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色的和服隨著風飄動,在空中如同跳舞那樣回轉著身體,仿佛在跳舞一般的順應著空氣的流動。「果然還是山上好啊……雖然有點冷。」滿足地閉上眼感受久違的山風,然而經過一片雪山山腰時卻感受到令人在意的氣息,困惑地降落在一根粗樹幹上,低頭看著底下被小動物們圍繞的白髮男子。
「雪女……?」雪貂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存在,一直抬頭望了過來。
吃著麵包享受著動物們的體溫跟柔順的毛時發現趴在自己肩上的雪貂常常抬頭,「有什麼東西嗎?」將雪貂從肩上抓下來放在手上,抬頭往樹上看,「呃…那是…?」瞇起眼睛看清站在樹上的人,「那不是店裡的小園丁嗎?」小聲的在嘴裡唸著,要是被對方看見自己這個模樣就糟了,「各位,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轉回頭假裝鎮定的跟身上的動物溝通,動物們紛紛從身上跳下,拍拍身上的衣服低著頭爬起來,想從這裡開溜。
一身白的雪女,但是這氣息確實……
跳下樹幹,優雅地順風降落在人面前。
「不好意思,你是……爵先生?」
糟了,「呃…我不是…」抬起手用和服的袖子掩蓋住臉,「沒事的話,我有事要先走了。」繞過對方的身旁想快速的離開,可身上獨有的香味卻讓對方更加確認自己是誰。
「爵先生,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染白髮。」
伸手直接抓住純白的和服衣擺,有點無言的看著人裝死不認。明明當初灌醉人又上了自己時,可不是現在這種畏畏縮縮的架勢。
「……」無言的停下腳步,差點說出了髒話,「呃…嗨,觀月。」緊張的背對著人不敢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我老家在這裡的山上啊。」
「這樣啊,你們家有規定回家要帶白色假髮?真特別。」看人背對自己才發現那一頭白髮是和自己相似的及腰長髮,怎麼樣也不是把原本的紅髮染白。一直死盯著他那副模樣似乎讓爵先生感到很不自在,莫名得挺有趣的。
無奈的轉過身子,要看就讓你看個夠吧,我心已死,「哦…最近是族裡的祭典,紅髮家的女孩都不在抽不開身子回來,所以當家的老媽就讓我來跳獻祭舞了。」扭著自己和服的袖子,真的非常的羞恥,要是被店裡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會非常沒面子,乾脆……。
「所以是要跳女孩子的舞?請問可以觀禮嗎?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慶典,只會在上空往下錄影而已,難得爵先生獨挑大樑,當然要好好紀念一下。」表情冷淡地看著人一臉驚恐,臉色簡直都要跟他的服裝一樣慘白。嘛,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自己也不想因為擅闖他族的祭典而被剝皮做毛皮大衣甚麼的...或是貂皮圍巾。
「好啊,在外面看會被發現,我的房間視野非常好。」勾起笑容,敢揶揄我,絕對讓你後悔,「順帶一提,這舞男女都能跳,只傳我們紅髮的而已,能看見算你很幸運。」拉起對方的手,往山上走,在村子附近時開始抄小路走一些沒什麼人的路,繞了幾圈才將人帶回家,急急忙忙的拉著對方上樓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裡很乾淨只擺了一張雙人床一個書桌一個櫃子。
真的假的?還來不及說只是該玩笑的就被人匆匆忙忙地帶了回去,一路上雖說有好幾次都想拒絕但是卻又被緊張的氣氛跟閃躲雪女們的戒備給弄得沒機會開口,嘆了口氣望著安坐在床上對著自己笑著的爵先生,感覺像是落入了甚麼陷阱啊...
