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組裡早不知道聊到哪個次元去了，她拿著手機坐在椅子上，一邊攏著長髮一邊發了一張照片上去。

那是她趁里良送孩子離開時拍下的背影。

「感覺如何感覺如何？」語末還附上一個閃閃發亮的期待神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李琳。

「看起來是個喜歡孩子的男人，出手要趁快啊小程。」林子翔給的是比較理性但也充滿看戲意味的回覆。

「想多了，就很普通的散散步吃個飯而已。」她笑著回覆。

「這不就是約會了嗎？」李琳邊鼓依舊敲的響。
「那跟我約過會的可多了，你們兩個也算。」程泉想了想，接著又回了句：「人不壞，但目前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這樣啊……」回覆的依舊是李琳。「我還想如果你交了男朋友，我們就能二對二約會了呢。」

「是啊。」理工男的回覆很簡短，猜應該是在忙著推塔；還能回覆已經算是很關心這件事了。

「呵呵，有機會再說吧。」

結尾附上一串貼圖，她敷衍的回完群組，再度將手機丟到一邊。

像是模式切換一般，她朝後躺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夜色。身上熱氣氤氳散去，她指尖微微有些發麻。

對於新認識的人她總是得費上更多精神來琢磨與對方的相處模式，自在相處這四個字，對她而言幾乎不存在。像是變色龍般，程泉幾乎是習慣性的在不同場合轉換成不同樣貌。

那樣很累。

從窗外能夠看見不遠處城市裡的萬家燈火，如同各色繁星閃爍。

在那之後的黑夜裡，映照出的僅僅是她無表情的面容，帶著空洞與藏不住的疲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