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藥》
來到友人的私人別墅,感嘆滿牆的多格櫃,以及窗前從未拉開過的厚重深色窗簾,將準備好的信封給了在室內仍舊披著斗篷帶兜帽的友人,看他一把撕開信封。
latest #19
「斐崙帝黛蒂的歌劇門票,呼呼~」拉斐爾愛憐地摩挲著門票上的陰刻證明,發出意義不明的奇特笑聲,不捨地謹慎地將門票放入櫃中,上鎖,這才轉過身。
「做得不錯嘛,拿到斐崙帝的票,我很滿意哦~今天是想換什麼?」
「讓惡魔全身長爛瘡的藥、讓惡魔進食食物味道像在吃紙的藥、讓惡魔失明的藥,這三種藥有嗎?」維特的臉色難得陰鬱,和平時沒心沒肺天塌下來都會笑的傻樣不同。若要比喻,拉斐爾認為和上回那個被對頭搶了女伴還在玩過後乾脆甩掉因而決定帶人去端了對頭老窩的好色傢伙有些像。
「爛瘡的很多,味道像在吃紙的這我還得吃張紙才能替你配出來,至於失明的也有,你要多久永久的還是暫時的?」拉斐爾自顧自走到藥櫃前,叱叱地驅趕上前的侍從,拿出魔杖揮揮,兩瓶顏色不怎麼美好的藥水便隨著魔杖的指揮落到桌上。「吶、左邊爛瘡右邊失明,解藥我這也有,可以推薦你仇家來買。拿回去要是搞混了就找隻畜牲抹在牠腿上,沒出事的就是失明的。是說,哪隻惡魔招惹到你啦?維特,你臉色比便秘三週的病患還要滿臉屎意呢!」
「拉斐爾,你的氣色倒是一如既往的青白呢。」翻了翻白眼,隨口諷刺回去,便煩躁地將最近知道的混帳事說了出來。「你該知道我有個小妹吧,米雅,今年126歲了。」
「要從那麼遠的事說起?」轉眼間便好似對八卦沒了興趣。拉斐爾皺起染成粉色的眉,揮了揮魔杖弄出羊皮紙和筆,正打算繼續琢磨藥劑配方便被陰臉的友人抽走紙筆。
無視拉斐爾的抗議,唰唰幾聲撕碎羊皮紙扔回桌上,繼續說著關於妹妹的話題。「母親琢磨著妹妹也大了,該會的禮儀也都會了,六年前便頻繁帶她往各家宴會,美其名『實地訓練』。」
拉斐爾誇張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百無聊賴趴桌上玩弄待客的酒杯酒瓶。
「我母親生的美,米雅隨了母親的美貌,就算還沒完全長開也是同年紀中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良好教養
下又是那副純善不設防的性子,吸引那群還帶著奶味的猴崽子完全是意料之中!」
拉斐爾斜眼瞅了瞅那個亢奮的隱性妹控,暗暗後悔自己怎就多嘴問了他被哪個惡魔招惹了。配方啊……到底該放龍鬚蜥蜴尾還是毒疣蜥蜴尾好……南方火山口的岩融蜥蜴要是喂上幾隻劇毒……
快狠準拍上那顆黏在桌面明顯走神了的腦袋又狠狠揉了揉,見他回神了才繼續道。「要是那群奶猴乖乖站一旁遠觀便算了,美的事物本就會令眾人欣賞。混帳的是!」一想起上回陪母親赴宴那群奶猴緊跟在米雅身後不時搭話的模樣,突然有了想多買幾瓶藥水送他們一隻一瓶下地獄!
拉斐爾懶散地轉了個方向沒骨頭似地貼到維特身上,右手胡亂拍著他的頭,語調慵懶地說著火上加油的勸言。「喲~喲~乖~冷靜~你妹妹好好的~冷靜再繼續說~風度風度~就算過個幾十年米雅被那群終於斷奶的奶猴追走了,你也永遠是奶猴的大舅子喲~」
「你才奶猴的大舅子!」不悅地瞪了還在竊笑的拉斐爾,抄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多少平復了下心氣才又繼續。「上回我跟著去赴宴,韋羅萊家的渣便黏過來了,對著米雅又是邀舞又是談天,一面色瞇瞇地瞅著妹妹的容顏一面找機會又摟腰又摸手!老子差點沒當場一把火給他送葬!」
「韋羅萊?啊那家專出色胚嘛!小維特怎就沒燒呢?轟隆一場壯大的火刑,隔天就能跟韋羅萊開戰了喲~」拉斐爾稍微想像了下那般刺激的場面,滿天飄散的濃濃血味,不妙不妙,先喝維特的止渴好了。
「拉斐爾!你又咬我!渴了是不會找下人倒杯血喝啊!」肩頭一瞬間的刺痛,看著黏著黏著順勢便開始進食的乾癟渾蛋,皺起眉頭。「你該不會又幾餐沒進食了吧?小心哪天虛弱致死,我可不來送行。」
「維特真好~不來送行就陪我一起走吧,拋下那個風流色胚……不知道吸血鬼死後有沒有個歸處……像是天界之類的……」
「吸食同類的血讓你昏頭了嗎?天界那種地方等我下回放假就能帶你去了。乖乖進食不要邊喝邊說!要是弄得我肩膀都是口水之後就都別喝了!」接過見主人咬了客人急忙去倒血的侍從手裡裝血的玻璃杯,安撫性用神色表達了不介意後,乾脆喝起杯中血。人血,肯定是專門培養的,美味。
「行,下回去天界。」拉斐爾吸了個半飽心滿意足地拔出尖牙,咂咂嘴,迅速摸了隻筆捏了張羊皮紙寫下契約書,簽了名再拉維特的手印了指印,達成契約。「毀約我就有個永久的混種血袋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