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放學時間約莫還有一個多鐘頭,翹掉了不會點名的通識課程來到此處抽菸也是常態,嗆鼻的氣體吸入喉間直達肺部,像是被東西遊走而入的清晰感觸,這通常能讓人放鬆一瞬。
他叼著燃著微弱火光的菸,沒什麼反應地看向叫了自己名字的人。
「聽說你可以跟男人上床?」對方大概不需要得到回應,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聞言只是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聲,把燃至一半的菸扔到地上踩熄,吐出的嗓音還殘著些許乾啞:「你聽誰說的?」
對方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種不上不下的反應,頓了幾秒鐘沒有說話。
稍稍觀察了一下,立領上的記號顯示來者是三年級的學長,大了自己一屆,身高卻幾乎矮了他半顆頭,不過長相倒是與體格相符,清清秀秀的,一點也不像會用挑釁的方式叫人的傢伙。
「正確來說應該是做愛,我跟男人還沒在『床上』弄過。」不等對方回話,先一步皺起眉糾正。
「那不是重點吧!」
「什麼時候輪到你吐槽我了啊,學長?」嘖了聲,煩躁地揉揉後頸,低垂著視線盯著對方,「所以?你想做什麼?」不乾不脆的不如一下把話帶到重點。
「……啊。」對方的聲音小到聽不大清楚,從染過色的髮叢間隱約露出的耳朵透出奇妙的緋色。
「啊?」他的表情越發不耐,正想伸手揪住對方的衣領,該稱為學長的人已經抬起頭像是豁出去似的大聲道:「跟我做愛啊赤城!」
大叫這種內容勇氣可嘉。掏掏一瞬間被音量吼到有點癢的耳朵,應道:「不要,你以為我是公廁說上就上?你他媽是什麼東西啊矮子。」
說著說著,露出溢滿挑釁的笑容,「除非你跟我打一場?老子輸了屁股就借你用,啊、你不是想做被壓的吧?」
「誰會跟你一樣……!」
「真失禮,我也會跟女人做好嗎?」語落的同時抓住對方的肩膀朝最柔軟的腹部狠揍了一拳,對方一下子反應不及只能堪堪伸手阻擋,連連退了幾步才緩過勁來。
沒給對方太多反應的時間,捏捏拳頭又湊上前,對方吃了一拳後也發狠似的回擊。
一場理由荒謬的架沒多少時間就終止了,他喘息著坐到地上抹抹嘴角咬破的傷口,對方在最後一下又被重擊到了腹部沒有爬起來。
其實感到有些驚訝,對方的力氣頗大,跟纖細的外貌毫不相襯,可惜閃躲的技巧不大行,攻擊的同時也露出了大半弱點。
「真是……」顴骨處一陣悶痛,大概會瘀青吧,這場架也不是打的多輕鬆。撐著地板起身,蹲到對方身邊,出了點力晃晃對方肩膀。
「喂,還活著沒?你輸了噢。」說話的同時張闔的唇角有種撕裂感,看來是咬的頗深。
對方拍開朝自己伸來的手,強撐起身子狠瞪,喘息還未平復。
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淚的姿態。他挑挑眉,抓上對方下巴,手指碰觸到的臉頰細緻柔軟,就跟看起來一樣白嫩,刻意沒打傷這種討人喜歡的漂亮臉蛋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幹嘛啊你?贏了就快……」
「喂。」打斷對方的話,臉上的表情異常正經,「我輸了給你用屁股,你輸了老子什麼好處都沒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然你想做什麼啊?我不可能給你上的我先說啊——媽的!你手摸哪!」對方一被摸到褲頭就反應很大地蹦了起來,牽扯到傷口又脫力地坐倒在牆邊。
「不是你說要跟我做嗎?那還有哪裡不滿啊?」他仗著自己的體格把對方壓制在牆邊,雙手俐落地解開對方的褲頭,還沒受到刺激的性器在底褲下,份量依發育而言挺正常的。
