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翻著同樣幾部書也有點膩味了,心血來潮開始上上下下把公館裡頭逛了幾圈;在儲藏室收穫了他一直覺得少了一件的毯子、在服裝間收穫幾件能拿來替換的日常服。
晃著晃著來的入住時坐的大廳,一直覺得這裡採光很棒,上回還補獲了個可愛的小妖精。
才沒幾步,看了看毫無防備在沙發上睡著的人,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笑;笑這緣份果然不是說說的。
上前靠近、手裡毯子一張,往人身上蓋,唉唉、他真是個好人啊。
沒多少重量的毯子蓋在身上,自然無法驚動熟睡的人,但睡沙發不及躺床舒服,身體偶然還是忍不住的翻轉想調整出最舒服的睡姿。
翻著翻著,毛毯都滑到地上了,人都危險的懸空著手臂躺在沙發邊緣,幾乎要摔到地上了,卻仍沉穩的呼吸著,絲毫不見要醒來的跡象。
「嗯?」
看見這樣景象,很納悶這傢伙在大庭廣眾幾乎人來人往(應該)的地方居然也能熟睡成這樣?
神經大條也該有個限度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萌生了個小小的惡作劇。
就近沙發旁,俯視著人、彎身湊往耳際,「不醒來我就強姦你了啊。」
「唔……」
對耳際的低語無動於衷的,沉睡當中聽得見聲響卻辦不了意思,只是因被騷擾而皺一下眉,翻過身便背向符碎,又繼續沉醉在自己的睡夢。
靠,這小妖精當真無視他?
突然,保持的好心情怎麽樣再也沒辦法維持下去了,難得他當一次好人,這小妖精居然這樣反應?!
鏡片底下的眼瞳瞇起,無數想法飛過腦海;最終,他選擇伸手、直接了當的捏著那人的鼻子。
「這樣還不醒我就吻醒你。」
語帶威脅又冷冰冰,咬牙切齒的。
睡得沉穩的臉因符碎的動作而扭曲起來,不消數十秒便掙扎著驚醒過來,神情恐慌的盯著符碎一會,突然就移開視線緊抓胸口直喘著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淹死了……
似乎還沒把現實跟夢境分離清楚,只顧著安撫起伏的情緒,也沒想起醒來時看見的人仍在身側。
居高臨下的等著一臉慌張驚醒的傢伙,看那張驚魂未定還迷濛的模樣,可想而知一定還沒醒神。
心裡邪邪呵呵笑了聲,把人扯向自己,壓頭很狠的就吻上那張紅潤唇瓣。
要說吻還真稱不上一個合格的吻,倒不如說是報復性的嚙咬恰當一些。
「唔嗚……!」唇上因嚙咬而吃痛,連忙抓住人肩把對方推開。
我還不想死!
劫後餘生的這刻總是先想到生命,也不顧硬推開人會否扯下唇瓣嫩肉。
「……符碎?」二人分離後盯著對方臉龐好一會才勉强想起這名字,畢竟跟對方沒打過多少交道,連名字也是偶然之下從短訊中得知的。
意猶未盡那樣舔舔唇,順手推了下下滑幾寸的眼鏡。
「哦?還記得我?」
口氣雖然無比驚訝,可表情卻一點波動也沒有,反而同樣掛著有一點點點玩世不恭的淺笑。
「你不來找我,只好我來找你了。」
說的哀怨無奈、好像都是對方的錯。
一見面就這樣子,這個人是接吻狂嗎。
右手舉起擦了下被咬過的唇,略帶警戒的眼神盯著對方。瞄了眼符碎雙手,見人這次沒帶上酒,感覺安全了點。
「我要找你幹嘛?」在那之後完全沒有想找對方的念頭……不、應該說,可以的話真不想見到這個人,麻煩死了。
「別這種一副受驚嚇的小白兔眼神,怕什麼?」
環起手臂,挺直腰背恢復俯視鄙睨人;這種角度讓他心情特別好,凌駕他人之上的快感嘛、就是特別開心。
「問我為什麼......看來你記憶力不太好,要不要重溫?」
說著說著、又彎下身湊近人準備要再強吻對方一次似的。
「不、才不要……」伸直手抓住符碎肩膀不讓他靠近,對方卻一直把體重壓過來,乾脆滑到地上抱膝蹲下,把臉埋向雙臂間僅露出眼睛直盯符碎。
在公館因為無聊而想遇到別人簡直大錯特錯。
小聲嘖了聲,維持著姿勢開口:「為什麼要親……咬我?」
好笑的看著人一連串動作,嘴邊笑起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你這是什麼防備姿勢嗎?真要對你做什麼你真的覺得這樣有用?」
想當然爾,這樣子根本就是更添他的惡趣味心理罷了。
探手拍拍人柔軟的頭頂,安撫小動物那樣,「誰叫你叫不醒,多危險啊是不是?」
沒用嗎?
