般左右仔細：「皮相倒好。」邪聲哼笑，張口便以唇舌舔過面頰。

噁心。

典商忍住翻騰，抬腿踢開，只是對方似有預料，比典商還快的動作，揚腿踢下。
「啊、」疼痛從腿上傳來，典商渾身惡顫。

啪！

頭一歪，熱辣辣從臉上擴散，霎時頭暈目眩、嘴裡腥甜。
「安分點！」張口啃咬頸子，不留力。
典商痛得抽氣，幾乎認為自己要被人活生生咬斷咽喉。
咬牙，以首叩首。
叩聲起，典商暈了一陣，眼前一片黑亂。

啪！
再一巴掌摑臉上，疼痛，唇也綻裂一道刺疼、掛一絲紅痕。
「給臉不要臉！」掌扣喉，力道惡毒，典商難以喘息，脹紅一張臉也要咬牙：「……滾開！」聲弱。
「你倒是倔。」揪髮惡力，典商疼得沒力，脫困的雙手，無力拉扯對方指間髮絲，企圖反抗。

一路拖行。

「放、唔……」無力掙脫，又疼得腿軟，典商半跌半爬被人一路扯進石室。

石室陰潮，氣味混濁。
燭光照耀牆面一片詭異斑斑。

內有鐵鍊從頂垂掛，而副堂主，便將典商雙腕綑綁，半懸於空，僅剩腳尖可觸地半寸。
「來到這，你以為還有反抗的餘地嗎？」笑聲如狼嘯，聽得典商背脊發涼。
顧不得方才施暴幾處疼痛，奮力扭手，欲逃扣腕。
見對方一手瓷瓶，笑容猥瑣，典商艱澀吞嚥，卻苦無退路可去：「你想做什麼！」聲，不住顫抖。

掌扣顎，逼人飲下。
典商抿唇不依，左右擺首不讓稱心。
砰聲起，腹部猛烈劇痛。
典商悲鳴、大口抽氣，瓷瓶順勢入口，掐鼻灌口，藥汁全進肚裡。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等下你自然就會知道。」副堂主嘿笑兩聲，眼底精光氾濫。
沒過多久，藥汁所及一陣滾熱，體內燒灼，彷彿呼吸之間都能把人燙傷。
感覺面頰熱燙，腹部難熬，瞇著眼，淚光泛泛。
典商不傻，見狀自然明白對方給自己灌了什麼藥。

「你們……你們眼裡……難道沒有王法了麼！」
「這裡我說了算、我就是王法。」尖聲高笑，副堂主撕裂典商一身遮蔽，粗掌處處貪婪，仔細品嘗手裡觸感，襯托藥效勾起一片疙瘩。
「混帳……住手……」雙腿胡亂蹬踢，神智尚且清晰，卻礙於體內灼熱，渾然無力，看似奮盡全力的抵抗，也變相成虛弱扭動。

「哈……哈哈……真有趣。」副堂主惡意盡扯全身遮蔽，退開幾步賞之，眼神上下游移，赤裸裸羞辱。
「你混帳……畜牲……」呼出的氣，透過喉間，都成了刺激，典商無助，難耐喘息。
「還敢罵我？弄不清自己現在狀況。」副堂主惡狠狠又甩一巴掌，呸啐一口唾液，哼聲又取一只香爐，懷裡取出丸狀物放置裡頭，搗鼓一陣點上，置於典商身旁，確保典商能聞，卻如何也搆不著。
「老子就看你能倔到何時！」說完便獨留典商一人。

體內焚火似要將他燒盡，額上汗珠劃過面頰都成挑逗。
只能無助閉眼，一次次喘息壓抑，任由慾火體內不堪。

怎麼辦？怎麼辦？

神智幾乎渾沌、無法思考。
爐中焚煙又染香甜，莫名一鼓躁動揮之不去。

睜眼，視線盡是迷離。
石室彷彿旋轉、天地顛倒，典商擰眉，覺得所見荒謬，又有某種歡快解脫。
「呵……哈哈……嗚……不要……」淚水滴落，典商內心天人交戰，神情又喜又悲、或媚或苦，變化千萬。

咿呀一陣。
有人來。
淚水更旺，痛苦身體反應無法自己主宰。
耳邊聲音雜亂，典商已分辨不出何言何語，全心全力壓抑，企圖熬過啃食神智的慾望。

身體有異物撫過，帶來的痛快竄流全身，由腰骨酥麻而上。
雙唇微啟，忍不住呻吟，又馬上咬唇，藉由刺痛喚回意識。
「住手……」音軟如喃，帶輕呵，止不住蕩漾嫵媚。
此時可恥的模樣，盡入人眼底。

有笑聲、有辱語。
典商已然無法分辨。
痛苦著、歡愉著。
但還有一線倔強堅持著。

地面冰冷都成解脫，不知何時被人放躺，典商神情歡苦摻雜，十指狠狠抓扒地面，嘴裡悲鳴歡痛相伴，任由地面不平劃破肌膚，企圖求取更多清醒。

「別妄想了，南蠻的迷香媚藥，就連神仙都抵擋不了。」副堂主揚指劃過裸背，惡意引起典商輕哼，見他狼狽，眾人再次開懷大笑。

好多好多人。
但身處世界旋轉不止，典商分不出究竟有幾人圍繞自己、嘲笑自己不堪。

他也有自尊。

張口狠咬手腕，劇痛頓時擴散，散渙的眼神頓時找回一點清明。
「你小子對自己真狠！」一人戲謔，啪地又甩上一巴掌，打得那點清明又消失無蹤。

「快啊！等你哀求，只要你開口，爺自然讓你快樂一場。」足靴鄙夷地勾起典商發顫的臉，啐呸一口，副堂主惡笑威脅：「若再執意倔強，別怪爺玩完，直接把你扔進小倌院。」
唇邊不知咬破幾處，再無完好，典商憑藉自殘保持著微弱清明：「別……想……！」

「好、很好！有骨氣，我看你骨氣到何時！」副堂主笑得誇張，表情惡毒狠戾。
甩門聲驟響，石室又剩典商一人。

熱。
好熱好熱。
渾身炙熱好似快要把他焚燒。
典商無助翻滾，藉著與冰冷地面接觸，企圖讓體內炙熱消退。

痛。
好痛好痛。
腹下脹痛難以承受。

咬牙。
典商趴伏地面，身子捲縮，叩著腦袋自殘，讓自己挺過煎熬。
可藥力未有宣洩，神智一點一點消失。

熬不住沸騰慾火，典商眼中失光，眼前水霧一片，身體的不適忽然獲得宣洩，一陣恍惚後得以解脫。
緩回神，掌心黏濁。
竟是失神放棄堅持，難以自持、伸手去自瀆。

「嗚……不……」後悔、懊惱，讓人得逞的痛苦；典商悲泣，捶打地面、叩首自責。
可解脫僅僅一瞬，短暫的宣洩過後，體內隱隱還有熱潮，彷彿怒火未能平息。
太不正常。
「不……不要……」此時才知，單單自瀆已不能解去藥力，典商啜泣，完全無法制止體內又迅速燃起的激昂。

一波還要一波激烈。
哽噎著、哭喊著、抽搐著、痛苦著。
全讓外面的人看入眼中。
伴隨笑聲持續不斷，典商彷彿墜入深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