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風也就只有認識多年、雖也是風流瀟灑卻與玉扶風完全不同類型的莫辰一人而已。
「莫辰公子這麼晚了還在這兒,可是用過膳了?」
進房後輕推開門後的薄簾,像是來拜訪老朋友的態度徑自的找了地方坐下。

「還沒呢。想著繁花樓的東西也挺好吃的,就乾脆在這用膳吧。」

「瀅兒姑娘難得今晚空閑,方便一起聊聊?」
聽著對方說還未用膳便拉了繫在門邊專門聯絡食堂的鈴讓人準備餐點。
「莫辰公子專程來找瀅兒當然好。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晚膳準備也要一點時間。」
笑吟吟的捧著倒好的茶遞到莫辰手裡。
「想必公子今日有好事?見你滿面春風,是否在路上又搭上了哪個美人妹子哪?」俏皮的調侃著莫辰風流的性子,唇邊勾起的弧度比方才更高陽了些。

「嘿,專門來看妳的還提別的姑娘的事情。真是,別忘了小生現在可是瀅兒姑娘的座上客呢。」
不過今日的心情是不錯,也許是之前的東西被找回來了罷?
「也是,莫辰公子可不像風哥哥嘴皮子耍得勤、老愛提奎東酒樓的掌櫃或是城外茶館的桃丫頭多麼美若天仙,聽得瀅兒以為耳朵都要長繭了呢。」記著莫辰和玉扶風一起喝過酒的樣子。忍不住多提了兩句。
「倒是前些日子莫辰公子可讓瀅兒折騰了會,今個兒可是要來賠禮?」

「哈哈,確實他就是這樣的人啊。」明白十兄弟也是風流成性的作風,但倒也不覺得如何,相處起來都是自在得很,瀅兒也把扶風當成是家人般相處似的。

「確實呢,那字帖對小生有特別的意義...原本還想著若是丟了就罷了,但妳還是特地幫我找了回來。」
相識多年頭次聽見莫辰說著有什麼東西對他來說是有特別的意義。瀅兒收斂起玩笑的態度,正經八百的坐好。
「原來是這麼著、莫辰公子別掛在心上。既是有特別意義的字帖,瀅兒能幫著尋回來深感榮幸。若遺失了瀅兒可真要替你心疼。」

「倒也不用這麼嚴肅。」見瀅兒的反應不禁笑了。

「不見了那也只是與它緣分盡了,若是尋回那便也是延續的緣分。」
「莫辰公子看得倒開。」瀅兒笑了笑,露出難得一見卻稍縱即逝的愁容
「也是有緣盡了卻還想著能延續緣分的事呢。能找回這份能延續的緣分瀅兒也替公子感到開心。」
稍微退離了桌邊,拉開抽屜拿出用油紙包著的東西打開來。
「今夜人多,看來伙房是有點忙不過來。當作慶賀公子能找回延續的緣分,這兒有些瀅兒自己做的桂花糕,公子先嚐點墊墊胃,別餓著了。」

「這桂花糕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瀅兒姑娘的手藝真好。」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好意。

「緣分這種事情,太過在意反而伸手抓也捉不到的。...比起這個,姑娘用過餐了嗎?」
「莫辰公子不棄嫌。慢點吃、小心別噎著了。」
桂花糕雖做成一口大小、吃快了也是挺乾口、這麼想著的瀅兒又倒了杯茶遞上。
「瀅兒今兒個都閒著、總不好吃白食、偶爾抓點桂花糕和鹹餅可飽呢。公子在外頭肯定轉了整天、累壞了罷?要不瀅兒替你搥搥背捏捏腿?」

「感謝瀅兒姑娘的細心,行啊。像這樣放鬆的享受也挺不錯的。」接過熱茶後點頭表示。
得到莫辰的應允,瀅兒站起身。
「那瀅兒就失禮了。」先是繞到房裡的火爐旁,從腰帶裡掏出一塊布和以藍色絨布縫製成的小袋。用布將小心翼翼的包覆起火爐旁烤著的玉石放進絨布小袋裡,在手裡揣摩了會、測試好溫度才回到莫辰的身後坐下。
「先用這熱石敷敷可舒活筋血,這溫度會否讓公子感到不舒適哪?」將小袋由莫辰的後頸放上,並緩緩在他肩頸處來回摩娑。

