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被惡夢嚇醒的少年揉了揉眼,翻身打算繼續睡之時,隱約聽見房門外傳來窸窣聲響,隨之而來物體碰撞桌椅以及一聲微弱的哀叫,讓他有如驚弓之鳥般,將自己捲縮成團。
緊閉雙眼催促自己趕快入睡,便聽到一聲聲作噁的嘔吐聲,驚覺事情不對勁的鯉太恐懼一掃而空,躍下床,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間。
浴室的燈光刺激著來不及適應光亮的眼,他眨了眨雙眼走近,事主痛苦的聲音也愈來愈清楚。
印入眼簾的是那頭褐髮跪倒在馬桶邊吐得一踏糊塗,虛弱地撐著。
「阿和!你怎麼了?」
「唔、吵醒你了?」
衝到戀人身邊的山吹茶用力地搖了搖頭,抽了一旁的衛生紙遞上,臉上寫滿擔憂。
「沒事啦,就睡到一半不舒服,起來吐而已。」
「哪裡沒事,很嚴重捏!明天去掛號!」
「我……」
「不准說不要。」
戴著口罩的兩人步出診所,少年張著鳶眸瞪視著對方。
「鯉、鯉太。」
「還說沒事,重感冒沒事?」
「對不起。」
額上貼著退熱貼的男子躺在床上,戰戰兢兢地聽著外頭的廚房一會兒是少年的驚叫,一會兒是鍋盤掉落的聲音,想休息也不得安穩,後悔著自己生病無法阻止戀人說要煮粥。天吶、廚房現在一定像戰後。
過了幾分,聽見玄關大門被開啟、關上,吵雜瞬間平静,藥發揮了效用,也讓男子漸漸進入夢鄉。
當大和再次睜開眼時,戀人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盯著他看。
「有沒有比較舒服了?」
「沒那麼難受了。」
「那要不要吃點東西?」少年笑盈盈地掀開放在矮櫃上一小鍋熱騰騰的粥。
「你煮的?」
瞧答者搖了搖頭,誠實以告,「不會煮,失敗了,只好出門找五十嵐幫我。」
「你沒被那個人趕走啊?今天可是七夕呢!」
「五十嵐說沒關係,雖然那個大叔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瞪人很可怕Q口QQQQ」
「想吃了嗎?」
男子沒有回話,僅僅是伸出手,埋進對方的懷裡,嗅聞著令他安心的味道。
鯉太像哄孩子般揉了揉茶褐髮絲,輕緩拍撫,回擁戀人。
身體復原良好的男子步出臥室,才看見客廳角落擺著一青竹,上面繫了好多張小紙卡,近身一瞧,不管哪張,都寫了願望。
趁著當事人不在,他逐一看了每張的內容,揚起了嘴角,心頭暖暖的。
「阿和趕快好起來。」、「希望我學會煮粥。」、「天天吃鯛魚燒。」、「阿和工作量少一點。」……

這是很久之前那個千本櫻活動,我放置到現在才完稿

點上紅線整個就騷騷的鯉太,臉特寫
茶褐色的小腦袋咚地一聲與茶几撞擊出火花,稚嫩的臉蛋皺成一團,雙手敲打著桌面,語氣哀怨地吵鬧道:「媽咪,我肚子好餓!」
「不行!吃過午餐了,哥哥你再吃點心會吃不下晚餐。」溫暖的掌心在小男孩頭頂輕拍了拍,女子離開客廳,不予理會小小人兒的抗議。
「好餓!肚子好餓!」
「哥哥……」一隻小手拉了拉對方的衣角。
聽見了呼喚,趴在桌上的小男孩轉頭,提出疑問:「做什麼?」
「哥哥很餓的話,這個給你吃,不能告訴媽咪喔!」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小包餅乾遞給兄長。
「謝謝,你怎麼有餅乾?你有糖果嗎?」
山吹茶色的柔軟髮絲上下晃了晃,再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裝的小熊軟糖、幾根棒棒糖,以及巧克力球,開心地分享著:「有小熊糖糖、棒棒糖跟巧克力!」
對方只是目瞪口呆地盯著弟弟一直變出許多甜食,桌上很快地就堆成一座糖果小山。
「哈哈。」本來在看書的茶褐少年沒由來地笑出聲。
「笑啥?中猴喔?」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手足很不給面子地開口嘲諷。
「沒有,我只是想起以前你的口袋根本百寶袋,什麼甜食都變得出來。欸、你現在還這樣嗎?」離開書桌走近床邊,不等對方回應,手就伸向他的口袋撈了撈。
「靠北,衝蝦啦!」山吹茶少年彈了起來,欲一掌打過去,便看見兄長那一臉像是驚喜又好笑的表情,甚是故意地弄亂依然柔軟的髮。
漸漸染上秋意的風吹落一地枯葉,坐在緣廊上的少年打了個哆嗦,躺下翻滾進室內,撞倒一袋不知何時放在桌旁的物品,咚咚地滾出幾條生番薯。
「哦哦哦哦哦──烤番薯!」鯉太起身撿了撿掉在塌塌米上的番薯丟回袋中,抱起它,飛奔至廚房。
「五十嵐!五十嵐!啊咧、不在。」偏頭想了幾秒,或許等等就回來,阿和還在值勤,亦可能待會也回來了,不如……動手掀開鍋蓋,瞧了幾秒,要怎麼烤啊?直接丟進去?
