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在房間隱約聽到郵差的機車聲,他滿懷期待地下樓衝出大門,儘管從大門到外頭的鐵柵門有一小段距離,但這依舊沒有澆熄他的熱情。
「噢,波奇,我希望是Knavish先生給我回信了。」輕輕喘著換氣,Elea伸手扶著一旁的石牆,待緩過了氣,他任由小松鼠在他身上到處爬。
在木製信箱裡頭摸了半天,結果卻只有一些週年慶的廣告單——不知道是誰的,還有一些電信行的帳單。
就是沒有他想要的那封。
latest #12
合上信箱的小抽屜蓋子,Elea失望地慢慢走回大宅。
回到大廳,他窩上他最喜歡的那張沙發,伸出手指認真地算著從寄了信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
「這麼說,波奇,我也不知道寄給大龍貓的信有沒有成功抵達德國。」皺皺鼻子,Elea靠在沙發上,被蹭亂的金黃讓他絲毫不以為意。
這些日子為了工作埋頭苦幹了好陣子,卻是沒有好好陪著伊里,像個將軍似地東征西跑……雖然目的地不外乎是工廠。
今天下午獲得暫時能喘息的時間,自然是殷切地尋著他的愛人。
看著波奇在他身上也是忙碌地亂走亂爬,心裡倒是有點希望自己是牠。
「親愛的。」自沙發後側喚著對方,對方一個回首就欺上那雙唇。
聽到聲音他很自然地回頭,卻得到一個流氓般的強吻。
嚇了一跳正要推開,回過神來才知道是費提,原本欲推拒的手也大方地環上對方的頸項。
「偷襲很不公平。」Elea含含糊糊地抱怨著,試圖替自己被迫大力跳動的心臟討個公道。
毫無預警地撞見熱吻現場,波奇吱了一聲整隻埋進自己的大尾巴裡團成一球,想了想最後牠一溜煙地跑進花園。
聽到對方細聲無力地抱怨、聽來很是令人心情愉快,俏皮地勾起嘴角一笑。
「我正大光明?」
見著小松鼠跑離主人,這才也坐在沙發上,一把手攬過他、獨自佔有這個小動物。
「才不呢,就是個流氓,活的。」
懶洋洋地反駁著,他順著費提的動作整個兒躺了上去,像是突然沒了骨頭似地。
「你最近好忙,我都有想你。」
頓了頓,又開了個話題,嘴上自然無比地說著膩人的話,當然最近熬夜玩遊戲這種事完全沒必要跟Infinity提起,一個標點符號也不。
「想我這個流氓?」像在安撫貓兒一般順著對方的背脊撫摸著、伴著笑意吻吻光滑的額首。
既然都被叫流氓了,自然要做些符合名稱的事情。
手一滑,鑽入襯衫內摸著裡面勾人觸摸的肌膚。
「不喜歡?」半眯起藍眼,他很享受來自對方的撫摸與淺淺的親吻。
「嘿——」但喜歡的範圍裡絕不包括這一項。
腰部一向是他覺得敏感的部位之一,現在突然被這麼偷襲,Elea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住費提的手腕阻止了動作。
「不讓我摸嗎?」澄清的雙眼隱含著情欲。
無須刻意,誠懇的表情就看起來很無辜了。
「在大廳?」高高挑起的眉簡直要飛到瀏海裡,他滿臉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幾公分拉開兩人距離,蜂蜜色的髮因向後的力道有些太大而盪漾。
「哦,費提,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要跟你在隨時有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話音頓了頓,Elea雙手撐著沙發上的唯一小空間湊近對方耳邊,「我們可以回房。」
聳聳肩,其實沒有打算做什麼壞壞的事。
不過摸著對方細窄的腰他很是享受。
「小流氓。」捏過對方的鼻子,只是靜靜地把手抽回,順了順他的金燦。
得意地接受這個稱讚,他一把將Infinity推倒在沙發上,然後整個人趴了上去。
側耳貼在對方的胸口,他安靜下來聽著傳入耳中的心跳。
「費提,我覺得我們好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Elea常常有這種錯覺,但明明不過一個多月。
「越久越好啊。」給趴在身上的人兒捏捏肩膀做個按摩,有時不免懷疑對方只是個高傲的小獸巴著主人似地。
想著便微笑著搖頭,只是靜靜地和他在沙發上度過悠閒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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