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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 三樓主廊 | TAG:哈迪】
歡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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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葛來分多摘得今屆魁地奇桂冠的消息公佈已經過去了多少天?三日?四日?奧爾特無法精確地斷言。一方面而言,最後一輪的賽事她根本就沒有去觀戰;而另一方面,那些身穿黑紅長袍的學生截至今時今日依然酷愛從事在走廊上歡呼慶賀的活動,聲勢更是毫不遜色於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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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特不明白那有什麼好開心的。
她在這幾天不時會聽見有學生在嚷嚷,葛來分多已經連續衛冕了四年,而他們顯然就沒有把某一年被史萊哲林擠下王座、隨後又有一年校方因應另一項大型校際活動而暫停舉辦的事實計算在內,可見這番論調分明是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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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在她看來,倘若葛來分多從很久以前就一直保持著這項常勝紀錄的話,勝利早已變成一場義務,而非最初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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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皆與她無關。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教授能從那群渾然忘我地在校園各處大呼小叫的蠢獅子身上多扣一些分數,好讓他們找到教會自己閉上嘴的充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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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

——又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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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那疊對她而言無疑是沉重了點的書本,奧爾特眼睜睜看著自己自圖書館開始跟蹤的灰髮青年消失在正前方稍遠處的轉角。
匆匆越過比往常來得擠擁的廊道,她趕緊快步跟上,並在某名走路有風的葛來分多學生朝自己迎面奔來的時候往旁堪堪一躍。
哈迪這次球賽表現不理想,即使在比賽後的幾天,心情顯得有些低落,有些神情呆滯的在走廊晃著,因此沒注意到奧爾特走過來,當他回神的時候發現已經撞上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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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過了第一個,卻沒料到會因為自己閃避的動作而一頭撞上第二個。
這下撞得相當扎實,往後踉蹌數步的奧爾特慌忙試著站穩步伐以抓回重心,然而在書本掉落滿地的同時仍是躲不過狠狠摔坐在地板上的命運。
「啊、抱歉--」哈迪發現撞到人以後才回神,見眼前的人是熟悉的學妹,「你還好吧!」並直接伸手拉對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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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礙事透了。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奧爾特正要發作,卻意外地聽見了表達歉意的話語,只好把早已溜到唇邊的冷斥嚥回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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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任由害自己摔倒的人彎腰把自己拉起,本想回以客套的女孩在仰首看清對方的臉龐後,霎時板起臉拍掉才剛對她提供幫助的那隻手。
見對方拍掉自己的手,也沒有表現出生氣或驚訝的樣子,畢竟是自己撞倒對方,但倒也不至於要這麼大的反應,心想對方是不是心情不好。
「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一邊幫對方的書撿起來,一邊問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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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下定決心不和對方說任何一個字,奧爾特只是自顧自地低著身子把散落一地的書一一拾起——趕緊拾一拾,然後離開,她默默想著——然而這其中有泰半仍是落入了哈迪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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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後,奧爾特想要開口討回書本,卻幾乎是在唇瓣輕啟的同時飛快地重新噤口。
她皺了皺眉,朝哈迪攤出手掌示意人把書交還給自己,臉上擺著的仍是那一副緊抿著唇的模樣。
對方示意要還書給她,哈迪將書本遞給對方,卻在對方要把書拿走時,卻還是緊緊將書本抓緊不放,並微彎下腰盯著對方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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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捏上書沿時,明顯地感受到少年施加在書本上頭的力道。不甘示弱地嘗試把書拿得比哈迪更用力一些,察覺到對方身子微傾的舉措以及直接的視線,奧爾特稍稍撇過臉去。
「怎麼--這麼不想看到我?」發覺對方刻意迴避自己,讓他更覺得要好好問清楚對方,因此也跟著將視線轉過對方撇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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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先無視我的。

她看著對方的眼睛,把幾欲溜到嘴邊的話語嚥回肚子裡,但還是禁不住自鼻子發出淺淺的哼音。
