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劇情】
「好渴哦…」熱辣的天氣加上炙熱的陽光,讓人要外出不得不穿上厚重衣服,雖然室內通常都有空調維持氣溫,但卻抵擋不住陣陣的熱氣。拖著飄忽的步伐從室外走回辦公室,被太陽曬的暈昏眼花的我,在桌上看到那瓶顏色奇異的液體時沒有多加思考,當下只覺得需要趕緊把缺失的水份補回來,便一股腦的灌完整瓶「飲料」。
latest #67
癱坐在椅子上,天氣真是熱到讓人無法忍受,剛剛喝下的液體雖然有稍微解渴,而且甜甜的滋味讓人忍不住又舔了舔嘴,不過…「是不是有些中暑啊,感覺身體越來越熱,而且,視線好像有點晃動模糊…?」邊想著,腳步已經不自覺的又往宿舍移動,好想好想睡覺,「我的床…」咕噥著,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房間,一路上似乎有收到注視的眼神?不過那些都不重要,現在只想在舒適的環境中好好睡一覺。
最後的視線,在看到房門、露出安心的笑容之後,就變得如夢似幻、流光溢彩。
帶去辦公室看的書籍被遺忘在那裡,正看到重要的部分,想等到回到宿舍後繼續看,卻在回去之後發現根本忘了它。無奈之餘也只能打開房門,去一趟辦公室將書拿回來,但步伐才邁開一些就踢到了東西,正確來說似乎是一個『人』?
低下頭查看所踢到的傢伙,看起來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外形似乎比能在學院內看到的都還要小隻,學院沒收這麼小的學生吧?還是前校長在外面又生了一個?就天使的生育率來說,繁殖率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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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味道,有點熟悉啊……夏索?不會吧,難道夏索家族內的吸血鬼味道都差不多?
蹲下身將這個傢伙翻過身,仔細盯著他的輪廓瞧,還真跟夏索有幾分相似,該不會這小鬼是那傢伙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眼前這小鬼慢慢轉醒,一看到我就露出一個軟軟的笑容,這讓我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好眼熟的人,可是,會是誰呢?先是對眼前充滿熟悉感的人傻呼呼一笑,努力在腦中尋找著可能的身影。會看著我睡覺的人是…把拔跟葛格;會這樣看我的人…也是把拔跟葛格。可是,到底是把拔還是葛格?小小的臉在剛睡醒時因為過度思考而不自覺微微皺起,「啊唔…」伸手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角,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整個人攀進他的懷裡,聞了聞熟悉的味道,也不知道哪來的直覺,只覺得這個似乎是把拔葛格的人,好像很適合抱著安心睡覺…
還沒來得及往後退,眼前的小鬼就直接鑽進懷裡,自己尋一個舒服的姿勢就繼續睡他的了。這小鬼雙手緊緊抓著我胸前的衣服,臉貼著我就開始有小小的呼嚕聲傳出,我雙手張開緩緩的低下頭看向他的頭頂,嘴角似乎抽蓄了幾下。
自己是不是撿到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啊?地點還是在自己房間門口。對這樣的情況摸不著頭緒,這小鬼就死抓著自己,想把他拉開卻沒轍,連扔掉都沒辦法。
「嘖。」這種情況誰比較有經驗,可以解決這樣的麻煩?腦中浮現自己不喜歡去的醫護中心,醫生、護士這種經常跟各年齡層打交道的職業,應該比較懂得怎麼處理吧?
雖然不是很願意去,但是現在也只有這個選擇,不過這樣是要怎麼移動啊?
