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最近醉心於研究之中卻碰到瓶頸,他不耐煩地從書桌前站起身來在房內踱步,最後索性躺到了嶄新的手術台上思考。他的研究項目是使死人重生,而重生的定義並非單單只有生命跡象或個體意志,其中也包含了五感重現。
但是倘若要將五感重現,勢必得取得正常感官的數據資料。他皺起眉頭,自己的身體數據可無法套用人類身上啊。月以細長的指尖在空中描繪,儘管感官這樣的東西是主觀的,但是如果以數字呈現那麼結果也是幾近相同,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一個人類來做實驗……
他瞇起細長的雙眼,眼中流瀉出的光芒如樹葉間縫隙的天空璀璨蔚藍。是了,只要找到實驗體來獲得實際資料,測試在不同情境下腦內數據會有什麼差異,這樣就能有效改善目前人偶再醒的窘境,問題只在於去哪找到一個願意接受實驗的個體。他爬起身來整理儀容,走出房門在走廊上徘徊。事實上,就算對方不同意也無妨不是嗎?
「……找實驗體。」月意外坦率地說出目的,隨後他上下打量了滿臉笑容的橘髮少年,以前曾經在服裝間碰過面,不過這孩子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五八二,像是實驗體的編號……這麼說來,對方看起來是個人類啊。眨了眨眼,試著略微壓低聲音說著:「那麼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需要獲取人類感官的數據,你會經歷一段感官被剝奪的時間喔?」挑眉看向對方,實際情況會比這句話還要嚴重,畢竟那樣的痛苦是足以令人發狂的。雖然顧慮到道德層面,不過想要研究的慾望卻如何都停不下來,刻意輕描淡寫地帶過研究內容,甚至操弄語調去鑿固現實。
三小時嗎?自動將可用時間計成最大值,月垂眸思考著,接著罕有地露出了打從心底綻放的笑容,三小時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微微側身示意了房間的方向,開口解釋:「實驗器材都在房間裡,跟我來吧。」腦內迅速盤算著手邊能使用的器材,接著浮現出了艾拉前幾天送來的「得意之作」,背對著橘髮少年的笑容不由得一瞬間變得意味深遠。
「站在原地不要動。」自顧自地將儀器拖出來,立於房間正中央,那是一部外型猶如蛋的大型機器,金屬色的光芒在日光燈下熠熠生輝,上面鑲有猶如翅膀張開的精緻花紋。蛋被安置在固定用凹槽上,這部機器是由某位神經病科學家研發而出的偵測儀器,被那個人自己喻為「魔法」的傑作。雖然月從來沒有測試過效能,不過他倒是對友人的才能具備信心。確定基本功能後他轉頭指著機器裡面的位置,示意站在門口的橘髮少年坐上去。
「接下來的行為可能有些冒犯,不過請體諒這是為了阻斷你的感官而必須的行動。」按下旁邊的按鈕,機器開始運作,手腕、腰部、胸口、大腿、小腿、腳踝依序被特殊材質的金屬銬住。確認對方沒有對材質或緊度產生不適症狀後,從一旁的凹槽取出一體狀的頭盔,眨眨眼告知少年接下來的舉動:「這些是為了阻斷你的行動能力,而這個會讓你的視覺、嗅覺以及聽覺短暫失效,同時偵測腦波變化,沒有身體上的副作用,請放心。」至於心理會不會受到創傷那就是另一回事。
「那麼我幫你戴上了。」確認對方沒有反感的跡象後將頭盔套在少年頭上,按下側邊的按鈕,兩旁伸出類似護目鏡材質的物體覆蓋住少年雙眼,緊緊接合,由於避免對方因失去視覺而產生過激反應,月俯下身子在少年耳旁低喃:「視覺確認阻斷。」
「發聲功能及味覺阻斷。」頭盔伸出一副項圈似的裝置圈住了橘髮少年的頸部,項圈內部的毫針在頸部注射了微量藥劑。最後的裝置則是一副類似耳罩的物體,緊緊覆蓋住五八二的雙耳,在打開開關阻斷對方聽覺前,月笑著開口了:「接下來可能會有點難受,晚安,五八二。聽覺阻斷。」開關按下,對方的世界將再也沒有感官可言。
