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可以了？」老實說他不是那麼擅長打扮，只能盡力的讓自己是乾淨端正的形象，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就直接過去等好了，運動完真的很容易肚子餓，應該可以先點一些東西填一下肚子？凱撒從沒去過居酒屋，忍不住幻想著居酒屋會有的美食有哪些。

約定時間將近，他和哥哥來到了居酒屋外頭，雖是分店，熟悉的招牌與風格相似的門面還是讓人萌生懷念。多邀了個人，但對他而言本質上還是輕鬆的小聚會，他依然維持輕鬆休閒的穿著，店門外並沒有看到邀約的人，他認為凱撒看來並不像是會遲到的性子，拉開店門，店內帶著居酒屋特有的熱鬧，串燒的香氣也竄入鼻腔勾起客人的食慾。

他環視店內一圈，發現了已經在座位等候的凱撒，桌上甚至還擺放了幾道餐點，他朝對方招招手，回頭看向走在後頭的哥哥，「他已經到了。」

因為是跟小黑的晚餐，一如往常的沒做什麼打扮，輕鬆的穿著、把玩自己的短髮，「咦？凱撒老師？」見著那熟悉搶眼的外型蹦蹦跳跳從小黑背後跑上前，也忘了注意周遭的狀況，一旁端菜的服務生便朝自己的方向快步走來，等發覺時已經沒辦法自己迴避了，「啊、」

正在吃豬肉片串到一半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驚呼聲，轉身過去只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快被端著餐點的服務生要撞個正著，凱撒趕緊上前擋在對方的背後讓服務生撞在自己身上，還好服務生反應夠快穩住手上的盤子不致讓食物報銷，服務生著急的道歉，凱撒只是擺了擺手，在正眼看向剛救援的對象，「泉、泉老師？」但在對上對方的眼神時，卻忍不住想到上次令人羞赧的事情，語氣帶著莫名的驚訝跟恐慌。

反應過來想拉回哥哥已經來不及，所幸凱撒出手加上服務生的反應才不至於還沒入座就發生意外，他趕緊上前，確認哥哥沒事後問道：「你們認識？」依稀聽見哥哥是在喚了對方名字時才向前的，而凱撒的反應也不大對勁。

電光火石間發生什麼還來不及反應，總之飯菜沒招呼在自己身上便是大幸，笑著抬頭望向護住自己身後的偉岸身影，「凱撒老師許久不見，您還記得我讓我好開心啊！」說著仍不忘輕薄對方厚實的胸膛，羞赧的語氣人卻臉不紅氣不喘的，壓根兒感覺不到何來嬌羞？在熟知自己個性的小黑面前，莫過就是「又來了」這樣的想法。

隔著凱撒老師，自己的身影被蓋過大半，拔高音量對著仍在後頭的小黑說道，「認識認識，關係非淺喔！」右眉一挑，見剛風度翩翩的凱撒老師困窘的面容越發得意的一笑，卻也不擔心小黑誤會。

「呃……嗯，認識。」思緒一直都忍不住飄到那天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他就是黑泉的哥哥，個性完全不一樣啊，不過既然都答應人家了，就只好希望對方不要再做出會讓自己疑惑的舉動了，「要換位子嗎？還是就這裡？」指著自己剛剛坐的位子，桌上還放著幾盤已經被吃乾淨的串燒盤。

見雙方的反應，他大概也猜測出了一點端倪，瞄向神色不太自在的凱撒，他又開始懊惱約了對方是不是錯誤的決定，誰知道職員那麼多這兩個人怎麼會剛好……不，仔細想想，對方完完全全就是哥哥的菜吧，精實的體格與略帶靦腆的個性什麼的……
反正礙於自己在場，哥哥應該也不會有過於出格的舉動，他走向方才凱撒的座位，「這裡就可以了。」隨手攔下一個服務生麻煩對方收拾桌上的盤子。