「很暖。」適中的溫度讓他感到舒服。瀅兒是個很細心的姑娘,也難怪平日經常會許多人來指名,今晚難得的相處機會也挺不錯的。
瀅兒輕笑點頭,暖了一會待袋裡的玉石逐漸冷卻,便動手開始替莫辰按著肩頸。
「公子臂膀都有點僵呢。可是近日操勞?」
雙手有點吃力地在莫辰膀子上揑按、手心因搭藥櫃而造成的裂傷隱隱刺痛,讓瀅兒的動作相當緩慢。
一來一往間,方才招呼伙房的飯菜也送了上桌。
「飯菜來了,莫辰公子快用膳吧。」
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從莫辰的身後繞回身邊坐下,開始替他夾菜斟酒。

「小生自個兒來便行。」看瀅兒如此的忙碌便提醒她,「姑娘也坐下吧。方才那樣也累了吧?稍微休息?」感覺到剛剛的動作有些異樣,讓莫辰不禁好奇觀察著瀅兒的狀況。
順著莫辰的話安靜坐了下來。僅只是坐著並不挟菜也不進食的笑看著莫辰。
「瀅兒不累,這天冷、諸多爺們到繁花樓來都是望能與姊妹們共度春宵;來瀅兒這可是連溫柔鄉都找不著。閒了一天、還托莫辰公子的福舒了筋骨。」
發現莫辰似乎盯著自己的手,便小心翼翼的把雙手收到桌下去。
「瀅兒手笨,若方才讓公子感痛了還請見諒。」

「並無,方才小生就總覺得按壓時手施力筆平常輕,瀅兒姑娘向來總是對人細心體貼,但對於自己的事情煩惱便不太常說。」

「手讓小生看看。」直勾勾的盯著。
讓莫辰這麼一說,瀅兒有些心虛的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怯生生把雙手抬到桌面上。刻意壓著掌心讓莫辰看著白皙如玉的手背。
「瀅兒謝過公子。這細心體貼沒有,只是盼公子能在這寒冷的夜裡也能在瀅兒這尋點比不上其他姊妹的溫暖。」
撐起有點勉強的笑容看著莫辰,總覺心跳快了許多。深怕翻過佈滿掌心的傷痂會嚇著對方。
莫辰並無給瀅兒反應的機會,主動抓著瀅兒的手,將手掌朝上。

「按壓不自然的位置是這兒才對吧,失禮了。」已經這麼做了才道歉。

「瀅兒姑娘也別這麼謙虛過頭了,妳有妳獨特的優點,論肉體方面,我想繁花樓的女人各各都有足夠的水準,但相處的感覺是如何可就不一定每個都一樣了。」
「承蒙莫辰公子關照。」
被直視雙手的傷口要比被不規矩的客人騷擾更來的不自在。
「這、瀅兒深怕公子看了倒胃口、飯菜都要涼了、還是先用餐吧。」
即使這麼說也不敢直接將被抓緊的雙手伸回。就這麼僵著由著對方毫不掩飾的視線落在掌心的傷口上。

「傷得這麼重,怎沒有好好照護?方才還勉強自己施力。這傷怎麼弄的?」看著傷痂,怕是稍為不慎傷口又會裂開,手輕輕撫上小心的看著。
「只是落腳的地方藥櫃塌了、在樓裡久了粗活做來這笨手笨腳的……不過不礙事、瀅兒懂些藥草方子能敷著、回頭敷敷便行。」
低下頭別開了視線、努力想著要怎麼把話題帶回到飯菜上。
「盼公子別掛心、這點傷很快就好。也別向咱掌櫃的提這事、否則瀅兒可要挨罵了。」
再抬起頭,真心流露著誠心哀求的楚楚可憐的神情。