月稍退一步,看著蛋形機器的屏罩緩緩落下,卡緊之後從底部開始湧出黃綠色的清澈液體,接著毫無縫隙地充斥了機器的內部,一旁的儀器面板閃爍著"READY"的綠色字樣以及時間倒數,那個時間是他剛剛自己設定的,阻斷感官大約十五分鐘後,實驗體可能產生各種破壞性的情緒反應,這樣的數據儘管對感官重現沒有太大幫助卻也是不可多得的資料。月拉來了一組桌椅,面對機器坐下後目光才掃過說明書封面……「天使之卵」?真是沒有水準的命名品味。
凝視著面板思考,如果再放置久一會會發生什麼有趣的反應嗎?不過如果將稀罕的實驗品弄壞就難以找到能替代的材料了。略感可惜地操縱開關,讓裡面的液體緩緩褪去,接著調整氣壓使蛋內部與外部一致,月在確認一切細節後將艙門打開,少年濕漉漉地坐在原位,動彈不得。在褪去冰涼的液體後,過大約五分鐘左右橘髮少年的觸覺感官便會緩緩恢復,雖然一時半會可能無法恢復至原本的程度。
月看向一旁高懸的鐘,拉緊了手上的皮革手套,在確認時間過後,走上前試著觸碰對方的手背,接著輕輕拉起了少年的指尖,試著判斷對方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舉動。
察覺到對方的反應後微微勾起嘴角,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摩娑著少年的指腹,偶爾用力擠壓。隨後裹著手套的手從袖口探入,指尖在手腕處輕輕打轉,隨後又似是挑弄地肆意撫摸著少年的手掌。
看來感官已經恢復了,不愧是艾拉,連藥物的持續時間都測試得非常精準呢。對友人的研究成果感到滿意,月點點頭,接著探出手,將耳罩解開,小聲地說著:「吶,聽到了嗎?」
「接下來的舉動是為了測試你的觸覺感官恢復到什麼程度,請放心。」將束縛住對方胸口及腰部的金屬鎖「啪」一聲打開,依序解開對方的鈕扣,將濕漉漉的襯衫稍微拉開,一隻手探入少年的腰側輕輕來回撫摸,另一手則隔著透出肉色的襯衫在肋骨處輕輕揉捏著。
手掌覆上少年的胸膛,雖然身體單薄,裡面的心臟仍然充斥活力地跳動著。真好,這個人還活著。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月的另一手從肋骨處游移而上,沒入少年襯衫之中,從背後貼著心臟的位置,身體離對方靠得極近卻始終沒有貼緊,感受著兩隻手之間傳來的鼓動,他忽然產生出想要剖開胸腔看看臟器的念頭,卻又迅速將這樣連慾望都稱不上的突發奇想壓下,畢竟現在更為重要的是拿到能作為參考的實驗資料。
月覆蓋在對方背脊上的手開始來回撫摸,時重時輕、若有似無地故意挑弄著少年的感官。包覆著皮革的指尖輕輕刮過脊椎骨,接著將手抽離,身子直起來看向一旁的紀錄儀器面板。
對於採集到的觸覺資料感到疑惑,是方法有誤嗎?月眨了眨眼,看著雖然有所起伏,但跟預料中的情緒種類不太一樣。如果能將性興奮模擬重現,人偶的完善度想必會逼近人類,但是這樣的程度似乎不夠啊。
「接下來做的事情,如果感到抗拒請跟我說--不過這是為了重現『人偶』感官再現的實驗。」在少年耳旁刻意壓低嗓子,帶著氣音地說話,對對方因為吐息而微微一縮的反應感到滿意,轉身出去拿了抽屜中的按摩棒……該說幸好之前他無聊就在公館動力不足的時候拿來拆解著玩嗎?櫃子裡倒是有完好的玩具。
幾乎要哼起小調地走回艙內,愉快地看著仍然被束縛在原地的少年,稍微掠起對方濕潤的襯衫,將微微震動的陽具型按摩棒抵在滿是傷痕的胸口游移,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觀察對方的神情。
搖頭是指不要,還是單純想鬆緩奇異的感覺?月歪著頭凝視著少年,也許是覺得有趣,沒有住手反而是將按摩棒的力道加強,緩緩下移至對方的恥骨處壓著。
「嗯?要快點?別心急啊。」根本是故意扭曲對方的意思,月將按摩棒移到少年褲檔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時輕時重地壓著,甚至變換著角度用各種力道去刺激對方的性器,過了一會少年的褲檔便滲出了一片深色的水漬。
「這是不舒服,還是舒服到受不了?」發出困惑的聲音,月的表情卻相當平淡,他手腕一轉,嗡嗡作響的按摩棒就卡入了少年坐著的臀部底下,隔著衣服往上頂著對方的玉囊。
