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繩子讓你們的脖頸一縮、背脊發涼,接下來要做甚麼你們在前一個房間都已經猜想過了,但繩子直白的就那麼高掛在面前,還是讓你們無法接受……
▶出口鐵門位於右方,正倒數著五小時,旁邊還有個寫著「投票箱」的箱子。
要來了、第一批進入的那兩人這麼想著……
利用下一個房間的規則著……
那個規則肯定與面前的箱子有所關連。
你們每個人各自藏有不同的心思,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人敢靠近那個貼著指示的紙張,最後、你們當中的那少年走了過去……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在黃色的紙條上寫下一位「你希望消失的對象」的編號。
△將紙條投入箱子內,聽候廣播結果。
△每個人都得投票,廣播結果出來前只有一票的機會。
△不得代投、不得竄改他人的選擇。
△結果若有「無最高票者出現」的情況發生,請全員重新投票。
△請票數最高者到台階上將繩索套上脖子,台階將會在完成此動作後降入地板內。
△上吊者確認死亡後,五小時後鐵門將會開啟。
△五小時後鐵門將開啟十分鐘,之後關閉。
那少年在說完後拿出一邊牆壁裡凹進去的小格子,從裡頭拿出了投票用的紙張來。
※小提示:請注意,此關上吊者,將判定為角色死亡。
投票操作由各組自行安排廣播劇情解決。
(廣播會每次念出每個人的得票數。)
(當出現最高票者之後,投票功能將失效。)
(非最高票數者上吊的話,台階不會降,門也不會開。)
===可以自由開始進入了~===

「哼嗯、平分的話就是一人六十張對吧?」將紙條屬了六十張後撕開往旁邊傳遞,直到每個人的手中都有紙條。「這次給了五個小時來思考呢……」
雖然對於過關的條件十分頭痛,也知道他們若是不在這一關置夏曉於死地,就會一口氣失去四分。
不過艷火已經決定不會對夏曉出手,他只是將背上的安宇誠緩緩的放下來讓他靠在牆邊,隨後輕輕的把人搖醒。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決定一個人死亡,那上一個房間的指示是指這個吧?如果要保護夏曉就要想辦法知道其他人寫的紙條或是令他們不能投票...「....」翻著手中的字條,邊關注其他人的動作
有些茫然地睜開雙眼,在看見房間內的擺設與齊聚的眾人後,臉色難看地蜷縮起來。
沒有看向豔火,只是沉默地聽著關燕的解說,並捏緊手中的紙條。
『沙沙、哎呀~……怎麼……都那麼沉默呢?不像剛剛前面那樣相親相愛的決定了嗎?……沙沙……要早點決定也行,慢點決定也無所謂,隨便決定也沒差……反正、……沒有人最高票就是要一直待在這……沙沙……』廣播傳過來的聲音照樣是經過處理的感覺,不過從說話的語氣來看與剛剛的廣播似乎又有些不同,或許是多人輪流監視,不過氣人的事情是他們終究還是必須做決定。
關燕看著周遭人的反應,聳了聳肩嘆口氣:「主辦的、我可以問一下嗎?投票公布時會知道誰投了誰,還是說採不記名?」
『沙沙……當然是不記名……沙沙……不過……會告知……每個人……各拿了……幾票……』
【關燕】「嘿哎~這表示不會直接只說誰最高票是嗎?明白了。」
雖然不是沒想過每一個關卡的遊戲等級是逐漸往上升,但是這種強制要求選出一名死者的做法實在讓他很頭疼。
怎麼辦呢?
望向不遠處的夏曉,又望向蜷縮在角落的安宇誠。
如果他想的沒錯,或許夏曉會是安全的。
只是最要緊的是該選擇誰。
沒有人想死在這裡,應該說在這麼莫名其妙的狀況下死掉究竟有多少人能夠接受?
關燕還有自己的演藝事業,而且像他這種公眾人物要是突然消失一定會引起一陣騷動。
奈古谷自己有老婆有小孩,就這樣死了的話他的家人絕對沒辦法接受。
至於夏曉跟安宇誠,他們不應該在這裡死掉。
那麼他自己呢?
