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個。
把皮撥開後,完美等分的六瓣橘子黏在一起,無法自行分離。
自從演劇部再也沒找カラ松當作主要演員,已經過了快三個月。
中學生涯即將結束,原本有興趣朝演藝發展的他也開始考慮尋找其他方向,畢竟許久沒有上台表演,演技也開始退步了。
學期一開始,他便發現奇怪的地方。
別人總是稱讚他入戲很深,加上天賦又勤加練習,幾乎沒有哪個角色難得了他。
——對不起,曾經的死黨如此低頭道歉,但你已經不是我們所認識的カラ松了。
為什麼?
因為時常講出奇怪的話嗎?
死黨就算了,女朋友也離開了,只剩下演戲可以讓他脫離這些悲傷。
「不需要了,」社長皺眉,「你的演技雖然很好,但是表現卻越來越差,怎麼了嗎?」
被臨時演員換掉還是生平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被大家所否定……
落地窗所投射的身影,看在路人眼裡只是個普通學生,但カラ松卻愣在那裡,無法接受。
那個表情,我有這麼開朗嗎?
「野球野球!」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晃了晃腦袋,只是幻覺。
打開家門,母親從廚房喊著趕快吃飯,但他看著鏡子,此時倒映的是一個陰沉的男性,沒錯,是幻覺。
他如此安慰自己,但幻覺從未停止。
大概是學期初,演完某個角色後就開始有這些奇怪的聲音,但是是從哪裡來的?
某天假日,整理一下以前所演出戲劇的劇本,カラ松翻閱了整個下午就為了找回以前演戲的感覺。
「就借一點錢嘛~明天,明天就還,如何啊?」
「誰跟你是處男啊!不要亂說有的沒的的話,考試比較重要吧?」
「我不需要任何的朋友,我有自己就夠了,不是嗎?」
「沒關係的!那麼下次一起去打野球吧!」
「對不起呢,讓妳們久等了,為了賠罪我請妳們去吃蛋糕吧。」
隨性但體貼的男人、一絲不苟的班長、孤僻一人卻有著愛心的鄰座同學、走出失戀傷痛的棒球社員、總愛和女孩子一起出門的男性閨蜜。
如此的幻覺一天天上演,曾經說過的臺詞也不曾消失,會不會是因為這樣呢?
為了隱藏這些不被發現,他開始變得奇怪,動作舉止非常自戀,言語帶著無法理解的字詞,偶爾還會做奇怪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幻覺。
獨生子,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照著鏡子,孤獨一人喃喃自語,自語著曾經說過的臺詞,想像自己其實有著兄弟,和那些劇本裡的角色一起當著血濃於水的兄弟。
而放在桌面上的鏡子,照出了六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有你們真的是太好了呢,my brot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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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想要再加一段下去不過有點多餘了
(以下為小段內容)
不是一個,而是六個。
不是獨生子,是六胞胎。
不是幻覺,而是現實——
一點也不寂寞,為了他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喔。
因為我們是兄弟啊。
(結束)
小心哪天照鏡子發現後面有人喔

(不要嚇人
然後整理一下再改幾句就能抱回家存檔了

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