「要是受傷了,可要先跟小生提出來,方才那樣很疼罷。房內可有藥先敷著?」

「這事小生不會說出去,這玉手傷著了,對做事不方便的,小生能幫妳的都儘管說吧。」
「謝公子關心。」安了一顆心才把手悄悄收了回來。重新展開笑顏、拿起筷子再替對方將滷好的腿肉挾進晚裡。
「莫辰公子能答應瀅兒不同掌櫃道這事、瀅兒已感激萬分。這傷藥味道刺鼻、且需連敷三日。接客時恐怕那藥味會薰走客人。」
放下筷子、拿出手帕將左掌心纏緊。
「只有一帕子遮掩、另手公子就別看了罷。」

「兩手都受傷了,就別再勞碌替小生做這些了。」無奈的笑著站起,

「不過三天罷了,就好好休息一陣也無妨,不然瀅兒姑娘這傷連古箏也無法好好彈奏惹得客人不愉快,不是更划不來嗎?」
「這傷彈箏還不至於影響音色。瀅兒在此能自誇的也就這手琴藝。」為免再次讓對方盯著傷瞧、倒是很聽話的坐了下來。
「既然公子好意、瀅兒就心領了。」
坐著挽起身後黑檀似的長髮重新用指尖梳理一遍。
「沒啥能向公子道謝的、瀅兒記著公子好飲、不然就讓瀅兒陪著喝幾杯吧?」

「瀅兒姑娘還真是個喜歡逞強的人呢。」
固執得很,無奈的嘆口氣。

「要是給小生知道又因為勉強而讓手傷更嚴重,可是要懲罰的。這麼說,姑娘能夠喝酒嗎?」
「才、才沒呢……瀅兒、瀅兒知錯了。」聽到懲罰二字敏感的哭喪著臉、雙手捏著耳朵、眼光垂下。
「瀅兒都聽公子的。」活像挨了揍的孩子說話也小小聲。
「這酒是陪著公子喝的、瀅兒頂多三杯……再多可要讓公子看笑話了。」
說著還是沒把手放下來、維持著捏耳朵的姿勢和莫辰對話。
走近後摸了摸瀅兒的頭,

「方才是唬妳的。老是勉強自己可不好,酒放在哪兒?小生去拿來。」
「這酒都在屏風後,瀅兒這就去......」想起身去拿,話沒說完莫辰已經走到屏風後問是哪瓶。
瀅兒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回答。
「擺在那兒的黑色酒罈子不管哪瓶都是上好的酒,公子海量、若能喝便全喝也成。當是瀅兒今日不能彈琴向公子賠罪吧。」

「小生拿個一罐便成。」

「屯了這麼多,姑娘可有喝過?」
選了一瓶後就走回位子將酒注入酒杯中。
「瀅兒不敢貪杯。除非是藥酒、否則三杯定倒。雖說這禮無三不成數,但瀅兒還想多陪公子聊聊,就讓瀅兒敬公子一杯。」
罕見地拿起了酒杯也讓莫辰替自己倒了一杯。
「瀅兒先乾為敬。」
挽袖舉杯,咕嚕一口乾了杯裡的酒,再把空杯在莫辰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回桌上。

「既然這樣姑娘就喝一杯足夠。謝過姑娘。」笑著將酒杯的酒嘗了一口,味道上等的酒可不能隨意浪費,想先品嘗酒的香味看看。
「這味兒……好似前些日公子給瀅兒的那瓶呢。」
雖然沒有喝過、但這香氣瀅兒認得。不知是否是好酒的緣故、喝來又香又不辣口。
「不愧是莫辰公子送的禮呢。」
邊稱讚著邊覺得有點冷。

「.............。」

「瓶子不同我都不認得了,難怪覺得喝起來口味很熟悉。」雖然只喝了一點但也覺得身子略感寒意。
注意到莫辰一瞬沈默的微妙反應、不管自己越來越覺得冷、擔憂的問道。
「公子怎麼了?看您臉色突然不太好、是哪兒不舒服嗎?」

