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不能出現,也不會出現的情緒,卻因為種種的事情,在言談中、在騎行時、在部室裡…
而一一被萌發出來了這種感情。
「喜歡你,真波。」
看著眼前對話著的主角。
原本被冷氣的涼爽和教科書的數字催化得失神,只差一點就要陷入夢境中,沒想到坐在自己正對面的人突然投來了意料之外的話語,原本迷糊的意識在瞬間清醒,但大腦還沒完全理解現在的狀況。
「荒北さん剛才有說話嗎?」望向夜色般的瞳孔,剛才或許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夢境已經包圍,而在恍惚下所見到的泡影也說不定,在困惑與猶豫中等待對方開口給出回應。
也只是因為看著真波的面容想得出神,不由得脫口而出這句羞恥的話。
所幸對方沒聽到。要重複說一次實在丟臉死…
「沒什麼、」撇過頭不想正面直視那雙會說話的眼眸。
反正沒聽到也是好事吧?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是這樣嗎?」搔搔頭,不過自己剛才並沒有被夢境接住的實感...眼角餘光悄悄游向前輩的臉,卻發現對方的黑眸巧妙地與自己的視線周旋然後躲開了追擊-這是心虛的證明對吧?
「荒北さん剛剛有說話吧。」將問號捨去只留下堅定,手腕壓住桌子讓身體前傾,直到鼻尖幾乎都要互碰才停下來。「我喜歡你喔,荒北さん。」自己的溫度伴著話語一同蒸散在空氣中,明明釋放出去了體溫卻不見減,反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增加。
正想反駁的同時,真波放大的臉便出現在眼前,剔透的藍色瞳孔不放過的套牢了自己。
還有說出的話語,似乎無法被腦袋給消化,是因為太合乎內心所期望的答案嗎?還是根本覺得現在自己還沒睡醒呢?
心中一股感受不斷的湧現,要擠破心臟般的想跑出來坦然的乾乾淨淨,但自我的壓抑沒有讓它如此。
「我不懂、我聽不懂你的話。」
眼眶在不自覺的狀況下囤積了不少的水,發覺時已經開始落下,只能緊張的拉起上衣擦拭。
積蓄已久的感情也不斷的想宣洩,這份對他的思念。
抓住前輩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淚把力氣都吸走了的關係,平時一揮就能把自己推開的荒北さん居然數度掙扎都沒有掙開。
「那就像荒北さん平時教我的那樣,我會一直重複直到前輩懂為止...」低聲說盡後覆上還打算吐出字句的雙唇,先是確認般的輕碰,重覆幾次後才切實的交疊,像是吸吮、像是咬碾般不斷襲上,原本壓制對方動作的手轉為擁抱,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地護在掌中,一次次擦亮琢磨。
被抓住了手,並聽見對方的宣言,內心波瀾不定的漣漪一瞬間靜止下來。剛才的話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與對方一樣嗎?
