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她的出身並不富裕,有一天卻被包裹上了從沒見過的精緻衣裳。不同於粗布製的衣料,柔順舒適、像是村口有錢的農家千金身上穿著的那樣。
村人們用力拭淨她總是髒兮兮的臉龐、恨不得連指縫裡的細碎的土屑都清得一乾二淨。
她還記得那時莊稼歉收、空氣乾得連點水滴都擰不出來、河水只剩麻線般的細流,全村就靠村裡那口快見底的小井過活。
儲存的食料很快就不夠了,可為什麼她的桌前還擺著那樣多的餐盤呢?她看得出來那是大家家裡最最漂亮的食具了。在她手邊的不正是她朋友最喜歡的、帶花的小碗嗎。
女人輕拂過她臉邊的髮絲,明明面容尚還年輕,髮卻已經白如靜躺的襦絆。明明一夜前還是烏黑得宛如黑夜那般細緻的。
啊啊,是什麼讓妳一夜白了一頭的青絲?她想不通,想不通這精緻的衣裳是怎麼來、這豐富的一餐是怎麼來、而對接下來她被委託了怎樣的重任也一無所知。
她們一起吃完了那餐,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飽足得有些不適」是什麼感受。畢竟,食物不得浪費,但這一桌實在多得有些勉強。
也許今天被那樣抓著洗著她有點累了。揉了揉有點沉重的眼皮,女人輕聲向她開口,細柔的嗓音是睡前的安眠曲。
「我很喜歡妳的名字喲。」
あした、あした。每一個明天都是妳,掉進眼裡都不覺一絲疼痛的、親愛的孩子。
「今天呀,來教妳怎麼寫吧。是我幫妳挑的字喔。」
一筆一劃,在掌心書寫著,她緩緩地寫、她靜靜地聽,努力地撐著眼不讓自己墜入夢鄉。她印象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女人微皺的手收起她的掌心,包覆了成拳的小手,把在上頭留下的禮物緊緊收在裡頭。
「對,只有妳才能做到的事情。」
拿起鳥居色的髮繩,在她的髮上打上了結,在她閉上的瞼上落下道別的吻。
小小的她的出身並不富裕。
錢財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包裹上精緻沉重的衣裳,晃著空蕩蕩的左袖、踩著僅剩的右腳,她的左側在有天自己醒來時候撞壞了,不過沒了這些也沒問題,她只要把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拉開了窗,明日攀上山頭的朝日照進了杳無人煙的神社。
這是只有妳才能做到的事情。這麼相信著的,小小的神明大人的故事。
小小神明大人嚶嚶嚶嚶嚶嚶嚶嚶(抱緊)
火神的圖文搭配是一絕的......。
神明大人的故事把人柱神這個概念傳達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