「瀅兒姑娘不覺得冷嗎?」稍微想靠近溫暖的爐子邊一點,但看瀅兒還坐著便先詢問。
「確實是有點兒冷。」明明剛剛房裡還暖得、但這寒是從身體裡湧上來的。
「公子是否也覺得冷?要不我把火爐子移來一點?」
說著就站起身移動到爐子旁把爐子托向桌子一點。
「這樣好些嗎?」覺得爐子很暖、但身體裡的寒並未解。

「這種活兒讓小生來就好,姑娘總是動作飛快,還未給小生反應呢。」

「稍微再靠過來些?不是爐子,是小生這邊。」對瀅兒招了招手。
「瀅兒就來。」相當聽話的靠向莫辰、雖然還是覺得好冷、想靠在火爐旁取暖。
「公子好些了嗎?」

「小生的體溫借給姑娘吧?」
莫辰坐在火爐邊,覺得瀅兒應該比他更覺得寒冷,而直接詢問,雖然不知道瀅兒是不是會照做便是。
「欸……?」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等想通了倒有點紅了臉。
「這、這怎麼好意思……瀅兒雖冷,但不、不打緊。」
邊說邊悄悄把雙手縮在懷裡磨蹭。

「只是取暖罷了。若瀅兒姑娘認為被小生吃豆腐不愉快,那就坐在這兒,小生去拿來被子給姑娘蓋上。」
被這麼一說反倒覺得是自己失禮了。也認識了莫辰多年、知道對方什麼性子。對玉扶風都沒怎麼拒絕過、何況是一直以來相敬如賓的莫辰?
「那瀅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想了一遭才晃來莫辰身旁坐下、將肩膀靠在莫辰手臂上。
原本以為瀅兒拒絕他,見她靠在身上便手一攬讓身子貼近,

「這樣可溫暖多了。」

「想想這種酒當時就不該送給瀅兒姑娘,作為賠罪小生下次去市集買個玉簪子送給妳。」
讓莫辰攬著突然間溫暖許多、瀅兒想著原來人的體溫有時能比火爐還暖。心裡覺得有趣。伸手搭上莫辰的手笑道。
「公子莫替瀅兒費心、能得公子贈禮瀅兒已經知足。哪怕是一壺瀅兒不能喝的酒也是公子心意。只要公子常來會會瀅兒、那咱也心滿意足。」

「對瀅兒姑娘好是理所當然的。繁花樓要煩憂的事情可比我們多的很。身為認識多年的友人關照也只是小生該做的。」
覺得已經暖了許多、便放開莫辰的手。
「瀅兒承謝公子關照。若日後還有瀅兒能幫手的地方還請公子別客氣。」
禮貌示好的靠近回摟一瞬、便又起身倒茶。
「這天也不早了、公子若不趕路、何妨在瀅兒這停留一宿?瀅兒雖不侍寢、還能照料公子一晚上不成問題。」

「唉?瀅兒姑娘,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孤男寡女共處一晚,給繁花樓其他人知道了,對姑娘的名節恐怕有影響啊。」
莫辰並無對瀅兒提起過,自己純粹上青樓尋芳才有可能留宿一夜,否則一般都是來和認識的姑娘聊天或者欣賞表演後就會離開。
「瀅兒雖在青樓多年、但潔身自愛。這侍寢嘛……」淡淡一笑。從袖裡掏出一白色小瓶。
「若來人不規矩、瀅兒也不會客氣的。」充滿調皮的語氣又吐了吐舌「不過公子放心、瀅兒沒想對公子失禮。待公子就寢、瀅兒便從這房裡的秘道離開。」指了指屏風後。
畢竟這鏢師身份是不能泄漏的、總不能穿著制服大搖大擺由正門進來。
大約是知道瀅兒對藥蠱有所涉獵,估計是會趁失禮的男人不注意時讓對方昏睡之類的。眼看時間確實是晚了,過夜確實是方便,但看看瀅兒的情況,若有所思。

