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一日情人 CH.01】
望著四周遭的景物,冬歲不太懂為什麼夏末先生要自己暫時搬到他的宅邸,很多的東西都好陌生不過這些人對冬歲的態度都很好。
「不過是不是造成夏末先生的困擾了呢─?」
大概是當家要保護你吧
這樣子的話語不斷的在冬歲的腦海裡迴繞著,看著諾大的房間總覺得很空虛。
想要對那個人撒嬌,想要陪在他旁邊,可是沒有任何戰力的我,只會造成夏末的負擔。
latest #29
這樣子的感覺上如同一隻鳥被裝在華麗漂亮的籠子裡面,雖然與鳥相匹配著可惜無法翱翔沒有自由。
行動上雖然不受限制但是思想以及形式上的考量便成了重重的包袱,雖然有成規可以打破一切,可是也要對方願意。
冬歲想要盡自己的一份之力不想要變成負擔,以及被保護的對象,他想開口學習自保的能力。
畢竟野獸的感官比人類敏感很多,這也是冬歲唯一的驕傲。
因為冬歲的要求房間內放置了很多的書籍,在夏末不在的時間裡,只能默默的在房間內翻閱這些書本。
雖然書中敎的很仔細可是實際上做出來的動作與實戰差很多,躺在地板上休息了一下。
「防身術什麼的好難學──」說完自己便笑了出來,或許是笑意的渲染其他人也笑著。
好久沒這樣子大笑了,時間上過了多久呢──?
從外頭回來,走在四季大宅的走廊上,邊解著前幾顆排釦邊挽著衣袖,鐵灰的襯衫上還染著乾涸的血跡,滿身的血腥氣味,對他們這類人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但自從跟了那傢伙一起,他就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去沾染那些,畢竟動物的感官比人類還要來得敏銳,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必須自己出面的時候。
碰到了想要黑吃黑的交易對象,談不攏就是殺,在四季的地盤上這類的對象不多,就算有,下手的目標也不會是他們四季,只是偏偏就有那麼幾個奇葩,用春沐的話來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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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瞟了走在自己身旁的青年,輕淡地回了句,而後轉向走在另一邊的人,「他呢?」
「有聽話的待著,正在房間裡。」冬臨知道夏末問的是誰,人是他們當家大大帶回的,對那傢伙是什麼態度其餘人也都非常的明瞭,所以在夏末跟春沐幾人回來後,他就馬上到大廳迎接。
其實,在第一次看到夏末將一個跟他們毫無關係的人帶回,他們是驚悚到以為要世界末日了,那個對於非族人還出現在家族裡的陌生人非常厭惡的當家大大居然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這要不是剛好那天他們都有親眼看到,他想,他們或許根本會覺得放出這種消息的人一定是頭殼有洞,該補補了,「夏末,你該不會就想這樣去找那傢伙?」
發現他們走的方向是往安放那個被夏末帶回的傢伙那邊去,冬臨整個不思議了,從那傢伙到來之後,那個氣場全開就讓人很有壓迫的傢伙每次外出回來後總會去將那一身的血腥氣味洗掉,這次卻反常──
以一個看不透的眼神代替回答,他沒有做出有聲的回應,只是照著自己心裡想要的去做罷了,幾天的忙碌,幾天的不見,就算將人放置在四季的宅邸之中,看似安全的地方其實也不能百分之分的信任,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與衝動,造就了他現在的反常。
來到那傢伙所在的位置,有力的手掌按上棕紅的門板,推開。
早在門被推開的瞬間,便從地板上站起來,幾日不見內心的情緒與激動早已泛濫,就算要壓抑也抑制不了。
可是映入在眼前的畫面以及撲鼻的血腥味在撲上男人身上之前,人兒的動作是先是楞住呆在原地,接著立刻衝上前查看。
雖然知道夏末先生的工作充滿的危險性,可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夏末,腦海中只有驚恐、與擔心。
聞了聞對方身上的味道發覺大多數的血來自他人,放下了心中的恐懼,只是──
為什麼夏末先生,這次沒有洗澡在過來呢?
