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東門前。皺起眉頭。
好臭,那傢伙應該剪掉才行。我心中不由得這樣抱怨起來、焦躁起來,並且下意識觸碰放在袖子中的剪刀仍平安的躺在那裡,光是感覺到鐵器的冰涼就能令我安心。
既然安心了,沒理由放棄的我,便開始敲著門叫喚人。
以要把整扇門拆掉的氣勢敲打著門上的關節。
說起來這人應該不會在房子裡抽菸,十之八九是到陽台或拿繩子掛在窗戶上抽,所以我這樣大聲攻擊,是在合理之處。
……難得享受的早上,到底是誰呀!
我好像每天都是享受的……
把菸擱在煙灰缸邊緣的孤型位置,對,並沒有滅菸,打算隨便打發一下用暴力敲門的人再回來抽,希望他不是想把門拆了。
因為一早起來洗過澡,所以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便直接去開門,當然表情不會又有善,「你找我幹嘛?」糟了……完全記不起這人的名字,只是印象有點深刻而記得樣子。
「欸?這什麼冷淡的話,還是要說臭死人的話,菸臭、咖啡臭以及一早起來的口臭。」
捏住鼻子講話,說什麼都帶有趣的鼻音,但我現在可高興不起來。
「原本我以為你那詭異古龍水的老人臭已經很可怕囉,現在我感覺像是發現那古龍水居然不只是老人臭,還帶上納豆水以及阿斯匹靈的成分,都過了那個美好的時間,你居然還想要我來殺你嗎?」
「真是的,即使你活得不耐煩,也別讓善良的我產生那麼邪惡的想法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現在能有個電風扇,把他身上的味道都吹走,並且給洗個澡刷個牙。
「嘛,我自己說了一堆,總而言之就是,上次說好的酒凍,我來觀察你研究得如何了。」
這人到底在說什麼,一大早來串門子嗎?
「你說的話更詭異,這麼閒沒事做來敲門的話,還不如去多複習一下。」完全跳過去理解剛才這人說的話,「每次看著我都要捏著鼻子,怕死為什麼還來找我?」
這麼淺淡的菸味都要這樣,向他噴一口煙會怎樣呢?
「我說了不會做。」但不代表我不懂怎麼製作,這麼愛吃去外面買呀,幹嘛一定要我的店賣,不然自己做也可以,我盡人事可以提供酒,除非這人是想吃不會做……或者懶得做,但我也不會想做。
「很閒?不會做?你這個明顯正無聊到在想壞點子的傢伙,還真敢說這種話呢,把你那喜歡說謊的舌頭剪掉如何?」
喀喀幾聲自己那漂亮的全銀廚房用剪刀。
大把、特製、手感絕佳,符合我手掌形狀的剪刀,正擺在對方的下巴位置。
「好了你別在那邊囉嗦了,反正我都已經備齊材料,你在那邊囉嗦,材料都要因為那熱天氣壞掉了。」
對於人瞬間架在頸上的剪刀,是有種愕然感,因為……這人為了酒凍……拿剪刀威脅我。
『這是天大的笑話嗎?』嘴角抽動。
也沒做反抗……大概:「為什麼要聽你的?」好像會刺激他?
反正我人生應該是享受完了,要是再下去,我可能承受不起老人斑、沙皮狗一樣的皺紋而選擇自殺也說不定。
而且我現在只穿了一件浴袍,還被剪刀挾持,這能看嗎……
「蛤?因為浪費食物是不好的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連不能浪費食物的道理都不懂……總覺得有點可憐呢,還是有點奢華呢?
嘛,不管如何,這時候只要擺出憐憫的表情就好了吧?
「原來如此,應該平常都是吃法式料理行的少量食物,每次都會吃完的狀況下,已經沒有浪費食物的觀念了啊。」
把隨意放出去的剪刀收回來,然後把那個裝好了材料的麻布袋伸過去,「嘛,不管你的觀念到底如何,快點做吧,不要做那麼不可愛的回答。」
「你不買來會浪費嗎?」還怪到我頭上來,是哪根筋不對?
「是你叫太多吃不下的關係吧。」現在到底在爭什麼,每次跟這人講話都不能正常思考,是超越了未知還是回到小孩子在吵鬧……
見人這樣就收起剪刀了,也逕自走回客廳,無視他提起古老的裝食物法……為什麼是麻布袋?
