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啊、石原さん貴安,難得見您來敝店造訪呢,請問有什麼地方能為您服務的嗎?」見到認識的人來訪,將手中點到一半的單據擱在一旁,起身走上前去招呼。
石原さん是名厄除,前些日子在大街上有遇過,他與同行的水原さん跟小平井さん關係相當良好,這是她對蒼次的印象。
「百子さん午安,這家店真不錯呢,我應該早點來拜訪的。」
看著不大的空間中,書沒有排列的相當整齊且種類繁多,密密麻麻地佔滿了每個角落。
還都散發著一種自己就是該被放在這邊的氣息,如同巷弄中的住人一樣,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好多書呢,在下想找比較有年代的棋譜,請問大概都擺放在哪些位置呢?」
「哎呀哎呀、石原さん真是相當有雅緻呢,請問是想找哪種棋弈的棋譜呢?」
因為興趣的關係,對於各類棋亦都有一定程度的接觸與認識,也因此對這問題感到些許迷惘;領著蒼次來到了櫃檯斜後方的書櫃後,開始逐一介紹起棋譜種類,「這裡有一些近百年內從中國傳來的圍棋棋譜,還有近代從英國傳進來的西洋棋棋譜,啊、還是您要室町時代的將棋棋譜......」
「這個嘛...我主要是要找圍棋方面的。」
一邊回答一邊隨意地掃著視線內的書,『西洋甜點簡介』、『山海關』、『簡單吸引妹子的十種應對』……嗯?
書櫃上的書的分類方式完全找不到一定的規則,但眼前的百子小姐卻毫無猶豫地領著自己找著書。
「百子小姐,都記得每本書在哪邊嗎?」
似乎有點意外石原這麼提問,而轉過身來看著他,眨了眨眼。
「是的,每本書喔,畢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嘛。我有...十分充足的時間去看他們,同樣的他們也一直陪著我呢。」
百子十分疼惜地摸了摸書架上某本書的書背。
「啊,在那邊呢,棋譜。」百子伸直了手想要拿取在偏高的書櫃上的書。「嘿、咻,拿到了!」
石原正想要幫忙,急忙著放好剛剛自己隨手拿起來翻的書,卻來不及阻止...
「百子小姐!請小心!」
因被百子抽出的棋譜餘下的空間,使得旁邊參差不齊的書搖搖欲墬。
石原見狀趕緊護住百子並伸出單手想要扶好欲落下的書。
「呼...沒事吧百子小姐?」
聞到百子頭髮散發出的芬芳,其髮絲因這陣小騷亂而稍微有些散落,在陽光下的反光,一閃一閃。
不禁有些讓人覺得...對方不存在於這世界上。
「阿,失禮了。」意識到彼此的距離過近,趕緊後退一小步,卻又因後方的書櫃過近無法分開太多。
有些困窘。
眼見上頭的書即將掉落,下意識地緊閉上雙眼,但疼痛的感覺遲遲沒有從身上傳來,疑惑的睜開眼後,蒼次羞紅的臉距離自己不到一個手掌寬。
「謝......謝謝。」開口出聲道謝的聲音猶如螞蟻一般細小,雖然對方馬上退開,但潮紅還是悄悄地爬上臉頰;為了掩飾這羞赧的情緒,趕緊將棋譜高舉在兩人之間擋住自己的臉。
「這、這是石原先生要找的棋譜,請您先看看吧?」
聞言,蒼次像是得以解救了一般將棋譜接過,身子便往旁邊移開了幾步;趁著對方翻閱棋譜時,順手理了理稍微散落的髮絲,待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舒緩後,百子率先開口打破這短暫的沉默。
「......厄除大人們的身手都很矯健呢,果然是因為平時都有在鍛鍊吧?」想起先前某位厄除青年拜訪時,也曾發生過類似的狀況,當時的自己也是對青年的迅敏感到驚訝不已。
「還好啦……這種程度,在同儕間並不算特別突出的。」並未正視著對方回答問題,一邊試著讀進棋譜中的內容,想要散去剛剛湧上脖子的熱度。
「在下比較擅長佈局。」隨意翻了翻棋譜,攤開一頁的例局。「實際看看應該會比較好理解。」
石原稍在指間聚集了一些靈力,以順時鐘的方式輕輕地點了棋面上的四個邊星,此勢停於天元時(中間的星),一個極小型結界就升於棋譜之上,散發著些微藍光。
「這是方,最簡易的結界,只要攻勢集中在最脆弱的面,就能突破了。」
「於是隨著立足展開的方式不同,又會有各式各樣的結界隨之而生。只要能針對情勢因應,設立各種不同的界,就能讓任務事半功倍。」
