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劇情】坐在樹稍放眼校園,最常看見的無不是師生們的互動、友誼的連結,而自己似乎也很少主動去對著誰有過什麼樣的情緒或感情。
即使只是看著也能從中得到樂趣,雖然、有點孤單。
從哪時開始給自己這樣的定位,已經久到難以回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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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睜開眼時只能看見模糊的綠摻雜點天藍…這是我想像的景象,或許那時的我也許有看過家人的樣子也說不定,可能是過於低下的判斷能力和未被開竅的思考能力讓我對於出生後的記憶趨近於零。
至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森林的孩子,無父無母獨自一人的生存著,偶爾會有些人來到這座山裡四處遊蕩,可能是採草也可能是狩獵,而我一向是攀在附近的樹上觀察而已,從未去接觸他們的所作所為。
當然、好奇時還是會在山腳邊的樹叢裡觀察著孩子們的追逐嬉戲。
心中總是有一股不明的哽悶讓自己不太想去看這幅景象,為什麼眉頭皺起來了?為什麼嘴角倔下來了?過於年幼而沒有體會過這種轉變的我無從得知。
還記得第一次聽見他們的嬉鬧聲讓我不由自主的朝他們靠近、連同眼所觸及之處一同被奪去控制權,甚至覺得和他們一起或許就能理解勾起笑容的原因。
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了。
異樣、奇特、怪異、大叫、疼痛、逃走,剩下的記憶化做幾個簡單的詞句取代,他們的面容是如何被困惑恐懼罩過了原先的笑漾自己已經記不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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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一絲火紅從嘴角淌下,抽蓄的刺痛在河水中清理時越發鮮明,如果我去意識的話或許會激起是生理也是心理上的淚痕吧?
此刻的我卻無從關注。
水面上映照著暖白的月色以及陰鬱的綠林,同時還反射出自己不曾細看的嘴臉。
傻楞著盯上手中的倒影,甚至轉過頭來確認自己身後空無一物,眼前的就是自己。
白、銀白、灰白,除了點綴似的眸子像嘴角的鮮血一樣艷紅外,完全沒有自己所認知開有的黑或灰。
或許不是自己不知道吧?而是希望即使是這樣的自己也有人能夠包容並笑著接納,然而今日的第一次嘗試或許會變成自己的最後一次嘗試了。
既然成不了人、那就成獸吧。
內心激盪起的回想讓腦子發脹,眼前的光景像是失去了顏色也失去了光采,匍匐在水中的身子劇烈搖晃著,一條條瘦小的河魚閃避擴大的漣漪。
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卻又以極快的向前飛梭,等到自己回神時月量依舊高掛夜空,風吹水流向是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的包容。
自己永遠只有這樣的歸宿,被動的去存活不求他人的理解,只為自己的存亡而盡力著。
回頭望了望自己新的模樣,略微長翅的雙手以及一叢顯眼的白色尾羽;河水拍打著開始顫抖的身軀,我活動了下身子重新為自己取暖。
突然間一個唐突的聲響從河床下游發出。
『有人?』細細聽起附近的腳步聲,似乎是只有一個人背著微沉的行囊。
『為甚麼這種時間會有人來這種地方?來抓我的嗎?來殺我的嗎?』
『來幹嘛?』心中恐慌的反覆喃喃如此不詳的字句,上岸後把身上的水滴甩乾並一躍至樹頂觀察。
一個背著竹籃的女人走到自己躍上的樹頭下方,左右望了望後抬頭直接迎上我的雙眼。
那瞬間一種很難說的奇異感,而在我看見他後方另一從跟我不同顏色的尾雨後我才明白為甚麼自己會有那種感受。
他也是。
他跟我一樣也是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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