並沒有放人進屋的意思,只是不想在門口掙持下去,嗯,而且我還穿著浴袍。
「進去幹嘛?熄菸?」
一點也不想踏進對方充滿菸味的房子……嗯嗚,一般人的標準應該還沒問題,但是我的標準是風紀委員的標準。
這是不合格的房間。
「要熄就快點,雖然不是很遠,但是要走到你的咖啡廳還是很麻煩的,而且我也沒有你那種喜歡穿浴袍在眾人面前炫耀的癖好,只會覺得丟臉。」
「要不是因為你,我還會穿著浴袍嗎。」這明顯是對方造成的。
在陽台的菸大概早就燒完了吧,不管人要不要進來,先去處理吧,雖然是不會造成火災。
將煙灰缸的殘餘菸屑倒進陽台角落的垃圾桶裡,然後將冷掉的咖啡跟煙灰缸拿進廚房洗乾淨,「你還要站多久?」
雖然站著不礙事,但就不覺得尷尬嗎?我不是指自己,是指站在哪邊的人。
單手叉著腰,直愣愣的看著理頭的人整理那邪惡的來源們,另一隻手毫無疑惑的是繼續捏著鼻子。
我不能允許邪惡進到我的鼻腔。
「我不想進去你那臭房間坐,不都是你的錯嗎?而且我也不能先去咖啡廳,要是你這個彆扭的孩子跑走我就麻煩了,至少要裝進麻布袋裡拖走。」
到底誰規定你來找我的?還不是你自己想吃酒凍!奇怪的生物。我好像是第三還第四次看到這個生物而已。
「我還沒打算過去,你要站到三四五六點的話,慢等。」原本是打算中午過去順道吃飯的,但現在被奇怪的挾持犯擋在門口,我也是沒辦法的呀,更不想被跟到咖啡廳讓員工、瞳還有麒、麟看笑話。
單純認為對方還留在原地而說著,將洗好的擦乾放好,「就算你不想進來,你還是有半根指頭或者半隻鞋進來了。」只用前者來頂著自動關上的門應該是吃力又滿痛的。
「嘖,你講話真難聽呢,要多學學你那邊新來的屁股,有趣得多。」
拿起剪刀、卡在門上,既然被斥責不能用手或鞋子,我就只能乾脆地把很珍貴的器具用在一點也沒有必要的事情上。
真可惜啊。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啊?好像叫做眼球的樣子,才跟他講三句話就哭了,真是好玩的人呢。」
「呀?」什麼不雅的稱呼?本來完全聽不懂他在說誰,不過說到眼球,應該是瞳吧。
結論只有,「你是太閒還是太愛我?」當然重點是前者,但他都衝著我來呀!
今天外頭還真熱,是快到中午了吧,擦乾了手才開啟了冷氣,讓整個房間保持常溫,並讓空氣能流動。
然後拿出忘了是誰給的抹茶羊羹,拿著小叉子坐在沙發上吃起來,一邊看著桌上平板的新聞動態,沒打算要招呼『客人』,反正不是我不讓他進來。
「怎麼?你都沒感覺到我對你的愛嗎?原來如此,就是這扇自動門吧?這扇阻擋我愛的傳輸的障礙,我絕不允許存在。」
這麼說著,我就開始拿起放在麻布袋裡,一把又一把的螺絲起子,插進門邊的關節上,或者與剪刀一起阻止門的閉合,就此試圖製作現代藝術的門。
「說起來馬玖先生,看起來對藝術不是很在行的樣子,一頭很微妙的藻頭,那是認真的髮色?」
聽到有工具碰撞的聲音,不會是拆門吧……
放下羊羹過去,看人的舉動依然淡然說:「租約上有說到損毀要賠償。」不會到處去拆人的門吧……
「你的雜草頭是滿畢卡索的。」雙手環胸打量著對方,「你是思維太抽像連名字都記不好嗎?」叫錯比起不叫還要沒禮貌,不過我看他連門都想拆了,應該不知道禮貌是什麼。
「嗯?你不知道嗎?要是準確叫出人名字的話我會讓人三孔出血的,不管是馬場琥玖你的名字還是刀子往嘴巴裡插還會笑的瞳的名字,就跟愛會被門擋住一樣,可以說是自然規則般的東西。」
我擺出一付誠摯的表情,由蹲著的姿勢往對方臉看過去。
一手拿著好的螺絲起子另一手拿的是槌子。
說起來,現在我可以直接往對方的腿上刺下去,這樣我看他就不會那麼累了吧。
「欸,我不能用門的話,就刺你的腿囉。」
這人滿嘴胡言亂語,已經不知道該從何吐槽了……而且既然說對名字,就表示記得吧,所以幹嘛故意亂叫,找渣是從名字開始嗎?
「想養我,你會不會想太美了。」還刺我的腿,對啦,小矮人是會羨慕腿長,但不代表我坐著會比他矮,依這樣巨人般的視線望下,嗯,大概還差一點吧。
「你要耗到什麼時候?」
「養你⋯⋯嗯嗚⋯⋯我不是很喜歡養人的說,即使當作馬也不喜歡啊⋯⋯」邊想邊思考,把下巴抵在鐵鎚上。
「人類的飼料轉換率太低了,沒有養的價值,即使作為幫傭你也不像是會做家務事的人,不聽話的傢伙我也沒精力馴養,說到根本,這是會惹我哥哥生氣⋯⋯」
嗯⋯⋯再一次抬頭看向房東。
「我才不要,養你的風險也太高了。」
「你這樣子滿像擦鞋的,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夠資格養我。」下巴都要貼到脖子才能看人,好痠呀……
「還是說到底是怕你哥。」搞不好是兄控,而且什麼都聽哥哥的,像是叫吃飯還會自動多吃兩口,討哥哥歡心什麼的,嘩咧——真惡心。
「被你養的風險是隨時身亡,誰要。」想到吃飯還真有點餓了……
該死的被耗到現在,我還穿浴袍咧,去穿衣服。
「是啊,雖然哥哥不會打我,可是那股連時速二十公里的車子都被他打壞的殺氣,我實在不敢領教⋯⋯」
⋯⋯
⋯⋯
⋯⋯
說得連思考都不小心跑到回憶狀態,真是糟糕。
明明連那個意外都沒看到,我卻能感覺到那時哥哥的暴走。
這就是兄弟的心電感應吧?好甜蜜又好可怕⋯⋯嗯?
