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開店前走出外頭,抽根菸好放鬆心情。才從店內走出沒多久,也未來得及將火給點上,身體卻突然被對方一撞,使自己的打火機猶如拋物線般的甩向地面。只能無奈拾起沒被摔壞的打火機,耳邊聽著的是那人的道歉聲,索性地看了過去。直覺眼熟,又看見對方髮飾,怔住脫口。「小......琉琉?」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別上自己送給他的小髮夾?
在自己發愣期間突然從對方口中聽見有些久違的暱稱,同時想著會這麼喚自己小名的大概也就那人了,雖這麼想還是忍不住詢問,「是小紫?」突然有些意外會巧遇曾經相處好幾年的好友,只是聽見那暱稱額上還是忍不住冒了些微青筋,畢竟身材外貌包含身高並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還是禮貌性的開口問候對方,「久不見,怎麼會在這?」突然有些好奇對方怎會出現在此處。
看著他,想也不必想,也能猜出眼前這人的想法。興許又是在他身高裡多添幾句玩笑,使得對方表情中夾雜著熅火,於是走前搭上對方的右肩,笑答:「是我紫笙沒錯。我還想問問當年為何不聲不響的去了德國?連我也瞞著,太不夠意思。」呿了聲,將搭在人右肩的手收回,指了指自己所開的店面,補了句「我開了間小酒館,進來不?「小」琉琉。」
總覺自己似乎容易被眼前這人看穿,索性撇過頭回答對方的問題,「父親當初罹癌去世了,只好和母親火速回國處理父親在德國僅存的酒商事業。」
好奇對方開的小酒館是什麼樣,自己畢竟也是個商人,只是開店地點讓自己有些疑惑了,正因為自己走的是偏僻捷徑才會和對方巧遇,加上對方的挑釁,自己也毫不客氣回答「進!怎麼不進!記得好生招待我這多年好友!」語畢,搶在對方前面大步跨入店內。
看著濯琉搶先一步邁進自家店面,笑了笑,隨後跟上人的步伐,轉而走進吧檯。「原來如此,不過你那時突然沒了消息,我也猜想應該是發生什麼事而無法跟我說一聲。現在我們就不談這個,先說,我這裡供應的酒可不像你平常喝的那些高檔酒一樣順口舒心。」將兩手撐在桌面與人對視,想著方才在外頭小聊便察覺這人滿臉倦容,隨即問:「要來杯雪利酒嗎?我記得這是你發睏時才會想去喝的酒。」
在吧檯前隨意落座,聽見對方還記得自己的喜好忍不住揚起嘴角「記得加些冰塊。」支手撐頰隨意望著店內的擺設,忍不住脫口詢問「這幾年都住這了?」望著人在吧檯前的身影才驚覺這幾年對方似乎變了許多,也好奇對方這幾年到底是怎麼度過,畢竟那愛損人的劣性倒是一點都沒變就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種加冰要求有何問題?」話畢,朝水槽內將雙手洗淨後,即拾了桌上擺有的開瓶器,往雪利酒瓶身拿出一開置旁,在冰桶內舀起冰塊放於酒杯,隨後再將酒倒進其內。將已切好的檸檬及橄欖擺在小碟上做為搭配,這才端向人眼前。
瞧濯琉一臉好奇詢問自己,聳了肩,坦然說開。「我是近幾天才搬來這家小酒館住下。」一手指著樓上,看對方立即意會,再道:「跟你離開前的那年毫無變化,我還是一樣,沒跟自己的母親住在同個屋簷下。倒是前陣子想通,搬到與她較近的地點開了這家小酒館,間接省去她打給我的電話費用。」將兩手一攤,表情顯然無奈。
接過對方端上的雪利酒,淺嚐了一口『味道……還挺懷念的。』語畢,在不自覺的情況下酒杯早已見底,味蕾好似還不覺得滿足,舌尖連唇邊酒漬也不放過,「手藝還可以。」雖然想稱讚人,但不想看對方得意的臉色只好勉強評論下。
明瞭對方的近況後自己也不適合多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關於酒類方面或許我能幫忙提供些,如何?」順勢想著彼此或許能藉著些許互動回復以往的熱絡。
是自己沒聽錯還是耳朵出現幻聽?想問題之時,紫笙非但保持笑容,且還伸長手輕扯著濯琉落在肩頭上的黑藍色髮尾。「免費提供嗎?還是提供的背後有些條件?」多年了,這人總是在自己面前將表情佈滿誠實。連好喝的酒都變成還行的程度,若不是多年好友,旁人可能誤以為他在找碴。
伸手將自己些微過長的髮尾撥至後頸,一時覺得對方的反應也太大,於是興起作弄的念頭,起身靠向人耳側「酒類可以隨時供應,至於條件……我還沒想到。」揚起笑臉想著還怎麼作弄人,畢竟這樣機會不多。許是酒精關係連笑都覺得悶熱,但仍不妨礙自己的興致。
因水酒關係,導致對方兩頰早已沾染紅暈。紫笙挑眉,從原本扯髮的舉動轉為扣顎,霎時拉近距離與人對視。「這麼好的供應怎麼能讓它逃了?只不過......小琉琉你也喝太多?檸檬配在一旁就是讓你保持清醒,如果......」唇角微彎,將目光移至那人微開的領口,笑瞧「你想交換這種條件也行?」
本想作弄人,卻在下一秒被人箝制不得與對方拉近距離,藉著酒意刻意揚聲「你說誰小了!這些年好歹也成長許多……。」語末口氣顯得心虛,隨後聽見對方暗示的話語與眼色,自己早已不是不涉世事的人,立時與對方拉開距離反駁著「你、你你懂不懂得害臊啊?!」同時伸指指責眼前一臉惟恐天下不亂的人。
「你認識我這麼久,曾看過我把害矂帶出門了?」朗笑地將對方手指握下,將掌心貼在人手背。「小琉琉,你剛才想到哪兒去?」眼看濯琉被自己言語戲弄的想拆了自己店面,隨後收回手,輕彈對方右邊耳根。「你如果真的想休息,就在樓上睡吧?至少還有一張大床讓你躺躺。」難得看見對方酒量差,興許是因疲憊影響,不禁關心。
對於眼前這人的惡劣性還是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什麼都沒想……」知道自己又被人戲弄只好噤聲獨自郁悶著。直到對方彈了自己右耳根和說出的話語,伸手捂著右耳,聽出對方是在關心自己,而一整天下來身體的疲憊也慢慢湧現,只好接受人的提議「我不會客氣的。」
語畢,緩慢走向樓上,最後似又想到什麼探頭望著正在吧檯前收拾的人「小紫,謝謝!」與前面說出口的話相反而顯得彆扭,不待人反應一路走向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