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喝著對方盛過的水,甘甜的泉水入喉,解了方才因搜索資源而缺乏水份的渴。
已有些疲倦而閉上雙眼暫且休息,縱使遠征並非首次,也有過僅能歇息少許時辰的時刻,但對自己來說,果然還是有些太耗費體力。
若是擁有能獨自一人挑起大樑的力量就好了。
其實自己也明白,相較於其他太刀,自己無論體力或者速度都差上人一節,對此縱使平時如同以往表現出獨來獨往的樣子,但靜下心來時仍是會感覺到自己的諸多不足。
與無法守護他人的無力感。
「……光忠。」突然的,低聲輕喚。
似乎有什麼話語從口中低喃而出,卻像什麼也沒說過似的別開頭。
「嗯?」一旁篝火響起的霹啪聲響蓋過了俱利伽羅低喃的聲音,疑惑的看向人帶著微笑等待著話語。
燃燒乾枝不時發出的細碎雜音有些擾人,稍稍移動些許,坐到人的身旁。
「小俱利,你剛剛說了什麼嗎?」開口,卻只得到對方撇開頭作為回應。
輕輕笑了幾聲,伸手揉了揉褐髮。屈起單膝手肘倚靠而上,以手作為支撐點,抵著下顎。
視線看向再度交疊一起的兩把太刀時,鬆了口氣似的嘆了聲。
「還好小俱利沒事,看到是小俱利的太刀時真的嚇了我好大一跳。」尤其是拔刀出鞘時,那股壓著的沉重感。
「明白刀子沒這麼容易就傷到,但是、還是會擔心啊......」叨唸的語調,發洩般的念著。
聽著對方一貫的碎念,此刻卻是有種安心下來的感覺。
吻上人耳際,隨後直接游移至唇上,輕吮著,對方的氣息。雖是平時要人住嘴的方式,但卻添了點確認的意味在。
留戀了好一會才緩緩退開,看著人滿面潮紅的模樣,啊啊,或許自己此刻的模樣也同樣滑稽吧。
緊摟著人的臂彎又收緊了些,以肢體傳達著訊息,不讓人離開自己。
一日下來的忙碌讓自己比平時還要更早感到飢餓,望著火叢邊烘烤著的糧食,隨後偏過頭望了眼光忠。
還沒好嗎?眼神中似乎如此詢問著。
頰上熱度未消,但在收到俱利伽羅的眼神時還是泛起微笑。
微傾上身,輕輕在對方唇上一點作為回敬,而後將注意力放在烘烤著的串燒上一一仔細確認,取過一串,確認熟透之後遞給了似乎早餓翻了的人。
「來,快吃吧!小心燙喔。」
塞進人手中,再取過幾串熟透的放置在對方眼前,看著大口咬著的俱利伽羅只是瞇起眼輕輕笑著。
取過自己一份緩緩吃著,同樣忙碌了整天,也早已是空腹叫囂的狀態。
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醬汁,才從飢腸轆轆的狀態恢復,發覺到自己過於素直的反應時,也已經為時已晚,縱使有些懊惱,不過對方是光忠,也就這麼作罷。
柴火乾燒著,周圍圍繞著的串燒與乾糧早已食盡,睡前這段剩餘的時間,也僅是落坐草地,與人一同賞著與昨晚相較朦朧的月光,隱匿在雲朵之後更有微光暈染大地的氛圍。
就這麼望著,像是在想著什麼,卻又像是僅是在欣賞與享受難得的寧靜,畢竟現在與太多人共住一宅,無論晨間夜晚都會有喧鬧聲存在,儘管別有一番風味,偶爾像這樣兩人坐在一起靜靜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同樣看著天上那朦朧月暈,放空了思緒整個人往後一仰躺平在草地之上。
許是太久不曾像今天這般如此寧靜,除去喧鬧,身旁只有篝火燃燒和微風吹拂過草地的婆娑聲響。