「這是什麼?好像是說我哥哥壞話的人穿的浴袍,感覺沒有好好清洗導致的破壞性粗糙手感,我拉。」
「你不是應該覺得跟哥哥一起去極樂是非常幸福的事嗎?」依照這種戀兄情意結,應該是這樣不是嗎?還好我沒有兄弟,不然看來麻煩事會一堆,特別是眼前這個人作為弟弟……
沒想到對方一秒拉下自己僅穿的浴袍,變清涼的全身瞬間就感覺到,但卻沒在意的雙手環胸回身,「你就算羨慕我的身高、垂涎我的身體,這樣也不會得到的,變態小矮人。」翻了個白眼說完便轉身回房。
「如果能一起去極樂是很好啦,不過身為人也要適當的迴避危險才行,我和房東不一樣,是盡可能不去作死的類型。」
把人的浴袍捲起來,然後把從門上弄下來的各種道具收好後(可是剪刀我仍卡回門間),用來遮掩有點坑坑巴巴但還算是好看的門。
而且功能也很正常,如果沒有近看,是不會發現到瑕疵的。
「不同於老是想和會把人的頭骨當作花園的小矮人作對的你,我是很明哲保身的。」
「喔——跟喜歡的人一起死,不是最美的夢想嗎?」嗯,這一定是現今當下年輕人最夢想的事,什麼這樣很浪漫之類的吧,是因為虛擬世界太廣,幻想空間太自由,才會生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讓自殺率增加的,反正無法理解。
穿上白西褲跟黑背心。
聽不懂的就選擇跳過,好像有點抓到跟這人的對應模式?
「但你在做毀別人明哲跟清白的事。」回客廳把切出來吃一半的羊羹吃掉,剩餘的包好放回冰箱。
「我哥才不會把我殺了又自殺呢,他是個又直接又笨蠢又怪的人,即使生氣了而把車子打壞還毫髮無傷,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喔。」
不過如果能跟哥哥一起死的話真的很夢幻就是,但是哥哥的話,總覺得比自己還長壽都有可能的。
「就跟我只明自己的哲、保自己的身一樣,其他人的只是用來踐踏的東西。」
「喔,不就是你目前的版本嗎!……咳。」抱歉,一聽說有第二個這樣的人,不禁吶喊了一下,不常便用破喉般的聲量,因此喉嚨立即感到不適,掩口重重咳了一下。
「你還打自己的嘴嗎?」剛誰說浪費食物,那麻布袋裡的東西快被拖行了一個早上了吧,搞不好都已經壞掉了。
那就等它壞掉,放棄你這次的計劃吧,「等有人讓你踏再說吧,要的話冰箱借你。」指了一下地上的麻布袋,等對方知道,又倒了杯溫水來清清喉嚨。
「嗯?冰箱?鐵鎚或麻繩之類的,是不需要冰的吧?」
偏頭看著人,也許我該擺出一張完全無法理解的表情。
可惜我偏偏就是已經理解了。
「食物的材料已經交給你家的員工了,這裡放的是用來綁架你的材料喔,如果你能自己綁好自己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把握尺度用鐵鎚敲你了。。」
對於對方說的話還裝出一臉我搞錯的樣子,只想白眼回去,誰讓他說出讓人誤會的話,看他現在還浪費時間解釋。
「那就去叫我家員工做吧。」要是查出哪個白目收下這人的東西,看來怎麼賠償我今天的一必損失。
「你要是有方法綁我讓我做,我倒想看看。」
「所謂願者上鉤,你想做甜點,而我上鉤幫你準備材料,你不就有動力來做了嗎?姜太玖先生。」
拿出螺絲起子輕輕刺著人的腰部。
要是哥哥有教我功夫的話,就能像他,戳人一個地方就可以引起巨大的疼痛。
「做人不可以出爾反爾喔,我可不允許釣到魚還放生的行為,那是對河之男神的侮辱。」
皺眉轉低頭看向這個神出鬼沒的小矮人,剛才誰打錯都不進來的樣子,現在卻突然拿著螺絲起子偷偷進來戳我的腰,雖然不是痛到讓人驚呼或者面容扭曲,但還是會痛呀,這個白痴!
以目光詢問著對方在做什麼。
「想吃的是你,想我做的也是你,而且我做給你吃才叫願者上鉤,目前也不太願意。」這人的幻想力是不是太足了,而且還有自動偏差的能力。
「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難道你想要我幫你把肚子打開來嗎?」
抵在對方腰的螺絲起子轉一轉,以不傷害卻給對方痛楚為目的進行攻擊。
「沒事做又抽菸又喝咖啡,慢性自殺犯如果不讓他做點事情的話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你不願意做酒凍的話,你就在我眼前喝酒吧。」
「打開你也不會得到什麼。」感受到對方稍微用了力,而且衣服也跟著轉了半圈,眉更皺表示出有痛楚,也伸手抓著銀色的中軸反抗緩衝著力度。
「想灌醉我沒這麼容易咧。」而且做酒凍為什麼要我喝酒?加上做酒吧的這麼容易醉就不適合了吧,到底想做什麼?