「好濕啊。」對射精的速度稍稍感嘆,原來人類是這麼容易刺激的生物嗎?把前端隔著布料沾上一點點液體的按摩器移至對方大腿內側來回摩擦按揉著,眼角餘光瞥向一旁高昂的指數,不由得想要測試更多事情……例如前列腺快感。
「抱歉啊,之後會賠你一件的。」發出毫無悔意的道歉,拿起一旁的手術刀就緩緩延著褲檔及布料縫隙割過去,沒有傷及少年肌膚的就將褲子割成一片又一片整齊的方形布料。
解開大腿跟腳踝的腿銬,趁對方因為藥劑還無法順利反抗時將兩條腿輪流跟手腕銬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的柔韌性啊,退了一步看著少年被迫束縛成M字的模樣,月的目光移向他雙腿間濕潤卻還沒完全軟下的分身,白色的液體沿著柱身緩緩滴落,在雙腿間流下一灘白漬。
好整以暇地走過去,拿著按摩棒震上了對方的乳首,輕輕打轉,接著從上而下滑落到少年的腹部輕輕拍打著,手腕一轉按摩棒的柱身便與少年的莖身輕輕摩擦起來,在對方因剛高潮而敏感的身體快承受不住時又迅速移開,朝那灘白液沾了沾,接著帶著用異常溫柔的語氣說著:「如果感到疼痛,我很抱歉。請你放輕鬆,我會溫、柔、點的。」語畢,便將正在激烈震動的按摩棒用力捅入少年的後穴中,點點溫熱的紅色液體從接縫處落下。
辨識出對方無聲的語言,出乎意料的月並不惱怒,對他而言更難聽的話都說過了。他邁著優雅的步伐繞著少年走著,藉此來避免對方透過聲音捕捉到自己的位置,月以忽大忽小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對方:「別那麼生氣啊,手不會痛嗎?所謂的羞恥心不過是愚蠢的人類自己賦予自己的規則,對我可不適用。」
隨後他站定在少年面前,定睛看著發出響聲卻依然牢固的金屬手銬,一會後目光移向一旁曲線高昂的面板,帶著惡意地笑著開口:「我很希望看到你把手銬弄斷,這樣我就能去跟艾拉說他給了我瑕疵品,人類都能弄壞它……不過前提是你能做到。」
「痛覺對於人類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感知呢,看來你還挺敏感的啊。」忽視了那些惡毒的話語,月單手撐著下顎,欣賞著少年瘋狂至極距離崩潰僅差最後一根稻草的神情,他在對方忽然停止動作後好整以暇地走到極近的距離,彎下腰以氣音回答:「實驗?當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驗啊。」
為了避免受到意外的攻擊而迅速後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後月看向少年後穴仍然高速震動,他雙手插入西裝褲的口袋,歪頭凝視一會,接著毫無預兆地抬腳,用皮鞋尖端將按摩棒的底部精確地踢下,本來大部分露出在外的粗壯物體狠狠沒入少年身體之中,給予強烈刺激的觸感。
他笑了一下,鞋底壓上少年聳立顫抖的分身,輕輕往對方腹部壓去,聲音異常溫柔地迴盪著與動作毫不相襯的話語:「別擔心,我說了我會很溫柔地……讓你感到舒服。」
「我認為溫柔這個詞畢竟是建立於比較之下的形容詞喔?」轉著腳踝用控制過的力道做著幾乎殘暴的行為,在少年不會因此殘廢的情況肆意戲弄著對方的生殖器官,鞋底磨蹭著柱身,看著對方扭曲的表情,轉而用鞋尖去戳弄著性器頂部,輕輕壓著鈴口處,接著像暖身運動那樣順時鐘帶著顫抖的生殖器官旋轉。
既然已經乖乖地放棄掙扎,那麼相對就必須給予獎勵呢。月無聲地動口,走上前去彎腰,一手撫摸著少年的睪丸,一手握住莖身上下動作,光滑的皮革摩擦著稚嫩的皮膚,指腹在冠狀溝來回摩娑,接著兩指夾住底端,略微用力地擠壓著撸了上來,隨後又迅速轉了手的方向,往下摁去。
「乖孩子,想要更多嗎?」摻雜上龍的魔力開口,以低沉沙啞的語調去誘惑著對方。雖然很久以前從某隻狐妖那邊學來了魅惑人心的法術,這次卻是第一次應用於實驗之中。
手攫住按摩器底部,反覆抽弄著,淺淺地拔出又戳入柔軟的後穴,旋轉、前後擺動,輾壓著少年肉壁每一個角落,卻又在對方忍不住的時候停下動作,甚至關了震動,僅以染上少年體溫的矽膠來回戲弄似地肏著對方。