「你在說什麼?喂喂,等等赤城——」
對方的叫喊幾乎算是慘叫了,真是吵的要命。忍不住板起臉,「吵死了,你他媽是做不做關我什麼事?」
對方終於不再出聲了,不管是因為他的話或是接下來的動作都不重要。
動作自然地拉下對方的底褲,帶著薄繭的指掌隨意在還沒開始興奮的陽物上擼動幾下,一個俯身舔了口泛著粉嫩色澤的前端,果不其然聽見對方倒抽了口氣,聲音染上幾分慌張,「赤、赤城……」
吵死了。這麼想著卻沒說出來,嘴巴拿去幹更重要的事了,在對方詫異又帶著霧氣的注視下含住性器的前端,口腔的熱度與舌尖包覆著敏感處,空出手在沒有完全含入的柱身撫弄,不時搓揉起底下的囊袋。
含在嘴裡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變化,不僅是呼吸變得粗重的程度,口中的東西也硬挺起來,抵住了上顎帶來一股癢感,他不經意地往上眺了眼,只見對方顫顫地掩著嘴,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眨也不眨地與他對視,這下對方不光是耳朵,幾乎整張臉都紅了大半。
這樣的反應令他萌生出一種異樣的優越感,反射性吞嚥了一口使得對方顫抖的更厲害,突然吐出塞在嘴裡的性器,濕潤的前端甚至與舌尖凝出一縷銀絲。
沒有停止以手指愛撫的動作,傾過身靠近對方的同時把掌心覆蓋住前端,帶著前列腺液往下抹,臉上卻掛著跟做這種事情豪無關聯的挑釁笑容,「你還是處男嗎,學長?」
並不是為了得到答案而問,這點從對方對於口交的生澀反應以及看起來白白淨淨沒有被使用過的性器就能大概看的出來。
沒等對方吭聲,他已經輕笑著把想說的話接了下去,「那還真可憐,第一次卻不是跟有大胸部的女孩子。」
「少、囉唆……」對方推開了湊的頗近的帶傷臉孔,「要做就快做。」
見對方一臉慷慨就義地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不住洩出一絲笑意,一手環上的性器熱燙熱燙的,又重新將這充分體現出主人慾望的東西納入口中,這回吞的更深,自己甚至能感覺到前端滑過敏感的上顎,闖入到差一些就能刺激到乾嘔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就讓對方的性器停留在那處不繼續深入,嘴巴被塞的滿滿的連嘴角的傷口都覺得有點痛,舌頭能舔弄到的地方被侷限住了,不甚滿意地稍微退了開來,聽見對方透出一聲嗚咽。
微瞇起的眼角閃過幾分無奈,乾脆不再動用舌頭,而是單純輕晃著頭部取悅嘴裡越發硬燙的男根,手指潛入了對方的上衣下襬,在敏感的下腹部游移。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對方的吐息變的更加急促,方才還推拒著的手像催促般輕揪著他埋首於對方身前的髮絲。
口中的東西幾乎脹到了極限,瀕臨在噴發的邊緣,原本游刃有餘地表情也因為呼吸有點不順而染上殷紅,往上看了對方一眼,讓已經被舔到濕漉漉的性器從口中退出只餘下前端,舌尖集中不斷頂弄著溢出淫液的小孔,手藉著唾液撸動著沒被嘴巴照顧到的地方。
「嗚……啊、等一……赤城……!」
幾乎是同時,就在他移開臉的瞬間對方勃發的性器也射出了幾道白濁,毫不客氣地噴了他整個下巴都是,甚至不小心吃到了一點。
「媽的!」爆出粗話,用手指摳出一不小心被射進嘴裡的精液,大多數都被射到下巴去了,嘴裡的量其實不多,指尖拉出了大部分的液體都是透明的唾液,幾絲白濁混在其中。
臭著臉把手上的液體抹到還浸淫在高潮餘韻的對方制服上,又嘖了聲乾脆抓起對方寬鬆的衣襬把下巴沾到的東西全數抹掉。
「早洩學長!」狠咬了口對方的鼻尖,刺痛感讓對方一下子回過了神,怔愣地看著他不斷抹著還有種被精液糊上的觸感的下巴。