「之前哥哥叫我要給高橋先生賠禮,然後我就選了他之前無聊做出來的藥酒,你要喝喝看嗎?」
即使被人抓住螺絲起子,也絲毫不放棄在對方身上鑽洞的慾望。
「你打算鑽個洞直接倒進去嗎?」後退一步,也往前推開螺絲起子。
高橋 智?
「賠禮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到處拆門吧……
逕自走回客廳的沙發,雙手環胸蹺腳坐著。
「賠禮就是賠償的禮物,房東你連這點國文都不會嗎?」
認為別人不懂才白痴吧……
翻了個白眼,明顯不是問字的意思,是問為什麼需要賠償高橋 智。
只是眼神示意對方要不要說,就算不說,我也可以直接問智吧,相信智不會介意,除非不是普通的賠償原因。
但這人感覺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會被怎樣了吧……
斜暱了對方一眼,鼻子嗤了一氣「哼」。
「連吐槽都不會,難得我演繹出那麼出色的耍呆點,這是我第二度察覺到你的沒用,就不能活得更有意義嗎?」
轉過頭,走向對方擺設的傢俱,當作一間博物館來參觀。
「之前我拿槌子攻擊好腰先生時,因為沒有給他一擊痛快,所以要道歉,就是這樣簡單。」
一邊逛街一邊說,但是我也不會去摸這裏的物品。
畢竟我是個槌子手。
「原本我想乾脆忘記的說⋯⋯」
「被吐槽是你活著的意義嗎?」這人到底怎麼活著的……
「而且你給我去換室內拖鞋再到處走!」呀……我要打給月媚子,他已經在走了!?
「麻煩你騷擾我已經夠了,請不要騷擾我的租客。」晃了一下神,根本沒認真聽,但好像抱了件麻煩上身,我才沒這麼偉大!
希望不要趕走我的租客就好……
到時候一堆人來退租說這裡有變態殺人犯之類的,我該怎麼做?還是我應該先把這麼趕走,免得將來發生什麼事……
「把騷擾當作我的愛,不是很美妙嗎?人生就是要活得樂觀點,像之前那個帶著眼球跟玩偶的男孩子,看他的笑容多美麗。」
放棄看他的擺飾,把鞋子隨便丟到一旁,然後拿起一雙國中生尺寸的拖鞋⋯⋯國中生尺寸,嘆氣。
「嗯?這邊有國中生尺寸的拖鞋,你是變態嗎?」
「我沒你這麼偉大,每個都去『愛』。」把騷擾當成愛,這人哪來的自信。
眼球……叫什麼名字來著,京都?京城?他好像不喜歡別人叫姓氏……算了。
「為了配合你這種小矮人,更小尺寸的都有。」有空還是會接待朋友來玩,而且不少都已經成家了。
「真沒想到,可是你用的員工也沒有很多矮子的說,雖然有精神年齡像是矮子的傢伙,但應該也沒有小腳腳的傢伙在。」
隨意地走到房東身旁,又再次拿起螺絲起子戳對方的臉。
「說到你的員工,你別忽悠主題,快去做答應好的血腥蛋糕。」
「證明像你這樣的小矮人是多難發現的。」話說這人有沒有超過150……
「你不要默默走過來戳我,而且劃破我的面就閹了你。」一腳抬起便陷進對方的胯下,再往上一提。這次直接推開對方的手,當然還捏往不讓人還擊。
「不會做。」反正我沒露過廚藝的身手,也沒人知道我真會假不會的。
「說謊,面對『騙』字即是為了他而出現的唬人大師——黑茶,你別想要瞞過我。」
竟然對方都腿放到自己胯下,那我就好不介意的坐下去⋯⋯什麼的。
這什麼脆弱的腿?真沒用,才坐上去就害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真沒用的廢腿。」一邊抱怨一邊拿老虎鉗用五分力掐住對方大腿的肉。
因為隔著布,感覺沒什麼殺傷力。
「瞞你什麼?」反正『不會做』又沒說是什麼,要怪就怪自己誤解去吧。
還敢坐我的腿,沒摔斷脊髓真走運了!……這是什麼養人一輩子的節奏,還拿老虎鉗夾我的腿!
弄開那隻粗糙還像個男人但又小的手,「走,我要出門吃飯。」起來趕人,都耗到這時間了,這人不用吃嗎?而且家裡還是有貴重物品,雖然鎖起來,但難保這人不會拆了保險箱整個搬走。
「嗯?剛剛看你冰箱裡明明還有食材卻要跑出去吃嗎?真浪費呢,明明現在就有我可以幫忙吃就快點煮掉啊。」
我用著有點生氣的調調,來向對方發揚不可浪費食物的觀念。
不只不可以浪費食物,還有做出我要的甜點。
「既然都要吃,就趕快做個彩虹奶油布蕾吧,別浪費人生了。」
「我的冰箱只放著羊羹。」還有一堆零零碎碎的、別人送的禮盒。
又不常在家吃,就算要自己煮,也是要吃才買,不可能剩一堆東西在冰箱,看了就煩。
「就算做了也覺得在浪費人生,不要。」揪起對方的後領,拖著賴死不走的人。
「浪費的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這青春可愛活力的人生就被你這個毆吉桑浪費了,快去做啦。」
說是這麼說,但我沒有要掙扎的意思在。
被人拎著帶走是個很奇妙的體驗,雖然對方很殘念的沒有力氣大道能完全拉起我走,不過連我哥哥也沒有那麼做過……「啊,說起來不能叫你歐吉桑呢,要是叫你歐吉桑,我哥就是毫無疑惑的歐吉桑了,我可不想認知到哥哥的年齡已經離我那麼遠的事實。」
「你的人生花在拆門、戳腰、夾人的大腿,還有叫我弄吃的給你,這樣就不浪費?」而且自己都覺得浪費了,還浪費我的!
