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團劇情】
  在團員合租的樂團練習室裡,大家揮汗熱血的從早練到晚,當然中途有休息、午餐、晚餐跟打屁的時間。
  「練習到這,明天就是最後一場了,大家要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喔~」收起鼓棍棒,露出白齒虎牙的笑容,非常期待明天的演唱會。
latest #44
平常練習的裝束都很輕便,而且還會亂弄髮型,像這次是可愛的小牛角。
大概是過於興奮,整天都樂在其中,練習比平常來得輕鬆愉快,希望演出可以歡樂激昂的順利進行、結束。
——
這三個半小時裡,TBN的所有成員,完全沒休息,不間斷的狂熱演唱、帶動現場,除了預演曲目,還加了幾首encore曲,但終有落幕的一刻, 「To Black Night!——」主唱——類,在幾聲嘶吼下,混合著強勁的爵士鼓聲跟重金屬的電結聲,劃上表演的句點。
大家回到休息室後一度癱瘓,大字躺地上的䤭鈧雙子、倒在沙發的森跟楠、甚至是化妝桌上的類,而我因為最後進門,還有體力解下面具後,向各位說:「今晚大家辛苦了!這次的演唱會能成功完場,真的謝謝你們!」
這副破喉桑,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所以每次滿滿的話,還是一湧而出。
立即下載
「那今晚就由團長出錢慶功!」
「我要吃烤肉!」
䤭鈧兩人一唱一和的立刻發表,而我當然是完全沒有問題,大家都組樂團快五年了,雖然類是我破桑後加入的,但少說也有三年的友情,在這麼完美結束的演唱後,一定要請大家吃飯的!
大家休息打哈、換裝後便前往預定好的烤肉館,由於表演時的裝束有八成不會讓人認出,加上地下樂團被挖新聞的機率並不高,所以私下活動倒是自由如流水呀~
一個晚上高歡暢談,終於可以放下演唱會的一切壓力,在狼吞虎嚥、大魚大肉過後,只剩下酒精駐席,互訴閒談,直到大家累倒不起,才叫了專車送我們各自到家。
半醉半醒間,天色已微亮,看司機把最後的類扶進屋子,自己則是調整了座椅,好躺著闔眼休息,等意識回來是司機回到車上,但在回家的路程間,還是處於睡眠狀。
——
「宇!」相熟的司機就早視TBN為友,自然沒隔閡的互相稱呼,但這不是普通的叫喚,而是危急的大喊!
在昏睡中被喚醒的我,仍處於酒醉的迷糊意識,但馬上被顛覆震震盪的狀態驚醒!
抓緊車門上的扶手,「呀——」已經來不及詢問原因,在偏僻的山路間,車子闖進樹林,往陡峭的林坡下衝——
看樣子是無法煞車,而且不斷撞向樹幹,反彈多次的撞擊,終於——眼看車子翻倒,眨眼一瞬不知道撞到什麼,頭部強烈的動盪,手也不自覺鬆開,意識消失暈過去。
為什麼……
——
「呃……」渾身沒一處是舒服的,而且感覺嘴巴被什麼蓋往的壓力,伸手想拿開連帶著手也感覺被什麼束縛著發痛……
只得強睜開無力的雙眼——
「673號病人醒了!」
還沒適應強烈的光源便聽到有人大呼小叫,更早傳來的酒精、消毒藥水、醫院氣味……我在醫院!?
雖然因此驚訝,身體卻無力反應,像是突然跳起的……為什麼我在醫院?
「頭……很痛……」手是被針插著?嘴上的是呼吸器?
用另一手扶著頭,試圖起身……
「先生你還不能動呀!」
貌似是護士的過來,然後陸陸續續有更多的護士跟醫生……
我到底、為什麼在醫院……?
越加思考,頭越是如被重擊般的疼痛。
身體無力下,根本連動一下都困難,所以放棄躺回去,讓護士幫忙……不是扶起,只是重新調整儀器呀……
腦袋也無法思考,也沒聽進醫生跟護士的對話,好像還有個格格不入的人?綠色頭髮的……是誰?穿著便裝,不可能是醫生更不會是護士……
……在說什麼?
