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目，入眼繁貴幔帳、金鑲流蘇，繡圖青山峻嶺；長睫即垂，再闔。
要不瞧得周身不凡寢品，都險些忘了，自己還在王府作客。
過去多少天了？外頭什麼時辰？府裡可有人尋過自己？
無奈再這麼憑空消失幾日，下回外出殷叔肯定又是一陣嘮叨、硬要派人緊跟在後，那可諸多不便。

景硯也好、座上那位天子也好，怎麼碰上位高權貴，他就似個能隨手補得的蛐蛐？他們那樣的人童時難不成玩著慣了，如今便玩起人？當棋子使？
沉痛擰眉，大穴被封，身子內息空蕩、想必真不如景硯說的快則兩三日，該是大半個月。

「公子，奴婢伺候您用晚膳好嗎？」
帳外傳來女婢柔聲，僅有此時，他才能知、現在是何時刻。
王府內吃食定然不差，可他無心，移目不瞧外頭纖影、冷道：「……滾。」
「可是、公子，王爺那──」
「與我何干？」
「是……。」
耳聽動靜，步聲踏離，這才享得片刻安寧，每日；促使自己沉眠，一睡、便什麼也不知。

出行任務返航，才欲回府，忽聞報更。
他躍牆躲避，這大半夜的，身著夜行衣，被人瞧見多有麻煩。
踏上不知名護牆，卻聽得似曾相識的嗓音。
當即落了足心，無聲入得牆內。
只見半敞的窗門內，臥的卻是雙目微闔的公孫翊塵。

一雙彎月將人樣態盡收眼底，微瞇，卻不知是何心緒。
自打那日別過，已過許久，公孫府邸竟拓了如此寬敞的別院麼？
可公孫翊塵吐納不勻、眸光頹渙，倒更像遭受軟禁。
慕容葬雪挑眉，足點便躍入了室內。

瞧人未醒，他歛聲走近，沒有除下面紗。
僅彎眸，饒富趣味地凝著雙眸端詳公孫翊塵。

就算身如常人，戒心仍不減，待相異王府任一僕役目光投來，懵然側首望去。
來者一身黑裳，是為夜衣，沒想這王府也遭刺客了。
權貴一刻不能安寧，此話驗真。
與人相視一陣，雖感眼眸識熟、卻一個名也浮不上心，也不再煩思，啟口輕漠：「靜月王爺不在這裡，你找錯地方了。」
刺客夜闖王府，自是欲於其主？

