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自生來力氣便極大,時常一不小心就弄壞了家中的某樣物品,惹得家人十分生氣。
因此,柳燕自幼便不受家人喜愛,但柳燕從未因此而厭惡家人或是對他們有所反感。
柳燕仍然喜歡三不五時的去纏纏兄長、去逗逗父母開心,即使有時候會被心情不佳的他們當成出氣筒謾罵,柳燕也從未沒有介懷過,仍是每日以笑顏、溫和的態度對他們。
由於不受家人喜愛,因此柳燕許多事情都會選擇自己動手,不去依靠他人。
無論是下廚、縫衣等等事情,全部都由柳燕自己完成,不願借助他人之手。
柳燕自幼便喜愛舞蹈及樂曲,經常在無事或獨自一人時,獨自哼著小曲跳著舞蹈。
即便被兄長見著柳燕在跳舞時,故意說出『跳舞這事如姑娘般。』這種話語嘲諷柳燕,柳燕仍從未生氣過,只是對著兄長笑笑便繼續跳舞。
即便兄長的話語讓身為男兒身的柳燕心中有些難受,但柳燕仍未放棄熱愛的舞藝。
隨著時間流逝,柳燕的舞藝越趨精湛熟稔,所躍出的舞蹈,已漸漸能受到兄長的認同。
即便大多時候皆為冷嘲熱諷的話語,但只要偶爾能聽見兄長如稱讚般的話語,便能讓天真的柳燕欣喜若狂。
而這樣一塵不變的生活,一直到柳燕成年不久後才發生了變化。
柳燕成年過後不久,母親便病倒了。
病倒的母親對本便不富裕的家中帶來了更大的負擔,但是父親、柳燕及其他兄長,仍想要治療母親的病,不知該怎麼做的柳燕,卻在一日的三更、看見來到自己房內的兄長說出的話後,明白該怎麼做才好。
在三更來到柳燕房中的兄長,對柳燕說:「燕兒,母親現在臥病在床,家中的負擔也重。所以,為兄想帶你去個地方,換錢讓我們生活能好過些,你可願意?」
「自然願意,只要能幫家中,燕兒做什麼都願意。」聞兄長之言,柳燕頓時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道。
「那、隨為兄來。」兄長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直接伸手抓起柳燕的手,帶著柳燕離開了家。
柳燕就這樣安靜的隨著兄長一起走,直到兄長帶著自己來到一座青樓前停下腳步。
「哥?」看著眼前的青樓,柳燕困惑的轉頭看向兄長有些不解。
「這間是夜春樓,他們缺舞姬,如果燕兒願意去的話、或許可以拿到一筆錢治療母親,你願意去嗎?」兄長看了眼夜春樓,轉頭看著柳燕詢問道。
「舞姬?但……這是青樓,燕兒為男兒身?」柳燕對於兄長的話有些傻愣,稍微側頭看著兄長詢問道。
「夜春樓中都是男子,所以為兄相信燕兒沒問題的。」兄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難得肯定著柳燕。
「……那樣可以治好母親、讓家裡減少負擔嗎?」聽著兄長的話,柳燕沉默了會,接著抬頭看著兄長輕聲詢問。
「當然。」兄長笑著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了柳燕的問題。
「……那、燕兒願意去。」聞兄長肯定的回應,柳燕稍微思考了下,接著便點點頭回答道。
之後,柳燕便在兄長的帶領下,去跟掌櫃說了想在此當舞姬的事,而兄長果然也順利的拿到了一筆錢。
兄長在拿到錢之後,便將柳燕留在了夜春樓自己離開。
而柳燕也努力著適應著新的生活,不過基本上除了經常需要陪來到夜春樓紓解的客官聊天以外,感覺並沒有什麼較大的變化。
但是極少與人親近的柳燕,很怕與人過於親近,光是被客官撫手、撫頰等動作,便會嚇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雖然曾經有客官想要跟柳燕做床第之事,但是立刻被面紅耳赤的柳燕使勁全力掙開了,那是柳燕第一次覺得自己極大的力氣是有好處的。
因此,雖然來到夜春樓一段時間了,柳燕最多只能接受被客官擁抱,更過於親密的動作便會讓柳燕有所反抗。
所以,柳燕一直維持著處子之身,所幸在夜春樓中,並不會有人逼迫自己要與客官行床第之事,這才讓柳燕放鬆了許多。
不過直到最近,柳燕聽聞樓內似乎有佳人被客官強迫做了床第之事,這讓柳燕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但即使在心裡如此擔心,似乎也於事無補,於是柳燕便起了身撓撓自己的黑髮笑了下。
「嘛……去散散心吧。」柳燕如此喃喃自語著,語畢便起了身離開了廂房,也沒多加些衣物保暖,便直接離開了夜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