認真想了一下上次的事,對方真要做些什麼的話大概又會扛起我吧……何況剛剛睡著時他似乎什麼都沒做。
在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做什麼後便站起來,也沒在意頭上被撞開的手便邁開腳步,「謝謝你叫醒我,掰掰。」
果真沒一回小妖精又想溜走,反手一扣那纖纖手腕、把人扯回,扔到沙發上。
「沒誠意,說你可以走了嗎?有膽子在這裡睡著就要做好失身的心理準備。」
陰惻惻的冷笑,欺身壓上人,蹭在頸窩中、不忘啃上一口。
「唉,小妖精果然還是一樣,傻傻的。」
失……失身!?
「不不符大爺,我超有誠意的你沒感受到嗎?相信我真的很感激你叫醒我所以放過我吧——」
若不是被對方靠近而害怕得閉上眼緊抿著唇的話,本來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的。雙手放在胸前但仍無法阻止人靠近,來自肩頸的濕軟令自己忍不住一顫身體,但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右眼瞇開一小縫瞄向旁邊,能逃得掉嗎?房間就在後面,能逃得掉吧!但以前不也試過類似的情況然後被上嗎?是什麼時候的事呢……算了記不起來,先逃再說。
腦袋運轉得混亂,但最終還是決定靜候人退開的時機。
哼呵嗤笑,「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嗎。」
傻子,他會不記得上一次的前後經過嗎?哪可能那麼容易給人呼攏過去?
手一撈一勾,順利把人橫著放倒,幸好這沙發夠大、也夠軟夠舒服;看到他就想跑,他就有絕對耐心抓人回來。
「再跑就打斷你的腿。」威脅人完後,他重嘆一口氣,「好好聊聊天不行嗎?」
公館瘋子何其多,此刻眼前有一個。
對於眼下的情況,現在心內只能作出這樣的感想。
雙手僵直放在身側,十指緊抓著沙發拉扯著,彷徨這樣能把身體拉離對方般,但實際上當然是不可能。
儘管不太相信對方只是想聊天,畢竟沒人會為了聊天而要脅打斷別人的腿,但還是半懷希望的凝視鏡片下雙眸,「只是聊天嗎?」
瞧那小心翼翼看過來的眼神,只能說真可愛啊這傢伙,真要比喻......警戒的貓?受驚的小動物?
「當然,你以為我隨便喜歡找人上嗎?」
投去鄙視眼神,他第一次覺得這反應真是做對了;以行動證明他現在對人沒有性趣,起身正坐,拎起滑落的毯子、隨手折起疊在一旁。
因對方的話而微微睜大眼,一臉「難道不是嗎」的樣子看人,但認真想想,如果符碎是隨便找人上的話應該一早染上性病了。所以上次的事並不是隨便嗎……不不、我在想什麼呢。
驅去奇怪的想法後也撐身坐身,小心拿捏著跟對方保持不會太突兀也不會太奇怪的距離。
「……」
正打算開口時卻發現沒有能跟人說的話題,只能維持著這微妙的沉默。
往旁瞄了一眼,那亂七八糟、陰晴不定的表情成功的讓他在心裡重新給人冠上一個小動物的形容詞。
「你眼神真猥瑣,別那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想幹嘛。」
冷不防的扔去涼話,故意扭曲對方原意;其實不管怎麼想,自己在對方心裡也不會有什麼好評價。
「神經病。」用看著異型似的眼神望向符碎,但馬上又移開了視窗。
不行,莫名地神經兮兮的,感覺好奇怪。
大概對人還是有點不信任感,總覺得沒法子自如的跟符碎相處,深吸一口氣後決定試著用輕鬆的語調說話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
「所以你要跟我聊什麼?戀愛話題?先說我沒談過戀愛喔。」
......你才神經病。
撇撇嘴,習慣性推了下鼻樑上一點滑動也沒有的眼睛,唉、多年來戒不掉的壞習慣啊。
「沒談過戀愛,但是性經驗豐富?」
他發誓,他是非常誠懇、合理、認真,感到疑惑,所以才不小心順口滑出了這麼個問句。
再一次露出怪異的表情,這次卻多了幾分困惑。
到底符碎是怎樣得出這結論的?他身邊的人都性經驗豐富嗎……啊、難道說公館的人都性經驗豐富所以……該不會所有在公館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在這方面很在行吧!?