「可是我記得我最近沒做什麼惹你生氣的事情吧?」哈迪看對方反應確定是自己的關係讓對方不開心,雖然平常會開開小玩笑,但是自己卻沒有記憶有做過什麼太超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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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的回答令奧爾特的不悅瞬間上升到一個新高點。
「那就代表,這對你而言並不是需要在意事情。」冷冷地回應,就連語速也比常稍快了些。
「但我真的不知道啊,最近我們交談也只有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們看得剛好是我們跟葛來分多對打的比賽....那時候我也沒做什麼吧?」哈迪努力地回想最近和奧爾特有遇到時候,只想到一起看比賽的那次,之後就沒有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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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最近也是最後的交談。
「徜若你需要提醒的話——在那之後,對雷文克勞的那一場。」淡淡地回應,少女熟練的以漠然掩飾薄怒:「如果你認為和我……那並沒有必要的話,我認為我也沒有和你接觸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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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對方僅止一次的漠視,總是對他人的搭話不太搭理、甚至不曾擔任主動的少女顯然問題更大——至少平心而論,女孩毫無如此指摘少年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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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於反省自我的她,比起回憶自己平素的表現,更多的只有考慮到自己遭受冒犯的事情,儘管其實她亦不太明白自己生氣的理由——這種事情,她理當早已習慣了。
「那可真是冤枉了---」哈迪聽對方這樣說就知道誤會可大了,他那天因為特訓太晚結果就睡過頭,趕過去的時候比賽早就結束了,雖然是史萊哲林的勝利,但還是有些可惜。
「那天我可沒有看到比賽啊,你有看到我?」哈迪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雖然還滿有可能是遇到史克爾,畢竟那場是跟雷文克勞對打,但哈迪也沒有確定是不是對方認錯,所以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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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冤枉的指稱,再來是無奈的表情……
——奧爾特在這瞬間深刻的認知到自己實在是愚蠢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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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一直在想,連續輸球的你心情會有多不好,沒想到你還挺有閒情逸致的吶?看來我是白擔心了。」狠狠奪過那本《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此刻的她拒絕再去壓抑致使她感到頭腦發燙的怒氣——專注看比賽所以沒想到要理會她也好、沒心情打招呼也罷,她已經預期好會聽到這種答案,若是如此的話她想自己還可以勉強接受,結果人乾脆就反問自己有沒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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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當時就就坐在你旁邊。還是你想說明明就瞥了我一眼的你根本沒有看到我?這種蹙腳的謊言,就連小孩子也不會相信。」
「那--如果說我有雙胞胎兄弟,你會信嗎?」神情認真的說,由於史克爾根本不認識奧爾特,當然不可能跟對方打招呼,也難怪奧爾特以為被我忽視而生氣,不過她的反應這麼激烈倒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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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
突兀的說詞令氣在頭上的奧爾特也不禁一時語塞。
的確,如果事情是這樣子的話、那好像……蠻說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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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因這樣的一句話就貿然相信這種機率低無可低的事情,那是絕對沒門的,可是哈迪的臉看起來相當的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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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相信嗎。
透過一雙綠眸細細打量對方的神情,心生動搖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於是只好保持沉默。
「你仔細回想一下,之前你看到的人是穿著雷文克勞的制服吧?」雖然當下可能不會特別注意到衣服,但多少會覺得有些奇怪才對, 「而且,我也沒有理由不理你吧?」哈迪斬釘截鐵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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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特嘗試回憶起當時「哈迪」的衣著:說真的,她現在也不是那麼確定那個他的袍子到底是綠邊還是藍邊了,畢竟那時候她注意力的重點並不在這上頭。
但是少年接下來的後半話,就好像一大桶冷水一樣,澆熄了女孩沸騰翻滾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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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藍色的……」放棄去直視對方的眼睛,奧爾特低下頭,方才略顯高亢的嗓音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音量。
「嗯...沒想到我平常為人這麼差,被這樣無緣無故的誤會,讓人有些難過呢---」哈迪見對方發現自己搞錯,突然有點想欺負一下對方,並裝作很難過的樣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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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真的是雙胞胎的話……