這人貌似還是有點肌肉的重量,不單浪費我的時間,現在還浪費我的體力。
拎著人的衣領帶到玄關的鞋櫃,看到那雙亂丟的鞋就知道是誰的了,「換鞋,這裡沒有能煮的東西,而且年齡的差距是不變的。」所以這種認知從出生就該知道……這麼說我能當他哥了!呀、嚴重的代溝。
「還好還好,我哥看起來可年輕來著,跟我出去還會被認為是兄弟喔。」
被人放下後,很快地穿好鞋,向著一臉剛認知到年齡差距的悲傷的人,說出這一小段話。
「跟你出去……」喃喃想著,難以形容,從皮膚看來,他比我黑且結實顯得就比我老了,但又比我矮感覺我在帶小孩……
「你哥被認做弟弟了?」穿起外套架上的白色長版外套,再拎起穿好鞋子的人,「起來。」
「還好,會被認為是雙胞胎而已,只是我哥看起來像高中生,我看起來是像國中生,母親的遺傳太可怕了。」
雖然那個母親我從來不認識就是。
不過聽說,恩屋,剛生我時,四十幾歲的母親還是有JK魔人的稱呼,雖然我不知道魔人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就是很年輕。
「說起來,你喜歡穿白色……你這個人真的很神經彆扭嗎?」
「也遺傳了矮的基因嗎?」所以他的哥哥跟他一樣矮?跟我差不多年紀,在150邊緣?!
難以接受……
雖然位置很多,但還是將人拎起,換個位置自己坐下,從鞋櫃拿出鞋子來換,這也是難得可以抬頭看人的機會吧,真要說頭頂沒多好看,除非那人是禿的……禿的更不雅觀呀!
正好也拿出白鞋,「只是看起來比較乾淨。」又沒有很喜歡,背心是黑的,外套的裡面是紫的,又不是全白,總之沒有特別喜歡。
「不,我哥就普通身高,畢竟我矮是遺傳到混蛋老爹的基因,跟我哥沒關係,不過雖然我哥沒比你高,但他存在感也比你重,是一位存在就會引人想欺負他的吐槽屬性。」
可以聊哥哥的話題就開始聊,顏色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的事情,就算了吧。
「哥哥和你的癟腳不一樣,吐槽功力可說是如同我的耍呆一樣,融會於自然天性之中。」
這是什麼吐槽式話題,回到顏色不是比較正常嗎?
「這樣……你母親比你父親高?」雖然不是不可能,不過那年代比我還遠,應該還沒接受身高差距吧?
「這沒什麼好值得存在的……」因為想被吐槽而表現高度存在感是有什麼意義?「有實用感、能使喚才有存在感。」這樣才找到人來用呀。
耍呆……低頭穿鞋而順道抽嘴角笑。
所以說他剛才做的都是耍呆的一部份。
「不要耍呆耍在傷害別人身體跟威脅別人上。」自己最厲害就這雙手了吧,直接捏上手邊的腰側。
「應該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哥哥似乎對母親也不了解,所以我也沒怎麼想知道就是,我只知道長相我們都各自遺傳父親,眼睛和童姥體質都遺傳到母親,然後哥哥那超人般的運動能力是我沒有的。」
不過我也完全不想要哪種運動實力,我只要能夠崇拜哥哥就好。
「還有我聽說母親不懂料理,所以我和我哥這方面都與母親無關吧,房東呢?酒凍還不交出來?」
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再加重力度。
不會是被哥哥虐待習慣了,連痛都無感吧……
我捏、我再捏。
沒怎麼專注聽人說話,不過聽起來像是哪裡對不,「你們是同母異父?」
本身也不是這樣羨慕有兄弟,而且超人般的體力……在性上是較少數者,反而會被嫌棄,像是那種慾求不滿的淫婦,一點都羨慕不起這種體能。
「所以你自己會做酒凍對吧。」對方還是無感,「變態不痛嗎?」扶著人還滿有力的手臂輕鬆站起來。
「是啊,同母異父,如果連同母也可以去的話,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蹤我哥了。」
血緣關係真是令人討厭的東西。
那個素未謀面的母親也很討厭,害我跟哥哥有血緣。
「還有,要捏腰是要有技巧的,跟我哥哥的按摩相比擬只是指甲垢功夫罷了,要做的話,至少要這樣。」
連看人都不看,手便向著熟悉的位置——房東的口袋伸進去,捏起隱密的部位。
「你現在比較像跟蹤我。」原來是個兄控變態!不會是看我跟他哥年紀差不多,這就轉而目標吧……照他這麼說,他哥應該是個變態肌肉狂,怎麼也不像我這樣的身型呀!
「去跟蹤……!捏哪裡呀、變態!」將人的手打掉,自以為矮小我看不到就到處亂竄!