「每個棋局的變化攻勢,都有其可學習的地方,進而實際應用在術式裡面,由簡化繁,又求在變化之中找到定向的規則...」
無意間看到百子一愣一愣地,才發現自己又不自覺地說明過頭了。
「抱歉,不應該提這些的。很無聊吧?」稍微抓抓後腦。
「也因為這樣,在下通常擔任的是隊伍中的後方輔助。說來慚愧,對練的話,我連自己的青梅竹馬都打不過呢,阿,雖然對方也算是有點犯規就是。」說著自己的敗績,語氣中比起懊惱更多的是佩服,連帶想起這些年來跟自己互相扶持過來的她的身影,不禁莞薾。
「石原さん能將棋盤布局運用在實戰中,您一定是位很厲害的兵法家。」聞蒼次的詳解,不禁欽佩讚揚道。
由於平時只能從書上略讀,能實際聽人解說對百子而言甚是新鮮,雖然有讀過類似的兵法相關書籍,但武術這門學問對自己來說仍是紙上談兵了無概念。
「能打敗您的話,想必對方也不是等閒之輩呢。」
「這個嘛...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對方太了解我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石原搔了搔自己的臉。
「每次都能很巧妙地破解我的招式,也有問過她是怎麼做到的,總說是祕密就被打發掉了,還露出一副怎麼可以問女孩子這種問題的態度,讓人想追問也做不到。」
隨意地抽出附近的書翻了翻,因不是棋譜又放了回去。
「也想過若是自己有著致命地破綻那就不好了,但她說除了她應該很難有人能發現,只好自己再努力想一下吧。」稍微聳了聳肩。
「能有一位如此了解自己的忘形之交,石原さん也算是個福緣無量之人了。」
耳聞對方是名女子後更是感到佩服,雖這年頭學識淵博的女子不在少數,但能與總是身處前線執行任務的厄除大人於棋盤上比試,且每每都能扭轉乾坤的女性而言,那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厲害了。
「不過正所謂旁觀者清,有時自身的弱點及破綻確實必須經由他人指點才會發現,若您的青梅竹馬願意向您透露那就太好了。」
「說的是呢,我會再試著問看看的。」
過於習慣被翠捉弄著玩而沒想到這點,的確不能說完全沒有被他人發現的可能性,在萬一的萬一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不過我覺得,百子小姐能獨自撐起一家店也是蠻厲害的呢」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有其他的服務人員在。
「什麼事都要自己來不容易的吧?有想過要找人分擔嗎?」想起翠的飯館,總是相當的繁忙,偶爾巡邏經過也不一定能打得上招呼。
「沒有啦,厲害什麼的......畢竟這家店也開了有一段時間了嘛;當時外子只要一有休假就會來幫忙,雖然現在確實只剩我一個人,但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微笑地說著,臉上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而且偶爾也有一些好心人或熟客會來店裡幫忙,也多虧了他們,我才有辦法繼續經營下去。」說到這裡,不自覺想起那個經常出現在店裡的白色身影,說起來似乎有幾日未曾瞧見了。
百子淡然地說著這一切,石原嘗試去理解她在話裡隱含的些許思緒
「那在下有空時也多來打擾吧。」稍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各個年代的紙與墨的味道雜陳在一起,光是眼前的區域似乎就包含了不少的歷史。
書承載著知識,述說著每個作者希望傳達下去生命、理想,或者只是單單不想在這世上消失的心願?不甘被時間給抹去,被短暫的生命所侷限住。
「總覺得,這些書很幸福呢。有百子さん這樣照看著它們,就彷彿活著一樣。」
從書的種類看來,應該是還有另一個人的藏書吧?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百子的身邊似乎隱隱約約,淡淡的有個影子微微點頭對蒼次致了個意。
是...錯覺嗎? 百子身上的十紋外衣在光線的折射下產生的殘影?