——那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自己的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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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隱約意識到的事實遭到哈迪直白地點出,奧爾特心裡被潑熄的不忿霎時就被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給取代乾淨;尤其是對方的聲線、聽起來確實透漏著低落。

這個時候,應該向白白承受自己惡言的對象說些什麼……這種事,連小孩子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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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
克制住以手裡的書擋隔視線的衝動,另一手的指尖悄悄攥住自己的袍子下襬,同時歇力壓低腦袋以遮掩燙得可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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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花費多少功夫,很簡單的就可以回想起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蠢話。
一想到這件事,便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哈迪低下頭想看看對方的臉,心想會不會玩笑開太過分,不過也不全然是玩笑,被這樣誤會多少還是會小小難過一下,但他也知道對方會誤會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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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許久仍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奧爾特挺想現在就轉頭跑掉,但這樣做的話鐵定會更引人不快的。
單純的問句,聽在她耳裡卻像是帶著責備的意思,儘管她還是有種沒由來的信心,哈迪應該不致於這樣就生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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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嗎。
越想下去反而開始變得不確定,她最終僅是憂心沖沖的仰起臉,顯然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況。
見對方躊躇不定的樣子,等到對方回應自己不知道會不會這學期都結束了。
「好啦--不要再想下去了,你看你眉毛都皺起來了!」哈迪輕輕的用手指彈著對方的額頭, 「我沒有生氣,放心吧!」輕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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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捂住遭到彈指攻擊的額,她怔怔的望向那抹熟悉的笑容。
「……是、這樣嗎。」以指腹輕輕觸上自己的眉心,被打斷思緒的奧爾特淺聲輕喃。
「沒錯~總之誤會解開就好了吧!」哈迪笑著說。
「我一直以為滿多人會知道我有雙胞胎哥哥的,畢竟他是雷文克勞的級長,我以為你會知道才沒有特別跟你說。」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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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長……
這般一提,奧爾特才注意到在各個學院當中,她唯獨不知道雷文克勞男級長的長相是怎樣的;就算曾經遇見過,大概也錯認成哈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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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知道。」回神之際,自己早已在不經意間作出方才糾結萬分仍是沒能做到的致歉。視線侷促地往旁飄移,女孩邊垂下手又囁嚅了一遍:「……我很抱歉,真的。」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又不是什麼世界末日,開心一點,不如我們去吃些甜食如何?」氣氛突然沉重起來,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努力想把話題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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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個角度來說,少年的這個提案著實是非常收效。
「……我可以說不要嗎。」當鼓膜捕捉到那個萬惡的關鍵字,奧爾特幾乎是馬上就把剛剛經歷的一切全數拋諸腦後,而那段隔三差五就被塞個滿懷甜食的日子則以清晰的姿態重新浮現於腦海。
「當然不行啊~就當作誤會我的賠罪,而且吃甜食可以讓心情好一點,就陪我一起吃吧!」很明顯的就是對方不願意還是得答應,依舊顯得強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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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是詢問句的意思嗎……
還說什麼、當然不行。被對方理直氣壯的發話堵得啞口無言,奧爾特沉默了老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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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理虧的是自己,徜若要談到賠罪也是必要的。
……雖然充沛的經驗告訴她,哈迪就只是想吃而己。
「那就走吧--就當作放縱自己一天,好好吃一頓!」哈迪見對方點頭答應,便開心地揉著對方的頭說,剛開始本來因為魁地奇比賽而心情低落,正好有人可以陪他大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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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地放任人揉搓自己的頭頂,現在的奧爾特大有一種捨命陪君子的感受。
——晚餐,看來只能放棄了。她發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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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躺著也中槍的哈迪了(艸)感謝交流!大家都在準備新學期我連暑假也還沒開始過OTZ
wwwwww感謝交流~~~哈迪難得要被誤會一下wwwww(乾 我也是LOL~~根本沒有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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