「很痛啊!」
「不痛我咬你做什麼?還是說痛的是這個?聽說處男第一次射精都會覺得龜頭痛痛的啦。」他邊說邊握上對方出了精還是硬著的東西,前端還掛著黏糊糊的精液。
「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射啊……」大概在同為男人的嘴裡繳械的瞬間,原本有的羞赧就化為烏有了。
「平常還跟手指相親相愛?嘖,真是便宜你了。」站起身,抓起對方走向鎖頭早已被人撬開的器材室,就著昏暗的空間把還虛軟著腳步的人推倒在棉花外露的軟墊上,三兩下脫下褲子支開雙膝跪在對方腿側,呈現自己在上對方在下的姿勢。
「當作老子看你可憐,這根借我用吧。」說著可以稱得上下流的話,態度卻自然到彷彿借的是一枝筆。
「你……果然會跟男人上床啊?」對方這麼問,器材室只有挑高的窗口透出微弱陽光,看不清對方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問的,但那些在這種氣氛下根本不重要。
「啊啊?如果你覺得發霉的墊子也算床的話。」他將手伸到身後拉下底褲的褲腰,曝露出還垂軟著毫無反應的性器。
「你怎麼沒硬啊?」對方發出錯愕的聲音。
「媽的,廢話,你以為我舔男人的屌就能硬啊?」好笑地回罵一句,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嘖,想跟我做卻什麼也沒準備,真是麻煩。」
「……套子,在外套口袋。」
聞言,他從對方的口袋摸出一盒沒拆封的保險套,瞇著眼拿到眼前透著微光細看了下包裝說明,「啊,還選了有潤滑劑的,不錯嘛學長。來,手給我。」
「幹嘛……?」對方的回應不同於方才陷入情慾的模樣,又恢復到剛開始的戒備,但仍是順著話朝他遞出手。
他拆開套子的包裝,封口一撕開就有潤滑液流了出來,稍微沾了些在指尖上頭,抓過對方的手,把浸滿潤滑液的套子鬆鬆地套在對方修長的食指上,在引著對方的手來到自己身後。
往後抬起屁股,主動掰開臀瓣,覆著對方的手將指尖隔著套子按向後穴,穴口一被黏滑的東西觸上便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
他把額頭靠在對方的肩窩,對方的手指在撫上本非作為性交用途的那處時頓了一下,而後掙開被強覆著的手,動作略嫌粗魯地搓壓幾下被力道掰出一條小隙縫的肛口,突然埋入半截指節。
還沒來的及放鬆,被穴肉擠壓著無法繼續闖入的指尖只能停在原處搔刮著內壁,這種感覺不能說多好,甚至連對方的指甲沒有修剪的非常短也感覺的出來,只能吐著氣息努力放鬆,收回剛才引導對方的手來到身前撫弄自己還沒硬起來的性器。
「唔……可以、伸進去一點。」喉嚨乾澀的不可思議,對方聽見他嘶啞的嗓音後一下子把整隻食指插入,一陣劇顫下連帶著後穴的緊縮,與潤滑劑磨擦出輕微的水聲。
「操你……媽的……」他被突然的刺激使得不住軟下腰,幸虧潤滑劑的量並不少,除了脹麻外沒有太大的痛感。
吃進一根手指的後穴內很燙,對方紅著臉嘗試抽出一些後又插入,動作輕巧小心,不時埋入整根手指在穴內畫圈,緩慢的動作直到注意到身上人的反應。
他並沒有呻吟出來,僅是偶爾在對方有比較大的動作變化時洩出幾絲較重的鼻息,強撐著的腿根細細顫抖著,本是較強勢的姿態如今卻被逗弄到產生了變卦。
看不到他埋在肩處的表情,但沒有關係,光這些跡象就能讓對方心悸起來,甚至注意到了他雙腿間原本沒有反應的男根已經挺立起來,從馬眼吐出動情的淫液。
緊緻的後穴已經比剛開始鬆軟了一點,第二根手指又塞了進來,不同於食指套著套子的觸感,對方沒有修剪的很短的指甲直接刮過敏感的穴肉,兩隻手指同時退出後又同時打著小圈進入。