伸手抓住這小鬼的後領,拉了兩下依然沒讓他放開手,我嘆了口氣,另一隻手去抓他背後的褲頭。
雙手各自抓好兩個地方,我就慢慢的站起身,「如果你還摔下去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不過這小鬼身上的衣服對他來說似乎太大件了?腦中還在思考,突然他轉動頭部蹭了兩下,嘴角下意識的又抽蓄了幾下,「要是被我發現口水,你別想輕易了事。」
對著睡著的小孩威脅是一件毫無效果的事情,而我也沒太在意,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路走到醫護中心,到達門口的時候這小鬼剛好醒來。
「唔嗯…」打著小小的呵欠,睡醒看到的還是剛剛熟悉的人,蹭了蹭,「把拔…」把頭埋進認定大概是父親的人的頸窩,軟軟一笑,「我最喜歡把拔~」親暱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眼前人古怪的表情,自顧自玩著身上過大的衣袖。拉著玩著,不覺感到氣溫的炙熱,開始不舒服的在人懷中亂動,「好熱,把拔好熱…」可憐的看著人的同時,也不斷的試著扯掉身上複雜的衣物。
聽到從小鬼嘴裡喊出來的稱呼,我的嘴角又狠狠的抽蓄了幾下,差點想直接把抓著他衣服的雙手放開,讓他摔下去,不過我忍住了。
抓緊他的衣服,大力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狠瞪著他開口,「我不是你爸爸,把你的童音收起來!」這一吼,眼前這小鬼的眼眶裡就開始有淚水打轉。
怎樣?這是練過的嗎!才一句話就能哭是怎樣!
耐著性子在他真的讓眼淚滾出來之前踏進醫護中心,進去看到該在的傢伙都在之後,就把小孩湊到護士面前,「把這小鬼處理掉。」
一臉像是隨便在處理一件垃圾,在護士接手之後就撒手不管。
【醫生.瑞希】
正在吃從精靈國度外帶回來醫護中心的甜點,突然就看見艾爾一臉不耐煩的快速走進來,然後就把手上抓著的東西扔給伊芙琳。放在嘴裡的叉子還沒拿出來,震耳欲聾的哭聲突然就爆發開來,整個醫護中心全是哭聲,我嚇得連甜點都來不及管,就趕緊摀住耳朵躲到牆邊,能離那個哭聲有多遠就多遠,「伊芙琳,快想想辦法,耳朵快聾了……」
被抓離時先是愣了愣,接著原先就在眼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滾滾流下,「把、把拔!」在不知道是誰、看起來很兇很可怕的天使懷裡掙扎,兩隻小手不斷往一付準備要走的人揮舞,袖子也因此被胡亂甩著,「把拔、不、不要、走…哇啊!把、把拔!」用盡全身的力氣哭著,只希望有熟悉感的人不要把自己丟在這個有著可怕的人的地方。
【護士.伊芙琳】
一個把麻煩扔給自己,一個指望自己能解決麻煩,一個不停的在製造麻煩。這樣的情況下讓我原本維持著的笑容開始變得僵硬,然後面不改色的將小孩塞到喬的懷裡。
「想要棄嬰的話,應該選擇的地點不是這裡。如果你想找保姆,也走錯地方了。醫護中心只有照顧病人的醫生還有護士,這個小孩沒有生病。」
話說到這裡,我的神情轉變,毫不掩飾所帶的鄙視,「該不會你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最後這小鬼還是回到我身上,這次一接觸到我就巴得死緊,看來十個人來抓也拔不開了。無奈的看一眼瞬間停止哭泣的小鬼,然後把這份無奈用視線傳遞給面前的兩個天使,「我還以為妳會有辦法呢,看來我想多了。」裝作沒聽明白伊芙琳的調侃,我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她,「放心,這點常識我明白,只是我對妳寄予的期望太高罷了。」
【醫生.瑞希】
原本也以為伊芙琳會有辦法,看來對方跟自己一樣沒轍,無奈的看著攀在艾爾身上的白髮小孩,又看了看艾爾的一頭黑髮,「你是他的把拔?小孩的媽媽是白髮嗎?」
「把……不是!」唯一想到能幫忙的傢伙幫不上忙,還對自己產生莫名其妙的物會,我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發疼了。