看小黑沒什麼反應的繞過自己感到有些不悅卻也沒表現出來，畢竟今天多了凱撒老師，總不可能在他面前表露自己平常任性妄為的舉動吧？雖說克制也沒多少就是。
小黑入座了，一旁的兩人更沒可能繼續站著，抓起凱撒老師比自己精實一圈的手腕，半推半拉的讓對方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自己則是過去和小黑擠一張沙發。

「吶吶吶！清酒先上來個一打吧！」也沒考慮過能不能喝完這麼回事，拔高音量就直接對著服務生喊道，點完酒才翻開菜單仔細挑選，彷彿主菜就是清酒似的。
男性的扮裝雖在自己眼下有些邋遢，但活動更為自在，點完了自己想吃的，方向菜單將視線投以對面，高大且傲氣凌人的相貌此刻寫滿了不自在。
右眉一挑，改不了的惡趣味再次鼓動，「第二──次見面了呢，凱撒老師。」

刻意在數字後面拉長音，語氣輕佻且豪放不羈，率性美其名就是任性，明明是這樣的外表卻有著純淨大男孩的心思，怎麼可能叫人不想欺負？真想知道超過沸點時對方會做怎樣回應，畢竟眼前的“大男孩”才剛開始入座就臉紅脖子粗，渾身像川燙過的螃蟹，連耳根也無一倖免。

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拉入座，並且驚訝的看著對方一口氣叫了大量的酒類，一直表現自己很不自在是不禮貌的，凱撒不斷的偷偷深呼吸，並且試著冷靜，他把手放在大腿上，突然覺得襯衫領口好緊，他拉扯了領口，然後揚起一貫豪爽的笑容，正準備要拿起菜單繼續點菜時，才意識到自己緊張到都不餓了，再來就聽到對方看似溫柔的招呼，「是，第二次見面。」

聽到哥哥似乎別有意味的拉長語氣，他從菜單後朝坐在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又觀察了下對面的男人，如果真的如兩人所言只是第二次見面，應該還不足以發生什麼真的很糟的事……大概，總之為了人很好又有點可憐的凱撒老師，他會好好制止哥哥的奇怪行為的。

聽人一次叫了這麼多久倒是沒阻止，一來是阻止了也沒用，二來是對方明顯就是衝著酒而來，他不想連哥哥難得的放縱也要干涉，他也點了幾樣東西以及最重要的甜湯，才合起菜單。
「都認識的話也好。」為了不再讓人感到不自在，他佯裝成對氣氛毫無所感的模樣。

「好過頭了。」偏頭甜笑，兩只大眼睛直到餐點上桌才從凱撒老師身上移開，要說含情脈脈不如說像看玩具一般，既然酒都上桌也不顧慮空腹飲酒會鬧肚子，咕嚕咕嚕黃湯下肚。
「嗝、」一聲酒嗝同時打出自己臉上的潮紅與渙散眼神，「吶吶吶！我的小黑什麼時候跟凱撒老師好上啦？」嘟囔著，偏頭倒向坐在自己右側男人的肩膀，「小黑餵我。」不過一杯清酒下肚，方才刻意的矜持煙消雲散。

看著被酒瓶擺滿的桌子，只好把續點的雞肉串燒拿在手上吃，一邊看著對面兄弟的互動，原來泉老師酒量不好嗎？怎麼馬上就醉了的感覺？「你們感情好像很好啊？」看著黑泉問，他覺得泉應該沒有辦法正確回答他的問題。

來不及阻止哥哥空腹喝酒的行為，而果然如同自己所想，即便愛喝酒量依舊沒有長進的人不過一杯就顯現出醉態，他偏頭瞪了眼湊過來的紅色頭頂，「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詞。」跟凱撒老師好上的到底是誰啊？
聽到對頭傳來的疑問，讓他頓時產生了一股羞赧感，真希望可以留點面子，雖然大概是沒有辦法了，「感情……是不錯。」而伴隨著哥哥不斷伸到他眼前揮動著手的要求，他給予的回應是塞了串串燒到對方手裡，「自己吃。」