想阻止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特別想做的事情老實說也沒有了。

「又來嗎....」嘆了一口氣,「這種場合不是一句"投給我"就能解決吧?寫的人可是會留下心理陰影啊。」
「..............」聽著豔火的話語雙肩聳動了一下,但很快地又回復平靜。手中的紙條已經揉成一團,就算真的要在上面寫些什麼也會有點困難。
像是要哭了、但臉色仍然陌然地將臉埋進雙膝中,對其他人的反應並沒有任何回應。
「不然紙給我,我自己寫名字讓你們投。還是說你們心裡已經有決定了?」艷火揮了揮手,繼續說了下去,「又或者是……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覺得自己死在這裡也無所謂?」
「反正我早就已經跟家裡斷絕關係,也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算是已經活夠了……而且就算不會死在這,到後面大概也活不下去。」
【關燕】「哼嗯、小少爺原來還有這一點自知之明阿?很可惜的我確實也不打算當個聖人呢。」關燕笑著看著遠處那說著要自我犧牲的人,那笑容有些嘲諷:「不過阿、上個房間應該每個人都有收到不同的指令不是嗎?丟著搭檔這樣好嗎?」
「反正他死不了。」低哼一聲,對這樣的話語不為所動,「要是真的如我所想,你們的指令是保護夏曉,那很明顯我們這一組會很不利。」
「就算我跟安宇誠真的聯手把票投給夏曉,那也只會有兩票。可是只要你們拉攏夏曉將票集中在我或是安宇誠身上就可以完成你們的指令,也可以決定出要死在這裡的人,因為你們有三個人。」
「反正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如直接就投給我吧。反正分數真的扣下來,我大概也必死無疑。」
【關燕】「小少爺真是自以為是的天真呢,都這種時候了呢……為什麼會覺得是這麼『安全』的指令呢?」
「呵呵、我們的指令確實是『保護』,但是……很可惜的是基於保護自己分數上搶奪你們的分數喔。」關燕的手比上了胸口的位置,本來應該是徽章的位置上空無一物,往奈古谷的身上看也沒有。「有沒有注意到我們身上缺了甚麼呢?我們的收到的是拿走組內其他人的徽章,到下一房間時分數將自動轉移屬於我們,我們一人最少必須入手一枚徽章,不然將扣除剩餘徽章分數綜合後的分數。」
【關燕】「不過既然小少爺要死了、那徽章交出來也不要緊的對吧?但是你還想要讓誰跟你一樣交出徽章呢?規則很清楚不是嗎?徽章可就等同生命。」那笑容中的諷刺相當的刺目,唯一除關燕外知道真相的奈古谷則是保持沉默,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徽章會突然消失,但是他感覺到他褲頭的口袋裡面有著消失的徽章。
「先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先姑且猜測你說的是假話。」用手撐著頰,異常的冷靜,「主辦雖然狠心,但是在關卡的設置上卻很單純。」
【關燕】「正解、所以還有但書阿……如果讓你們的部分肢體受到無法修復的傷也能夠代替徽章呢,本來想要是搶不到徽章也能這麼做的,偏偏我的搭檔一點也不想配合我呢。」關燕笑著將殘忍的話說出口透露著一點也沒有半分罪惡感的表情。「小少爺的腦袋要是前面有像現在這樣帶著走就好了呢。」
「如果你有那個把握可以讓我、或是我們受到能夠代替徽章程度的傷害的話,請便。沒有的話,就老實的照著規則走吧。」聳了聳肩,找了個比較好施力的位置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關燕】「很難嗎?要拿到徽章多的是方法,就算是要造成肢體傷害,在沒有人的協助下雖然方法麻煩也不是辦不到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艷火先生前面只動張嘴有著充足體力阿。」像是激怒又像是在影射某個人一般,聽到關燕的話、某個人下意識的往關燕看過去澀縮著身子,而關燕只是走到投票箱上墊著隨意寫,寫好後就直接丟了進去,然後就這麼呆在投票箱附近打著哈欠。
「難不難我是不清楚,不過在你們所有人裡面,除了夏曉之外全都沒辦法對我造成大傷害,最多也只是造成脫臼而已,這點我倒是可以肯定。」把剩餘的紙跟筆放在旁邊,接著起身將手中的票扔進投票箱。
【關燕】「真是討厭的口吻呢……不過、小少爺還是別把話說的太滿吧?連自己的東西都顧不好可不行喔。」手指輕放於唇邊笑著,本該在艷火身上的徽章,就這麼出現在關燕的手中,關燕以防萬一的往投票箱的反方向撤遠。「投票箱是固定的位置真是太好了呢……不過還是要讓你們其他人投完票才行呢、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關燕】「我想小少爺應該不會在意的吧?畢竟都要成為死人了,身外之物也不用牽掛了。」
「話不要說太滿,這句話還給你。」勾起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回原位坐下。