眼神示意著麻布袋,「拿走。」
順道看了看門,「別以為看不到坑洞。」等人出來後把了一下人的頭。
被人扒了頭⋯⋯嗯嗚。
一個指頭往別人的胸部戳。
「煩死了,不知道扒頭會害人長高嗎?!這樣我要怎麼維持自己年幼可愛的反差萌形象啊!」
戳乳頭戳不成也沒關係,只要一邊抱怨一邊刺對方的關節我就很開心了。
反差也要有個限度!
「至少讓我看到你。」聞言可以長高,只好再巴一次。
確定門關上了,免得這人自出自入。
「我要吃飯,別跟著我,也別到酒吧等我。」活像糾纏不清的誰,明明不是什麼深交,只是個租客!
只是平常都一個人吃飯,再說了,該吃什麼?
「不然就決定午餐。」嗯,我只是不知道要吃什麼。
「午餐就吃香烤嫩雞跟香腸起士披薩,我還要一份薯星星跟L號可口可樂,甜點就酒凍吧,趕快叫你的員工幫忙訂,要好好補償我這難得講那麼多話的銀嘴喔。」
毫不客氣的講出自己的要求,我真佩服自己的口下留情,如果我再嚴格點,還可以多講一倍吧。
「你這樣吃叫健康是騙人的吧。」
對於對方不客氣的點餐,愕了一下。
順手的又巴了一次,手舉起落下就剛好呀,怪我嗎。
「誰說要請你。」
在對方的房間停步,「你要拖著這袋東西我是不介意。」只要別隨手就拿出來,還有攻擊我!
不然半路被攔下,我可不想處理,會直接走掉。
「酒凍自己做。」已經認定他自己就會做了,根本不用我動手。
「你每句話都斷句吐槽實在很吵⋯⋯嘛,年輕人代謝比較好,而且我和你不一樣,我平時就要在運動,可以過比較快樂的吃貨生活。」
打開自家門後,順手把麻布袋往裡頭丟。
很粗魯地丟。
「那麼我就給期望健康馬酒君你一個小建議,如果想要吃健康的餐點的話,三丁目轉角那最近開了家自助型粥店,我親口稱讚他的皮蛋不錯。」
「地板塌了我不管。」反正是他的房間……不對!還是屬於我的地方!
「想訓練我吐槽的功力有點難,快放棄吧,就跟酒凍一樣,快放棄。」看人丟掉危險武器後,往樓梯下去離開公寓。
「我打算走路。」所以不會選擇這麼遠的地方。
不行……要是這人不講話,走到一半,我會覺得他消失了,「走前面。」推了推人,我會走到那家垃圾食物的。
「幹嘛推我?」
以嚴厲及不滿的語氣像人抱怨後,握起對方的手腕、,往不可以折的方向轉了過去。
「你不知道嗎?暴力可是我的專利,你這樣可是侵犯了著作權。」
「你的存在難以讓人發現……」突然被折手卻沒有反抗,我可不想在路上跟一個小矮人打起來,而且打架不是我的領域範圍。
「放開。」只是命令著。
「別借意牽我。」誰知道這人的性向,又是個戀兄的變態。
「有什麼關係?就像爺爺牽孫子一樣,多麼富含溫馨的景象,人人看了都心暖。」
於是乎,一邊折人的手,一邊走著路,竟然對方都不懊惱被帶著走的事情,那麼我也就不客氣地帶著人走。
「那麼,你要去咖啡廳還是殺手小丑的烘焙料理教室?」
不要折著我的手來牽……不對、不要牽我的手!我只想像到詭異的畫面!
「我覺得很重。」這只是想像的重量,因為他要是正常的牽,我的手只能垂下,而他是彎著,所以整個人的重量都給我了!
「放開。」再次命令著,但步伐仍得跟上。
「只是去普通的pizza快餐店。」殺手小丑是什麼?而且休想這樣去我的店!
「竟然你那麼低聲下氣地拜託我帶你去,我就大發雷霆地把你牽去吧。」
至於他的抱怨就不用聽了吧,對,那些只是廢話。
我只要沾沾自喜自己的誘導作戰成功的事情就好。
「對了,房東先生,你知道嗎?身為人類,要是眼前出現兩個奇怪的店家時,通常會不假思索地找第三家的存在喔。」
……
「那麻煩你不要折我的手……呃。」這是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發言!算了,等下甩開就好……
「我的店一點都不奇怪,是從你的嘴巴講出來特別奇怪。」我的店還好好的運作,而且沒有奇怪的客人,除了他。
「嗯?店長和店員很奇怪就算了,你店裡常飄著奇怪的東西喔,你看不到嗎?」
眨眨眼睛瞪著人,我繼續把人拖著走。
反折手,捏著關節點,確保對方掙扎時會很痛。
痛得會慘叫,相信會很好聽。
「是喔,我是不是要很怕?……你才是奇怪的那個!」都一個人住多久了,要是怕那個東西,我還活著嗎?
打開燈不就好了。
懷疑嗎。
已經放棄我的手了,「你想折到什麼時候,怕我走掉還是你會跌倒?」
「不需要。」用另一隻手去巴頭。
把我當老人!還爺爺帶孫子!裝小孩也不是這樣裝的呀!
