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限交|TAG:鈅】
內臟好像要從口中吐出來一樣,萬里趴在地上不停嘔出紫色泥狀物。
臉上的表情難得震驚,滿頭冒汗地忍受體內似是攪爛五臟六腑的痛楚,握緊拳頭靠在牆邊,掙扎的要從宿舍大廳走回房間。
「坦雅......」虛弱的低喚一聲,終於任由自己撞擊在冰冷的地板,卻殘酷的沒有失去意識,讓他在痛苦的汪洋中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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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視線中那是誰呢?他只能確定自己是沒力氣說太多話了,不過那墨綠色的長髮他認識的只有一個。
沒有想過會這麼狼狽啊,至少在任何人面前,虛脫成這副德性是第一次。
「走開...」用僅存的力氣想把自己往房間拖去,不過很明顯一點用處也沒有。
「妳不要過來,走開--」說到這,又是一堆紫色怪異的物體從口中嘔吐出來。
本想拒絕對方的攙扶,最後卻服從於那兩個字之下。不想那麼勉強對方腳稍微施了力,但其實沒有多大用處。
「我房間......」 在虛脫狀態下口中吐露的只剩下嘶啞的聲線。
「......」他覺得自己懂的還真的很少,『不用太擔心,這種狀況他媽老子也該習慣了。』不過表情還是因為疼痛顯得猙獰。
「......」不是很想解釋了,反正鈅也不是外人,乾脆把頭靠在對方頸邊。
『扛不動把我丟在地上就好。』
『......抱歉。』這種狀況下只能讓對方照顧自己了。嘴下吸吐著忍耐的喘息,汗如雨下連領口都濕的差不多了。這副模樣他是不會給除了哥哥和妹妹以外的人看的,對方是第一個。
『妳的衣服...』眼角餘光看到對方肩膀處的布料被紫色奇怪液體和自己的汗水沾到,卻連抬手抹掉的力氣都沒有。
『左邊靠窗那張床...』隨手指了指--雖然指錯了,但那張滿滿西瓜抱枕的床應該是不會有人認錯的。
神情看上去好像快昏過去了,但是意識又懸在那個臨界點。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被迫清醒著忍受這般痛楚。
外衣底下是黑色背心,看起來也被汗水沾得很濕。勉強抬起手來拍拍對方的手,『再脫下去別人就要誤會了......』
然後全身放鬆的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眼睛半瞇著看著對方。
其實也只是半開玩笑的,看對方那樣子覺得有點好笑,不過內臟翻攪般的劇痛讓他沒辦法如願勾起嘴角,嘴邊又躺著一攤紫色液體。
『被妳害好慘啊...』其實是心裡這麼自言自語,不過不小心用到心靈感應了。
沒有發現對方聽到自己的心理話,只是在悄悄想了這句後就沒有再亂想些什麼了。
「...呃--」突然體內湧起一陣劇烈疼痛,艱難翻過申讓臉朝床外嘔吐,又吐出一波紫色泥狀物後開始吐起血來,雖然說是吐血吐出來的血卻還是混著濁濁的紫色。
吐得差不多又躺了回去,對方拿著手帕擦在自己嘴上時輕輕握住那纖細的手腕,神色看起來輕鬆了一點。
「妳待著......」像是擔心對方等一下就離去,如此要求道。
得到對方保證後才放開她的手腕,閉起眼睛。
在剛才那次嘔吐後好像痛苦隨著血從口中離開身體,留給自己的只剩下如鉛一般沉重的身軀,在沉沉進入睡眠前最後看到的是對方溫和的笑臉。
進入睡眠後就像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唯一生命力的證明只剩下微微起伏的胸膛。
嘴唇因為剛才吐得太猛烈微微發著顫,如果不知道緣由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個瀕死之人。
臉往鈅的方向一側,輕輕睜開眼,「妳不用再提醒我了啦......」
拉過對方另一隻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閉著眼睛感受手掌的觸感。
「妳...很讓人放心啊......」恍若隔世的記憶浮現在腦中,其實那段記憶也已經經過兩世紀的摧殘,但隨著額頭上的觸感那段很久沒被拿出來回味的童年時光又回到腦海中。
就這麼閉著眼睛,不過仍然清醒著。
在對方把手抽離時又抓住那個手腕,「就這樣放著...」聽語氣倒分不出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與平時不論是愚蠢耍笨的一面或是難得溫柔的一面都不一樣,就像初生的嬰孩,眼神中沒有蘊含任何情緒,或是任何隱藏的想法。
「我曾經有個姊姊,」沉默許久才說道,「她的頭髮很長,很黑...」這麼說著,轉過頭來看向對方,「每次看到妳,我都要分不清自己到底幾歲了。」
看著對方良久,把手輕輕的放開了,倒也沒有對那句話多做回應。
「...妳一直在看書。」
「妳在看的,到底是什麼?」隨手拿了一個西瓜抱枕把玩,視線停留在手上的抱枕上。
看著對方拿出一本本的書,心裡開始想又要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偷燒書了。
不過看她講得很起勁,也就只是聽著,不時配合的點了點頭。
結果聽著聽著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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