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黏呼呼的矽膠套子並不能整個貼合手指,在抽插的過程中會有種柔軟黏滑的東西留在內壁的感受,另一根手指卻帶來很鮮明的實物感,指甲劃過肉壁的微痛感也成了一種情趣。
「哈嗯、你,嘖……」兩根手指在體內出入了片刻,對方像是想到了什麼,動作很大地分開整個埋入後穴的兩指,有股連同肉壁都被整個掰開來,赤裸裸呈現在空氣中的錯覺,「啊、嗚嗯……」
對方興奮地把嘴湊到他耳邊,「好想看喔……好想看你後面喔,赤城。」就這樣又順著被撐開的穴口插入第三根手指,這回不再像前兩回動作溫吞,手指快速地在咬緊的後穴來回進出。
「哈啊……!嗚、」膝蓋幾乎都要軟了下來跌坐到對方的身上,後穴一下子擠滿了東西又在瞬間全數抽出,被撐開軟化的肉壁還未能感覺到空虛,手指又不留情地闖了進來,粗魯地頂弄著深處。
對方的喘息清晰地響落在耳旁,體溫高到像是可以燙傷人一樣,他本想張口嘲諷這樣的對方,卻在又一次對方的手指抽出的情況下僵了一下。
「啊、掉在裡面了。」
說的是套子,濕滑的軟物在不知道的幾次的磨擦後終於脫離了尺寸本來就不適合的手指,卡在不住收縮的後穴內,只露出含著橡膠細環的根部。
「給我拿出來……」才這麼一說,卻發覺對方壓根沒有理會,還一個勁的把套子又往裡頭推了一點,「媽的,你幹什麼!嗚……」
對方當然也不敢真的把套子推的太深,只是讓整個軟套被塞進後穴後,又伸入三根手指,以刁鑽的角度將套子從緊咬不放的後穴中摳出來,過程中弓起的指節不經意擦過某處,掀起一陣麻癢的爽快感。
「啊……嗚、哈啊……」像在瞬間全身的力道都被抽出體內,剩下身後的穴口還使勁地攪緊吃入的東西不願鬆開,但力道當然敵不過靈活的手指,對方的指尖還是勾著套子從後穴拔了出來。
「呼嗯……」疲軟的身體被對方反壓過去,他的雙腿被人分開後,一個猛力抓住膝窩往下身湊,赤裸的腿根碰到了對方脹大的性器。
對方猴急地拆開第二個保險套,草草套在被晾了一下依然硬挺的男根,前端蹭了蹭擴張後的穴口,挺身插入。
「啊啊……哈、嗚……」即使適應了手指也不代表能馬上適應比三根手指還要粗長的東西,對方的性器在擠進一半後便被不斷緊縮的肉壁纏的難以再深入。
「哈、哈啊……嗚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更能感覺到自己的後穴不斷緊咬著插入的男根,像是品嚐般頻頻緊縮,他咬著下唇試圖調整好紊亂的呼吸。
要命的部位插在濕熱後穴內,對方顯得比他更難耐,深吸了口氣後,重新拉開他帶著精實線條的雙腿,整個人跪在腿間放任下半身的重量往他的後穴狠狠插入。
「啊啊……哈啊……」對方脹大的龜頭狠磨過肉穴內的敏感點,酥麻感爆發開來流經全身,他耐不住浪潮般猛地朝自己襲來的快感,揪著覆在自己身上人的肩膀。
對方自然察覺到他的反應,沒有停歇地壓著他的膝窩猛幹,多餘的潤滑劑溢出滿足放浪地含咬著肉棒的穴口,隨著不斷的摩擦打出細細水沫,像極了被操的自己出了水的模樣。
密閉的空間裡響盪著他們激烈的曖昧喘息,性器每操進一次肉穴便能清楚聽見淫靡的水聲以及肉體碰撞的啪啪聲響,他被幹的有些恍惚,晶瑩的唾液順著喘息著沒辦法合攏的嘴角流淌而下,把整張臉搞的亂七八糟的,狼狽的色情。
對方做起愛來就像打架一樣,光只有力氣沒什麼技巧可言,每下抽出都只剩下最粗大的前端留在他體內,又極其猛烈地整個操進來,肉壁在這樣最原始的粗暴操弄下縮緊也只是徒增摩擦而過的強烈快感。
被操開的肉穴壓根無法抵抗肉棒的反覆侵入,不一會又被對方撞到了舒服的要命的那處,他爽的蜷緊腳趾,呻吟中帶上濃重的泣音,「啊啊……!那裡、呼嗯……操,媽的……」
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凝成一層薄薄水霧,激動的連眼角都轉紅,絲毫不顯女氣的俊顏因為難得流露出的脆弱模樣而生出一股扭曲的媚態。