「偶爾這樣,也不錯呢......」怕打破寧靜似的,嘆息著的語調輕緩的僅剩氣音。
身旁有著放心交付的人在,此刻又靜的彷彿閉上眼便會陷入沉睡一般,打自心底的安心感瀰漫。
金眸悄悄收回看向那專注的側臉,帶起淡淡幸福微笑側過身悄悄挪動貼近人身旁。
伸出手輕輕抓著支撐草地的左臂,額倚靠上閉起眼。
被觸上左臂的同時猛然顫了會,瞥眼,壓抑著打自內心湧上的厭惡感。
至少想讓對方能對自已毫無顧慮,想要同樣的,互相觸摸兩人的孤獨。
「……光忠。」但終究是敵不過一湧而上的負面情緒,幾乎是哽咽地呼喊出聲,埋入對方寬廣的胸膛抱的死緊,沒讓人看見表情。
只在對方面前透露出的,仍未長大、孩子般的一面。
「嗯?小俱利怎麼了?」
雙手環抱順著後勺柔軟褐髮,擔憂的看著人悄聲詢問。
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讓自己有些微愣,雖還想再多問幾句卻又擔心造成反效果。默默嘆了聲,最終仍是選擇安安靜靜地陪著。
「......」閉上眼,唇輕輕在額際點了下,就這麼倚靠思考著。「小俱利、討厭被人觸碰左臂的龍,對吧。」
反覆思索,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側身後觸碰的地方,便是有著俱利伽羅龍盤旋著的左臂,一直以來大俱利伽羅最討厭人觸碰的地方。
「對不起呢,我倒忘了......。」
比起他人,大俱利伽羅給自己的反應收斂許多,但也不難看出那厭惡的情緒。自己一直都會小心著若非必要便不去觸碰,但方才鬆懈下來後是真的忘了這一點。
「對不起呢。」
「沒什麼。」淡淡地回應著人的道歉,輕吻上那柔軟的唇要對方別那麼歉疚。
啊啊,總有一天,能夠讓人毫無顧忌的觸碰上吧。
閉上雙眼,專注在那侵略著對方的吻上,奪取著光忠口中的氧氣,一步步侵占對方的意志。
若是能將對方變為自己的一部分的話,孤獨也就不會被觸發了吧。
如此幻想著,隔著手套撫上人的雙手,十指交扣。
微風徐徐,沒因兩人交疊在一起而感覺到厚重的暑氣,舒適的氣候讓乾爽的衣物有著比平時還要柔軟的錯覺在,相互蹭著,汲取對方的體溫,與存在。
我在這裡,你也是。
如此傳遞著。
「嗯......」跟著瞇起眼,被人侵略的感覺有些說不上來。
不同以往,似乎多了股什麼情感,但卻遲遲無法為其找個適當的形容。
想確認著什麼似的。
「小俱利?」趁著唇分錯空檔大口汲取缺失的氧氣,帶著些許水光的瞳眸看向人疑惑。
回扣的指牽動手臂連同對方的掌一起貼至臉龐,安撫似的。
熟悉的體溫與壓在身上的重量交雜,隨著再度交纏的唇舌勾起了更深的渴望。想要更多,儘管時間、地點並不是太過恰當,但就是想要對方。
放鬆了身子任憑對方在自己身上放肆,輾轉交換著角度的吻,喘息逐漸加重。
終於在接近窒息時退開,氣喘吁吁的緊擁著人,轉而啃咬著對方頸邊,那逐漸淡去卻深刻不已的齒痕,輕舔過,便張嘴再度嚙咬上,一次一次,要將人啃食殆盡似的。
耳邊傳來對方疼痛的悶吟,但仍是拗著留下更深刻的痕跡後才鬆口,吻上耳際。
湧上的燥熱與對方因缺氧與悶疼露出的軟弱表情,勾人的令人難以置信。
此刻支配著理智的,是慾望。
認知到這點,縱使並不是甚好的時機,但對方的眼神可沒放過自己的意思。
就這麼沉溺下去,也無所謂。
勾起笑容,咬著指尖褪去礙事的皮手套,丟至一旁,要直接觸碰、感受光忠此時越發熾熱的體溫。