「遊戲?不,請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驗--」月用正經的語調陳述著「事實」,他轉動著手腕,緩緩將按摩器旋轉抽出,雖然沒有潤滑,仍然在拔出時發出了清響的水聲……儘管媒介是血液。他緩緩將未盡的話語吐出:「那麼請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麼,嗯?」
注意到對方開始恢復使用敬語,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將還沾染著曖昧液體的手指強硬地探入少年口中,模擬著性交進行活塞運動,扣著下顎,大拇指壓住舌頭。戲弄少年一會後才將手緩緩抽出,連出一線白絲,往下在對方胸膛上抹去多餘的唾液。
「只能選一個喔,那麼,你想要能看見我,還是能說話呢?」
撫上金屬製的眼罩,空氣中混和著藥劑剛褪去還殘留的清新氣味以及……某種液體帶來的淫靡感。月看向了計時表,一小時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時間猶如沙漠中的流沙一樣,不知不覺便使人被吞沒其中。
經過短暫的思考,月彎腰向前,動作輕柔地解開了少年的眼罩,手卻隨之蓋住了對方的雙眼,避免因為習慣黑暗後受到光線刺激而產生暈眩。
「試著以滿足自己的慾望為前提行動如何?」月緩緩撤去了覆蓋在少年雙眼上的手,在對方適應光線時傾身,為人擋去多餘的光線,同時也讓對方的視野中只留下自己。他勾起笑容,確認瞳孔收縮正常後滿意地退了開來。
「話說回來,透過口形溝通是沒有意義的呢。」發出不明所以的結論,月單手鬆開了胸前繫的純黑領帶,順帶解開了最上的釦子露出蒼白的鎖骨,他晃了晃手上的物品,接著再度俯身在少年口部位置繞了一圈纏上,在腦後打了個結。月將食指隔著薄布貼在對方唇瓣上,以極近的距離啟闔著雙唇發出氣音:「噓。」
「想射嗎?」月一手輕壓在著對方手腕與腳踝交接的地方,另一手則來回在少年單薄的胸膛上撫摸,逐漸下移,從性器底部若有似無地撫摸至底端,在對方顫抖的時候又撤離了手,裹著皮革手套的手指便那樣探入了仍然緊致的後穴。
眼眸掠過指尖染上的腥紅,月刻意在少年望向自己的時候煽情地舔了唇瓣,接著歪頭一笑,手指沒入更深的地方來回抽插、摳弄著,讓少年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抖。一會後卻又抽出了手指,將多餘的血液來回抹勻在對方高聳的性器上,他笑著說:「你真可愛。射了兩次,身體還是敏感得很。」
「別慌張,乖。」帶上力氣壓制住掙扎的的手腳,月的視線卻聚焦於少年還緩緩收縮,卻已不再流出血液的後穴。他有些感嘆,真是可惜,如果多流一點血就好了……月巧妙地歛去面部多餘的情感,他一手拉著右手手套的指尖,從皮革中褪出一隻五指修長卻太過蒼白的手。
他從西裝褲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個保險套,兩指夾著糖果色的包裝,帶著明顯調侃的笑容在對方前面晃了晃,趁少年恍神時俯下身子附在耳旁,用氣音誘惑對方:「想要,就求我。」
「別心急啊。」欣賞著少年染上慾望的霞色身軀,被緊縛卻仍然追求快感的模樣著實誘人,人類真是不錯的生物呢……月發出不明的感嘆,望向對方的雙眼,確認少年是真的溫馴下來後,他不由得興致高昂地開口:「人類有一句話這麼說的吧?『想怎麼收穫,先怎麼哉』。」
「接下來我解開你的束縛,但你必須照我所說的去做,做好了就有獎勵,做壞了……」刻意將結果藏在嘆息之中,月乾脆俐落地解開了少年的手銬,這簡直是他半年來說過最多話的一次,略感疲憊。他退了一步,讓少年活動自己長期被束縛而泛紅的手腕,接著月將手上的東西朝對方扔去,看著少年手忙腳亂接住後,下達了第一個命令:「現在,請拆開它,然後用嘴替我戴上--不能讓唾液碰到我喔。」