少年拾起幾顆番薯仍進鍋裡,開火,一臉愉悅地等著。
戴著眼鏡的青年尚未踏進屋子裡頭,遠遠便聞到廚房那兒傳來一陣陣的焦味,往房間看了看,那一袋他放在桌邊的番薯早已不翼而飛,又沒看到那個最會惹麻煩的室友,兩指於太陽穴揉了揉,嘆了口氣,他想都不用想,他的地盤現在鐵定是戰爭過後了。
黑髮青年站在門外無奈地望著整個廚房壟罩在烏煙下,源頭正是那鍋燒得焦黑的不明物體,只見燻得一臉黑的少年手足無措地掛著兩行淚。
「唉。」
「嗚哇、五十嵐,救救番薯!」山吹茶一聽見聲音,有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衝向五十嵐。
「鯉太乖,去換乾淨的衣服,這裡我來收拾。」
「好、嗚嗚嗚──」
「番薯還有剩嗎?」
「有,還有很多,我只丟三個進去鍋子。」
三根也能造成如此慘劇啊,真不知該說可怕還是什麼佩服了。青年再次感到無奈,捲起袖子準備整理,揮了揮手要對方趕快去把那身衣服褪下,髒兮兮的,到時候清洗又是一番硬仗。
甜膩的香氣飄至鼻息,剛回到宿舍的男子吞了吞口水,亮眼的山吹茶色興奮地蹲在落葉與石堆旁,而一旁坐在廊上的墨色喝著熱茶,前者朝對方丟了個小動物眼神,後者點了點頭回應,少年便像狗狗般挖出烤好的番薯。
兩人正巧都將視線移向歸來的上司,紛紛露出了笑顏,異口同聲地──
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快速竄進屋內,朝裡頭巡查一圈,沒人!少年立即往整齊的大床撲去,深深吸了一口氣,是阿和的味道。有如得到安慰般磨蹭著床單,這次的出勤日數好多天,多到讓他非常想念對方。
喀啦。不該在這時出現的開門聲響驚動了床上的人,慌亂地以掌心整了整床單,躲到一旁的衣櫃裡窺探來者,五十嵐休假了啊!是誰?
「我回ㄌ、都不在啊。」也好,讓他能好好休息,不過回來沒聽到那有朝氣的回應與擁抱,有點……寂寞呢。
茶色男子脫去沾染大片髒汙及汗水的厄除制服,衣褲一件件地卸下,經年累月鍛鍊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
藏於暗處的少年不禁瞠大鳶色眸子當了偷窺者,大飽眼福。許久未見的思念轉化成想要的慾望,吞了吞口水潤潤變得乾澀的喉嚨,呼吸漸漸亂了套,目不轉睛地直瞅著對方脫個精光踏進浴室。慘了,他可能要有個宣洩管道了。
衣櫥狹小的空間挪動有限,空氣似乎開始有點稀薄,山吹茶掙扎著是否要這麼做,這樣真的有點變態,終究不敵內心的渴望,欲解開褲帶之時,水聲停歇,男子絲毫未遮掩地步出浴室,走近了衣櫥。
啊啊啊──少年的內心警鈴大作,偋住氣息,全身僵硬不想亂動,這下他那兒也逃不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拉開門板。
「該死,鯉太你幹什麼躲在這?」
「我、我我我。」說了半天,答者僅能開口發出一個音節,其他話語皆梗在喉間無法啟齒。
意識到自己裸著全身的男子難掩羞拈之情,摀著臉說道:「鯉太,你趕快出來。」
「好!」少年移動自己離開櫥櫃,孰不知,方才大敞開的褲子滑落至膝,笨手笨腳地被其絆住,連同面前的人一起跌倒在地。
「唔、阿和,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墊在下頭的人明顯感受到對方胯下的熱燙,況且這傢伙又沒穿內褲了,讓他的慾火跟著燃了起來。
伸手摸上柔順的山吹茶髮,迅速壓下後腦勺,貼緊久違的軟嫩大肆掠奪,品嘗他熟悉的甘甜滋味。另一手依依解開鈕扣探入,指腹擷取早已有些堅硬的紅果實,彼此都極需要對方的撫慰,吐訴相思之愁。
TAG: 惡鬼榊大和。有一些些髒話
看到親愛的賀圖就想起遙遠(?)的妖夜好多坑還沒填,就腦洞太大挖了輪迴坑
一種惡鬼阿和一直活著,身為人類的鲤太已經死了,他獨自等了百年,等他輪迴再次相見,生在現代的鲤太卻已經不記得他的虐虐現代日本故事(好長
染上緋色的楓成林,颯爽一吹,似舞似飛而落,整個山頭點綴著各式屬於秋季的顏色,如同秘境般,只得他獨享。
青年高舉雙手,慵懶地伸展了身體,賞楓能賞到睡著的應該也找不到其他人了,隨意地以手指梳了梳有些零亂的髮,這才察覺右側不遠處好像有著什麼人影。
他反射性地將視線轉移過去,本想應該是其他喜歡安靜地方的登山客,但來者已超出他的想像範圍,印入眼簾的景象過於駭人,讓青年嚇得啞口無言。
幹,大白天的,他真的見鬼了。
肢體僵硬的移動,想從背包裡拿出手機,卻一滑,掉到了地上,內心百感交集的當下,『他』不知何時悄悄靠近了幾尺,沒有其他動作,僅是默默地盯著自己。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您聽不聽得懂,那個、那個,拜託請不要再過來了。」
就算過了百年,我仍然認得這無法忘懷的味道,我一直在等待的——你。
你的面貌、你的聲音、你的氣息,如此真實地在我面前。
最後是萬聖節賀圖
啊、還有今天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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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好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