對於被認為是個很濫的人心感不妙,神情掠過一絲慌張後連忙指正符碎的話,「一點都不豐富,一點都不。沒談過戀愛的人怎可能性經驗豐富。」
噗。
毫不客氣的就嗆咳出來,飄在人身上的神情說多懷疑就有多懷疑。
故作深深思索了好幾秒,很猶豫似的擠出幾串字,「你該看看那天自己的樣子,再來說這句話。」
雖然是醉酒,那敏感又直接的反應要說經驗不豐富?......敢情是被色鬼上身了是吧。
「我!我又不記得那時候的事,要怪怪你硬是灌醉我。」對於對方似是怪責的語氣有點激動,但還是馬上壓下情緒回應。
說實在,對無法記起那時候的情況有點不快,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祈禱自己沒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就是。
「如果你是想跟我聊那天的事的話就算了,掰。」說罷便又站起來走向房間。
唉,真是隻開不起玩笑的小妖精。
還沒聊上幾句話就想著要溜走,他也駕輕就熟的把人拎回身邊坐好。
「別激動,有點幽默感。」
這麼做,連他自己也懊惱了,不懂自己怎麼突然多話起來、難道這地方有什麼魔...算了這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別這麼耿耿於懷,當做沒發生過吧。」
拍拍不久前揉過、觸感挺不錯的髪頂。
對此沒有記憶的關係,要當做沒發生過也不是不可能,但對方似乎記得很清楚的樣子,真的能說當做沒發生過就可以了嗎……?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點點頭,低聲嗯了聲,就沒再逃跑,只是靜靜坐在人身側,也沒抗拒頭上輕拍腦袋的手。
「乖乖的、乖乖的......」
既然沒有被反對,他也揉著揉著順手,後來仔細一想、他好像真把人當小動物哄了;輕咳一聲,抽回手。
「你......會做飯嗎?」
沉默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也奇怪,這才感覺到奇妙的空虛感是怎麼回事了。
他兩天沒吃東西了。
如果自己覓食也就微波食品解決,根本撐不上什麼正常的一餐。
聽著對方的碎碎念,有種明明自己快是大叔了卻被當成小孩子的微妙感覺,不過看對方似乎很喜歡這樣子,就沒阻止符碎直至他收回手,反正……只要不是要強姦的話自己倒沒所謂。
「不太難的話都會煮,怎麼……」
「咕、嚕——」
話還沒說完,一下空腹絞動的聲音不算大,但在寂靜的二人間卻是格外響亮,硬生的的打斷、同時也回應了剛才的問題,教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
「肚子餓了還跟我聊天,怎麼不先去找東西吃?」實際上這個人才是小孩子吧?
咋舌、重重往後一躺,眼神飄遠、無奈嘆息。
「找東西吃還是吃東西什麼的,太麻煩了。」
緊急時候還是有營養飲料撐著,反正死不了就好啦。
「要不是閒下來我也忘了自己好幾餐沒吃。」
語氣充滿無謂,就像無意見提起小時候不小心跌進水溝裡那種茶餘飯後的話題。
嗯,房間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紙可以證明他一心在做什麼的時候實在沒辦法分心。
「餓著肚子會難受吧。」 不知道對方因為覺得麻煩而多久沒吃東西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這樣下去,但他剛才問自己會不會做飯,是暗示想吃飯嗎?
不太擅長揣測他人意思,對自己的直覺也一向不太信任。靠著沙發的上身稍稍前傾,偏頭望向符碎開口問人:「你要我煮飯給你吃嗎?不過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就算了。」
眼神如同捕捉了個驚奇的關鍵字,閃過一道詫異眼光,然後懶洋洋的勾笑。
「你弄出來我就吃,大概要標準的四菜一湯才能餵飽我哦。」
跟這小妖精對話總是習慣性的不正經又調侃人,其實他不是這樣的啊、解釋不清。
要說意外,長了二十幾年頭,還真沒人說要親手為他下廚、就算有也不過口頭上說說後沒個下文。
他也不會去期待了。
上下打量著符碎,看他身形不像是吃得完普通份量的四菜一湯的樣子,更不可能不什麼彪形大漢,但自己也只是一副不在意的聳一下肩。
「你吃得完的話我沒所謂……前提是你吃得完。」雖然公館的食材不用錢,但從以前習慣了,看到一堆剩菜就會覺得不舒服。
「行,我一向說到做到。」
他樂的給人打量,畢竟小妖精一點兒殺傷力也沒、無妨無妨。
也並不是非要那樣擺盤不可,就單純對家常四菜一湯感到......憧憬?