話說……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
為什麼我沒記憶?
什麼、都想不起!
為什麼來醫院?!
來醫院前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為什麼沒印象!
「呀——」越想頭越是被蛇蟲鑽探著般痛苦不已,但至少得想起我是誰呀!
不、不對……我……
眼神變得空洞,陷入崩潰與瘋狂的掙扎,卻被更多的人壓制著,乎似被什麼扎了一下……又無力昏睡過去。
——
在偏僻的小酒館附近救了這個人。
位處山坡後方的小酒館,平時寂靜沒有外人,更是難以尋覓。
因此,發生的這場意外是頗為罕見的。
面對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即使是陌生人也不能棄之不顧。
畢竟剛工作完,是很閒的。
似乎持續昏迷。
原本送來醫院後就想離開,但對方畢竟嚴重到進加護病房了。
而且,好像查不出身分,也聯絡不到家人。
幾個小時後,似乎有稍微醒來,但情緒不穩,而且又昏迷了。
閒著也是閒著,就等他清醒吧。
「唔……」再次痛苦般的醒來,情緒尚算是穩定了而沒有崩潰發瘋。
漸漸適應光源後,又是醫生護士的闖入,還在重組意識的時間就已經被檢查了一番,基本的儀器都撤掉了,但身上到處都還是包扎過的傷口,是能忍受的痛楚。
唯獨頭上綁著的紗布,雖然輕薄沒什麼存在感,卻是比起其他傷口的疼痛更深,因為都不是表面的傷口。
「清水先生?清水先生,請問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醫生詢問著自己,旁邊的護士也跟著盯向我。
「……醫院。」幹!這什麼鬼聲音,卡痰嗎?「咳咳……」似乎沒東西能咳出來,所以……
連醫生護士都錯愣起來,忍不住又說:「怎麼、了?」呃……完全後悔開口,這是我的聲音?這真的是我的聲音!?
別說聽的人一副想掩耳,卻又無法掩的尷尬樣子,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這副破喉桑!
看著對方甦醒,看樣子是意識恢復正常了。
正準備要離去卻被院方的人阻攔。
『不好意思,請問您和清水先生是什麼關係?』「路過的陌生人。」『我們連絡不到他的家人,只在他的相關物品找到「清水」二字,請問他會不會對你有一點印象,能否幫一點忙?』「....我不能保證陌生人幫的上什麼忙。」
扶額,這家醫院還真的很沒責任。
走到對方的病床邊,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你出車禍了,我看到了就幫你打119,所以我只是個路人,就這樣。」
「車禍?」為什麼我發生車禍?什麼時候發生?
還有我叫清水?就算不叫清水我又該叫什麼?
滿頭子只剩疑問,加上桑音這樣……講話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眼前這人也表明是路人……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所以我該怎麼辦?我的東西呢?都沒有嗎?過馬路失神被撞倒?
混亂的思緒間,醫生又問:「清水先生,你什麼都想不起?」
我只是搖頭,因為真的一片空白,就沒有人來說明一下事況嗎?我什麼都想不通!
這發展是有沒有那麼八點檔?
「你知道你是誰嗎?」眼前這位仁兄,也許是陷入了千篇一律的失憶老梗。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確認一下。
是要確認幾次……
再次以搖頭的方式回應,太多的問題無法解答,暫時先不管聲線為什麼這樣。
以為陷入膠著,卻被敲門聲打破,幾位便衣警察瞬間表明身份進來,接著便說:「清水先生,你五天前因車禍昏迷,得到院方通知已經清醒過來,請問可以進行徵詢嗎?」
徵詢?車禍還這麼麻煩?我點頭同意讓警察進行問話。
醫護人員接著全退場,只剩下警察跟……路人。
「清水先生,請問你記得車禍當時的事嗎?」似乎是帶頭的便衣警員問。
呀……可以別一直replay嗎!?要這樣搖下去,我的頭不是痛死是掉下來呀!