對於男人的行為冬歲表示困惑,不過在那之前湘替對方把臉上的髒汙擦一擦好了。
跑去自己的衣櫃拿了一條乾淨的大毛巾,在衝去廁所弄了一條沾水的小毛巾,在回到夏末的面前。
「夏末先生,先把臉擦乾淨把髒掉的衣服脫掉吧!」拿著沾濕的毛巾替男人將臉上以及脖頸還有手上的血漬擦掉。
握住冬歲拿著毛巾的手,另手繞過對方的腰將人攬向自己,「冬歲。」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低喃吐露著男人的名字,只有感受著懷中的溫暖才能安撫內心那頭有些失控的野獸。
從他坐上當家之位,就一直禁止陌生人出現在家族裡,不管是誰的情人誰的情人還是誰的情人,總之,非四季的人都禁止踏入內部,可是──他卻打破了自己所設下的規矩,他將非四季的人帶回,還讓家族裡的那些傢伙們保護他,雖說是保護他……但他,終究沒忘還隱藏在四季之中的鼠輩。
外頭與內部都是如此,除了危險還是危險,夏初看似一直都是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卻不可抹滅他出生於四季的事實,拿他當弱點要脅他也是蠢到無救,反觀這個被他抱在懷中的男人,雖是非人類生物,卻比夏初還更容易碰上危險。
「別忙,就這樣。」讓他這樣抱著一會兒就好,靜靜地,良久,才放開對方。
對於夏末的行為舉止到剛剛為指冬歲無法理解,直到自己的動作被阻止,被男人輕擁後放開,才大致上理解對方的行為。
氣味、體溫似乎還殘留在身上,尾巴勾住著夏末的手指頭,清清楚楚的表達著,雖然嘴巴上不說,但行為上──
「夏末先生,又要走了嗎?」來到四季宅邸的這段時間,能見到夏末的時間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次也如此嗎──?
頭頂上的耳朵也下垂著,尾巴也很識相的放開那人的手下垂輕擺晃著,臉上不免露出失落的表情。
發現自己情緒的冬歲連忙背對著夏末,雙手輕拍擊自己的臉頰「那夏末先生,步要太操勞喔……」臉上擠出的笑容,很假──
本人大概也沒有察覺吧──
轉過身子把手上的大浴巾披蓋在夏末的身上,吻上男人的右臉頰「冬歲下次也會乖乖的等你回來的。」
修長手指與那黑色毛絨的尾巴交纏,互動間的意思明顯,不捨的心情就如對方那般,兩人聚少離多,其實可以的話他挺想將家族裡的事情全交給春沐負責,但他身為一個當家……該有的擔當還是得有。
看著背對自己的身影,舉在半空的手指少了與之糾纏的黑色倒顯得有些孤寂空虛,就像那抹背影給予他的感覺一樣,「冬歲。」低聲喚著,男人轉過身與自己面對,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讓他微微皺起眉來,這不該是眼前傢伙該有的表情。
「笨蛋。」手指輕輕刮過冬歲的鼻子,毫無起伏的語調此時此地略帶著點寵溺,還好在他進入房間之後,家族裡的那些傢伙全識趣地退下,不然聽到這句話,下一秒四季內部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關於他的事來。
「我們出去。」算是這幾段時間讓眼前之人孤獨一人的賠償,「下次任務之前,還有時間。」這次事情結束,還有後續的一些事情得處理,那些事春沐一個人就夠了,而這段時間剛好可以拿來陪陪眼前的人,「有想去哪嗎?」
對於男人所提問給予的問題,冬歲只能搖著頭並且表示不知道,畢竟人類的場所有什麼根本不清楚,如果是按照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還有書本上看到的東西。
遊樂園、海生館、動物園,夏末先生會想去嗎?
對冬歲來說只要可以待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去哪裡都一樣,儘管自己好奇想去,也不會開口。
畢竟會麻煩到對方,這樣子不好──
「夏末先生在哪哩,冬歲就去哪裡!」輕輕晃著尾巴表示開心興奮著。
抬手揉了揉那頭柔軟黑髮,總是木著的一張臉在此時此刻放柔了線條,「是嗎?」其實我也是。低聲著,就像是自問一般,而後面那句沒說出口的話語,也只是呢喃在心中。
乖順的情人,讓他想到了自己那位已死很久的兄弟,多久沒再想起那抹只能存活在記憶深處的人了?有段時間了吧?收回有些飄遠的思緒,他開口:「街上逛逛?」約會聖地,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去過,只是對於他來說,這些地方他沒興趣也不是必須去的。
再說,比起這些在四季地盤之外的地方,還是待在自己的地盤最為安全,但──表面上看似安全,實際上?嘛、誰知道。
所以──
半歛著眼眸,節骨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掌下黑髮。
……還是得委屈眼前的這個傢伙。
對方手撫上頭,手反應性的回蹭的對方的掌心,男人獨特的嗓音訴說的兩人等會要去的地方。
冬歲的腦袋根本沒聽進去夏末說的話,腦海中只有想著可以跟夏末一起出去了
興奮的忘記將尾巴與耳朵收起來,便讓人牽著一步一步緩緩的離開房間直到四季住宅的大門口前。
「夏末先生,那我們等一下逛街,然後可以一起吃飯嗎?還要選禮物──」
「好。」捏了捏那對毛絨的獸耳,順手蓋住,「耳朵和尾巴。」獸人在這個世界並不突兀,但是卻稀有,就跟魔法師一樣,不過他──並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盤上,有莫名其妙的傢伙對眼前的這傢伙打著什麼主意,不是保護不了,只是想杜絕麻煩。
厚實溫熱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冬歲的,十指相扣,不急不徐地漫步在街道上,四季的宅邸與鬧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與喜歡的人相陪,即使在遙遠、無聊,也無所謂。
「想買什麼東西嗎?」穿梭在人潮之中,兩人只是這樣走著,沒有像其他半路所見的情侶那般,自家的情人安靜乖巧,這讓他頗無奈,最後索性直接開口。
腦袋瓜子想的就是對方的生日禮物這件事情,面對於夏末的提問自己則是開口反問。
「夏末先生,有想要或是有喜歡的東西嗎?」
一路上看到許多情侶的親密動作,還有腦袋瓜子裡學習過的東西,很想跟夏末先生跟一般情侶一樣親密一點的逛街,可是又想到宅邸的大家跟自己說的,便不敢作出親暱的舉動。
「有嗎?」緊握著手掌圓滾的眼睛眨著面對夏末,畢竟要送禮物什麼的要偷偷的來,被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呢!