慕容葬雪一語不發。
原來此地竟是王爺府？
聽得靜月王爺──莫景硯，他忽感左耳環扣處隱隱作疼。
更似憶及了墨釗

端人言行，已知公孫應將自認成了王府暗衛，也不多做解釋，逕自環望這華美的寢間。
他道公孫翊塵為何被禁在此，莫不是這二人之間有所過節？

若把人取了，或能得些趣味？
藉側身袖間取過粗布與麻香沾上，再走近便是掩上人口鼻間──

原道公孫翊塵應沒那麼容易制服，卻在身接一瞬驚覺人氣功凝息渙散，
這是被下了散功毒方？
他眸凝惡笑，望著人便在自己面前暈厥了過去。

───

藉著麻香脫開王府護衛，其餘人等只是螳臂擋車。
慕容葬雪攔腰扛人，便光明正大地由王府正門出了去，路上再不見阻擋行跡──或說，阻擋之人皆被他指掌寸勁點暈了去。

行至一處暗林，為防耳目，抄小道回返慕容別院。
他將人扛入客房，便扔上床榻，燃了解麻香，待人轉醒。

待察刺鼻，已是不及。他倒納悶，身受制大穴封行，真要反抗也不是對手，何需朝他下藥？
腦袋沉疼，不一會速以沉眠。
一眠無夢，真願此眠再也不醒，這可多好。

現實總不盡人意，頭疼欲裂再醒，頂上已非王府主寢繁貴帳幔。
「......？」
極是困疑，又是何處？

細想那時刺客，他雖未曾表露姓名，可京中識得他的人不少，怕不是從前樹敵，未殺成墨景硯便自他著手？
這可冤了......。

艱困側首，及見黑影在側。
人靜，他也是靜、無意先語。

見人轉醒，慕容葬雪取下面紗，映著燭光是那雙公孫翊塵不會陌生的彎眸。
起身給爐添上柴薪，正望幽微月色，即聽水沸。
當即熟手沖了壺冬片清茶，行至床畔落座，將盞遞向。

「好些了麼？」沉褐映人昏沉仍不減英氣的俊顏，卻覺那眸中過多的戒備顯得刺眼。
他公孫翊塵一身正氣，讓他如見草莽，厭惡十分。

見人不接茶水，亦不著聲色，轉側一旁銅盆擰巾，再遞，「方才慕容怕公孫大哥反抗，這才出此下策，舉止多有失禮，還望當家見諒。」
彎眸淺笑，仍細察人吐息，狀似關切。

經商多年，偽裝亦虛偽那套公孫翊塵不輸老奸巨滑老商多少。即便見眼前暗襲王府的刺客竟是故人，也未有驚訝詫異於面。
人人皆有秘密，他也亦同；並無多問。

「我現在身如常人，藥退應不會這般快。」
嘆，溫嗓如故。
眼下遞來香茶、濕布，他連自個起身都難，何況接下？
搖頭，以眸對去謝意、餘力不足婉拒。
「不怪你，也是謝你救我離困處。再讓我歇一會可好？」
那關切之言似虛似誠，他雖卸警戒、也未太過信人至誠，以禮應言。

掀了掀眸，對人為何遭囚卻無過問──這種事，他還真沒興趣。
可想而知，救人之舉定觸怒靜月王爺，而這也正好是他此舉目的之一。
但他手腳俐落，待王爺查至慕容府，應早已送走了公孫。
既是軟禁，對方定不敢大張旗鼓，直至面對，靜月王爺自會給出此舉緣由。
也就更有機會，讓墨釗好看。

「那自是好。」瞧他欲力難施，慕容葬雪偎近了床緣，探指便撫上人猶帶疲憊卻不減猜忌的面孔，眸凝。
輕抹頰側碎髮，人略持防備、卻無力抗免的神態，讓他灼亮了一雙闔淵。
好似瞧見了稀世難見的珍品一角，便想瞧上更多。

雖這不過狩獵前夕的小小暖身──
他彎眸笑，將盞中茶水仰盡，欺身便印上人微張的軟唇，渡哺甘霖。

乏著毫無心思設想王府那頭如何，也暫不願思慮。
養妥了身子才該是憂心，腦中自沒少那近乎每日翻牆給他送藥的故友、可又是一陣叨叨唸唸。

正疑身邊依近，沉著那眼飽含欣然、似覓得何許新奇，探掌而觸、再以口渡溫潤；目微瞠，他心起躁慌，非這猶如輕薄之舉，而是讓人覺察他無力抗衡之實。
不知為何、此時慕容葬雪好似胎換過一人，同貌、同身、同語，那周身之氣卻是不一從前初識那時。
冷心？拒隔？

嚥下渡來溫茶、潤過乾喉，也暖上空蕩食腹。
垂睫，細量眼前帶笑眸眼，他不應、無抗讓人施為，話多即是予敵探深、這簡單道理，他自不忘。

人不語不應，他卻更欲相逼。
覆上人痠軟雙手，單掌觸之雙制枕上過頂。
唇不離，僅是就著相接加深了唇齒相濡，另掌更托上俊顏、扣制雙顎防人咬下。

僅見那略閃困惑而再染輕躁的瞳，便使他欺之慾望越盛。

唇舌掃過微張軟唇，細嚙吋許如品珍饈，纏上人舌尖軟潤，直至掠人吐息，始退。
無語，卻再彎眸，刻言淡語，「公孫大哥，這可怎生是好？」

受制於頂掌腕驚顫，不論有心或無意，皆挑燃無語謬情。
溫掌扣顎間施力自淺而沉，經巧舌唇齒纏弄，鼻息微促；屏息望去深褐眸光，似趣似逗。
「救困受恩，若真有此意，我不也無從相抗？」
倦顏參含失笑無奈、勾唇，相對淺言蒼容。
他暗嘆，不論身於何處，皆無一能安然，世道果真作愚弄人。

察人吐息失制，脈息躁鼓，彎瞳望入難掩驚懼仍強自鎮定的淺褐。
不正是人無力抗衡，卻轉而怪罪命運的醜惡麼？
人無助卻故作淡然的模樣竟使慕容葬雪發笑。

一抹冷幽抹過逐闇月彎，歛下。
然，欲求更多。

他微退離，輕掌抽下了人腰帶。
將人側轉，雙手反制覆後，牢牢綁上，而後揪著後領迫人坐起。
上榻跪坐人後，胸背相依，掌挑前襟，薄唇吐息，輕擾人耳畔，「吶，解麻香的效力應已發揮，接著下去，你還能如斯淡泊麼？」