賭氣的看著小黑塞進手裡的串燒，不滿的一把擠進對方嘴裡，「哼！不吃了你吃！」接著撇頭不理會對方，跳下沙發蹦蹦跳跳的到對面位子坐下，「吶吶吶──」雙手洩著凱撒老師雙臂左右擺盪，「你們還沒回答呢！什麼時候好上的！居然撇開我！」漲紅著臉，不知是醉還是氣，但現下言行舉止如幼兒的男人很認真的在鬧脾氣。

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說到底兔子還是怕孤單的，最多時候自己撒嬌的對象僅僅小黑；而被酒精迷幻的理智早就不知道長腿跑去哪了，沒有矜持沒有掩飾，因醉酒而恣意妄為。

「嗚！」被戳到嘴裡的串燒叉子尖端戳到嘴裡的嫩肉而發出一聲悶哼，他也不客氣地依哥哥所言咬下上頭的雞肉，眉間的皺摺被調過味的順口雞腿肉撫平了些，他一邊咀嚼嘴裡的食物一邊把多數的酒瓶推到哥哥拿不到的地方，「說了不要用奇怪的詞。凱撒老……你要喝嗎？」習慣帶上的稱呼在想到下午邀約時的片段而勉強捨去，他晃晃手上的酒瓶詢問，不知道對方酒量如何。

聽著黑泉的回應只是點點頭，這個情況下或許不要多說什麼才比較好一點，接著看了泉一連串動作到抓著自己的手臂擺盪都讓自己反應不過來，「有一次跟教官一起去溫室喝茶就認識了？」怕對方又繼續鬧脾氣，於是摟著對方激動的雙手冷靜的回答，「泉老師你還好嗎？」凱撒仍不住擔心的開口問著。

「我沒喝過酒……」朝黑泉擺手以示拒絕，怕如果都醉倒了就不好了，「不過為了泉老師的安全還是不要喝吧？」至少我們之間要有一個挺住，凱撒心底思慮著。

對方的回應聽進去多少自己也弄不清楚，腦袋昏沉沉的身體卻輕飄飄的，嘻嘻嘻嘻笑的合不攏嘴，很開心似的，「不要……叫老師……」泉、小泉，甚至有的學生會姐姐東姐姐西的叫，那感覺不討厭、很親切，啊！小時候小黑也是，哥哥前哥哥後的跟屁蟲、愛哭鬼，可愛的不得了。

沒等人回應直接掙開他的手，一把往酒瓶的位子抓去，打算直接灌進胃裡。
剛剛自己好像點了串燒是不是？怎麼都還沒吃到呢？迷糊的腦袋左思右想，早忘記那串雞腿肉已經被自己塞到小黑肚子裡了。

泉老師的……安全？他恍惚一陣才明白過來凱撒在說什麼，他還是沒有勇氣告知這只是剛開始而已，只能尷尬地清咳了一聲，「說的也是。」
視線觸及哥哥又要抓酒，他這回眼明手快地把不同口味的串燒塞到對方手裡，讓對方握實了才鬆手，酒瓶拉到了更遠處，「吃點東西再喝。」否則到時又要肚子疼了。

「好，不叫老師，泉，還好嗎？」話才剛問完對方又拿起酒，凱撒其實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比較好，阻止他喝酒好像又不太對，只見黑泉反應迅速的替換上一支串燒，自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跟著把酒瓶放到最旁邊，自己也默默拿起一支豬肉串燒咬了起來，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尷尬，凱撒努力想著有什麼好聊的，「泉的酒量好嗎？」這似乎是現下最需要關心的事情。