頸側隱隱作痛的腫脹感讓自己有些無奈,本快好全的齒痕這下又要在等上一段時間才會消逝了。
嘆了聲,跟著褪落手套屈起指尖,拉起對方衣物下擺就這麼伸手進去在寬廣背上留下抓痕。
這一次、刻意留了些許指甲就是為了要回敬對方,
對耳畔響起的吃痛悶哼感到滿足,勾起唇角送上吻,腿跟著不安份的在人跨間輕蹭。若有似無的故意避開重點部位,只在最接近腿根處磨著,時不時的再以膝蓋輕觸。
「吶、這裡,是野外喔......」提醒般地訴說著,此時此刻兩人身處的位置。
絲絲輕笑帶著挑逗,拂著人的耳際,任由著對方解落自己的領帶與外衣。
無可否認,異樣的興奮與渴望正逐漸侵蝕自己的四肢百骸。
知道是對方的微小報復也就沒起怒心,聽聞話語暫且停下解開光忠繁瑣衣物的動作,抬眸直直對上那只在暗夜之中閃耀光芒的金色單眼。
「想做。」赤裸的回應著那刻意的提點,但相信對方並不會因此踩下煞車。
掌心探入那大開門戶的胸膛,撫著因氛圍而有些挺立起的乳尖,溫柔的搓揉著。
「在期待什麼?」沒期盼人的回應,低下視線舌尖勾上柔軟的胸前,隨著曲線留下水痕,染上磁性的嗓音與勾起的微笑要人知道自己的愉悅情緒,一瞬間流竄過對方眼中的電流更是讓自己確信,光忠也抱持著相同的情緒。
「嗯、......」低吟,混雜了甜膩悶哼的鼻音。「期待什麼呢......」
唇角勾起的笑露骨著,衝著人伸出舌劃過上唇,顯而易見的明示自己此刻所需、以及所想。大俱利伽羅那一句赤裸的語句讓自己驚愕之外,更多的是被對方帶起的慾望。
微弓起腰,讓胸膛與對方的手掌平貼,熱度直接傳遞著帶起一陣顫慄。探出的雙手抽落腰間綁帶往旁一扔,絲毫不客氣的開始剝起對方衣物。
「吶、小俱利,那你呢?」張口咬上頸側,隨後舔拭著漂亮的頸子線條在耳邊留語。
「小俱利,你又在期待什麼了嗎?」
同樣的問句回敬對方,末梢語落更夾帶了挑逗意味極深的輕笑。
想狠狠侵犯對方的慾望爆發了開來,暗下神色抽起一旁被自己扔著的領帶。
啊啊、那種眼神。深深被人牽引著,但自己明白不能就此被對方掌控。
一種男人之間自尊的比較感從心中探出頭來,腦中轉過的想法或許能看見對方那被自己狠狠摧毀的另一面。
想看看,只有自己能知曉的,光忠。
「眼睛閉上。」命令著,將綁帶掩蓋過對方雙眼纏上,奪去對方傳遞目光與以視線感受的機會。
接受挑釁的扯開對方下半身衣物,將那持續磨蹭自己跨部的雙腿左右架開,反轉情勢的將自己塞入其中不讓人合起。
瞥了眼那還未被挑逗起的慾望,趁人不注意一下子緊緊掌握住。
「哈嗯-!」
僅存的單眼視覺被奪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後取而代之的,是對周遭的一舉一動更加敏感。當俱利伽羅熱燙的掌握上自己時,著實吃了一驚。
「嗯、俱利!」失了準頭的手只是胡亂的企圖抓住什麼,隨後便被緊跟著自下身傳來的重重快感給逼退。
「啊啊!」
被曚起眼後,就連自己都相當詫異僅是如此就讓理智被侵蝕的所剩無幾,無法預料俱利伽羅下一步的動作,光是對方惡意的騰出手在身上點畫著都能讓聲音無法抑制的脫口而出。
想併攏雙腿制止,但反而卻被架的更開;挪動身子想逃,卻被禁錮住腰際拉回。
就算如此,卻沒想要將那綁著自己眼睛的領帶給扯開。
指尖畫過下腹,果不其然聽見一聲慌亂的呼喊,藏不住的笑意對方此刻是無法知曉的。
