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黑夜的問候】
【限定交流 Tag: 日月始夏
接續此
「觀眾席」
2016/08/24/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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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62
他知道,在一條運河之外的彼岸,事件已經展開了。

這一帶鄰近羽田機場,因而沒有什麼夠高的建築物,否則他真想租個高一點的大樓頂樓,拿個望遠鏡看能不能看清楚發生什麼事。
可惜,在這棟河濱公寓建築的三樓往外看,就算有望遠鏡也什麼都看不到。
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會發生的事情不用看也知道。
鳥兒們——『英雄』們會登場,然後,毫無懸念的擺平在場的所有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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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站在陽台前,看著其實看不見的風景,男子露出了微笑。
就是這樣,英雄就該有英雄的樣子。

『Gazer,那個人好像醒了。』
男子身後某處,響起了電子合成的女聲。
「啊,好,我馬上過去。」
『你剛剛在偷笑什麼?』
「別偷窺啊,Painter。」說著,男子離開了陽台
『不想被看到就別把我的"視點"塗得到處都是,對方應該沒什麼威脅性,不過小心一點。』
「我知道,謝啦。」
打開客廳的燈,被稱為Gazer的男子對著沙發上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少年露出微笑。
「我的同伴太粗暴了,代替他向你致歉。」穿著短袖白襯衫和牛仔褲,看似30歲前後的男子說。
還有些昏昏沉沉,眨著眼睛適應燈光,日月始夏花了兩秒才完全理解對方說了什麼,還有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會?但是這種時候說不會好像也很奇怪。可是要說什麼才對呢?想要確認一下時間,不過在問人話之前,他還是習慣性的打了招呼:「....你好。」
日月始夏所在的空間是一間看似平凡住家的客廳,但是有兩點暴露出這裡不是住家的事實。
第一、這個客廳除了沙發和桌子之外空無一物。
第二、這個客廳四壁被塗滿了噴漆....近乎白的淺紫色,夾雜著許許多多的銀色亮點。

「你好,我叫Gazer,該怎麼稱呼你才好呢?」男子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用親切的笑容彷彿只是閒話家常般的說。
「我....」這種時候報上真名就不對了吧。配合著對方,他也報上了AVES的代號:「我是Executer。請問...現在是幾點了?」
是不是要用比較高姿態的問法比較好呢?雖然一瞬間想起這件事,但是現在他算是待在不認識的人手上,或許就用像平常一樣的態度,普通的問就好了吧。
「早上的兩點半...8月24日。」男子看看手機回答:「你昏睡了一天。」
「啊,對了。」說到這裡,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台白色的I phone,丟給你。
「螢幕已經修好了,不過現在沒有電,我可不希望你在這裡變身或是拍照啊。」
接住手機,螢幕上好像有細細的痕跡,要對著光才能看到。
「已經那麼久了嗎......」這樣的話,家裡....不,最近在忙展覽的事情,所以家人都很晚才回家,說不定沒有被發現。日月不知道該不該鬆口氣,隨即想起這個日期代表的意義。
「那樣的話,現在其他人已經....」他有點慌張的抬起頭,但是沒有窗戶的房間看不到外頭的景色。
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討論串上那一連串塗鴉的主導者吧。猛然想起這件事,日月安靜了下來,有點不安的看向Gazer,等待著他的反應。
「多半正在戰鬥中吧,似乎來了近20隻小鳥,場面一定很熱鬧,可惜你被我的同伴害得無法共襄盛舉了。」
「雖然現在跑去說不定可以趕得上派對尾聲,不過手機沒電的人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因為——」
Gazer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交握傾身對著你說話的同時,你看見了。
在他的身後,一個紫色的人影穿過牆壁經過他的背後,沒有五官的臉向你望了一眼。
然後,防彿對你失去興趣般,消失在對面的牆裡。

