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奈的看著答題答得亂七八糟的小考，抬手擦去臉上的油脂：「剛剛問你的時候你都會，怎麼一到小考就答的那麼差？」
「寫不出來。」事不關己的隨便回答道，藍一托著頭充滿興致地看著男人苦惱的樣子：「啊啊真迷人，這個眉頭深鎖的模樣。」

男人從小考中抬頭，無力的望著藍一又開始不正經的樣子：「你要是能好好動動腦袋，考試拿到好成績就能上好大學，有了學位以後前途會好走很多。」
「喔？你是指給我一條康莊大道嗎？」藍一彎起眼睛，抬起手做出拿著刀比劃的動作：「但我覺得我的紀錄已經不是很好了呢，警官先生。我記得當時你的叔叔們都覺得那朵花不是我做的，你記得嗎？那朵花把那個怪叔叔變得更漂亮了，看起來不像是小孩子的手工作品嗎？」

「你別亂說了。」男人扶額，這都是多少年前的破事兒，怎麼又翻出來說了。對藍一的胡言亂語很是習慣，手指在作業本子點了點：「先把題做完好嗎？」
事情定案後，藍一總是有意無意地透露當時他操刀的過程，企圖讓他發現自己不是無辜的，但面前這個人一直都相信他是受害者，只當他是目擊了血腥事件後有點怪異。幾年以來，藍一也習慣男人只會當自己胡鬧，沒有再糾纏下去。

「當然好啊，你現在是我的補習老師呢。」藍一看著對方誘惑的舔了一下筆桿，惹得人滿臉通紅之後才心不在焉的做起無聊的作業。
腦海中染起了血色，那宗兇殺案，他只是起了頭就歡快地退出了，誰會相信一個小不點會殺人呢？但想不到居然沒有人要懷疑他，藍一覺得無趣極了。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的他表達厭惡的方式真的很可愛。

「你別掙扎了，這是你要求的，綁得非常、非常緊喔。」
繩子是母親負責綁的，她的手抖得很，平時幫自己綁得熟練得很的繩結，拖了很久才綁成。哥哥們也耐不住走出來幫她的忙。

「我要求的是她把自己綁好！不是我被綁！」
大肚子的叔叔就像懷孕的女人一樣，雙腿大開地攤在床上，配上紅艷的繩索，令他好想笑。

「嗯——原來就是你啊。把媽媽弄得遍體鱗傷，連飯也不給我吃的大叔？嗯？這一切就是你造成的，媽媽說，做錯了就該被懲罰呢。」小小的自己拿著美術刀走近大肚子叔叔，歪歪頭笑得一臉純真：「但是你是客人啊，媽媽說不能打客人。所以這是藍一給你的額外服務，嘻嘻，不附加收費喔。」
在母親的身教之下，他很早就知道了待在男人雙腿間的東西不只是尿尿用，還有別的用途。上次被壓著舔了一回，那個東西又臭又噁心。

藍一笑得有點扭曲，捉住那個肥大的脆弱部位，把手上的美術刀刺下去——
「啊⋯⋯歪了，就讓你別亂動。」
孤兒院的院長說了，有什麼不喜歡的事就可以把他想成是一朵花。因此，他要把那條紫紫的東西，用美術刀割成一朵大花。
他很小心的按著手術刀，劃在那條紫黑的粗大上，大肚子叔叔像女人一樣的慘叫聲毫不影響他的小手工，劃開了五條歪歪曲曲的刀痕，丟開手上的美術刀，伸手把肉肉的花瓣逐一掰開。

「哥哥昨天有教我怎樣用美術刀，藍一練習了很久呢。叔叔你看，你這個醜陋的地方，變成美麗的花了喔。」開心看著流滿血的紫色大花，完全忽略了大肚子叔叔滿臉淚水鼻涕的醜陋模樣。藍一奔奔跳跳地揮了揮佈滿血跡的手，讓其中一個哥哥帶他離開。
「接下來有哥哥要找你，哥哥說玩完就要走了。藍一非常聽話的喔，叔叔拜拜——」

回憶退去，藍一才發現男人正在呼喚自己。
「藍一，你在亂畫什麼？」
順著男人的手指望下去，他發現自己畫了一朵歪歪曲曲的大花。
「我覺得這是問題的答案。」肆意的笑著，面前正經的男人沒好氣地為他擦去塗鴉。「為什麼要擦去呢，我覺得沒寫錯啊。答案不是5嗎？」

「⋯⋯就算你的答案是對的，也要把步驟好好寫下來。」放棄地把擦得灰濛濛的紙張，男人重新為他鋪上新的紙張：「好了，再試試吧。」
「呿，好麻煩。你這個肌肉男為什麼可以那麼囉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