「沒辦法嗎?嗯……」自己也知道沒辦法呢,不多點血或吃藥就沒什麼性慾,更遑論勃起了,不過他也不會為此煩惱就是。月想了想,乾脆俐落地開口:「那麼你雙腿張開,跪到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去吧。」
「風景不錯呢。」低沉悅耳的嗓音發出讓人感到更加羞恥的評論,月走上前替對方將項圈解開,拿開頭盔,讓少年如夕陽般的橘髮回歸他的視線。他細長的手指撫摸過背脊的曲線,在尾椎處輕輕一勾,挑逗的舉動驀然而止。月扯開了沾染唾液的深色領帶,接著轉而將少年澄澈的雙眼再度蒙上。過了一會後,月才用悠揚的語調輕輕說著:「剝奪視力會讓感官更加敏銳吧,如何?試著出聲看看。」
「很好呢,乖孩子。」似是獎勵地摸了摸少年的頭,對方的血液染上了橘髮,彷彿將畫著日暮的畫潑上一道鮮紅油漆似地顯眼。月微垂眼簾,反映在藍眸中的血色一瞬間被隱去半分,他不滿足地在脊椎的凹槽上來回逗弄,聽著少年不自覺發出又被強行抑制在喉嚨中的細碎呻吟,想要更多紅色的液體……
「疼的話,叫出來。」在腦內模擬著各種畫面,懷抱著不可告人的回憶而興奮起來的月,俐落地將保險套套上剛硬起的性器,對準少年還在緩緩收縮的空蕩後穴,狠狠地插了進去。聽見了一瞬間從胸腔湧出的叫聲,少年的心臟還在跳動,緊致的肉壁彷彿隨著脈搏而收縮著,忍痛的喘息是首優美的旋律,伴以仍嫌不足的腥味迴盪在空氣中。
他抽出碩大的分身,又再度狠狠捅入,折磨著人。月笑了一下,卻不急著再度動作,他將手套戴回去後揉捏著白皙的臀部,語調與下體動作毫不相襯地輕柔,他滿懷誘惑之意地開口:「還滿意嗎?你的體內很熱呢,而且很緊……喜歡?」
「你希望我喜歡嗎?」不著痕跡地迴避了關於自己感想的問題,月抽動著下身,狠狠頂了幾下,毫無預警的動作讓不自覺吐出穢語的少年叫了出聲,他徹底抹去對方的思考能力,卻又在底下人輕聲喘息時附在他耳旁回答:「那就更浪蕩點。」
「你喜歡痛嗎?」不等對方回應,月幾乎將整根性器抽出,在少年轉頭渴望更多的時候又再度狠狠沒入,粗暴的動作讓他本能上感到愉悅,就像是單方面的施虐者那般--他將少年身上的霞色染上更為亮麗的緋紅,在對方每每差點忍不住哭泣或沉醉於快感中時停下動作,延長少年的慾火後又更加激烈地衝撞著尚未成年的胴體。
「舒服嗎?」他說,接著面無表情地開口--少年看不見,他就沒有必要擺出笑顏--帶著宛如要拉人下地獄一同被業火焚燒似地聲音低語:「想要更多,求我。」
「如果我說不好呢?」幾乎是反射性地這樣回答,事實上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想讓少年徒增困擾,會不會做出很有趣的反應呢?月在心裡暗自稍稍期待著,也許這是種惡趣味吧。
他緩緩擺動著胯部,以搔癢似的力道在少年甬道裡面刺激著對方,就像是在沙漠中失難已久的旅人終於飲上一口清泉,些許的給予反而令人忍不住渴求更多、更多……直到能完全滿足自己的慾望。
「好啊。」異常果斷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月拿起閒置在一旁的手術刀,刀鋒泛著銀色寒光,足以彰顯其銳利。冰冷的刀尖從脊椎骨沿著曲線滑下,帶出一絲血色。
然而在下一秒他卻看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啊啊,這是?腦內閃過一些破碎的資訊,難道說……月手稍稍抬高,便將犀利的刀刃整根沒入白皙的臀肉中,在少年慘叫時又再度迅速拔出,大量溫熱的血液從傷口噴出,汩汩湧出,又在一段時間後停止流血。
「真是優秀的恢復能力。」手腕一轉,他將染滿紅色的刀子插入少年大腿,深及腿骨。抓住腰幹,月側頭咬住右手手套邊緣,一拉一扯便將濺上鮮血的手套褪去,他拎著已然報廢的皮革扔到一旁,修長而冰冷的指尖沒入少年帶著鐵鏽味的血液當中,貼著剛癒合的皮膚磨蹭著。
「喜歡啊。」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被弄壞的身體,真是太好了--相對的,也就不會那麼容易死吧?月的視線轉向一旁的面板,上面的數值分析少年正處於性興奮的狀況,被這樣對待反而快要高潮嗎?