「時間晚了瀅兒姑娘不好好休息嗎,何況還有手傷,小生給妳造成不便可不好。」
「瀅兒手傷不要緊的,今晚見過公子便有七日不再掛牌。且公子莫愁,繁花樓裡尚有空房,若無、這天這麼冷,和其他同是賣藝的姊妹擠擠也暖。說來倒要委屈公子一人睡這房呢。」
疊起桌上空盤又搖了鈴讓人來收拾。
「再說、公子今日來晚了倒是沒有其他姊妹能與公子共度春宵,該是掌櫃令公子不便了罷。」已不再像方才收斂的樣子,房裡氣氛輕鬆起來。

「既然如此小生就領了瀅兒姑娘的好意。夜裡若是無聊了,就到繁花樓其他處晃悠罷。」
「若公子準備就寢、讓瀅兒替公子梳洗更衣吧?」
偏著頭望向莫辰、即使濃妝艷抹、這會兒卻沒有青樓女子的風塵感、反倒像富有人家小姐的貼身丫鬟。

「以往還沒有讓姑娘服務這般周到,挺有新鮮感的。」本沒打算要再麻煩瀅兒,聽了之後反而感到興趣。
「咦?難道莫辰公子府上沒有貼身丫環或是書僮做這些雜事嗎?」瀅兒以為每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或千金都會有貼身丫環什麼的,聽到莫辰這麼說還有點意外。
「若無,那也就當當體驗吧。瀅兒可沒對其他大爺這麼周到呢。」說著便又讓人去準備熱水來。
maochi00:

「不不,小生指的是瀅兒姑娘本身啊。這還是第一次瀅兒姑娘主動這麼提起的。」
「就是答謝公子幫了瀅兒的忙。」看著對方的笑容很安心地繼續往下解釋。
「公子尋芳,對瀅兒體貼。也不計較瀅兒今日的失禮與不周、瀅兒也信得過公子才提這麼回事。瀅兒進這繁花樓前一直是郡主府裡的侍女,能替公子擔待的也就這麼點事,還望公子包涵呢。」

「小生才是謝過姑娘。」用充滿興趣的目光盯著對方看,「那就勞煩了。」
「那瀅兒這就替公子寬衣梳洗。」
繞到莫辰身後動手拆下莫辰頭上的髮帶,將他的長髮全部挽到身後,用手指隨意的梳理後、紮成一束再以髮待束起。
瀅兒脫下自己身上的絲綢罩衫,打濕了擺在熱水盆旁的毛巾,再繞來莫辰身前、順著額、眼、鼻樑、臉頰緩緩地仔細往下擦拭。擦拭過一輪,再次把毛巾放進熱水盆裡換水。欲伸手拉開莫辰的衣帶時猶豫了一會兒,又把手收了回來。
「還請公子自行解開衣帶吧?若瀅兒動手是否不妥哪?」
很悠哉的讓瀅兒替他擦拭,感覺得出來動作十分熟練。

「嗯?」聽了問話偏頭想了下,

「瀅兒姑娘喜歡怎麼做好呢?」把問題丟回去。
紅綠:「還是請公子自己來吧。」畢恭畢敬的彎著身子等著莫辰將衣帶解開。
藍黑:「那、那瀅兒就失禮了。」不知為何有點難為情的遲疑伸手摸向莫辰腰帶上的結。

「姑娘是要小生露出哪裡的肌膚,還是要都給脫了呢?」一點也不害躁的用很平常的語氣詢問著。
覺得對方說得話一副【要我現在脫光也可以】的態勢,瀅兒連忙自己上前僅是把莫辰的上衣脫下。
「怕公子冷著了,先從上半身開始替您擦洗吧。」