誰叫他裡從沒這樣過,家裡什麼樣...、還真不值得一提。
「走吧,廚房?」
「嗯、廚房。不然你要我去哪裡煮?廁所?」
大概是習慣了跟符碎待在一起的感覺,慢慢的變得自在起來,脫口的嗆人後才覺不妥,動身跟對方一同走向廚房同時小心翼翼的瞄人反應。
當然留意到了那道戰戰兢兢看過來的視線,他彎起了個大大的笑容,伸手一把勾過對方的脖子、將人拉近。
「小妖精膽大了啊?不怕被我就地解決了嗯?」
另一手捏起軟噗噗的臉頰,半真半假的打鬧似的。
解解解解解決!?
有一瞬想到死亡一詞,但也沒感覺到對方的怒意,便當成只是普通的玩笑。
「把我解決了就沒四菜一湯囉?你要就地餓死然後橫屍街頭嗎?」只是拉走捏臉的手,卻沒推開擱在肩上的臂,直至進了廚房才甩開人走向工作桌。
「有想吃的東西嗎?」
一臉可惜的,在廚房尋了個空位置隨就坐下、順手垃了張椅子,跨腳用。
「你。」
簡簡單單就一個字,答的簡單扼要、簡潔有力;興然的目光直直投向糾結在一旁的小妖精,「算了,隨便吧。」
挑菜色什麼的,他不擅長;當作那聲你沒有講過一樣。
真不知道該什麼時候把符碎的話當是認真、什麼時候當是玩笑。
沒有再多跟對方說些什麼便開始自己的工作。洗好二人份白米放進電鍋,因為自己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本來打算煮一人份,但最後還是多煮點留作明天午餐。
從冰箱找到了食材後,該洗的洗該切的該,準備好後便把鍋子放到爐灶,半路突然想起而盛了杯開水給符碎再回爐邊,弄了個炒蛋、炒菜、蒸魚、蒸肉餅,還有香菇肉末湯,看起來就是相當普通的一頓家庭晚餐。一一端到桌子後才把飯連同筷子放到符碎跟前。
「可以吃了。不好吃也要給我吃光。」
擺在自己眼前的顯然是普通到不行的家常菜,他卻看的有點出神、視線就定在上頭。
唇瓣繃緊,直到被人喊了聲、才回過神,變回先前那樣輕鬆泰然的樣子。
一動筷子,在解決所有飯菜前、就再也沒有停過;連空下和人交談也沒有,直到半小時後,吃完眼前所有菜餚、一粒飯都沒有剩下。
「吃完,是不是該說......謝謝招待。」
放下筷子,喝完杯子裡最好一口水,笑笑站起身,「原來小妖精是個賢慧的小媳婦。」
本來打算把符碎吃剩的菜留作明天午餐,沒料到碗內連一粒飯、一滴湯都沒剩下,到底是他太餓還是我做得太好吃。
趁符碎吃飯時早已洗好用過的廚具。把削好的蘋果放到對方跟前,同時白了人一眼。
「我又不是女人,要說也該說是好老公。」
收起桌子僅剩下汁液的碗碟放進盤內用水浸泡著卻沒清洗。「自己吃的東西自己洗。」吩咐人一句後從冰箱取出兩隻雞蛋,又忙起別的事來。
「誰說男人不能當好媳婦?不過你還是更適合小妖精一點。」
逕自自言自語、亦或是一半半在回覆對方,聳聳肩,也不在意自己清洗善後,這樣情況讓他想起上回這小妖精也是叫他自己收盤子。
呵呵呵,明明性子就跟個家庭主婦一樣還說自己不是好媳婦。
「別說傻話。」我不是好媳婦也不是小妖精好嗎。
心底反駁著但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反正再說下去也是沒完沒了。不再理會符碎便給自己準備這幾天的小吃。用機器打發蛋白跟砂糖後用匙子舀到盤子上弄成扁平圓形,調好時間後便放進烤箱低温烤焗。
無聊地坐回原處,伸手勾起長馬尾一縷、繞玩起頭髮,一邊欣賞著前方忙進忙出的身影。
「欸、小妖精。」
心血來潮的起身湊上前,一把攬過人的腰際、圈起後便輕捏了一把,「你這腰,太細了點、要不觸感會更好。」
突然與帶認真,一副說著正經事的模樣。