「因為,大概有很多這樣的傢伙在現場徘徊。」他說。
那個就是...Shadow嗎?睜大眼睛看著消失的人影,日月愣了一下才問:「那樣的話....Gazer先生為什麼不去呢?啊,不是......」感覺好像在叫對方去參加對上AVES的戰鬥一樣,日月連忙改口,但是基於話都問出口了,猶豫一下後還是問:「為什麼Gazer先生會想管黑道的事呢?因為,既然已經是BA了....」
「如果我是普通的AVES,你會問這個問題嗎?"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這個問題?」男子歪著頭說。
「你以為,我們和你們有什麼差別呢?」
的確也不是所有AVES都會想管這些事,像是伊藤,就幾乎不太在意討論串上發起的行動,這樣的話BA應該也是一樣的吧?開始疑惑了起來,日月努力想了「不一樣」的地方:「像是.....剛剛出現的shadow,如果是AVES的話應該會被攻擊才對,可是Gazer先生好像是可以操控他們的...?」
「啊,這是個常見的誤解呢,我無法"控制"它們,就只是它們在我身邊的行為很奇怪而已。」他笑著回答:「關於Shadow行為的研究與假設我都沒有興趣,這你恐怕得另請高明了。」
「我是這樣想的,你我本質上沒有差別。你我都一樣無法坐視人們受苦、一樣希望世界變得更好,這或許是aves的共通準則。」
他悠閒的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
「只不過,"我們"看清了事實:想要做出真正的改變,你就不能被困在"框架"中。」
「這個社會不是完美的,所以才會有想要變得更好的慾望。可是,把自己限制在社會的規則裡,能作的改變就很有限了——你們可以把籠子裝飾的五光十色,看起來舒適又美麗,但那依然無法改變那是"籠子"的事實。」

他誇張的張開雙手,彷彿舞台劇演員般的說。
「所以,在你們另一面的就是我們:"離開了籠子、離開了枷鎖"的Aves。」
「我....成為AVES的時間還不長,所以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這樣的。」如果一樣可以做到幫助他人的事,是不是當AVES和BA真的沒有差別呢?他還不太明白。
「如果我找到的答案的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變成BA,和Gazer先生一起也不錯吧。不過,要等我找到答案才行。」這應該是對的選擇,日月想一想微微笑了一下。
「這樣的話,平常Gazer先生都在做些什麼呢?也和一般人一樣嗎?上班工作,下班就活動什麼的。」
似乎是沒有想到你會問這麼日常的問題,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任君想像吧,我可不想破壞我獨有的神秘感......那麼,你現在怎麼打算?」
「我沒有拘禁你的意思,只不過放著無法自保的你不管太過危險,加上確實想和你致歉,才把你安置這裡。」
說到這裡,露出促狹的笑:「啊,還有,我確實想稍微勸誘一下,在你心中埋一顆我們的種子,如此而已。」
「所以,你想要的話已經可以離開了喔,我會在你來得及連絡任何同伴前夾著尾巴逃離這裡。」
如果隨時都可以離開的話,就好像沒有急著走的必要了,可以和BA多說點話說不定是挺難得的機會。而且伊藤他們人那麼多,應該也沒事吧?日月想了一下,決定再多問幾個問題。
「Gazer先生是有同伴的吧?和AVES一樣,明明三不守則是說獨自一個人行動太多次......為什麼Gazer先生會想要找同伴呢?」
「Executer君好奇心很重呢,我要小心不要透露不該透露的狀況。」
「這問題你問多少人恐怕就會有多少看法,要我說的話,我們不是因為單獨行動才突破了枷鎖,是因為有想突破枷鎖的慾望、而變得難以和籠中鳥一同行動。」

「至於同樣突破了枷鎖的同伴,有共通目標時一起行動不也是很自然的嗎?」他笑著以這句話作結
「說的..也是。」點點頭,日月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在塗鴉裡面,有一幅是who watches the watchmen.....Gazer先生,覺得自己就是凝視著AVES的人嗎?」
「那句話其實有另一個意思喔。」沒有正面回答你的問題,Gazer說:「誰來"照看"守望者。」

「因為各種理由看著AVES的有許多,我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看著AVES....為什麼要看著AVES呢?怎麼知道對方是AVES呢?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是日月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困惑太久,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會知道我是AVES,把我帶過來....?」
「秘密,」笑著說:「你們那邊也有人掌握著這樣的能力,我們有也不奇怪吧。話說回來—」

「好奇心旺盛的Executer,不怕知道太多被滅口嗎?」
聽到這個問題,日月愣了一陣,然後笑了出來。
「如果我真的會死的話,那就死了也無可奈何。不過如果不會的話,多了解一點也好吧。」
Gazer的問題相當「有趣」,日月在沙發上坐直,認真的看著對方。
用對等的視角,用會讓人感受到一點壓迫感的眼神。他生來就知道怎麼做。
「但是,我根本什麼也還不知道吧。只是知道了Gazer先生的想法而已。既然如此,我就問Gazer先生最後一個問題吧。」
「為什麼你們要發起這次的行動呢?」
「你說得沒錯,我說的全都只是我的想法,就連現在這個問題,我也只能告訴你我的想法。」
Gazer回望著你的雙眼,說著:

「我沒有發起什麼行動,這是一個問句,要問的只有一件很簡單的事。」
你們是英雄嗎?」他說:「你們會為了這樣的事情,挺身而出嗎?
「答案是...會的吧?大家都為了這件事,動員起來了....」
如果AVES們沒有插手這件事,BA就會接手。那樣的話,BA也是英雄。對Gazer來說很顯然是這樣。
但是平常的AVES,是不會管這樣的事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起AVES,BA才更算是英雄嗎?
為了制裁法規外的惡,需要同樣身為法規外的存在嗎?
不明白。此刻的自己還不明白,這是日月得到的結論。
「是的,我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或者該說是證明了。」Gazer說。
「現在而言,這樣就夠了。」
證明...什麼呢?
摸不清對方的意圖,日月心底不安了起來。從沙發上站起身,他向對方微微敬禮:「我知道了。昨天麻煩你們了,照顧我....」雖然好像只是把自己迷昏以後擺了一整天:「那麼,我就先離開了,謝謝你和我說那麼多。再見。」
「你真是客氣,路上小——」
『Gazer,』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電子合成音般的女聲冷靜的說道:『有人接近,現在正在——』
下一個瞬間,門被"炸開"了。

『門口,但現在沒有門了。』女聲說。
「謝謝妳迅速的通知,Painter。」坐在沙發上的Gazer彷彿翻了翻白眼才說。
待煙霧塵埃落定之後,出現在本來的門口的、是一名穿著皮衣的高挑女子。
她手上握著手機,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
視線懶洋洋的在房間裡的兩人身上掃了一下,然後停在日月始夏身上
「你是日月始夏吧?你的朋友托我來找你。」
「..伊藤?」聽見是朋友,日月立刻便把對方的資料暴露出來,還好只是很常見的姓氏:「對了,要和他聯絡一下......」
看著炸開的門喃喃自語,日月忍不住望向Gazer。
「見到舊識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啊,真無情。」Gazer說。
「好久不見,」彷彿敷衍的打了招呼,女子大剌剌的走了進來:「人我帶走了喔,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日月總覺得氣氛有點微妙,話也連帶的變少了,乖乖的靠近對方身邊。
「啊、我本來就沒有留置他的意思,話說回來,難得有機會面對面,就這樣嗎?」Gazer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手機。
女子看看Gazer,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手機,搖搖頭。
「不了,我一個人沒辦法手下留情,室友又在忙,你呢?」

「那我也不了,就算在這裡打趴妳妳也不會變成我們這邊的。」聳聳肩,Gazer把手機放回口袋。
「那留到下次見面吧。」女子說著,轉身「我們走吧,日月始夏。」
一下子好像要燃起的火藥味,又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握著沒電的手機,日月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插手對他而言是唯一的事實。
又回頭看了Gazer一眼,身邊穿著皮衣的帥氣女性卻立刻轉身離開,讓他急忙跟上。
「.....謝謝你。」
走過地上的殘骸,日月想想還是先道了謝。
「不用謝,我沒來他也會放人吧,拿去。」走出門口後,她把手機遞給你。
「和你的朋友報個平安吧。」
「到馬路上再打,這房間周圍電波不通。」補上了一句
他順從的跟著對方走下樓,重新踏到馬路上,有那麼一點久違了的感覺。
打出號碼,他看著安靜的道路,靜靜等待電話撥通。
『喂?』
「....伊藤....」
片刻的沉默,他可以聽到風聲。
「我是始夏。我已經沒事了,對不起....」
又是幾秒的沉默,只是幾秒感覺卻像一分鐘那麼長,直到對方終於發出聲音。
『太好了。』
有點模糊的聲音,應該,不是帶著哽咽的口氣。
「這是別人的手機....回去我再和你打電話吧?」回頭看了手機的主人一眼,日月覺得還是先把手機還回去,離開這裡比較好。
一時想說的話有點太多,回去後再好好說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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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zer,要撤離了嗎?』
「嗯啊,都被找上門來了,我可不想被圍毆,該走了。」
『說到圍毆,那小鬼現在正在被圍毆中喔。』
「妳的通知還是這麼迅速啊,Painter。」Gazer嘆了一口氣說。
「回去的路上繞去接他吧。」Gazer說完這句話,拿起手機。
==END==
辛苦日月中了XDDD
謝謝塔原中!帥氣的大姊姊和很好相處(?)的BA頭頭,很在意之後的劇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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