「石原さん,怎麼了嗎?」百子看到蒼次帶著吃驚的表情看著自己。
「欸,不,沒事,失禮了。」書的意識?或是前人的?不管是哪種,應該都沒有危害,從剛剛的感覺看來,應該是想呵護百子的心情吧?
雖然未能理解蒼次那表情變化之下的涵義,但隱約能感覺到似乎有一陣風輕撫過身側,伴隨著微風而來那略為熟悉的氣息,就如同身上這件陪伴自己走過數十載的十紋披風一樣,總是在無形之中替自己帶來了許多力量與溫暖......但或許這都只是那滿溢而出無處宣洩的思念所產生出來的錯覺罷了。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互相吧?書就是為了讓人讀才存在的,若是沒人讀它們的話就太可憐了......所以每當有收購新書時,我都會先好好地讀過一遍才放回架上,但也就因為如此,書架上的書本排列才會毫無規則可言,這點還真是說來慚愧呢。」接續著蒼次的話語答道,能這般站在書的立場替它們設想的蒼次也是同道中人,百子如是想著。
正打算接著開口時,聽聞前方大門上的鈴聲響起,提醒自己是時候該回去顧店了,於是將手中的幾本棋譜放回書架上,並朝蒼次點頭示意對方慢慢看後,便從這稍窄的間道離去。
順著百子的意思,蒼次便在鄰近的書櫃繼續翻看著棋譜,雖然棋譜沒有整齊地整理在一起,不過大致上都散落在附近。
(各個朝代的流派有呢,真是齊全。)
記得店裡的藏書大多都跟前店主時期留下來的,通常一個人都會有其偏好的流派來鑽研,這邊所放的書卻更像是以收藏了各個年代的所有流派為目的般,連一些比較少人聽過的派別都有,頗為特殊。
(那個是,什麼?)
在蒼次左上方的櫃子邊緣,有股不祥的氣息隱隱透了出來。
被奇怪的氣息吸引著,蒼次過去查看,意外發現氣息的來源也是一本棋譜,封面跟綁繩都已破爛不堪,相當的古老,彷彿一拍打就會碎裂開來。
被好奇心驅使著,小心地將書打開。
<……找到你了……>
在空中敞開不停翻動著的書頁,開始釋放著強大的妖氣,蒼次被壓制在地上無法動彈,在妖氣即將到達臨界值的時候,卻開始內縮,幻化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蒼次無法看清楚他的模樣。
<嘖、竟有如此多的屏障。>
黑影像是在懼畏著什麼而四處張望,最後不懷好意地看著蒼次。
<我們的帳、之後再找你算。>語畢,黑影即旋身消散。
壓力也隨著黑影而消失,蒼次四周散亂著書頁,附近的書本也倒了一地。
(這是鬧哪齣阿……)
「抱歉,剛剛看到有本書有點不祥,本來想幫忙處理的,沒想到卻引起如此事態。這些壞掉的書本請幫忙估個價,雖然不是我做的,卻也是因我而起,請讓我來賠償吧」坐起身便開始收拾起身邊的書頁,對著聽到騷動而趕來的百子含著歉意說道。
才剛送走前來取書的客人,返回店裡便聽見內側書架的位置傳來騷動,急忙趕去察看時赫然發現蒼次一臉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周圍的書本散亂各處,還有幾片飛散的書頁仍在空中飄著尚未落地。