矮下身子,將落下的髮絲撥至耳後,張嘴將已然挺立起的熱燙含入口中,僅是輕輕吸吮便能聽見對方的悶吟,變本加厲的牽動起指尖撫過腿部內側格外敏感的嫩肉,幾乎是刻意的緩慢推移著,隨即轉移目標往人腰際進攻。
滑開唇吻上根部,退開了會,才伸舌舔了下莖柱上突起的血管。
一點一滴品嘗著,只會在自己顯現而出,專屬於他的狂亂。
「哈啊啊!嗚嗯-、」注意力全數集中至下身,濕熱的口腔包覆,僅是吸吮的動作就讓自己險些耐受不住。
大口喘著吐息,呻吟帶著黏膩的牽音似若撒嬌一般向人渴求著更多。
腰身弓至極限,隨著人的舌輕緩的擺動著,迎合著律動。
「俱利、嗚嗯-、嗯......」向兩旁大張的腿不安分地再度收攏,夾著人輕輕蹭著。
僅是矇起眼,耐受度與渴求的慾望與之往常有了天壤之別,無法探知對方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麼舉動,期待的同時越是把自己推向更上一層的興奮。
「俱利、吶-、哈啊!」隨著劃過敏感點的剎那拔高音調,開口的語調帶上了祈求。
即使自己已經被人勾引的蓄勢待發,仍是強忍下慾望的蓬勃,唇離開被含吮的挺起的地方,輕舔嘴角染上的前列腺液。
令人著迷。
一聲聲呼喚拍打在耳邊,略帶著迷的看著那透露出難耐的身姿,修長的指輕點在對方唇畔,探入輕畫著舌,擬似著在對方口中肆虐時的行為。
「光忠。」在人較無安全感的右側輕喃,「進去……可以嗎?」
靜靜地等待對方的回應,縱使那張吐露話語的嘴此刻被自己的指尖所佔據,一點音節也無法發出。
顯而易見,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那,我開動了?」抽回手的同時再度吻上掠奪人仍未平復的氣息,染滿對方唾液的指在人庭口試探性的刺入,緩緩的,拓展著。
「唔嗯、!」被指尖侵入的剎那感到一絲滿足,旋即便被更強烈的慾望掩蓋過。
雙手環抱住人,啃咬似的回應著人的吻,探過舌與之戲纏。
細碎低喃與不時劃過敏感點帶起的呻吟一同自交疊著唇瓣中洩漏,耳畔是兩人互相吮吻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情慾味道。
「吶、」換著角度的空檔,勾引的話語再度出口。「廣光,吃飽後記得跟我說感想喔。」
輕笑著,舌舔舐過人的唇瓣,品嘗甜點般而後再度落吻。
「夠了、廣光,想要你、」
一字一句,只在對方面前才會出口的渴求,毫不保留地想傳遞給對方知道。
允諾的扶好人的腰桿,熱燙的慾望在人身後磨蹭了會便直直挺入,果不其然迎接自己的是一陣緊縮與撩人的呻吟。
空出手解開掩著對方視線的領帶,在額上落下一吻。
終究還是,想讓人看看,自己為他所狂亂。
也想看著對方被自己撩撥起慾望而顯得慌亂的表情。
「光忠……」僅是輕聲呼喚,推進他體內的同時輕喘出聲,那緊縮讓自己險些耐受不住,但仍是忍著要對方的身體完全將自己吞沒,直至最深處,才開始輕微的律動。
光忠……
注視著人此刻朦朧的單眼,勾起嘴角,對人露出笑容。
瞬間恢復光明,朦朧月暈照射之下讓自己瞇起眼適應著光線。
當眼前再度能看清,入眼的便是大俱利伽羅難得的、甚至可以說從未見過的溫柔微笑。
睜大眼驚愕,回過神後更多了一股只有自己見著的、那名為獨佔的異樣情緒。
「......」同樣的勾起笑,漾著饜足。
抬起上身掛上人的肩膀,腰部跟隨著對方輕淺的律動迎合著,同樣紊亂的呼吸與噪鳴的心跳交融。