「你打算做甚麼壞事啊...把我當作祭典的獻禮之類的嗎?」無奈地飄浮在半空中,櫻色的和服輕輕擺盪。
「把你當祭品的話我會被老媽殺掉吧。」對於各個種族雖然沒有太大的意見但仍舊保持相互和平的老媽,要是知道祭典上有其他的物種她很可能會宰了那個人吧,「我真的那麼惡劣嗎?」抓住了櫻色和服的尾巴將人壓制在床上盯著人看。
「我是不認為你會想讓我去死,不過感覺你才不會單純想讓我來記錄你跳舞的英姿。」手握著腰上打刀的刀柄頂住人側腹,暗示著就算被人壓在床上,自己現在也不是好惹的。
也不害怕被對方砍傷什麼的,畢竟在別人家的領地,其他的種族還是安分一點好,「噢對啊,要收費的。」親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又親了一下臉頰。
「居然要收費,把我當觀光客嗎?」並沒有太過排斥親吻的動作,硬要說在店裏頭會被自己歸類為可以友好相處的人就是爵先生、飛旅和緹廉了,另外也慢慢開始習慣每個人總動不動就親一個抱一個的舉動...
「嗯…這裡是,雪女的村子耶,你可是鐮鼬。」被散落的白色頭髮給擾的不安寧,一把抓下白色的假髮放在書桌上,紅色的髮絲像樹葉一樣散開,摸摸對方的髮絲,勾起了綁在人身後的辮子親吻。
端詳著對方拿下假髮的模樣好一會,突然領悟甚麼的點點頭,「你還是紅髮的好看。」
「怎麼這麼說?」指尖輕輕劃過對方柔軟的臉頰,滑過嘴唇、下巴、沿著線條滑落在鎖骨。
「比起白髮,我比較喜歡紅髮樣子的爵先生,像是這樣吧。」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紅髮白髮的樣子都看了之後心理就是覺得對方還是原本的樣子好。落在頸窩和鎖骨的觸碰有點癢,忍不住稍微扭動下肩膀。
「喜歡的話就讓你看個夠。」搗蛋似的繼續撫摸人的鎖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再次的親吻對方的臉頰。
「別玩了,講認真的,你要收甚麼費?先說了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跑出來。」拉來一直亂摸的手咬了口作為抗議。處在他族的村子裡說實話令人有些不安,最好還是問清楚得好。
身無分文嘛…「可以用身體付費啊。」笑了笑,對方應該不會當真吧?這擺明著就是在跟對方開玩笑,而且收費什麼的其實也是開玩笑的。
「我可以把這當作職場性騷擾嗎?」也沒認真回應,只是親吻上方才在對方手上留下的齒痕,「這樣可以了?」
「我現在是爵不是副店長,所以,不算職場囉。」勾起對方的下顎,吻上了柔軟的唇,細細的啃咬品嚐,而手也壓住人的後腦不許人反抗。
深入嘴裡的吻讓人有些喘不過氣,悶哼了幾聲後敲打人肩膀暗示人自己要沒氣了這才獲得自由,「呼阿...普通的性騷擾也是一樣的。」臉頰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抓扯上人和服的領子。
「那你喜歡嗎?」看著對方紅著臉喘氣的樣子還蠻可愛的,不阻止對方抓住自己的衣領,而是悄悄的摸走掛在對方腰間的刀,然後一把放到了遠處,幸好自己手比對方長可以放的更遠。
看著兩把刀被放得遠遠的,有點賭氣的上前在他頸子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我又不會偷偷捅你一刀。」
「就怕你捅我一刀,讓我的衣服像獻祭舞故事中的男子一樣。」蹭了蹭對方柔順的黑髮,寵溺似的咬了一口人的鼻尖,「而且我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在著想。」要是真的被捅了老媽一定不會放過這隻鐮鼬。
「故事裡的男人被捅了?」雙手捧住他的臉,鼻尖輕蹭他的臉頰,「晚上要給我做床邊故事嗎?」
點點頭以示對方沒有說錯,「嗯,那個男子死掉了。」張開嘴咬上了有些發紅的耳朵,沿著耳骨上的線條舔著,「能啊…你想聽的話。」壓低了嗓子在人的耳邊說著。
「想啊...嗯......」身體有些敏感的輕顫,在這般冷的地方更顯得對方舌頭多麼溫熱,側過頭想要轉移那樣的感覺,卻反而露出了細緻的頸部線條,在對方眼裡似是誘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