凱撒的問句讓他持起茶杯的手顫了一下，「……你覺得看起來像嗎？」不是他要拐彎抹角，但是這問題貌似目前不用問也看得出來啊，不過還只是一瓶的量……雖然他沒資格認為哥哥酒量小，自己其實……反正他已經決定今天一定會保持清醒。他喝了口杯中的綠茶，稍微清除食物帶來的油膩感。

聽人叫著自己的名，嘻嘻嘻笑了，難得靦腆的笑容；細細品嚐嘴理的串燒肉，咀嚼完吞進胃裡，自己喬了個姿勢半身都貼在桌面上了，伸手將遠在天邊的酒瓶迅速取過，不讓人回應的速度一乾二淨。
「呼哈──」果然只有酒的甜是可以接受的，不擅甜食的自己下此結論，「小黑也喝！」現在扔維持半身在桌上的姿勢，剛剛好可以碰到坐對面的小黑，雙手各一邊臉頰，隨後左右一拉。

「我好像問了蠢問題。」凱撒兩頰浮上尷尬的羞紅，他似乎也被居酒屋內的酒香味給暈醉了，他揉了揉僵直的脖子，看向繼續喝酒的泉，酒有這麼好喝嗎？對方的行為就好像酒是水一樣，可以一直入喉。

既然吃過東西他就不打算再阻止哥哥喝酒，而凱撒尷尬的樣子讓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比較好，不待他思考出適合的反應，發酒瘋的紅兔子已經朝他伸長了手攻擊他的臉頰，他扯著對方手腕想拉開，「不要，你自己喝，然後放開！」

「凶巴巴的！怎麼可以兇哥哥！」賭氣似的加重力道，鼓起臉頰取了旁邊一罐酒瓶直接往對方嘴裡塞，也不怕對方嗆到的灌進他喉嚨，來不及吞嚥的酒液從嘴角溢出、沿著下巴滑落頸側。

因為驚嚇而倒抽口氣，正好被強硬倒入的酒水嗆個正著，「嗚！」難受地想制止哥哥的動作，不料卻難以抵抗對方的力道，不知不覺被灌了半瓶多的酒液，雖然狼狽地流出沾濕衣領，還是大半都嚥進了喉嚨，刺辣的液體從食道滑入腹中，漾開了一抹熱意，等到酒瓶移開後他已經滿臉脹紅，接連嗆咳了幾聲，而後垂下頭怔愣地盯著桌沿毫無反應。

看著兄弟倆一連串的動作，他真的傻了，他該上去幫忙制止嗎？可是自己很不會控制力氣，但他還是上前拉住泉正在灌酒的手。「黑泉？黑泉？」他看著垂下頭沒有後續動作的黑泉，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搖晃他。

凱撒叫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彷彿壓下了某個開關，他這才抬起頭，一向豎直的長耳垂了下來，通紅的臉與緊蹙的眉頭看來表情有些難受，他伸手抹了抹發熱的眼角，遲鈍地拉扯被浸濕的衣襟，嘴裡吐出的字句模糊，「喝、酒了……」他腦筋一片空白，只記得又打破了說好不喝酒的紀律。

也不在意被抓著，看到小黑紅通通的臉頰笑的開心，就好像方才鬧脾氣的不是自己，「啊！小黑哭了！哭了好可愛！」綻著天真燦爛的笑容，伸手又想捏對方的臉頰，儘管被凱撒老師抓著雙手，但自己的力氣又怎麼抓的住呢？
捏上小黑一樣被酒薰紅的臉頰，這次放輕力道。

「誰哭了……」才剛這麼一說就感覺模糊的視線隨著淚霧瀰漫更加不清晰，整張臉燙的可以，尤其是眼眶處更為脹熱，無法控制的淚水在淺淺的眼眶積蓄著終於滑下，彷彿殘存的理智被哥哥再度伸來襲擊他臉頰的手給驅散，他沒有撥開那隻手，只是一臉不甘地不斷抹去臉上的淚水，控訴的話語中盡是濃重的哽咽鼻音，「明明、不想喝……走開……會痛……！」