急著想開口詢問些什麼,真波薄透的唇就貼了上來,從輕輕的親吻唇表面到漸漸的深吻交纏,具有侵入性的舉動。
但自己卻沒有反抗的意思,以舌主動進攻當作回禮,想訴說自己正享受這般的接觸。
原本被抓牢的手放開改成溫柔的擁抱,軟化了自己最後一絲的猶豫,也伸手撫摸回對方的脖頸。
隔著桌子這樣親吻模樣非常滑稽,但已經被氛圍沖昏頭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這些,一直到有些喘不過氣才暫時停下動作。
「荒北さん…可以做吧?」跨過兩人之間的障礙將人逼到床邊,像盯上獵物的蛇一樣目光絲毫不游移,甚至閃爍著一些期待的光芒。
還在解讀此話的含義,難道是從沒想過的親密接觸?自己獨自撫慰時,他總是出現在腦中的片段畫面裡,而現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還提出了這等要求,說實在真的無法反應過來,輕推了真波的肩膀「別開玩笑了…」,雖然很不想掃興但還沒有心裡準備。極度在壓抑肉體上的需求,只是一味的把持住理智。
「拜託...荒北さん...」握住推拒自己的手帶開,再次將兩人的距離縮短,不過並不是親吻,而是將臉埋進肩窩,汲取屬於對方的氣味,同時輕輕蹭動,希望能削去多餘的否拒。
安靜的讓人依著,其實內心的抉擇不斷被此舉動給一一模糊、混亂到無法思考,因為他的存在而愉快,因為他的觸摸而興奮,也因為他的主動太突如其來使得措手不及。何必再思考了呢?愚笨的自己。
這就是喜歡阿…
裝出冷靜的樣子,把真波的臉捧起,親上,省去了回應。
得到許可之後興奮地加深親吻,原本因為不安而顫抖的手指在對方的溫度下逐漸獲得舒緩,小心捲起衣服下擺把礙事的布料褪去,經過太陽洗禮的肌膚明明在練習中已經看過數百次,但依舊誘發情慾。手指率先點上還未有反應的乳頭,在幾次搓弄按壓後感覺到指腹下方的乳粒逐漸挺硬,連同跨間的物體一起。
「唔…」真波馬上掀起自己的上衣用手開始遊走,接著碰觸平常不太有反應的地方,卻因為是對方的觸碰開始挺立,沒有想反抗的意思,任由自己的下身漸漸腫脹,讓對方察覺。自個伸手探進對方的褲裡,探尋到那個同樣挺硬的物體慢慢的套弄。
「嗚嗯、荒北さん...」黏膩地纏上靠坐在床邊的人,自己的手也跟著下移,將四角褲連同寬鬆的運動褲一起扯去,將對方還原成毫無防備的狀態。情慾因為意想不到的主動而急升,第一次被他人觸碰的羞恥感轉換成興奮逐一體現在生理上,這樣下去似乎會煞不住車-
「啊啊?真波…」還沉浸在乳首被撫摸的快感裡,被迅速扯掉的褲子讓自己的下身處在冰冷的空氣中,這才反應過來,帶了些許疑惑看著對方,明明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節奏似乎過快了呢…
也褪去了真波的褲子,用指尖輕輕的摳性器的頂端,順著柱身慢慢的下滑,想讓對方的注意回到他自己身上。
進攻的步調在瞬間被打亂,手上的動作變得頓緩、但仍慢慢地探索自己不熟悉的身軀,想為對方產生同質的快意。縱使咬牙忍耐也沒辦法壓抑滿漫的慾求,伸手將人抱壓在床,將下身同樣燙熱的部位貼上後徐徐摩擦。
「呃嗯…好熱」兩人的性器碰觸在一起,也跟著搓揉帶起快感,身體顫顫發抖,只能輕靠在對方頸窩享受黏膩又熱燙的愉悅。發現真波的手稍稍接近了自己的後穴,更是主動的引領對方往裡打探。「唔…」
感覺指尖逐漸被軟熱包圍,抑制立刻插入的念頭一邊添加潤滑液為對方拓寬,細細碾磨內側尋找大家嘴裡常說的敏感點,但眼睛同時忙碌地盯著對方,不願意錯過任何一點表情變化。
「啊啊~」被冰涼的潤滑液滋潤穴口,能更快更深入裡頭,真波靈巧的手指一次次磨到自己那塊不熟悉的地帶,不由自主的瑟瑟發顫著,感覺身體在發軟,手輕輕摟著對方的腰部支撐,發現對方的視線悄悄撇頭。