「哈、嗯......」
深埋體內的鈍物不時刺激著,時而碾壓過敏感讓自己隨之輕顫,雙腿在人身後交錯屈起讓重心放在與人結合之處。
想要更加、更加深刻的感受著此刻的大俱利伽羅。
情慾引起的燥熱纏繞在兩人身邊,彷彿就連呼吸也染上灼熱,有意無意的在對方體內摩擦過那最敏感的地帶,掌握著堆積快感的節奏,凌亂的喘息在兩人之間互相交融。
「喜歡、嗎?」對方柔軟且不斷含吮著自己的內壁讓人舒服的幾乎要就此繳械,但相信對方也跟自己一樣,同樣的,被欲望所支配。
侵略性的眼神、想將人狠狠佔有的慾望,種種一切交織在一起,彷彿被搗亂的不只是對方的意識,連同自己的理智也被消磨殆盡。
這種感覺或許,能稱作癮吧。
一陣陣快感形成電流竄過腦部而轉瞬間的恍惚,沒收好力道而逐漸加強針對對方敏感帶的刺激,一下一下,漸漸的,變成專注攻擊的地帶。
「嗯哼哼......哈啊、」隨著呻吟一同出口的笑,有著最深的滿足。
隨著律動撞擊加快、加重,蹙起眉拉直了頸部線條。任由著人再度欺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痕,而自己只是偶爾報復般的在背部留下幾道淺重不一的抓痕。
盡可能的配合著粗暴的動作扭動著腰,只是不時會被對方突如其來更改的頻率給打亂,最後乾脆放軟了身子全然交託。
「喜歡、嗎......」
雙手捧上俱利伽羅雙頰,燦金色的單眼筆直望進同樣顏色的眸中,唇輕輕觸上而後緩緩述說。
「我愛你呦。」
「……!」
突然的,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被愛著的實感,那無盡的包容與失而復得的喜悅。
縱使這段快樂的時間不一定能長久。
不是獨自一人,是啊。還有那傢伙呢。
「我也……」語句輕的像是微風一般稍縱即逝,但已確確實實傳遞到他的心中。
那些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語。
緊抱著懷中隨著律動顫抖的人,兩人的距離貼的更近,要交融在一起似的,互相牽引著。
從加速的心跳與耳邊越發越誘人的喘息聲得知對方已要到達極限,而自己也是。
頸邊的吮吻在對方此刻極其敏感的感官之下或許更加磨人,空出手掌握住那硬挺的隨著律動不斷拍打兩人腹部的熱燙,指尖輕輕劃過那被液體染濕的鈴口,一下、一下。
「想在裡面、可以?」詢問的聲音或許對方早已沒心思回應,但仍是想博得對方意願。
緊緊環抱著,將自己埋在對方頸側讓兩人交融在一起的熾熱體溫蒸熏,重喘的音調在逐漸攀上頂峰時拔高。
那一句徵求自己同意的疑惑聽見了,但只是輕蹭了蹭而後絞緊了那在體內肆虐的作為回應。
熱燙的鈍器越發兇猛,重重摩擦著自己敏感點讓此刻思緒越發空白。
「哈阿-、唔!」在一個狠狠上頂收住聲釋放,收緊手臂顫著。
隨著高潮無法克制的收緊肌肉,緊緊禁錮著在體內的凶器也跟著逼迫著吐出熱流。能感受到那隨著吐精頻率而突突跳動,在體內一下、一下的全數釋放。
靜靜的賴在人身上,跟隨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而後慢慢平復紊亂的氣息。
輕輕舔拭著人自鬢邊滴下的汗珠,紋著龍的左手掌心撫上那因方才的瘋狂而凌亂的髮絲,一下一下的梳整,像是要彌補自己所導致的混亂。
這種感覺,是幸福嗎?