真的失憶了,真不可思議。
「他就是失憶了,問什麼都沒用。」 打斷警察的話,「順帶一提,我說過我是路人,問我也沒用。」
可真是束手無策了。這人不知道會被丟包到哪,醫院不可能讓他白吃白喝待著,警察也不可能收留他。
瞥了一眼對方的隨身物品,鼓棒。
挑眉,拿起鼓棒遞給對方,
「你試試。」
沒發出聲音的疑惑表情,但還是接過了對方的東西來研究。
貌似是半不銹鋼半木製的棍子,還是非常原好的,木製的小圓頭比較輕,而不銹鋼製的尾部較重,好像還刻著……『Yu』?
品牌?名字?標記?還是不知道要幹嘛呀!
拿在手上是有種熟悉感……但是在這裡能敲什麼?空氣?
這麼想著隨手已經在敲動,同時陷入思考。
我……能做什麼?我接下來該去哪裡?連警察都沒查出我的身份?
看到對方熟練的隨手揮動鼓棒,若有所思。
「或許我可以幫你問問看,我工作的幾個地方。」
對方帶著鼓棒,意味著他或許曾玩樂團。
在一些常接工作的Bar等地方,或許問一問地下樂團的人會知道,
他從前的樂團及他的過去。
警方跟自己一樣愕然,警方也查不出,憑他的工作地方就查得出來?
警方雖然懷著質疑的心態,不過還是暫時相信他的話,「抹茶先生,那麼希望你要是有這位清水先生的任何消息,都請告知我。」便衣警察遞上名片說,然後便離開。
剩下我跟這位路人……抹茶?為什麼是食物的名稱?
「抹茶桑,請問你、是在、哪裡工作?」痛苦的桑音,導致聲音因為自己覺得難聽而斷斷續續……
鼓棍在指掌間轉旋然後放下,感覺有貴重,真確定是我的嗎?
「演藝圈。」並沒多做解釋,簡單的回答了問題。
問過醫生,「他說你恢復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你有什麼打算?」
「所以抹茶先生是藝人明星?!」咳、嗯……一時間太激動,在演藝圈可以找到我?要是這樣,我應該是個打雜的吧。
「呃……」對眼前所發生的事還一副莫然,這樣我連住的地方也沒有,還有朋友、家人、錢、焦糖太妃糖……不對、這時間還在意糖果幹嘛。
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也只有他……
「那個……可以麻煩你、暫時……幫我嗎?」借住借吃借錢……之類的,「我會努力記起來的!」跪在床上向人深深鞠躬,希望這個拜托沒有因為我的聲音這樣而被拒絕。
說真的,滿訝異自己還耐著性子待著。
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轉身離開對方的床邊。
既然對方已經沒事了,並不打算多停留在這裡。
在要走出病房時,轉身倚靠在門邊,像在等待對方。
「你,自己可以走吧?」
……久久沒等到人回應,稍為抬頭才看人已經出門口。
一句也不回……雖然有點心涼了,不過大概是我的問題吧,說越多我問也越多,桑音聽久了會想揍我吧……
要考慮用紙筆溝通嗎?
「嗯。」單純點頭回應,免得自己發出更多惹人嫌的聲音。
——
經醫生確斷可以出院,也拜托抹茶先生給我隨便找套便衣,趁這時間收拾好東西,嗯……大概是屬於我的?
雖然還是不太相信,因為那鼓棍看起來真的很貴重,不過拿起鼓棍卻有種熟悉感,說不上來。
也趁機翻看那些物品。
事務所旁邊似乎有空房出租。
離自己工作的地方也近,至少找人方便。
帶著對方到了事務所附近,
「我去拿些東西,等等帶你去找住的地方。」
進到了事務所的練團室,對方也一起跟了進來。
點頭看人離開,自己則是到處看看,畢竟樂團室不是隨便能進的吧……大概。
NN藝能事務所……抹茶真的是明星?被明星救了的感覺……好像沒特別,至少是個好人。
話說剛才的棍子是用來打鼓的?如果是我的……那表示我會打鼓?
走到爵士鼓旁,但我連這些鼓叫什麼也不記得……我真的會打鼓?
