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爸把我踢進水溝前的餞別禮,瑪莎拉蒂小姐,俗稱叉子。」
突然想到什麼的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對方。
「凜ちゃん,聽好,這車是我的寶貝,不准給我在車上帶寵物,青蛙也不行,不准翻倒飲料,不准弄髒車子,不准碰我的收音機,不准亂翻我的手套箱,還有,我知道皮椅超他媽難坐,但是不准抱怨,以上,異議無效。」最後附上完美的笑容。
「嘖…條件真多啊。」
明明青蛙很可愛……。
「你好,我是水無月 凜,來租公寓的。」按下撥打,然後響了一下就接通了,向房東說明來意。
打來的意思是到了吧,「喔~另一位到了嗎?」問出這句似乎是要確定兩位都到了,但仍不急不忙的,就是躺在家裡的床上,還是不太想動,事實希望另一位還沒到,這樣就能再躺一下。
「他在我旁邊整理行李。」
看了一下還在後面埋首苦幹的人,淡淡的回答對方。
「喂,你拿那個。」扛了一堆行李,要對方拿的只有一個小東西。
水壺。
「滿重的,不要弄掉了喔?」挑眉,示意對方自己整理完了。
「來了呀。」那真可惜,好累呀——「那稍等一下,我馬上來。」掛斷電話,才緩緩起床,伸了伸懶腰,昨晚沒做什麼,是腰痠背痛什麼呢?
當然在人前都得一副乾淨利落的樣子,所以還是有稍微用了點時間整理儀容,這才下樓去迎接。
「……。」拿著這種水壼等人的樣子有點逗,太陽好像比剛才猛烈了?
雖然走出了大門,門也鎖上了,但沒打算離開陰影底下,只是叫喚著:「太陽真大呀,兩位不進來嗎?」
直到兩人進來,卻隔了一段距離,因為那汗水味實在是太濃郁了,但不靠近是應該的,我還得確定兩位租客,「呃……請問是誰跟誰?」
「我是水無月 凜,旁邊是黑澤 優雨。」
介紹自己的同時也介紹旁邊提著一堆行李然後滿身汗的人。
快步走到陰影下,把行李扔到地上。
「啊啊…重死了重死了重死了,凜ちゃん,你是把家當全帶來了嗎?」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連向日葵種子也帶來啊!?」
「還有,房東你好啊~」等一下有很重要的問題,所以還是先有禮貌點好。
「嗯、那裡面請。」拿起感應卡又開了大門,有種懶得說明的感覺,還真的什麼也沒說,那就只靠他們自己看了,要是不會開門……再說吧,直接走上二樓,在客廳處,「先坐著休息一下吧。」便回到房間。
「東西很多啊沒辦法…然後偶爾種花也是一件好事。」
語氣平淡地回答著優雨
看著對方拿了一張像是卡的物體,輕拍在類似是感應器的東西上,跟著房東走上去二樓,坐在大廳上的沙發休息,將脖子上的圍巾解開一點散熱。
「唉…。」真拿這傢伙沒輒。
放下行李,被靠著沙發椅背站著,「等等還要幹麻嗎?」
「不管怎樣,等我把車停好,我要先洗澡。」
手把玩著扣在腰間的鑰匙串,等待房東。
拿了租約、感應卡跟鑰匙後,回到客廳,話說這麼熱還戴圍巾嗎?自己上身也只穿了一件背心而已,無法理解。
「兩位看一下租約,沒問題就簽名。」坐下後解說,「這是感應卡跟店鋪鑰匙,鑰匙的話只有一把。」全部一樣樣的推放到兩人桌前。
「嗯。」
點頭,看了租約上的條款,唯一特別的是每三個月就要續約一次。
「好了。」
之後沒什麼問題後就簽名。
「吶…我說…房東先生。」簽了名後凝重的吸了一口氣。
「請問,這大樓裡有女性住戶嗎?」認真的不怕死的問了一直埋在心裡的問題。
「禁菸嗎?有水池這種東西嗎?要是有的話可能會被凜ちゃん汙染喔。」
「附近有租片店嗎?走廊應該沒擺花瓶吧?」
「聽說您有開一間酒吧對吧?如果發生了突發事件,我可以過去裡面的倉庫住個一兩晚嗎?」一口氣把一堆沒有意義的問題問完了。
「……。」什麼都沒說,直接用力扭了對方的耳朵一下。
「抱歉,請房東先生無視他就好了。」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掙脫後一臉不滿的看著凜,嘴巴噘起輕聲碎念抱怨著。
見兩人都簽名了,自然自己也簽上,卻聽到一連串白目的問題,在最後一筆還加重力度畫下句點,但當然身為房東是必須要回答租客的問題的,所以一口氣說:「沒、沒、沒、有、沒、對、NO。」不過中間已經有間段,至於聽的人聽不聽得懂,就與我無關了。
「沒問題了吧,兩位自便。」感覺糾纏下去,只會有更多的問題,但為表自己並不是因為厭煩,所以補充:「本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這才拿起合約起身回房。
「……。」不會吧…。
整串簡潔有力的回答中,最令人在意的是第一個答案。
「沒…。」沒有女性住戶啊!!!
「吶…凜ちゃん,你已經確定要住這了嗎…。」
不對,剛剛自己好像已經簽下死亡合約了啊啊!
「……走吧。」忍著想要扭對方耳朵的衝動,拿起桌上的感應卡跟店舖鑰匙。
用磁卡打開房門,等待著優雨。
「…。」嘆氣。
反正狩獵範圍不會只有公寓。
「夜露死苦!室友!」振奮精神,也是時候該好好享受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