「你要去哪、折到什麼時候,快點回答。」這次不想巴了,改扯耳朵,位置差不多應該還好。
「別扯耳朵,要就用舔的,這樣敏感的我才能對你施加爺爺的憤怒⋯⋯好,到了。」
俗話說,對話是使時間感加速的神秘武器,我們就保持著這種畸形姿勢到了目的地。
最近開張的必OO,為求著作權安全,我開啟了安全消音裝置。
「你要繼續用無名指貼著小拇指的姿勢進去,還是要乖乖陪我呢?」
「你不單只變態還很噁心。」皺眉對對方說的做法感到噁心,依然扯著他的耳朵。
「我自己會進去。」定在O勝O門口,等對方放開。
我不要這樣進去……路人就算了,我不想平常投來的目光變成異樣的目光。
沒有不噁心的變態吧⋯⋯如果哥哥在,就會這樣吐槽吧?但因為我是耍呆,所以就不吐了。
「別自以為事了,大家看你的眼神從來沒有正常過喔,馬場⋯⋯爺爺,嗯,就叫你爺爺吧,這樣大家會認為你長得超年輕的,一箭雙燕。」
「自以為是的是你對我的手糾纏不清。」手貌似掙扎便會痛,剛才走路就感覺到些微的痛感了。
好像還學過什麼專科的樣子,不過就算多正常的職業、學科,這人的行為就有夠異常了,「那是看你的目光沒正常過!」
只好進行巴頭攻擊,用力的巴!
「不准叫爺爺。」叫爺爺比較年輕誰會相信!「而且是一箭雙鵰。」雖然知道他明顯是故意,但還是忍不住更正了……
低下頭躲過人的巴頭,順勢把人放開後,從後頭把人退向店裡,因為身高的緣故,我不得不捏下屁股才行。
接著我就是要裝得若無其事地,跟在對方的後面。
「好了奶奶,都難得到OOO裡了,我們還點餐吧。」
「敢躲?變態……!」尾音還沒落便被推著臀部進OO客。
當然裝沒事……個頭!
「眼睛有問題才會叫我奶奶!」轉腰還是扣著對方的頸項再巴,雖然有點彆扭的動作。
「我要沙拉。」巴完放開人去找位置,點餐的事就交給對方吧,雖然記得點什麼pizza的、嗯。
都幾歲了,還得這樣跟小孩打鬧進店……
「你這什麼?難道我的鄰居全都是素食主義者嗎?大家都愛吃沙拉,你們都不運動就妄想減肥維持身材的?」
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只帶沙拉過來,心中是很苦惱的。
也許我還要質疑對方連凱薩醬都沒拿。
「年輕人要吃肉才行,老爺奶真是沒用⋯⋯披薩老大!給我一份老樣子!」
「我要是不運動開健身館幹嘛?給你玩?」雖然游泳池我是開來看的,或許該在裡面養魚,不知道風水能不能趕走霉運?
「既然是老樣子,該算你的。」剛才為什麼付錢,失策。
淋上旁邊付的凱撒醬,拿起叉子吃著,沒理會對方的餐點到了沒。
「你那邊設備的強度都很不錯呢,我個人很滿意,我想整棟公寓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玩得那麼齊全了。」
當店員把餐點拿來時,自我和對方都熟練地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連發票也一並取得。
我想這就是熟客的好處。
「那麼,喜歡運動卻不吃肉類的房東君,你要補充點卡路里嗎?」
「所以壞掉基本上能確定是你弄的。」這麼定論著,打算以為壞掉就找這個人修,話說我還是沒記回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或者叫203先生也不錯。
「我不介意有人請客。」沒等回應便主動拿起刀叉,在已經切開的位置,拉出一片pizza放到自己的沙拉上。
「我這種體格是弄不壞你的設備的,你放心,怪罪別人這種事我很擅長,到時候就不會有人質疑是你的設備品質太差,連小矮人都可以破壞。」
一邊吃著披薩、薯餅跟偶爾來一份的可樂。
今天的午餐很滿足,但還是缺少了點什麼。
「啊,等等你做酒凍喔,先說,我不會做天真的東西,所以我無法作甜食。」
「體格弄不壞,但力度會弄壞。」或者該限制身高,就像公園裡的兒童設施一樣。
就算不是壞掉,在上面用工具雕花也一樣是損毀,這個危險的203!
沒像對方那種狼吞虎嚥的吃相,就是要慢慢品嚐。
「那就不要天真、或者妄想讓我做給你吃。」誰說甜點一定是甜的,我真要做,也是苦死你的抹茶。
「嗯?不要我妄想,那要我威脅嗎?」
一個反手,把一邊切披薩用的刀子抓進手中,再一個揮手,銀光停在了房東的鼻子前。
「這樣嗎?還是你比較喜歡早上的剪刀?」
「我說,這種威脅對我沒效。」搞不好刀子架在他自己頸項會比較有效喔。
我身家除了房子跟錢,應該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錢財身外物不是嗎?更何況那些東西嚴格來說也不是我的。
無視對方的刀子,依然自然的處理著桌上的沙拉,剛才是把pizza吃完。
我好像忘了飲料……該喝咖啡還是別的?