「荒北さん覺得舒服嗎?」看著平時兇狠的人像被馴服的貓一樣乖巧,不自覺地產生了一些惡意,想稍微捉弄對方-姑且當做之前被敲頭的報復吧?有了點藉口後更心安理得地繼續戳動。
「唔、吵死了…不會讓你得逞…啊嗯…!」走神的思緒並沒有放過真波眼中一閃而過的惡質,嘴硬的反駁,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被挑弄的哪個地方是最敏感的,但是身體還是老實的在被碰觸到那個點後強烈的顫抖,壓抑不了,只能狠狠瞪著真波,喘著氣接不上話語。
看見對方的反應幸福感像汽水中的氣泡一樣不斷浮上,就像剛把糖放進嘴裡的小孩一樣快樂,而為了確實嘗到那份甜膩自己則再度吻上那雙唇,同時慢慢地增加手指的數目。
「嗚姆…」真波再次貼上唇吻咬,彷彿糖霜般黏膩的舌尖不斷纏繞侵襲,近乎缺氧的嬌喘著。放鬆到毫無防備的下身輕勾著對方的臀,已灼熱的後穴不間斷的吸含著手指,正迫不及待的想嚐嚐對方那更能讓自己舒服的部位。
「荒北さん、我會忍不下去的...」感覺到對方的催促忍不住低喃,雖然想要順從本能盡情攪盪內部,但還存有一絲的理智訓斥自己不能對眼前的人那樣粗暴。
見後輩在這關頭卻遲遲想保持理智,努力抬起頭貼上對方的額間,「都把我搞成這樣了,忍什麼 嗯?真波。」再次輕聲呼喚對方名字,望向他還猶豫不定的眼眸。
無法再抗拒煽誘,將人重新壓回床上後慢慢插入,沒有被徹底拓展的肉口起初排斥著自己的侵略行為,但在對方深呼吸後推擠的力道就變慢慢減小。
「呃!」撕裂感與痛感使自己咬緊下唇,吸了口氣調適,放鬆腰身讓真波慢慢侵入後穴,直到整個肉棒都進入體內,手臂攬住對方肩膀,想適應這個不適感,還有逐漸被撥起的快意。
「ごめんね、荒北さん…」淺淺抽動幾次後被掐緊感收攏,熱度將大腦溶解只餘下原始本能,順著對方的力量咬上鎖骨之後毫不留情狠狠抽送,藉由摩擦產生足量的多巴胺促使大腦被快樂迷幻。
「唔!…啊啊…唔姆…」依稀聽到真波帶了歉意的說,而後快速的抽送使自己完全無法控制發出比先前更羞恥的呻吟,用手想掩住嘴,還是從咬緊的齒縫微微透出。對方一下下的往那個敏感點頂去,痛處已隨著快感漸漸被遺忘,主動的挺起腰部想更與對方密切的交合。
「太大聲了...」說完立刻封死那雙唇避免淫聲傳到隔壁房間,對方的動作牽引肌肉動作使得不同程度的酥麻浮出,喉嚨像是被丟入燒熱的火炭一樣乾渴,全身也跟著滲出汗水,指標即將越線時低喃著快射了、同時加強了下身抽送的力道。
咬住對方的手想藉此不出聲,對方的力道與速度更是加強,痛得快承受不了讓眼睛也流汗的落下水珠。再一次真波激烈的出入時,下身率先射出濁白灼燙的液體,感覺全身力氣都被吸走一般的癱軟,伸手握住被自己咬到出血的手臂。
「真波…喜歡…」有氣無力的喚著。
被絞緊的瞬間快感激增,無法克制地射出液體後迷茫粗喘。看到荒北さん噙著淚呢喃心跳一時停止,緊緊抱住對方沒大沒小的亂摸一通,靠上耳際輕聲訴說同樣份量的愛慕。
「我也喜歡荒北さん…不對,是最喜歡了。」語畢後擦去對方的眼淚,吻去浮在額上的汗水,將人牢牢綁在懷中不願放開。將額頭抵上後與黑眸對望,幸福感牽起了嘴角,忍不住瞇細雙眼笑了出來。
真波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的燦爛,如果是以前,自己只會覺得刺眼與無法去交集吧,現在卻只想永遠的凝視著;那個烙印在心中不會落下的燦陽。
他停留在體內的餘溫還未散去,痛感化為實際的付出,接受到的是無價的幸福,無可替代。
雖然剛才的激烈不至於到精疲力竭,但緩緩的閉上眼,僅只希望能停止在這一刻,緊緊相擁著的一刻,與喜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