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咬著吸管,上頭掛著一罐已經空了的鋁箔包,放空的在校園裡騎腳踏車晃,出來是走右手邊,回去是左手邊?從黃昏逛到晚上,自己還是找不到回宿舍的路,怎麼每條路都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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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踏車,四處看了一眼,抬頭看星空,把嘴裡的垃圾丟進垃圾桶裡,才開始找人問路,逛了一會,看到前面有人走過,騎過去擋在那人面前說:「不好意思,能否問個問題?」
晚上是自己活動的時間,正當在校園的戶外地區享受著一個人的寧靜時,突然有人走在自己面前擋著自己的去路。「誒?」對於突如其來出現的人感到錯愕了一下,很快又回復過來,「怎麼了嗎?」
雖然在夜裡,自己的視力還是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臉。是一張新的臉孔,並沒有印象以前曾遇到對方,大概是新的教職員吧?等待對方又次開口時,不自覺地打量了對方幾下。
「請問,男學生宿舍怎麼走?」忘記是ABC的哪一棟,於是直接說是男學生宿舍,應該好懂?騎在腳踏車上看人有些失禮,下了車盯著對方問。
聽到對方的問題,不難猜想對方大概是迷路了,不過對方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學生。可能現在的年青人樣貌長得比較成熟?還是只是自己的臉長得太嫩,不禁想起了之前被學生誤以為自己是同學。
站在涼亭附近的位置,宿舍距離這兒路程有點遠,要慢慢向對方解釋大概要大費唇舌。惜字如金的自己認為向對方慢慢講解並不是明智之舉,便提出帶對方過去的邀請。
聽對方要帶自己回去,點頭跟對方並肩而行,意識到還沒介紹自己,請別人幫忙,要知道對方是誰,以後才能道謝,開口指著自己說:「諾爾,舍監,你好。」
聞言,自己心裡的謎團便解開了,原來對方不是長得成熟的學生,而是他根本不是學生。點了點頭,想著是否要回應對方而緩緩地開口道:「陸悠,英文老師。」
沿著體育館的方向一直走,雖然自己懂得如何走,但老實說自己經過這兒的次數應該是屈指可數,相信不會突然封路了或是怎麼了。
把對方的名字記住,不發一語的跟著對方走,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沿路看經過校門口還有辦公室和教學大樓,還是覺得路和建築物都長得很像。
「喀啦喀啦」腳踏車發出的聲音彷彿變成了背景音樂,此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兩人間存在著一份有點尷尬的寂靜,不過也是一份晚上才獨有的寧靜,邊走邊抬頭看著佈滿星斗的夜空,還真美麗。
說起來,舍監的工作是什麼?帶著好奇的眼神回頭望向身後剛認識的那位同事,期待著對方解答自己內心的問題。
對方突然轉頭望向自己,不能理解對方的用意,只好開口詢問:「怎?」臉上有沾到什麼嗎?伸手摸臉,沒東西,所以是怎麼了?
對於對方的反應並不意外,反倒是自己沒頭沒尾地看著對方顯得更奇怪吧?走到體育館的位置便轉了彎繼續向前走,同時又開了口:「舍監的工作是……?」
原來是問工作,點頭答道:「負責打掃宿舍環境,還有修繕。」工作不算多,因此空閒時間滿多的,可以讓自己有時間出來迷路很久。
所以原來是個名字較動聽的打雜?雖然是這樣想,不過還是把話吞進肚子裡。
以示理解地點了點頭,經過了校園的側門,打算將對方送回宿舍後便外出吃個晚餐再回來工作。接著又走過福利社,前方不遠處便是對方的目的地。
宿舍就在眼前,果然有人帶路比自己走回去快嗎?看手錶上的時間,兩人才走十幾分鐘,已經知道剩下的路如何走,就不打算麻煩對方:「我知道路了,謝謝。」
「甭謝。」站在原地目送對方走進宿舍裡,老實說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總不至於會迷路,大概是對方的方向感比較差吧?帶著會再遇到對方、再為對方帶路的預感跟對方道別,然後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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