自己的徽章倒是不用太在意,反正的確是要死在這一個關卡沒錯。不過要是搶走了其他人的徽章,那麼他多的是辦法把徽章搶回來,只是下手的輕重程度問題罷了。
「不過這種死法……死狀大概會很醜吧……」
【關燕】「所以、我隨時保時警惕阿。」在奈古谷過去投票時他將艷火的徽章塞到了奈古谷的身上:「雖然你說你不想要,不過、想回去還是收著吧。」他可以看見對方一臉複雜的表情,不管是對於他的謊言還是無意義的行為。
【關燕】聽到艷火說的他笑著:「舌頭會被拉的老長、眼睛會爆凸,就像是要跟人命的黑白無常一樣。」
等到全部的人都將票給投入後,廣播發出了聲響……
『沙沙……投票結果……公佈……B03艷火兩票……B04關燕兩票……最後……夏曉一票……無最高票……所以、此輪投票作廢進入下輪……』
【關燕】「真麻煩阿……小少爺離死的時間又慢了一些呢。」
「好了,是要休息一下還是繼續?」無視關燕的話,再一次的往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撐著頰看著懸吊在台階上的繩子發呆,其實他還挺希望死法不會這麼慘,而是會因為突然的墜落造成頸椎斷裂而死,至少不會這麼痛苦。
【關燕】「哼嗯?我是都無所謂阿……不過比起想好要怎麼投的我們兩個,其他人其實還需要更多時間思考不是嗎?」聳聳肩也在紙張上寫了些東西,就這麼拿著票再一邊等著。
「……還要想啊……不如把紙給我寫比較快……」嘆口氣,拿起一張空白的投票紙在上頭塗鴉。
【關燕】「呵呵、我們這組本來優柔寡斷的人就挺多的阿。」環顧著現場、與關燕視線對上的人,都將目光向其他的地方轉過,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流逝。
最後他們終究還是一個一個的往投票箱移動,再不情願他們都還是要接近那染著血笑的一臉溫和讓人恐懼的少年,當然接近時他們都會下意識的護著身上的號碼牌……
『沙沙……哎呀、哎呀……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剛剛諸位的猶豫不覺就像是假的一樣,果然……人終究都是為己的生物……當然投自己的那位不算……最高票出來了……沙沙……票數相當一致的……五票全都投給了……』廣播的聲音像是小丑尖聲的笑著。
完全的出乎在場的部分人的意料之外,因為……他們寫下來的並不是那個人的編號,但是為什麼會全場一致?
【關燕】「阿、跟我想的一樣呢,再投下去前將紙條掉包的話,依舊能夠算數,畢竟投的是本人嘛。」少年邊說著、邊將身上的紙張全都往天上拋灑,上頭剩下來的紙張全都是滿滿的寫著『B04』。
『沙沙……既然投票結果出來了……快、快點將納繩圈套上去——……嘎哈哈哈哈哈!……讓我們在此看著絞刑上演吧!』
廣播狂亂的聲響奪去眾人的思考能力,拋灑出片片紙張如雪花一般的少年將頭上的髮夾與口袋中的徽章都隨意丟到地面,就這麼往前方的台階走了過去……
【關燕】「我阿、很討厭小少爺的好聽話,將自己塑造的像是個充滿悲劇的主角一般,噁心死人了……然後、我似乎也沒甚麼話可以交代的?紙張上頭我有留了巫見那間酒吧的地址,遺言甚麼的就麻煩換個人轉達吧……」
【關燕】「我經紀公司那邊、奈古谷先生應該知道地方,幫我跟我家女王社長說一聲:『選我那渾蛋哥哥吃軟飯甚麼的您真是虧大了。』」脫下紅色的鞋子、長且深色的襪子就這麼隨意丟到了遠處,露出兩腳著都有切除痕跡的腳趾,最後拿下了身上一直帶著的懷表:「雖然我的時間要停下來,但這個還能繼續走下去……」然後也將懷表往一邊丟。
【關燕】「先說清楚了、我才沒有小少爺那種高貴情操,所以根本不是為了你們死的,我只是想在還可以做選擇時選擇自己的死法……」舉起腳、他踏上了一步高的台階,然後在踏上第二步的台階時這麼說著:「人在有地方可以回去時就應該好好珍惜對吧?不過我阿、再來之前……就已經沒有了最想回去的地方了。」
【關燕】「巫見那傢伙走之前也不先說清楚,害我現在才想起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想不起來或許比較好嗎?不過忘記了我也不會原諒自己阿。」接下來的三步高台階、四步高台階也就這麼往上踩上去:「我阿、也是很想哭的呢……腳可是真的很痛……也很想說些任性的話,不過從開始到最後……我果然都是不折不扣的演員。」
最後少年踏上了第五步的台階伸出了手摸上了對他來說有些高的繩索,點起腳尖將繩索緩慢的往脖子套了上去、手指就這麼墊在脖頸下方:「我的戲(人生)落幕了,但你們的戲(人生)還在流動——」台階緩緩的往地面降,就像是要折磨著少年一般,但少年撐著喘不過氣的臉,努力將話說完。「繼續、走……活、下去……給他們、好看——」
在台階完全降下之後、少年的腳因為窒息的痛苦還在晃動著,少年的眼睛在失去光芒前一直注視著牆面上,似乎再找尋著甚麼人的身影……但、那也因為少年的死亡一切都將不得而知了,在場的人最後只知道在少年徹底斷氣前嘴裡張開的口型似乎是某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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