沒很確定此刻的情緒究竟為何,在兩人終於平復下來時依依不捨的抽離對方過於濕暖的空間,偏頭望向一旁的小溪,思索著。
「光忠?」語氣中帶著詢問,若對方已睏倦,那麼晚些再清理也無妨,打從被誘惑的那一刻便篤定了今晚由自己值夜,讓他好好休息。
「嗯?」慵懶的應了聲,跟隨著對方視線看去而後了然的笑著。「要幫我嗎?」
平躺在地朝著人伸出雙手,渾身汗濕在夜風的吹拂之下多少起了些寒意。在俱利伽羅俯下身之際緊緊摟著,汲取著溫暖,更趁機在對方頸子上咬落一口。
「脖子上的痕跡你要負責喔。」
就算不去觸碰,此刻腫脹著的感覺不斷提醒頸側被人咬出的傷痕。將自身重量全數託付對方讓人拉著起身,拾過散亂一地的衣物後跟著一同緩步走至溪畔。
輕吐口氣,落坐池畔好整以暇的看向人等著。
跟著落坐,掬起些許清水往人身上輕輕拍打,要對方適應這相較之下溫度十分低迷的水溫,過了一會才撐起人的身子將半身往水裡泡,怕人冷著而暫且披上自己的外套。
「忍耐一下。」跟著浸入水中,雖說光忠的身姿無論何時都是同樣誘人,但若是再勉強對方,恐怕隔日歸途上會讓他不好受。
沒帶任何情慾分子的撫上人股間,此刻淌流著自己留在對方體內的濁液之處微微縮了下,卻沒抗拒指節的進入。
吻上人耳邊安撫著,慢慢將對方體內的白濁勾出、清洗,一邊以清水沖刷過的冰冷讓自己冷靜下來。
倚靠上肩膀,環抱著腰際,放鬆了身體讓人為自己清理著周身的凌亂。
指節侵入僅是微蹙起眉哼了聲,此刻半身浸入透徹心涼的水中連帶讓精神恢復了許多,閉著眼膩在人身上,彷彿如此便能驅趕溪水的透涼。
維持著相擁的姿勢良久,直至清洗的指退出摟上腰際好一會,才回過神似的開口。
抬起頭,對上眼,帶著淡淡的笑說著。
「明天一早就要趕路回去,等等小俱利就好好休息吧。」
忙了一天,方才又陪著自己如此胡來,大俱利伽羅的體力恐怕已經到了極限,打定主意想讓對方好好休息,自己今晚就守著整夜讓人安歇。
鬆開手揉了揉那頭褐髮,轉身先行步上岸邊一件件的穿回衣物。在藉著冰涼溪水洗了把臉恢復些精神後,朝著那一同上岸的人遞出衣物。
明白光忠的意圖,但今晚可沒像前一日那樣讓人順心,接過衣物穿回理了理,甩了甩方才因入河而濕潤的髮絲,趁著人沒注意將他放倒在較乾淨的草地上,伸手摀住那對眼,不顧對方的掙扎與疑問,在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睡吧。」不容拒絕的語氣,沒要讓對方恢復視線的意思。
想要,在兩人能在一起的僅存時間內,好好的,補足未能來的及完成的事情。
種種一切。
至少,對對方溫柔。
縱使那點溫柔微不足道,也如同衣物中細小的縫線一般不易察覺。
晚安。明天迎來的嶄新,會是什麼?
啊啊,或許可以從現在開始期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