坐上位置拿起旁邊的鼓棍試敲了兩下,但沒有音樂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始……
幸好找到音箱,而且只是暫停而已,按了播放也順利的繼續放著音樂。
原本只是踩著腳前的鼓跟著音樂打節拍,漸漸的動手,似乎也越來越不可自拔,手腳靈活的轉換,鼓聲配合著音樂,心臟也被一步一步的敲擊。
停不下來的感覺!
希望這個練團室的隔音是非常非常的好,因為狂熱的鼓聲,由於加快及加重力度,耳朵已經無法融入鼓聲與音樂以外的聲音。
專注的神情,把原來的音樂不斷加入更多的節拍,卻不顯混亂,自然走在音樂的旋律上。
就連站在他旁邊,他都沒有發覺。
明明已經失憶了,鼓卻打的這麼好。
天生的本能?
看對方似乎停不下來,面無表情的切斷音箱的電源。
音樂中止的同時,動作也跟著停下。
回過神來,一臉的疑惑,我真的會打鼓!
沒來由的感受到音樂的節奏並捕抓下來,由身體去反應出該敲哪一個……音樂怎麼停下?
嚇然發現抹茶就在旁邊,「……sorry。」立刻放下鼓棍離開座椅。
這個道歉包括了擅自坐在這位置、拿了鼓棍、碰這套爵士鼓、開了音箱的音樂、鼓打得太大聲、沒安分的站好等他。
像隻做錯事的狗狗一樣,垂頭等候發落。
撐頰,像是在思考什麼。
這個人絕對不尋常。
他是天生的鼓手。
「我不會再幫你找你的過去團員了。」
背對對方,像是下了命令。
不再幫我找我的過去團員……「……欸?!」不會吧!只是碰一下又沒弄壞,這樣就不幫嗎?而且還沒隔多久就改變心意,好難觸摸喔。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
「我、我已經道歉了,不要這麼絕情……」依然垂著頭,看對方背對著應該是真的生氣,連看都不想看我嗎?
不敢做出拉衣袖的舉動,其一是這人散發的氣牆就是不允許碰,其二是這麼大一個男人做出這種撒嬌的舉動……顏面何存。
有點絕望了……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幫我?
有點莫名的轉身。
「你在說什麼?我不幫你找你的團員,我要你做我的鼓手。」
淡淡的給了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
「我要你加入Illusion,來當我的團員吧。」
……做鼓手、做鼓手!?Illusion的鼓手!?
所以你是Illusion的團長,樂團明星嗎?
……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走到掛著大海報的牆壁,上面有抹茶及一位叫Min的女性海報,拿著麥克風,應該是主唱?
面向對方,舉手指著掛海報的牆壁空白的位置,「我會在這裡?」
也不是說飄飄然就接受了,不過成為明星耶!有大海報、還有沒有特權什麼的?總之吸引力十足,只要有錢賺有住有吃的話,就什麼問題都可以了!
「我相信你夠資格的。」
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的懷疑。
「重新自我介紹,我是抹茶,Illusion的吉他手。」
「這位是我的主唱,Min。」
指了海報上的女孩。
「這是小次郎。」
指了左肩的企鵝。
「你是我的鼓手,取個藝名吧。」
夠資格……成為抹茶的……鼓手……
滿心對自己的質疑,也許是因為對自己一點也不了解,沒有自信能為抹茶這位救命恩人做點什麼,更何況是樂團的鼓手。
擔憂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勝任的同時,卻也知道這機會沒有多少。
以目前的狀況,我能怎麼活下去,難道要在警局待到找到自己的身份嗎?
只能盡力了。
想起包包裡的鼓棍,「叫郁吧。」雖然只是發音隨便湊著用的,但搞不好真是我的名字?
「請多指教。」向人鞠躬。
「嗯。請多指教。」
轉身背對對方,淡淡露出舒坦的微笑。
接下來,對方帶我到事務所附近的公寓,承諾會努力任職他的鼓手,並賺錢還他衣食住行的錢。
送離對方後,也沒多少東西能整理,所以洗澡後,翻看包包其他的東西,發現還有樂譜,上面寫著TBN,也就剩下零零散散的物品,沒一樣能證明自己的東西。
坐在書桌上,靠看窗外的夜景,陷入對自己無限的幻想。
——END——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