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萬聖節,突然意識到這毫無預警就竄進腦內的節日,停下揮動畫筆的手才終於將注意擺到眼前這幅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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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機的純黑由上往下漸層為白,強烈對比的兩色上有著如點綴一般的異色點,而剛才正著手在點上延伸出各種圖案,像雪花一般細緻而又獨一無二的畫面。
沒搞懂失神狀況下的自己畫出的話有什麼隱喻,抽了抽鼻子後將畫筆架在被自己拿來當作筆架的手機後便坐在大片雜物中唯一能見地面的立足點,好幾度想起萬聖節的事情後便決定出門到大廳。
關上房門後順著螺旋梯來到一樓的沙發區,隨意的挑了順眼的位子窩下去,瞇著眼睛微仰起頭就像行光合作用的植物般停止活動,沉靜思緒想著萬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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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線中多了一個人影,但是沒有看的很清楚,從身高和體型上來看是個男生,簡單來說就是臭蛆。
「閒嗎?」手裡拿著黑色PSV,掛著耳機,音量不過20,打著音樂遊戲說。
每天打著音樂遊戲實在是太無聊了,不管是在房間裡,還是在大廳也……一如往常。
「試試看?」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台PSV,不過是白色的。偶爾,和別人玩玩遊戲好像也不錯?
雖然討厭男生,但是這個人看起來不壞,感覺也是正常人。
睜開單眼呆然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下意識地快速移開目光看向女生遞來的機器,與機器幾乎毫無交集的自己接過後照著手機的操作步驟尋找開機鍵,心底一邊思考著已經多久沒被陌生人搭話了。
終於螢幕跳出光,稍微看了眼對方正在運行的遊戲,總算成功找到選項打開遊戲,覺得自己已經盡力,剩下的就需要對方指導了。
「出現什麼就按什麼,星星就直接滑螢幕。」剛打完了一首歌,最高難度外加上Full Combo,雖然根本不在乎分數和連擊。但是果然做到完美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有有一個Good、Bad或Miss,通常都是馬上重新開始遊戲,強迫自己打到最完美。
「房間,還有其他遊戲。」想一想平常在房間都在玩些什麼,大多數都是節奏遊戲街機,要不然就是手機裡的節奏遊戲,雖然電腦裡也有節奏以外的遊戲,但是只要預到笨蛋,那麼那場遊戲就可以算是輸一半了。
笨蛋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教會全部的技術。
聽懂對方的教學後便立刻開始第一場普通難度的,還意外的以為自己還算有些天份,但當注意到對方手上的分數便駁回了剛剛的想法。不過難得遇到願意邀請自己的人、或者該說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回話的,便點了點頭,雖然沒怎麼接觸電子產品但一起玩似乎不錯。
「就新手來說還不錯了。」頓時想到潘坤第一次玩遊戲的樣子,慘不忍睹的狀況都不忍再看一次。而且越看越急躁、煩悶,還認為這傢伙不應該誕生在世界上之類的……
「常玩的話就會進步。」偶爾還會想起第一次就上手的回憶,因為遊戲的關係,和家人、朋友疏遠,在學校也教不到朋友,最後便休學專心打遊戲,受到各地電競選手的邀請……無聊。
「不喜歡說話,嗎?」盯著對方的臉龐看著,遲遲都沒有回過話。雖然這樣也不錯就是了,因為……已經很久沒和正常人說過話了,所以要是開口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的。