「好吧,瀅兒姑娘說的小生就照辦。」笑著讓她將衣服解開,露出上半身的肌膚。雖然體格不算健壯,但身材精實,身上遍布著許多淡化的舊傷。
「若冷便告知瀅兒一聲。」
說完便拿起換過水的熱毛巾開始準備替莫辰擦拭身子。
光著膀子的男人雖在繁花樓裡沒見過,但以前在丹陽郡主府上看著侍衛操練時見得倒挺多。
並不特別對男性的身軀感到好奇,但莫辰身上遍布的舊傷痕卻吸引著她的目光。
見莫辰寬衣解帶得沒什麼忌諱的樣子,或許這些傷的由來不是那麼難以啟齒、又或者只是已經習慣罷了。
既然對方沒主動提起,那麼自己應該也別問比較好。
只是不由自主地在擦拭時,下意識的用指尖碰觸那些疤痕。
『已經不疼了吧?』邊想著邊擦完了背。
換水暫時的停頓讓莫辰笑著抬頭問接下來換哪邊,瀅兒笑著回答前面。
這回莫辰沒說什麼,依然挺配合的坐直、盯著瀅兒認真替自己擦澡的神情瞧。
頸、肩、胸、腹。擦了乾淨又換一次水。
接著握起莫辰的左手使之上抬,由肩頭往指尖仔細擦過、另邊也如此。
至此上身的擦拭告個段落,瀅兒替莫辰重新將上衣穿回,並繫好了腰間的帶子。
「上半身好了,公子可還習慣?」邊換水邊重新喚人重新拿一盆熱水過來。

「看姑娘的動作便知道十分的熟練呢。自然是讓小生滿意了。」

「手可還好嗎?方才那樣有沒有疼著了?若是不舒服可要說出來。」
「替公子擦澡不需使勁,已經不疼呢。」除了換水需要用力擰乾毛巾之外,瀅兒確實已不太感到手心傷口的疼痛。
「那麼下半身、先請公子將裏褲褪下吧。」
雖這話說的自然,但畢竟是較敏感的地方、說著覺得臉頰似乎有點熱起來。

「那就好。」
確實剛剛觀察著也並沒有在瀅兒臉上看到任何不適的神情。聽了瀅兒第二句話,思索了下。

「....說起來姑娘既然沒賣過身自然是沒見過是吧。」
此場景跟言語旁人看來十分曖昧色情,在繁花樓雖然並非是古怪景象,但莫辰知道瀅兒是青白單純的姑娘,才禮貌性的提醒。雖然主動提出要替他擦澡的舉動若不是別有用意,就是這姑娘過於單純對他毫無防備了。
愣了半晌才聽懂莫辰話裡含義、死人是見過幾回、但這活的男人裸體確實是沒見過。
這時想起繁花樓裡其他姐妹給看過的春宮圖、瀅兒覺得自己從臉頰至耳根都燒得燙。結結巴巴的答、
「這、瀅、瀅兒確實、確實是沒見過。既、既不辦事那、那麼瀅兒還是迴避一下罷。」

「是呢。小生認為給姑娘太大的刺激可不好。」
見瀅兒明明為青樓女子但對這方面的事兒險得羞澀的模樣,不禁莞爾。

「那麼瀅兒姑娘就先出去吧。待會小生自個來就好,等等就去就寢。姑娘要不要先去休息呢?」
「那瀅兒就先行告退了。今日的招待不周、來日必再還禮。」
向莫辰欠了欠身、轉身走向屏風後翻出一白色小包。將小包放到火爐旁烘烤。由小包散發的木質香氣令人感到心神舒緩起來。
「這定神香能舒緩精神、能讓公子一夜好眠。那麼瀅兒就退下了、明個兒一早再替公子送熱水來吧。」
笑吟吟的退出了房外。
何以說招待不周,今次倒是有個有趣的體驗。
莫辰笑著心想。
打理好後就脫下外衣到床上就寢,今晚應該能睡上好覺。
中間差點失火XDDDDD(笑很久<
感謝交流
想說再對下去就R18了
tbgmu: 我本來以為他會拒絕人家幫他洗澡XDDDDD結果wwwww
莫辰的小兄弟逃過一劫(不是
要想想他臉皮多厚,真的那個啥了覺得在場也只有瀅兒會驚慌
tbgmu: 聽說潑冷水能冷靜說不定邊說失禮邊潑他一盆水啊XDDDD!!
瀅兒:說...說...說的也是(潑自己一盆水)<潑完才想起來莫辰濕了然後一邊跟他道歉一邊拿毛巾給他擦乾XDDDDDD
到底在幹嘛
tbgmu: 太緊張了

<整個就是點火了不知道怎麼滅火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