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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三人行走在艾維城通往印提諾姆的官道上,雖然帕拉斯平淡了這組合的驚奇感,但前或後的商隊還是有意無意的稍微離了點距離。偶爾會有後頭的商隊看準了前方有足夠的空間從旁加速呼嘯而過,超越時還偷看三人的正面。
「所以說你曾經自己一人,沒帶任何裝備就在荒野裡生存了一年?」蘿莎難掩驚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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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當然是很痛苦,在森林中工作和住在森林是不同的事,或許天氣晴朗時還好一點,但遇到下雨下雪日子就很難熬。」帕拉斯笑著解釋,想起第一次在雪中過夜,差點偷了小命的經驗,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有了這番成長,但現在才看清這點真是當局者迷。
但戴蒙好像不太服氣:「這也沒什麼,我們也可以在野外待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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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你太天真了,我們機關人只是不用吃喝,但佛勒斯特先生是能在野獸的威脅下存活,換了我可沒把握。」即使是鬥嘴,強尼還是用那一本正經的方式在描述。
「蘿莎,談談你吧?總是討論我的事,我對你們的來歷也很有興趣。」帕拉斯對強尼和戴蒙的一來一往已經很習慣,於是仍是繼續蘿莎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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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想了一下後說:「換了是別人,我可能只會說自己在社會福利部任職。不過, 你顯然是名正直善良的人,從你分享的故事中能看出來,你也很謙虛,因此也許打算否定我剛剛所說的,暫且把這當作是奉承吧。」她的音調微微的變化,讓帕拉斯感到接下來要說的並非只是閒聊,因此更是全禮貫注在對話上。「正好我也想聽聽帕拉斯你的想法,你生活於荒野中,而且似乎有著不同常人的同情心,或許你的反應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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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努力讓強尼他們的種族--機關人,能夠延續下去,不致於滅絕。」說完這一句,她停了下來,觀察帕拉斯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帕拉斯才會意蘿莎在等待他的反應。「喔!這聽起來很棒啊!為什麼你要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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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個訊息沒有什麼負面情緒。」蘿莎得到了這個結論。
「嘿!我應該要有嗎?」帕拉斯啼笑皆非。
「你可知道英克萊條約?」
「呃…這方面不是很熟悉。」帕拉斯對歷史和政治方面都不擅長,聳肩坦承自己一無所知。
於是蘿莎大概說明了機關人被條約的限制,分析西方城邦對條約的立場,帕拉斯才大概知道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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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看不出問題在哪裡?」帕拉斯搔了搔後腦。「我是說,因為條約上禁止生產機關人,但是希魯瓦還在製造他們不是嗎?看起來機關人是不會滅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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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著補充。「而且你也還沒提到一般人為何對延續機關人的種族有不良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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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啦!那希魯瓦跨台怎麼辦?」戴蒙嗤之以鼻的說著。
「我很懷疑是否會有這麼一天……」雖然強尼說得很小聲,但帕拉斯還是清楚的聽見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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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生產機關人不代表這個事實的消逝,反而說明了有人會採取這類的措施。機關人最初是為戰爭而生,這個特性使其在武力上具有優勢。所以違法製造並未消失,仍然在各個角落中進行著。」
帕拉斯看著蘿莎,似乎還沒理解她話中的含意。「呃......這樣機關人就更不可能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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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果一個地方禁酒,被查緝的私酒會被當眾焚毀。現在,我們禁的是機關人。」
「他們把這些機關人『銷毀』嗎!?」帕拉斯幾乎跳了起來,這才算是理解了蘿莎的意思。
蘿莎要帕拉斯先別激動,拍了拍他的後背。「還好他們沒有這麼決定,目前來說被查到的違法機關人,是作為終生苦力監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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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斯用保留語氣問著:「永遠都沒辦法獲得自由?」
蘿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強尼和戴蒙也意外的沉默,三人之間的靜謐散發著哀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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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些機關人送到希魯瓦呢?」帕拉斯突然想到這是西方城邦中唯一沒有禁止生產機關人的,覺得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蘿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這是另一個問題。不管是侏儒還是半獸人,都有其天生的個性。我們都覺得侏儒開玩笑或是好戰的半獸人是很正常,但不代表他們都是這樣的。可能會有天生嚴肅的侏儒,或是厭惡戰鬥的半獸人,因為我們都有天生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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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看向強尼。「但是機關人就像白紙,他們的個性是像積木一樣,由他們被創造出來後的所見所聞拼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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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尼接著解釋:「將這些機關人送往希魯瓦無異於處刑,被夜刃的戰士殺手們訓練的機關人,幾乎都發展出邪惡的意圖,他們無法見於希魯瓦的聖典,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戰團們樂意獵殺的對象。」
三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帕拉斯尋思著是否有解決的方案;強尼則是回想著他在希魯瓦的往事;蘿莎看著地面,回憶著過去為機關人爭取權利時所遭遇的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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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機關人的出現使得世界產生了新的種族,會破起原有的平衡,因此英克萊條約禁止生產機關人。但若製造機關人的都是像夜刃之流的非法份子,長久以往,機關人一族早晚會變成像黑暗精靈一樣的存在。」蘿莎打破沉默,說出了她所預期的最壞結果。
帕拉斯想起在獵戶之歿遭遇的機關人,心想若是這種對手再多一點,恐怕世界就要大亂,於是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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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嘆了口氣:「我們為了這件事奮鬥20多年,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衰老,可惜這件事還是沒有進展。」她看向帕拉斯。「你瞧,連資金都燒光了,這把年紀還要出來當傭兵賣命。沒辦法,辦事都得要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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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蘿莎你不是機關人啊。為何對這些事這麼拼命呢?」帕拉斯看了強尼一眼。「是為了朋友的道義嗎?」
蘿莎看了帕拉斯一眼,臉上出現了神秘的笑容,腳下仍是不停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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