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與白晝的對談】
2016/9/17(六)02:25
立川第二中學 側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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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35
SEP.
septen-decim
5 vor halb 3
這是一串簡單的暗號
和一個月前的黑鳥塗鴉事件,使用的是一樣格式的簡單暗號。
SEP. =英文"九月"的縮寫
septen-decim =拉丁文數字的"17"
5 vor halb 3=德文的"兩點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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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留下黑鳥塗鴉的人,就一定看得懂的簡單暗號。
Tower兩個禮拜前,把這個暗號寫在立川第二中學側門口。
暗號中沒有指定地點,Tower約的地方就是"這理":留下暗號的此處,同時也是第一個塗鴉的發現處。
Tower只是在碰運氣
期望這兩個禮拜內,留下黑鳥塗鴉的人會碰巧來到這理,碰巧看到這個暗號,並且、碰巧願意在暗號指示的時間前來赴約。
深夜的街道上杳無人跡,只有不遠處路燈靜靜的閃爍著。
看了看手機,兩點30分,如果對方有心要附約,那麼已經遲到五分鐘了。
Tower計畫等到三點,如果到了三點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摸摸鼻子回家去,乖乖承認無法用這種粗糙的方式連絡上"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Tower開始覺得這一趟應該不會有收穫時。
手機響了。

正確來說,像是手機的聲音,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響起。
Tower汗毛直豎,轉過身來望向自己的身後。
身後空無一人,只有那面當初被畫上黑鳥塗鴉的圍牆靜靜佇立。
手機的鈴聲,從圍牆正中央,空無一物的地方傳來,在深夜的街道上顯得異常的響亮。
Tower猶豫的伸出手,想要觸摸摸響起鈴聲的位置。

接著他看到了,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褪色"了,一個小小的、長方形輪廓的物體緩緩的浮現在牆上,就像那物體上本來染著圍牆的顏色,如今顏色緩緩褪去,露出黑色的真身。
不到五秒的時間,物體完全現形,那是一台用泡棉膠黏在牆上的雜牌手機。
Tower伸手扯下手機,顫抖的手指按下通話鈕。
「喂?」
『Hi,我是Gazer,迷途的鳥兒啊,我們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手機的彼端,傳來愉快又略顯輕浮的聲音。
「......」Gazer,就是黑鳥塗鴉事件的主導者,Tower在內心回想著Ghost所說過的,關於他的資料。然後,思考著自己該怎麼開口。

『哈嘍?對面有人嗎?如果太過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可以等你整理好心情再來,那麼下回見——』
「等一下。」Tower急忙說
『那麼,請快說說找我有什麼事吧,我不想把美好的夜晚浪費在聽男人的呼吸聲上。』
「你們認識我嗎?」情急之中,Tower把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個自己從車禍中醒來以後就問過無數次的問題,沒頭沒腦的問了出口。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恐怕得先請你報上大名喔,不知名的鳥兒君。』
「Tower,我的代號是Tower。」
『認識啊。』Tower聽到這裡倒抽一口涼氣,而對方繼續說:『鼎鼎大名的金色慢跑者、在各式救難活動中大活躍的英雄,以籠中鳥來說,幹得還算不錯不是嗎?說實話,我覺得你應該要來我們這邊才可以更加的——』
「我是嗎?」打斷對方的話,Tower輕聲說。
『是什麼?』

「你們那邊的人。」
『現在來說,顯然還不是。』對方說:『這話問得挺沒頭沒腦的,你要跳槽嗎?我們可是十分歡迎——』
「過去的我,和你們是同一路的嗎?」
『原來是要問這個,知道嗎,群鳥討論版不是只有你們那邊看得見...所以我確實知道你的故事,沒有過去記憶的Tower君。我得說,到處問人是不是認識你是個很不妥的方法,如果有人說他知道你的過去,你又要怎麼確定他說的是事實呢?』
「回答我的問題。」Tower厭煩的說。
『顯然立場上占優勢的是我這一邊,所以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對方遊刃有餘的帶著笑音說『那麼第一題:為什麼你會跑來問"我們"?有什麼讓你覺得你和我們有關的根據嗎?』
「第一幅塗鴉、作為整個塗鴉謎題的索引的那幅最初的塗鴉,為什麼畫在和我有關的地方,為什麼只有那一幅,尤其是你們所有其他塗鴉都畫了好幾幅的狀況下?」Tower壓下煩躁的心情,冷靜的說。
『搞不好是因為我們想逗你,畢竟你那陣子在討論版說了很多有趣的事。』顯然不是真心想反駁,電話的彼端愉快的說。
「其次、川崎臨港倉庫那一次,有一位黑鳥盯上我,就是被您救走的那位。他的能力是複製別人的AVES吧?」Tower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
『似乎是這麼回事呢?』
「他使用和我一樣的能力。」 
『你不是才說了,他的能力是複製,跟你一樣不是天經地義嗎?』

「他複製在場其他同伴的能力時,看得出用得並不熟練,而且一下子就失效了,唯獨只有我的能力,他用的和我一樣熟練,而且全程都使用著,沒有中途失效。」
『哎呀,那個小鬼真容易看穿。』聲音還是一貫的愉快,這讓Tower更加的焦躁。
「現在該我再問一次了,」Tower說:「你們以前就認識我,對嗎?」
猶豫了片刻,再度開口
「過去的我是你們的同伴嗎?」
『不是。』Gazer說:『你一直都是自己的人,我們不是你的同伴。不過,是的,我知道你。』
『我知道你真正要問的是什麼,我就不打迷糊仗直接回答你吧。』對方的聲音略略收起了輕挑:
『代號為Tower的aves,在2015年6月以前,是黑鳥。』
「......是嗎?」這並不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Tower對此的感謝是平淡的"果然"。

不過,不會只有這樣。
單單只是"當過黑鳥"不會成為Ghost絕口不對自己提起過去的理由。
還有其他的、還有內情。
比起是不是當過黑鳥、更重要的問題是——
「我作過什麼?」
『你做了你覺得該作的事。』Gazer:『而我一向對這樣的人給予敬意——不過,你不會從我口中得到答案,還不會。』
「為什麼,你有什麼好不能說的?」Tower咬著牙說。
『我不想惹過去的同僚生氣,那麼,晚安了,Tower君。』
還來不及再多抗議一句,電話就被掛上了。
Tower這才發現自己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想要打開來電記錄,不抱期望的想要看看有沒有留下Gazer的號碼,Tower卻查覺手機傳出一股焦味。
下一秒,手機突然熱到發燙。Tower反射動作的把手機丟下。
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台雜牌手機的機殼就這樣冒煙、爆出火花、然後,融化了。
「....作得真徹底。」看著扭曲變形的機殼,Tower甩著手指喃喃的說。
那個人知道,他絕對知道內情。
可是卻只是像這樣,看戲一般的微笑著,然後什麼都不說。
Tower混雜著憤怒、焦躁,還有不知名的恐懼情緒,握緊了拳頭。
對那個人看戲般語氣的憤怒,對於離真相只差一步卻只能硬生生止步的焦躁,還有——
對於自己作過的事情的,恐懼。
Tower知道,他恐怕還得再懸在這個情緒裡好一段時間。
還得再假裝一切如常,好一段時間。
默默的撿起已經冷卻的雜牌手機殘骸,Tower踩著沉重的腳步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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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zer也是個煩躁的傢伙啊(...
ARC◆Akiteru
10 years ago
是大人....大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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