「我在房間門口發現這個小鬼倒在地上,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莫名其妙倒在地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問題吧?」伸手指指身上的小鬼,我勾起笑容看著伊芙琳,「檢查出病人身上看不出來的徵狀,就是你們的職責不是嗎?」
【護士.伊芙琳】
「倒在房門口?這個小孩不是你帶到學校來的私生子嗎?」雖然看著喬抱著一個小孩出現是一件奇特的事情,但是他身上的花邊傳聞可不少,要是真的有私生子也不奇怪。
【醫生.瑞希】
「你該不會不想承認自己的小孩吧?雖然你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心也太壞了。」對著艾爾露出鄙夷的神情,烤焦的甜點都比他可愛多了。
【護士.伊芙琳】
「真沒看出來你是會做這種事的吸血鬼,連擔當起養小孩的責任心都沒有,校長怎麼會把校務重任交給你這樣的吸血鬼呢?」帶著淺淺的微笑說出這句話,眼見喬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
「我跟這個小鬼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從哪裡看出來他是我兒子?!」陰沉著臉瞪向巴在自己身上的小鬼,「來歷不明,身分不明,這樣的小鬼怎麼可能是我兒子!」
【醫生.瑞希】
「你得罪誰了嗎?惡作劇?」用活的小孩來惡作劇,做這件事的傢伙比糖加成鹽的甜點還糟糕。
【護士.伊芙琳】
「小孩不會說謊,你問過他了沒?」看到艾爾一臉『原來還有這個方法』的表情,就明白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就直接帶著小孩來這裡了。
「現在問。」
「……」伊芙琳所說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再說這小鬼根本連清醒都沒有就一路睡到醫護中心,哪有機會問啊!不過這種抱怨說出來也只會惹來笑話而已,算了。
決定要好好跟這個小鬼面對面講話,而開始動手想要把他抓離身上,沒想到這小鬼就像多長了八隻手一樣,怎麼抓都沒有移動半分。
我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不想再遷就這個小鬼,直接伸手就把他的臉頰往兩旁用力拉,「小鬼,你是誰?哪來的?給我說!」
「痛痛--」淚眼汪汪的緊攀著把拔,因痛感而不開心的嘟起嘴,「把拔兇兇--」抗議似的喊叫著,雙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好不容易又回到熟悉的人身上,「我是萊萊哦~」用著與方才不同的語氣,以會講自己的名字為傲大聲的說了平常葛格叫我的名稱,「把拔,萊萊是萊萊,不可以忘記哦!」馬上就忘記剛剛自己還在鬧脾氣,說完對著眼前人就是撒嬌的一笑。
「萊萊?」除了我,一旁的伊芙琳跟瑞希也異口同聲的重複一次,完全無法從這兩個字內找到線索。
不過總覺得這樣的稱呼好像在哪裡聽過……萊萊……『萊萊,哥哥好想你~』?!想起來了,之前碰巧遇到夏索在用光鏡進行通訊,所以這個小鬼就是……「夏索?」
【醫生.瑞希】
「夏索?萊爾嗎?」看一看小孩的白髮,湊到艾爾旁邊仔細看了看輪廓,好像真的很像夏索,所以這不是艾爾的私生子,「夏索的私生子嗎?」
【護士.伊芙琳】
「夏索的私生子?」我看了看那個小孩,又看了看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遲疑的說,「你跟夏索的私生子……?」
「我跟他怎麼可能有私生子!」我可以不要面對這兩個天使了嗎!
「他就是夏索。」既然知道他是夏索,我現在可不可以揍他?活到現在所遇到的麻煩,都沒有今天遇到的麻煩多!
【醫生.瑞希】
「可是萊爾怎麼會變成一個小孩?我看看。」說完我直接抓住白髮小孩,一把將他從艾爾身上扯下來,然後放到病床上開始左看看右瞧瞧。
剛剛明明沒辦法把夏索抓開,為什麼她輕輕鬆鬆就把他抱走了?即使是女人,天使的力氣依舊不能小看嗎?還是說,因為她是個暴力天使?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看出什麼了沒有?」