他握住少年纖細的腰肢用力抽動,在柔嫩的肉壁裡來回抽動,肉刃牽動著刀刃,刺眼的鮮血沿著白皙的大腿內側流下,浸透了椅子,與方才留下的白濁混合,血腥味伴隨著精液的淫靡染滿了少年還未成年的瘦弱身軀,帶上一股禁忌的氣息。
月不斷衝撞著,輾磨得稚嫩的肉壁,每每在對方即將高潮而忍不住喊叫出聲時卻又停下動作,將少年拉入更為深沉的惡意當中,直到慾望淹沒了靈魂的每一絲角落,只會本能性尋求著快感,細碎的呻吟越來越張揚,就像是要宣洩無法滿足的痛苦一樣地迴盪在狹小的空間中。
即使不用看面板上高漲的曲線,都能靠著體感得知對方高潮了,……明明遭受這麼疼痛的對待?月一把抽出了還埋在對方體內的手術刀,在少年慘叫的同時繼續在因高潮而收縮的甬道內抽插,繼續頂上敏感的點。
「很舒服嗎?舒服到被幹射了喔。」月執著被鮮血染透的手術刀,輕輕用著刀背磨蹭著還吐出濃稠液體的鈴口,隨後將刀隨手一扔,金屬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無所謂。」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句,月抽出了濕漉漉的下體,用還戴著手套的左手小心翼翼抽掉了保險套,卻隨手扔在地上--反正這東西他打算整個「原封不動」還給艾拉,相信對方會很高興幫他處理垃圾的,不如說這樣那個變態才會高興。
月看向時鐘,兩小時四十七分……他開口對雙腿開始發顫的少年說:「我去洗個澡,再拿件衣服給你換。別亂動,坐在椅子上等。」語畢他也沒去管少年是不是有應聲,也沒替對方解開覆蓋雙眼的領帶,就自己走向浴室去洗澡。
面對還高昂著的分身,他面無表情地用蓮蓬頭朝自己沖著冷水,冰涼甚至到刺骨的水柱沖洗著身體,在令人發寒的溫度下月卻依然站得筆直,只是冷眼看向自己慾望逐漸消褪。他並不想射精,也許那一剎那腦內分泌嗎啡的愉快感會令人上癮,但他不需要。
隨手拿起毛巾擦乾身軀與髮絲,赤裸著胴體走了出去,月沒有去理會從艙內傳來的慘叫聲,直接到衣櫃前換裝,套上黑色高領毛衣、深藍色的牛仔褲以及純白的棉質手套,踩著一雙拖鞋他就走向服裝間。
在琳瑯滿目的衣架中他沒有徘徊太久,隨手就拿起一套看似跟少年身體尺寸差不多的兔子睡衣回房,走進艙內將少年眼上的領帶扯了下來,將手上白色的毛茸茸衣物塞給對方,接著露出笑容說:「謝謝你今天配合我的實驗,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數據呢--這衣服是賠償,你先把它穿上吧。」
「嗯,很可愛喔。」看著對方一臉渴望被稱讚的模樣,月沒有吝嗇地開口,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少年被裹在潔白如雪的絨毛睡衣中,兩隻柔軟的兔耳垂在臉側,雙眼水靈得像兔子一樣可愛。
他拍了拍少年的頭,接著彎下腰將對方橫抱起,一手橫在少年的膝窩下,一手扶著腰部,接著朝刻意沒關的門走了出去。月還記得對方住在哪裡,於是他邁開步伐迅速地前往目的地,細長的髮絲隨著動作微微後揚。他走到少年的房門口,輕輕將對方放下。
「不客氣,也謝謝你願意協助我收集資料。」並沒有去解釋自己突兀的行為是何用意,月露出假以亂真的笑容對著慌亂的少年說著:「如果之後你有任何不舒服可以來找我,那麼我先走了,再見。」
語畢,也沒去理會對方再做出什麼反應,他僅是在轉身背對後一瞬間收斂了表情,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間去,將身上的衣服全扔至天使之卵中,又回到浴室去,只是這次他將浴缸的水放滿,赤身靠在洗手台邊打著簡訊。
「東西可以回收了。」傳完訊息,他走到書桌前將手機放在桌上,打開窗戶,接著就回到浴室裡面將門扉關緊、鎖上--他相信等他出來後就會看到房間非常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