對方向自己解釋了現下亂象的肇因,但由於某些原因而感受不到屋內妖氣使之難辨真偽,伸出手捉住飄落而下的書頁,掃了幾眼後眉頭輕輕皺起,「石原さん,這並非我店中的書物......」抬起頭來,視線轉向蒼次,神色顯的有些嚴肅並帶點擔憂,「但......我可以感受到這書頁上似乎附著了不太好的東西。」連幾乎沒有妖力的自己都可以感應到書頁上的不祥,而且很明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蹲下身來一起整理凌亂的書本,確認殘本後向蒼次說道:「這些書算是市面上較為流通的,並不是什麼珍本,而且除了封面的損傷之外內頁也沒什麼大礙,所以沒關係的。」雖然這麼說,但因為蒼次強烈的歉意與愧疚,爲了讓他內心好過一點還是勉強收取少量的俢繕費用。
將受損的書包裝妥善之後遞給蒼次,並送他至店門口,對方回身再次賠不是,而自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比起這個......我覺得石原さん您最近可能還是小心點會比較好。」
「會的,畢竟對方都這麼下戰帖了,應該會先去調查一下其身分來歷,有點了解總是好的,雖然不知道能準備到何種程度,最壞的狀況大概就是見招拆招吧,而且對對方實在沒什麼印象。」
雖然蒼次很豁然地這麼說著,卻多少還是有點不安,而且從對方的說法看來似乎對蒼次有一定程度上的來往...蒼次總覺得哪邊有違和的地方,不過一時也想不出來。
晃了晃腦袋,先把這些奇怪事情拋開。
「再次謝過這些書了,第一次來就把您這弄得亂七八糟的,真是過意不去,等我逮到那個傢伙,一定把他狠狠教訓個一頓。」
蒼次再次向百子鞠了個躬,便踏上回宿舍的道路。
呱啊阿阿阿阿阿阿!!!!謝謝百子跟蒼次交流

這簡直就是一個從企劃開始對到二期快結束才完成的概念啊

感謝蒼次中
打從一開始就是要來破壞人家的店XDDDD中間還小小青春劇了一下哪齣啦XDDD
ko100: 對!! 對! 差點都快忘記為啥有那張圖了(爆

自己支援一下(艸
Kobirai_M: 不不不,這我一定要解釋一下,因為表單都不小心超常現象不然就是拖很久,剛好集中在企劃結束前的這時候才出來,並沒有一直想跟人家亂來好嗎?你這根香蕉不要造遙
真的剛好趕上百子連發!!! 超巧的XDD 可以來個百子的一百種配對(NO
我大股東捏,老師在講有沒有在聽! 有沒有! 買就對了!!
貴圈真亂啊
Tsubaki_H: 不不不,您一人關起來門來跟紫姬CP其他人怎麼有機會呢?偶爾也需要調劑一下
湊椿百椿咲椿綠椿姬椿式椿雪椿雷椿......
朕是妥妥的椿右派
你是進場多少次買了這些股
不囉嗦,老闆這些股我全包了

(ㄍ
椿跟樁的差別不是只有差在小椿穿了露肚裝嗎!!!!!!(被小椿踩
你們的話題我已然跟不上了
XDDDDDDDD這串文字訊息量超大XDD下面為什麼都出現了同一張表符啦超煩的啦XDDDDD
百子是個天然的災難製造者,同意同意
阿蒼結婚了沒啊,不要再讓人家翠姐還是青梅竹馬啊(??

還...還沒
sunnyiz: why Q me啦!( ╰_╯) 明明我跟你對的劇情都很正常啊
ko100: 我感受到中人在背後拉著韁繩 (亂講
因為到處都看到老闆娘跌倒啊掉書啊 多吃點維他命啊老闆娘
表符壓咩露XDDDDDDDDDDDDDDDDD(還在吸血鬼餘震中
不管是誰,買就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