「蛤?什麼?你看出來我的刀子不過只是幌子了嗎?我還以為你只是個單純的笨蛋的,還是你的店員已經告訴你了?」
裝作一付驚訝於對方有腦子的事情,接著把刀子收回,直接插走一塊披薩,開始豪邁的吃法。
「真沒想到你有腦隨,果然人體真是充滿奇蹟,我選擇主修醫學科目真是太正確了。」
吃過pizza嘴巴特別乾,「不介意吧。」我都沒介意了,同樣沒等回便拿了對方的可樂來喝,不習慣及刺激性的氣泡飲料,至少潤喉。
「什麼?要等我說你才知道呀。」學著對方的訝異表情,但只是一秒。
「你要是物色解剖用的屍體,等我死了就可以。」嗯……大概吧,反正沒人要的,應該可以做捐獻?
「我不是外科手術專門的,剖死掉的東西又不好玩……」
突然站起身來,我把一邊的披薩開起來,用原本就有的提繩將它迅速綁好,然後搶回自己的可樂,把它全部喝光後,丟到一邊的垃圾桶。
「那竟然你知道了就快點回去吧,雖然只是我用開玩笑來嚇他們,但要是他們認為我只是為了好玩而真的把那東西被打破,我就要把瞳的裸照發給全球知道。」
「但你的舉動就一副想剖開我的身體。」從早上開始,開門那刻,到剛才……不敢保證下一秒不會。
「所以是什麼系?」……還想再喝一口的說。
涼在半空的手,重新拿起叉子,把剩下的吃光,「順便。」
「嗯?」不能理解,而且瞳的裸照又是什麼回事?
「請別污辱我,我想剖的不是你的肉體,是衣服,那份礙事的背心你早上幹嘛穿?我都特地幫你把浴袍拉掉了。」
撇過頭,準備走人⋯⋯但還是得等人一起走才行。
「你快點,難道你要我拿著披薩再來一次祖孫親親愛愛溫馨黨嗎?牽著比我高的人很累吶。」
「我現在還嫌穿得少。」這人目的是扒光我嗎!太詭異了。
「不需要。」真的,不管是祖孫戲碼,還是牽著我。
趁雙手閒著,站起來便往人的頭巴過去,「腦袋放乾淨點。」
免得被牽,雙手都插進褲袋,越過人離開店。
不對……我該去哪,不能跟這人去店裡。
「你在想不要跟著我去你的店裡,對吧?」
連頭都不回,只靠著常識來猜測房東現在的想法,我相信聰明絕頂的自己不會搞錯。
即使搞錯,被反駁也是有趣的被吐槽,一點也不覺得難過。
「不跟我去真的好嗎?現在看店的是瞳姥對吧?我和他在一起說不定會偷偷說你閒話喔。」
「不對,要跟也是你跟我。」呀!我該反駁的是這點嗎!?
「我現在不想回店裡。」拿出手機,邊走邊滑,點開瞳的line,發出『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這只是瞬間的動作,然後翻看其他的訊息。
感覺這兩人的性格就是一拍即合……
怎麼有種處於劣勢的感覺……
「嗯?那閒閒無事的你想去哪裡?我可以把你送去醫院或是警察局喔。」
物理性的送過去。
連腿都不用自己走喔,會有專車接送的程度。
「對了對了,剛剛房東裸照的部分,我該怎麼處理好呢?雖然當你沒看到,但我或許已經給你拍了幾十張不同角度的屁屁喔。」
「你不用上課嗎?」還管我去哪!
總之先隨便晃晃,收回手機,看路跟看著這人什麼時候走。
「是喔,可以拿去賣個好價錢。」誰相信你會拍到,真想巴過去……我不要成為習慣。
往商店街隨便走,反正回去叫Taxi就好。
「上課是什麼東西?」
⋯⋯嗯?我剛剛回了什麼?感覺他好像問了很不重要的問題,所以也隨便回答了。
嘛,竟然是可以讓我下意識回答的事情,那鐵定不重要的。
「房東先生,你還不打算回去嗎?瞳小哥已經向我抱怨你在威脅他了,那麼想回去就趕快走啊。」
「……」這人是每天蹺課嗎?嚴重懷疑未來的醫界……
「不要。」都纏著我大半天了,還不夠嗎……
一定要吃酒凍不能去買嗎?
而且這小矮人怎麼知道我剛威脅瞳了……
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呀!
誰來告訴我怎麼做……我竟然要向人求救!
內心快要面臨崩潰狀,但至少面容還沒扭曲。
「房東先生你怎麼了?你的血液流動聲似乎變得又大又激動喔,小心中風可是老年人的⋯⋯」
⋯⋯手機響了。
響起的是『四分三十秒』,哥哥的專屬音樂。
抽出手來,接起電話,「喂喂,有話慢說,騷擾房東的事情我可以暫緩的。」
「去接你的電話。」順手巴頭,你才中風!
雖然不知道電話裡的是誰,但要是裡面的人聽到203先生哀號會怎樣?好像也很難讓這人哀號……
「不用暫緩,到此結束。」留著人在原地講他的電話。
我嘛……找Taxi回去。
「嗯,好,喔,房東拜拜⋯⋯你閉嘴啦,我應還沒把人頭骨打壞,太矮了只能先從腳趾頭骨開始⋯⋯」
斷斷續續的回應哥哥的吐槽,也同時向著離去的房東揮手道別。
雖然他大概沒有聽到,但只要說出口就是我的正義。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想感謝他,終於讓這人不用纏著我,可以回店……也快晚上了。
還是聽到他在道別,還有骨頭什麼的……沒回頭只是向人揮了揮手道別,希望短時間內不會再來纏我。
攔車子直接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