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打工處】「歡迎光臨——」聽見開門的叮咚聲反射性開口。今天的心情很差,非常差,因為明明本來是排休假的,卻因為值班的員工有事而大半夜臨時被叫來上班。
希望今天的客人都很乖,別突然出現發神經的,尤其半夜喝醉酒的大叔很多,如果真的出現了就拿收銀機砸他——
「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正在想像要怎麼修理可能會出現的喝醉酒大叔時,一位看起來是大學生年紀的客人兩手空空的走到櫃檯,根據經驗應該是要問東西,或是買咖啡、香菸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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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貫的笑容看著對方,「請給我一杯咖啡好嗎?不加糖不加奶精。」今天打算挑燈夜戰成績在危險邊緣的微生物,所以特地出來買咖啡喝想要提振精神。事實上想睡到快瘋了,脾氣隨時都有可能暴衝,處於危險邊界。
在等咖啡的過程是無聊又令人差點站著都要睡著,於是隨便開口搭話,「我最近才剛搬到這附近,不知道可不可以推薦什麼好吃的東西?」因為這附近離實習的地方比較近,所以還沒研究過環境就搬了過來,想說超商店員或許會知道才開口的。
「好的,請稍等。」真是麻煩,為什麼不是來買東西的呢?如果只是買東西只要結帳完就能把人趕走了,泡咖發還要等,等待的期間來有可能要陪客人聊天——看吧居然剛好就遇到這種人了。
「不知道,我也剛搬過來。」因為心情很差的關係口氣也不是很好,還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為什麼大家都把超商員工當成萬事通呢?上次還遇到一個問作業的,真是莫名其妙。
「這樣啊……」啊啊、雖然說人家也是剛搬來的沒辦法,但是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差啊,是錯覺嗎?
「那你之前是住在哪裡呢?啊、我之前是住在彰化,那裏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喔。」說到彰化就會想到各式各樣的美食,哎呀、真是令人懷念,找個假日回去好了。
邊煮咖啡邊翻白眼,就是有這種廢話很多的客人,真是麻煩死了。
「不關你的事吧。你的咖啡好了,要袋子嗎?」冷淡的表示想結束話題趕快把人趕走,咖啡蓋上蓋子後把表面擦乾淨,拿著袋子等候對方的回應。
聽見對方的回話,腦袋線路瞬間短路,只是站在櫃台前望著對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大約過了十秒鐘之後才開口,「是啊、的確不關我的事,但回答我一下會死嗎?要不是不開口說話我隨時都可能會睡著,要不然我為什麼要問你這種問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問題。你住哪當然不關我的事,你就算每天在各個公園流浪、被各種女人包養或是和各種男人過夜,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依舊沒有伸手接過對方的咖啡或是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眼睛直盯著對方看。是的、氧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因為睡眠不足的關係也會讓他的各種感官能力差到不行,所以他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無禮。
不曉得為什麼對方不說話了,一直站在櫃檯前動也不動的盯著自己看。每次遇到這種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直看著自己的人,他的習慣是會瞪回去,通常這樣做別人就會收回視線了。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對面的這個人不曉得是突然變成植物人了還是怎樣,一看就是十幾秒鐘,害他白白浪費了很多生命在這裡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就在受不了想要離開去做別的事時,對方總算是開口了,還說了很長一串的讓自己馬上就暴怒話。
「誰管你會不會睡著啊,真是莫名其妙,為了不讓你睡著我就必須要回答你的話嗎?既然你也覺得不關你的事就不要在這裡煩我,你以為我很願意搭理你嗎?還有你才他媽被女人包養跟男人過夜,不要把你的生活全都說出來給別人聽你這個混帳咖啡不拿的話就給我滾出去!」憤怒的直接把還燙著的咖啡往客人身上砸過去,理智線斷的已經不計後果了。
燒燙的咖啡潑在自己的衣服上,剛剛的憤怒等級是一的話,現在的憤怒等級大概是三了、最高級。「所以我說回答一下是會死嗎?會嗎?還有我只是把可能的情況都說出來而已,可是你居然說那是我的生活……不要以為你看起來年紀比我小,我會當作聽過就算了。」
邊把自己衣服上的咖啡用衛生紙吸乾、一邊看著對方的名牌,「氮?氮先生,你真是我看過有史以來服務最差的服務員了,如果你不適合做服務業,麻煩你就快點轉行,省的自己麻煩跟別人的不爽。」
看得出來對方似乎是更生氣了,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自說自話,讓他頓時不想再開口了。
冷淡的看著那個神經病抽衛生紙擦衣服,一點罪惡感都沒有。「滾出去。」連話都不想回,直接吐出三個字。反正最慘也不過被客訴然後被辭退,這個他都已經很習慣了沒什麼,工作再找就有了。
能夠讓自己把這麼失控的裡個性對著陌生人表現的人是手指頭可以算出來的數目,所以氧通常都會把對方的樣子記著,大概是一種紀念的心態吧?雖然沒有任何意義。
深吸一口氣,把裡個性收起換上表個性,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很抱歉自己這麼失禮,失陪了。」什麼買咖啡?喝咖啡的心情都沒了,決定回去之後還是趕緊洗洗睡吧。
噢對了、為了其他客人著想還是投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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