趁遊戲載入時抬起頭卻剛好與對方視線相對便低了下去,見對方也沒反感如此的自己就沒有在表態,他相信這回答對方能理解,這樣的對話方式很適合自己,或許也很適合眼前的女孩。
逐步的調高難度沒多久就遇到瓶頸,將機台緩緩遞給對方,用手在空中寫出了〞求救〞兩個字。
從對方手中接過遊戲機,按下開始鍵,輕輕鬆鬆的玩完這一場對自己來說只是普通等級的節奏遊戲,雖然對他可能是困難等級吧?這款遊戲從購買日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天的時間,所有關卡都已經破關了,外加額外的音樂和模式。大概又要膩了吧,對遊戲。
「破關。送你吧。」遊戲機傳回了對方手中,膩了的遊戲,對自己而言不會再碰第二次。
從口袋又拿出了一小張記憶卡,插入自己的遊戲機。是今天剛到貨的遊戲。
將機台接回自己手裡的同時聽見對方的話,淡漠的點了點頭接著看見對方開始新的遊戲,很自然的暫時放下手裡的機器看對方俐落的按著鈕,大概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完美操作。
遊戲才剛開不到十分鐘,遊戲難度調到最難,卻輕輕鬆鬆的拿到了SS評價。
「大概一天就能……」大概又要開始覺得無聊了,跟以前的遊戲比起來,現在的遊戲沒有以前的耐玩、有趣。也許該找個時間回去玩玩老遊戲了。
看對方那麼容易厭倦,腦子裡不自覺得冒出疑惑,所以她到底是喜歡遊戲還是只是想打發時間,又或者跟自己對畫作一樣把這東西當成生活的一部分,思考時又在嘗試了一次,依然難堪的分數,傳出音樂的同時肚子也發出了聲音,餓了。
雖然說自己的夢想又是成為一個頂尖尼特,但是每天玩遊戲除了無聊還是無聊,因為對遊戲意外容易上手;就好比跑步,每個人的距離一樣長、起跑線也在同一個點,卻比其他人快上十倍的速度跑到終點。慢慢的就對所有事情沒有興趣,不論是是課樣上,還是遊戲上都一樣,對自己來說都沒有甚麼特別困難的。
「麥當勞歡樂送!」一個黑影從迅速墜落,在會客室的空曠處著陸,發出一個低沉的悶響,揚起了些許灰塵,站在灰塵中間的是一個有著企鵝頭的大漢,是潘坤。
「飢餓的人們在呼喚著我。」說著,一個裝滿小漢堡的大銀盤上了桌,現做的食材散發出了陣陣香味。
望著企鵝頭的人,發覺看不到眼睛頓時安下心便一邊看著對方一邊拿起了漢堡,時常飢餓的自己是不會去質疑陌生人拿來的食物的,小口吃了起來同時也看了眼身旁的女孩,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受到驚嚇的瞬間,身體跳了起來,手上的遊戲機飄浮在空中0.1秒,在下降的同時,運氣好接住了。
「你這傢伙!」抬起腳踢向了企鵝頭,卻只碰到了對方的頸部,就開始往後方倒,這時腦袋只想著『還好自己的遊戲機沒有摔壞』之類的話。
「真是的......又想攻擊我。」用華爾滋的動作一手勾住了香奈,旋轉的一圈優雅地把香奈放回沙發上,潘坤放鬆了身子,一屁股坐在香奈旁邊,打開了頭套上進食用的活門,隨手抓了一個漢堡,一口吞下。
「香奈不餓嗎?」他問。
「吵死了……」張口往企鵝頭的手臂咬去。差點害遊戲機摔壞的罪魁禍首,還有差點讓自己跌倒受傷。
剛才被嚇到的份一定以攻擊方式還給對方才行。
「你來幹嘛的。」大概又是因為自己很無聊、很閒所以才跑來的。
「嘛......想說香奈你應該差不多要餓了。」嘴你含著東西講話有點不清楚的潘坤想摸香奈的頭, 發現香奈咬住自己手讓她沒辦法摸到, 只好象徵性的甩了兩下。
「再不吃的話起司要凝固了喔!」
拿著手上的漢堡看著打鬧的兩人,默不作聲地往沙發的另一邊移動,聽著兩人的對話感覺有了創作的靈感便像放空一樣看著天花板,想畫畫的念頭不停在腦海旋轉,思考著是否該離開順便給兩人留下空間。
「有心事的時候食物會不好吃喔! 講出來吧! 餐桌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潘坤注意到了一旁安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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