【醫生.瑞希】
「要抽血檢驗才能確定原因,伊芙琳。」看了半天,連頭髮都撥開來瞧一瞧也沒發現什麼,果然只有抽血才是最佳方法。
【護士.伊芙琳】
將抽血的工具拿出來,將沾染酒精的棉花往夏索的手臂上擦,「抓好他。」看向瑞希讓她抓好他,免得插錯地方。雖然就算他跑走我還是可以射中血管,但既然現在是小孩,還是溫柔一點對待比較好。
露出溫和的笑容,放柔聲音哄哄他,「不要怕,一下子就好了。」在他意識到要跑之前,迅速對準血管插入針頭,順利抽取血液,「很乖,好了。」
再次被從把拔身上抓離,這次直接了當的大哭了起來,對於一直左右看著自己的人完全沒有反應。哭天搶地的喊叫著,即使聲音都不如一開始的響亮,甚至還沙啞了起來,也仍舊掙扎著想攀回把拔的懷中。眼神只專注盯著眼前的目標人物,以至於在針頭已經對準自己的手臂時才發現情況不對,「鼻要--」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手上傳來針刺的痛楚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惦記著的,依然是把拔的懷抱。
看著兩個女天使對著一個小孩施行針刑,我深深覺得這個地方沒事還是不要隨便踏進來,天使其實是最可怕的種族吧?看看眼前的天使,還有位高權重的校長,我搖了搖頭。
本來途中還可以聽到夏索淒厲的哭聲,還想著錄下來等它恢復之後可以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糗事,但沒多久之後哭聲就沒有了,原來夏索早就被嚇暈在病床上。
見狀,我再度搖了搖頭。
【醫生.瑞希】
「這是喝了魔藥所產生的變化,而且是已完成品,沒有解藥是沒有辦法解除的,恐怕要找魔藥老師協助處理才行。」拿著檢驗報告對艾爾說明,聽完說明的他馬上就想轉身離開。
【護士.伊芙琳】
「等等!難道你想把他留在這裡嗎?別忘了,你可是他的『把拔』。」把還沒醒來的夏索抱起來塞到艾爾懷裡,然後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慢走不送。」
「……」無言的看兩個天使各一眼,俐落的轉身離開醫護中心這個是非之地。在剛踏出醫護中心的時候,看到走廊盡頭似乎有學生跑掉,看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甚至是對話都被學生探聽到了。但現在也沒那個空閒去處理那些,我直接帶著夏索到魔藥老師的辦公室,但得到的結果卻是調製解藥需要一天。換言之,我必須跟這個小鬼夏索再相處一天嗎?!就算公務不處理,我明天還有課要上啊!
回到宿舍後,我本來想說把他扔回904,沒想到小孩模樣的夏索臉皮有夠厚,黏著不放不說,居然還跟到床上說要一起睡。我直接把他扔到棺材裡關起來,打算圖個清淨在床上睡自己的。結果他的哭聲淒厲到棺材都擋不住,我只好讓他出來到床上一起睡,直到他睡著後,我才自己去棺材裡睡,圖個清淨。即使如此,到隔天清晨他醒了之後,清淨依然被哭聲打得一點不剩。
早晨好不容易用完早餐後,我帶著緊緊黏著自己的夏索去上課,全程學生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看,心思似乎完全不在課程內容上。雖然很不滿現狀,但總不能完全都不上課讓學生在上課時間四處溜達吧?等這堂課結束,剩下的時間我就待在辦公室,校務中心也不去了,那裡還會有學生進進出出,少不了注目禮。
就在這樣心有旁騖的狀況下上課,結果課堂真的出狀況了。
「葛格,抱抱。」因為剛剛被兇過,知道現在不可以找把拔抱,只好可憐兮兮的去找把拔課堂上一個看起來也很熟悉的人。這個葛格跟我一樣眼睛紅紅的,可是頭髮紫紫的,偏著小小的腦袋對原本專心上課的他伸出小手,又說了一次,「葛格抱抱--」看著眼前選定的目標有些遲疑的神色,扁起嘴、醞釀著眼淚就開始撲簌簌哭起來。「哇、哇嗚,都、都沒有人要抱萊、萊萊--」自己一個很難過的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一隻手還緊抓著紫色葛格的衣角不放。
整間教室本來只有我在講述課程內容的聲音,現在完全被小鬼夏索的哭聲掩蓋,全班同學都用震驚且帶著『那個小鬼死定了』的表情看向他。