看著眼前兩人的巨變，凱撒是真的相信酒精可以瞬間改變一個人的個性，那個嚴肅剛直的教官居然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並且就像個小孩跟自己的哥哥爭鬥，而明明看起來很有氣質很有教養的泉老師也是像小孩一般幼稚的逗弄自己的弟弟，凱撒不知道能怎麼辦。他揉了揉太陽穴，「你們還好嗎？你們還知道我是誰嗎？」凱撒又抓住泉掙脫自己的雙手，也冷靜的用空著的手托住黑泉的下巴。

下巴傳來的力道改變了自己的視線方向，捏上臉頰的手移開了，這才讓他狂奔不止的眼淚有了停歇的跡象，呆愣地微啟著唇的模樣失去了平常掛在臉上的冷淡嚴肅，模糊的視界勉強分辨出了人，「凱撒老師……」還沒習慣省略稱呼，依著酒意他也沒去修正，人是認出來了，卻又垂著眉發出嗚咽，「對不起、說好不喝酒的……嗚、嗝……」

盯著兩人肢體接觸良久，忿忿的嘟嘴將身體湊上前，不說話只是哼哼哼的鬧彆扭，用讓人難以想像會從這樣的人身上出現的力道將凱薩老師的手扳開，「唔嗯！」生氣的幾個音節，見兩人的互動不高興，卻也不知道氣甚麼、氣誰，只是鬧脾氣，該說酒精就只讓他記得這點東西了吧。

「這情況下也是由不得你……」他嘆了很深很深的一口氣，不知道見識到兩人的真面目會不會在往後的相處顯得尷尬，但此時並不是思量這些的時候，他正想改揉一揉有著哭意的黑泉，卻直接被泉用意想不到的力氣扳開，「泉老師？」當然，凱撒想知道他這個動作的意思，是不願意讓他去觸碰他的弟弟嗎？但他很擔心黑泉會一直哭，哭到失去意識，只能不斷地喚著他，讓他保持意識的清晰。

支支吾吾了許久也不知道說些甚麼，拿起酒又是一個猛灌，「嗝……吃……小黑喜歡的甜湯喔……唔、雞肉？嗯？我的……嗝、」幾個單詞、斷句，幾瓶清酒下肚自己早就失去清晰表達的能力，突的頭一道便往桌上重重敲下去，卻不痛似的毫無反應，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甜湯……」傻愣愣地復誦唯一聽進耳裡的關鍵字，他瞇起被眼淚浸潤、宛如深潭般的黑眸，腦子因為不斷的哭泣與醉意激烈地發脹，看什麼都有著殘影。他的甜湯，還沒有喝到，他晃著頭努力想看清桌面上的東西，一個伸手拿到的卻是另一瓶清酒，他卻無知無覺地將之飲下，沒多久時間就把容量不多的酒給喝乾了，他緊抿沾著酒水的唇，哭喪著臉把空酒瓶倒過來輕晃，「怎麼、好苦……」

朦朧的視線從酒瓶聚焦到對座已經癱了的紅兔，他整張臉燒燙的難受，只能變本加厲地哭了起來，伸長了手輕扯對方的紅髮，「哥哥……別、別睡啦……嗚……」扯著扯著，他也感覺眼皮越發沉重，隱約覺得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事，但來不及思索，眼前已被黑暗覆蓋，在在場唯一清醒的人眼裡就是又看見第二隻兔子的額頭重重敲擊桌面的滑稽景象。

凱撒看著兩人相繼倒下，突然想起那不就都他要付錢了！此時此刻的他好想立刻喝醉但是罪惡感油然而生，只好默默地拿起帳單去繳清那讓自己荷包瘦了不少的數字。再回到位子上，先將黑泉背起，再打橫抱著泉，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著兩人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這一晚還真是前所未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