對方並不理會他話語中的推拒,找到了一挺身肉穴就會咬的更緊的敏感處,不停地以性器前端刮磨,享受著被肉壁緊緊包覆的滋味。
敏感點被緊抓著胯頂弄的快感讓他幾乎要滅頂般喘不過氣,嚐到甜頭的肉壁以不時的顫抖緊縮作為消極的抵抗或是迎合。
大概是被痙攣著死纏著性器的腸壁刺激到又想射了,對方原本逐漸轉慢的動作變大了起來,失控地動著胯讓肉棒瘋狂地頂弄他的敏感處,腿間的性器在對方的衝撞下晃動著,從馬眼甩出晶亮的淫液灑在他的下腹。
乾啞的嗓子發不出什麼像樣的呻吟,只能在對方的肉棒擦過敏感點狠狠頂入深處時發出嗚咽,交合著的地方熱的像要化了。
對方的抽插停了下來,埋到肉穴最深處的性器吐了精,火熱的體液隔著套子燙的他也哆嗦著射了,對方直接放鬆力道壓到他身上,還沒完全軟下來的肉棒因為這樣又往更深處進了一些。
「赤城?你……嗚噗!」他在從高潮中抓回自己的意識後毫不猶豫地握拳揍向對方的肚子,做愛像打架一樣的傢伙依然無法好好防禦自己的弱點,顫抖著掩住又承受了攻擊的傷處。
他使力推開對方,疲軟的性器從體內滑出,穴口挽留似的縮緊,擠出透明的潤滑劑。他的手臂還有些發顫,揍了對方的力道也沒有平時強勁,但這對於完全放鬆的人來說已經夠狠了。
「媽的,就說是我要借你的東西用了,還射個屁?」
餘下臉上還沒散去的溫度及狼狽的下身能看出他剛經歷過一場性事,他扶著軟墊起身,做愛過程中被撐開的雙腿一陣虛軟,他罵了聲粗話站直,撈過一旁事先脫下來的褲子。
潤滑劑因為引力的作用沿著腿根從後穴流出,股縫黏糊糊的感覺十分噁心,他抓起內褲在腿間抹了一把稍做清理,擦拭過後隨手扔向紅著眼睛坐起的對方。
「自己擦乾淨,別一副剛被欺負過的樣子。」直接穿上褲子後,一臉不耐地拉了拉沾到自己精液的衣襬,思索幾秒扣上外套的扣子掩蓋住。
「赤城,你……」
瞥了眼還沒任何動作的對方,蹙緊眉頭蹲到對方身前,不溫柔地抓開保險套隨意打了個結扔到一旁,搶過被對方拿在手上已經變成抹布用途的內褲擦擦對方掛著白液的性器,粗魯地塞回褲子裡惹來一聲痛呼。
「別吵,拿去丟。」把髒掉的內褲重新塞到對方手裡,站起身不顧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走到門前,拉開門後由外流通進來的空氣淡去了密閉空間內的異樣氣味。
「啊,」他回頭,眼神已經恢復最開始的清醒與冷淡,「不准再去散播什麼詭異的傳言了,否則老子把你那張漂亮臉蛋揍花。那麼再見,早洩處男學長。」
在他離開器材室走出校門時,放學鐘聲也正好響起,他盤算這今晚煮點什麼來吃,一如往常地走在搭乘電車的路程上。
回到家後天色已暗,他摸著黑回到房間先沖了身澡,洗去身上殘餘不多的精液及情慾的氣味,換回家居服擦著頭髮離開浴室,意外發現走廊的燈亮了。
走向客廳,長相與自己有幾分神似——又該說是他與對方有幾分神似——的男人循聲回過頭看他。
「爸,今天這麼早回來?」沒有特別解釋臉上顯而易見的瘀青跟傷口,忙碌於工作的父親對他的表現並不太在意,也不是說是不親近,只是認為他別惹出太大的事情就夠了,他也自有分寸。
男人朝他無奈地笑,熟門熟路地拿出桌子下的醫藥箱,取出藥水的同時語氣自然地道:「你還記得之前我帶你一起去吃飯見面的市川小姐嗎?」
「嗯哼?當然啊。」他隨口應道。要不記得也難,為了給對方一個乖兒子的好印象,他特地把漂了色的頭髮染回墨黑,整個飯局都說著矯柔做作的敬語,差點沒把他憋死在餐桌上。
而父親這回開口的內容,讓他錯愕到連藥水滴出來都沒發現,也就此改變了他往後的生活。
「她有個孩子,我見過了,是個男孩但長的很可愛,小了你六歲。」
「我決定跟她結婚了,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