我淡淡地扯起笑容,走到小鬼夏索身後,「……萊萊,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說完這句話後,全班同學臉上換成『糟糕,小孩要被扔了』跟『哇賽,喬老師好狠,小孩都扔』兩者兼具的表情。
看向被小鬼夏索抓著衣服的賽格斯特,我收斂起笑容,冷冷地看他好一陣子後,又掛起笑容。「希.賽格斯特,既然萊萊想讓你抱,你就抱著他去教室外面,讓其他同學好好在教室內上課,如何?」似乎是沒預料到會接到這種指令,他愣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小鬼夏索爬到他的腿上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然後就開心的開始玩賽格斯特桌上的文具。
看他不哭了,我也就懶得管他,回到講台上繼續講課。轉身面向學生的時候,注意到伯蘭直直投射過來的視線,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在應付小鬼夏索,根本沒時間跟他說明發生什麼事,突然帶著一個吵死人的小鬼來上課,之後絕對有得解釋了,嘖。
等夏索恢復,看我怎麼跟他算帳……
紫色的葛格很安靜,在把拔走掉之後他也沒有把我趕下去,於是繼續很開心的偎著,玩累了就自己向後靠著人打盹,醒了無聊了就玩起視線範圍內看起來好玩的東西。
終於等到把拔下課,正拉著紫色葛格的頭髮玩,突然就被拎了起來,因為知道提自己的人一定是把拔,所以也只是向人道別「紫色葛格掰掰--」並投以一個軟綿綿的笑。
一個早上玩也玩過、哭也哭累了,在被塞了不喜歡吃的午餐之後,就這麼趴在把拔身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好像是在把拔的辦公室?但是左顧右盼,「把拔呢…」在哭起來之前,因為看到一隻熟悉的動物而又露出笑,「嵐嵐!」爬起來用雙手抱起貓頭鷹用臉蹭了蹭,「嵐嵐陪我等把拔回來~」抱著令人安心的寵物,乖乖的坐著跟牠玩。
帶著一個小鬼夏索在生活上有著各種不方便,不只是不方便更是大大的麻煩,所以在小鬼暫時不吵後,我就跑去盯著魔藥老師到他把解藥調製完成,然後才滿意的帶著解藥回到辦公室。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小鬼夏索在跟貓頭鷹玩,要不是腦海中麻煩的印象太多,說不定還會覺得小鬼挺可愛,不過小鬼只會是可怕,可愛的成份一點都沒有!
「小鬼。」叫他一聲,思考著要怎麼讓這瓶藥進到他的肚子裡。這時他抓著貓頭鷹,一臉微笑得看過來,還親暱的叫了一聲『把拔』,我的背脊又發涼了。
「把拔!」喜出望外的聽到期待的人回來,轉過去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臉,「把拔去哪裡?」矮小的身軀就算只能抱到對方的小腿膝蓋附近,還是蹦蹦咚咚的像隻無尾熊開心黏著人不放。
本來想把腳縮回來,但是在聽到小鬼後面那句話時,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拿出裝著解藥的透明玻璃瓶湊到他面前,「去給你拿飲料。」小鬼接過解藥後就拿著好奇的看來看去,魔藥的顏色跟紅茶的顏色差不多,是我特地要求魔藥老師把那種混濁的顏色換掉,不然用這種看得一清二楚的瓶子裝著,就算是小孩也沒笨到喝下去吧?雖然對象如果是夏索,其實喝下去的機會還滿大。
「這是什麼?」歪著頭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嘗試的喝了一口把拔給的飲料。顏色雖然看起來很像一種平常容易喝到的飲料,但味道卻帶有些牛奶的濃郁香味,甜而帶有蜂蜜的香味令人無法抗拒,咕嚕咕嚕的就把顏色跟味道對不起來、卻很好喝的飲料喝完。
但在喝完沒多久之後,開始感到有些昏沉,「把拔…,想睡覺。」攀在人的懷裡一靠,閉眼前看見的還是把拔的臉,就這麼暈眩昏沉的就睡了過去。
看著小鬼夏索人小鬼大的端詳解藥,差點就想一拳揍下去。小孩就直接把得到的東西喝下去就好了,看這麼仔細做什麼!還先嚐嚐看,是怕被誰害嗎!現在被害的是我吧?!