腰突然被捏了下,沒來得及反應便因癢感而嗯了聲,身體亦本能的往後縮。對剛才自身發出的怪異聲音感到尷尬,拉走人的臂同時嘖了聲掩飾著。
「關你什麼事。碗你洗好就先走吧,我還要等那個。」迅速的移開話題,指向烤箱向對方示意後走回桌邊坐下,拿起冰茶呷了一口。茶因為久放桌上,冰都已經溶化、變回室溫了。
「啊、真冷淡。」
口氣仍然沒有什麼真的受到創傷那樣,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次選擇了和人隔壁的位置坐下,撐著頰、看看烤箱再看看人。
「小妖精,再來個宵夜吧。」
語透雙關,噙著濃濃的笑、想必鏡片底下的眼色也沉了不少。
「你還沒吃飽?小心變大胖子喔。」
放下杯子後同樣撐頰看著符碎,沒發現到對方所說的話帶有另一重意味而普通的回應著。直至察覺到對方也是以這樣的姿勢與自己對視,對此產生微妙的怪異感而移開視線,低頭又呷了口茶。
待人放下茶杯的下一秒、手一勾就把人圈進懷裡,下顎擱在人肩上、重重吐出一口氣,「是啊沒吃飽,還餓。」
一手趁機從人衣衫下襬探入、熟稔的襲上對方頗為敏感的腰間。
雖然挺結實的,可是就是沒有幾兩肉、有點可惜了,要不那觸感還是很不錯的啊。
對突如其來的親密擁抱反應不過,被人有機可乘的襲擊腰間,身體因酥癢感忍不住一顫一顫的但還是抿唇按耐著聲音。
「你、你幹嘛一直捏我的腰啊!」抓住對方手臂自衣擺拉出,報復的隔著衣服也搔癢般捏著符碎腰側。
對人襲往腰間的舉動絲毫沒有任何極端反應,呵呵兩聲,「不好意思,我的腰好像沒有你敏感啊。」
調笑的說完、邊在人泛著淺紅的耳根上啃了口。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故意拉長了音,迅速的又在對方沒有防備的另一側腰間擰了一把,「小妖精你的反應很可愛?」
「什麼可愛!才不是!」一個男人發出這種聲音怎可能不噁心!
……啊、還有一個可能性。
「符碎你是G、呃……同性戀者嗎?」認真想想對方總是調戲自己似的舉動,除了這個可能性外真沒想到其他理由啊。那、公館其實很多人是GAY的嗎!?
「啊?」
被突然冒出的問句弄的一愣一愣,圈著人細細想了下這個問題、雖然不是什麼太困難,不過......
「不知道,我沒想過。」
從小到大沒有接受過任何女性女性的求愛,如果要談起性事嗎......他會回答只要契合就行了。
「幹嘛?其實你想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嗎?」
視線下移,看見那略慌的神情、他偷偷悶笑。
「怎麼可能。」毫無遲疑的回應人,突然意識到實際上那並非完全沒可能,不然怎麼解釋符碎的舉動?……有、是天性如此吧,他肯定對所有人都這個樣子。
心底一輪自問自答,叫做解答了自己的疑問後,才發現二人仍維持著親密的姿態。
「……呃、你的手,能放開了嗎?」
「唉,對自己有自信一點。」
反手拍拍眼下柔軟的髮頂,果斷鬆了手站起身、伸伸懶腰,「你放心,我啊、只要身體契合就行了,不用擔心感情問題。」
揮揮手,留下一句語意不明、便甩甩馬尾,離開廚房,回大廳拿了剛才留下的東西,走入。
看著人背影與隨腳步輕擺的長長馬尾,思考他所說的「身體契合」。
符碎應該沒說過我倆身體很合之類的話吧……不、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不可能。
自顧自的想著,也沒理會事實是否如此,回頭卻察覺到一點異樣。
「幹!那傢伙沒洗碗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