「你呢?喜歡什麼?」盯著那雙水亮的靈活大眼,沒有回答,而是將問題反丟回去。
身為一個四季的當家,要什麼沒什麼的?當然,就算不是,夏末本身的個性也是沒什麼所求,而且比起自己,他更在乎對方。
更在乎對方?
這句讓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深藏在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踩著步伐的腳步緩緩停下,停在一個玻璃櫥櫃前,玻璃窗後是精緻的工藝品,以鮮豔色彩的玻璃勾勒而成的蝴蝶,這裡是夏初喜歡的店面──
多年不倒的矗立在鬧區之中,只是──景色依舊,人事已非。
在心底深處嘆了口氣,雖說已放下,但對於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他還是會想念。與之十指相扣的手緊了緊,停滯的腳步再次移動。
兩人停頓的地方順著夏末的眼神凝視著玻璃櫃上的物品,那是昆蟲?還是什麼,色彩好漂亮──
夏末先生喜歡這個嗎?
冬歲默默的將店面還有路名以及週遭的景物記下來,等夏末先生出門的時候自己在過來買。
「當然是夏末先生,還有食物。」回答的時機點也在對方行走之後才回應男人,雖然看不出來表情上的變化,可是總覺得夏末先生,有再思考些什麼,或許是跟那個裝飾品有關係吧!
冬歲的回答讓夏末的目光放柔,抿緊的唇角也微微上揚,如此直率與傻氣的情人他還有什麼好祈求?放緩步伐,兩人肩並肩的行走著,之間十指緊扣的雙手訴說著他對對方永不分離的誓言。
「餓嗎?要不要先吃飯?」明知道家族裡的那些傢伙並不會餓到眼前這傢伙,他還是開口問道,「還是有什麼地方想去?」在下次忙碌之前,他只想盡可能地陪伴自己的情人,畢竟下次忙碌,兩人之間又不知道何時才有時間一起。
耳聽夏末的提問準備要回答的時候,一通電話的聲響傳進冬歲的耳裡,那是那人的手機鈴聲,知道夏末手機號碼的人不多。
冬歲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夏末講完電話,前方的躁動讓冬歲緊盯凝視著,隨後人們歡呼的疾奔著,不曉得是因為什麼事情。
被夏末緊握著手,男人似乎也注意到這樣不尋常的事件,試著帶著冬歲遠離人群,不料一名陌生的男子從兩人之間衝了過去,緊握的手也被迫放開。
擁擠的人潮將兩人擠遠,冬歲則是被人群奔朝的方向前行著,而夏末呢──?
來自家族的電話,在這種他不悅被打擾的時間裡響起,就代表事情有些緊急或嚴重──緊急嚴重到春沐無法下令,需要他這個當家出面處理的地步。不想放自己的情人在一邊,卻還是瞄了眼後走到一旁接電話。
等事情處理交代完畢,掛了手機收起,突然而來的躁動讓他緊緊握住男人的手,深怕兩人在這種擁擠的人潮中被衝開,那麼被自己緊緊牽住的人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理想很美好,但現實卻是殘酷──
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人從兩人之間穿過,因此而握不住的手鬆開,倒印在黑瞳之中的身影隨著人潮遠去,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真是萬一不變的定律之一。
「冬歲……嘖。」眼睜睜看著情人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啐了聲,緊鎖著眉心脫離人潮往小巷去,打算從小路繞道前邊攔人。
至於之後有沒有如願找到人?嘛、誰知道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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