忍住想把解藥搶過來直接灌下去的衝動,看到小鬼一臉嚐到好東西模樣,然後就把解藥喝個一乾二淨,隨後又喊一聲讓我背脊發涼的『把拔』後,就昏死過去了。
看起來夏索帶來的麻煩好像到盡頭了,雖然懶得看這傢伙變回來的過程,但是卻被抓得死緊根本掙脫不開,看起來弱力氣卻在抓人的時候意外的大,意外的反差。
讓魔藥在解藥上施味覺遮蔽魔法果然對了,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他把這藥喝下去。解藥不僅外表看起來危險,味道嚐起來也危險得要命,看魔藥老師講解的神情就知道有多難喝了,不用自己試。想來研究魔藥的傢伙應該都有自謔的傾向,否則那種摻雜一堆奇怪東西煮出來的湯,還喝得這麼開心。
覺得渾身酸痛,皺著眉睜開眼睛,原本揪成一團的臉立刻呈現驚恐狀,先是愣愣的瞪大眼睛看著跟自己距離好像有點太近的人,回過神來之後才尷尬地乖乖坐到一旁。
「艾…爾?」遲疑的喊出口,頭怎麼會那麼痛?況且我怎麼會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歷史辦公室的?才剛醒來就有許多事情匪夷所思,在自己無法得出結果的情況下,只好無助的望向那不知道為什麼表情不是太好的艾爾。
「這次不是喊『把拔』了?看來確實恢復正常,包括你的智商。」說完後動手整理自己被抓皺的衣服,隨後把在一旁的貓頭鷹抓起來扔給夏索,「這兩天沒人餵他,不知道你這隻鳥是否具備自己捕食的生存技能?」坐回辦公桌前,我看著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夏索。
還是愣愣的接過貓頭鷹,並不擔心小傢伙的糧食問題,牠會自己獵食,「把拔……?」不太明瞭對方在說什麼、正準備開口再問時,卻有一些不停哭鬧的片段閃過、一段找希撒嬌的過程浮現,本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行為,卻清清楚楚的透過記憶告訴我:那是昨日與今天發生的事。
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不住的紅了臉,眼神左飄右移,避開艾爾的視線,看來自己這兩天真是腦啊…「艾爾,對不起哦…」低下頭囁嚅,現在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看來你記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沒關係,你不用太在意。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魔藥,之後艾拉寄過來的魔藥樣品就請你幫我試喝了,當作是補償我這幾天的精神損失。」微笑著看夏索,對於自己的要求相當滿意。
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看著艾爾,原來我喝到的是魔藥嗎?到底是誰那麼不小心把魔藥放到我桌上…「艾爾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啦…」依舊低著頭,對於現在的情況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彌補眼前友人的不滿。「我、我我可以幫忙你做事情,艾爾你就別生氣了嘛…」乞求的眼神這次直勾勾的對準艾爾,下次不敢再亂喝飲料了。
「只要你答應作為艾拉魔藥的試驗者,不管我有多少不滿立刻都會消散。放心,雖然都是魔藥,但至今為止都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副作用。你會答應,對吧?」無視對方可憐兮兮的表情,我保持微笑看著他,沒有打算做任何退讓。
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可是,艾爾的妹妹做的魔藥聽說都很奇異…「艾爾就不怕下一次又發生一樣的事情嗎…,」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超委屈,「明明這次也是不知道誰放魔藥在我桌上的…」悶悶的這麼說,卻在沉默一會後吐出一句極為微弱到幾不可聞的話語,「如果真的只有這樣,艾爾你才原諒我的話。」
「艾拉所研究的是美容跟醫療相關的魔藥,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大危害,頂多是長紅斑或是肚子疼,這些沒什麼大礙的副作用。如果真的再發生一次同樣的情況,我可以合理懷疑這是你栽贓陷害,對吧?」對夏索所說的事實充耳不聞,就算是有人陷害,但是沒長大腦喝下去的人還是夏索沒錯吧?
搖搖頭,話這麼說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卻又不好反駁。咬了咬嘴唇,看著艾爾,輕輕問,「那,艾爾你…還生氣嗎?」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怯懦,但實際上心裡只是有滿滿的惶恐與焦慮不安,這樣的情況,究竟怎麼辦?
「可以說沒有了,所以你是答應了,沒錯吧?」再次確認,得到確切的答案才肯罷休。
「嗚嗯…」悶哼了一聲做為回應,之後不可以亂喝東西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就開始埋頭忙這幾天因為夏索而擱置的公務,在夏索開口說要離開的時候也只是隨口回應。而幾天後,學院內又揚起不一樣的流言蜚語,內容像是『喬老師跟夏索老師有一腿』、『吸血鬼老師有一個兒子』、『老師有男男生子的秘方』、『喬老師跟夏索老師有同一個老婆』等等,奇怪的緋聞到處飛揚。經過前幾次的事情,對這樣的八卦起落已經十分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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