年歲方過，他道自個從未怪罪於任何人，只道不見其形的天意；墨景硯亦同，想是如此，當年他倆才得有話上聊。
如今成螳螂和黃雀之下的蟬兒，還無從怨懟誰人。

垂眼，微揚頸、吐息沉然，以往慾燃得以內息抗衡抑以。
自幾方內藥外力侵後，襲身不適、僅能擰眉示表不快。
偏生，此時又竄某權高位重之人所言戲弄。
你慌了？
是，他是慌。
慌心湖靜潭受擾，再平息不了。

側頸，不觀襟前勾挑，眸眼餘光斜睨、仍意冷情。
「我何時不是如此？」

湊入頸脖，汲人清香，似不染塵煙。
一如他公孫翊塵此刻，像極了故作清高潔白的蕩娃。
思及人在王府時的無力不爭，雖自微敞領口不見愛痕，想必那姓墨的對他沒少疼愛。
由是，則更引人一探他失控模樣。

「你這是，慣了？」
無視便能權作無感，人心可真如他所料思，那般天真？
漫過唇邊的笑意掩上輕蔑，指尖已攀肩下竄，蹭過鎖骨，挑綻層衫。
輕描肌理，停擾乳尖。

甫退麻香，回返的知覺異常敏銳。
見人漸紊吐息，素淨肌理染上緋紅，他舌尖就唇，嚙啜人耳畔入骨，更進肩頸，擾人酥麻。

另掌游移罩蹭下腹，見人越發難耐之情，挑指撩慾──

尋常男子若遭這番挑弄，多半難忍熱腹灼火。
他呼息漸沉漸亂，喉間悶哽碎語欲言、卻是咬牙嚥下。
頓時，寧默不答。

頸處不時撩撥、身蘊熱躁再覆涼指，非以相橫，反之撩燃苗火更甚。
實該是艷色入幔，他謹納悶周身森森寒意；盡略胡亂下攀纖指，負於身後拳指突得勁緊握、隱顫。

深一重喘，仰頸倚近湊往那唇頰，看猶情意相交、耳鬢廝磨。
眸沉唇揚笑淺、低息呵笑，抵以溫頰，言道：「眼下看來，你更是駕輕就熟。」

瞧人偎近，他倏地歛眸，揚手便是一個耳刮，清脆響徹，伴隨人頰上立顯紅印，「堂堂公孫當家，竟行下流！」
揚聲疾色，眸底依然，一波清潭凝定。
他佞揚唇角，歛聲輕笑，「敢情，姓墨的未能足你一夜春情？」

隨即，抽了自身腰帶掩縛人目，這故作輕淡的眼，讓他厭惡。
自覺看透炎涼的釋然，更使他作嘔。
他半敞人衣衫，挪過床畔銅鏡正對，幽眸望人一如安然之色，如柔撫觸，卻倏然扯掌粉碎了礙事餘衫！

手握分人雙足，扯了衣帛分縛床腳二側，迫人屈膝張腿，直面銅鏡卻目不視。
凝鏡中已呈淫靡的軀態，人卻依然含唇不囈。
他探掌握上公孫翊塵半呈昂揚的下慾，掌指緩束，輕揉搓放，見人難耐更指繪鈴口輕催汗淚，「呵，這姿態可真令人好生欲摧──」
隨手一緊，逼人揚溢！

耳邊嗡嗡作響，刺疼的比劍鳴脫手還擾人。
談及姓墨的，可是孽緣相繫多少年、此苦難言又誰能傾道？
索性不再啟口談閒，還未及轉目，眼前便布緞掩目，入耳冷言慍怒穢語、身肢靡淫姿態，他仍泰然。
畢竟，這心慌的人、不是他。

傾慾粗喘，溫嗓低哼；薄汗覆額細密滑淌側顴，垂顎、屏寧心神。
憶某江湖郎中曾言身息之道，欲解奇藥封穴，只切莫亂其心神於陷。
只消微息漫身，提了力勁，待蓄足內息即能掙縛；片刻，只可暗心享於堪比花街青樓佳人手段之下的小小惡趣。

歛眸，幽察人動了理念，氣息一沉。
他緩嗓低笑，輕肘一動，卻突發寸勁擊上了人玉戶大穴，雄勁透體催化、柔勁封脈阻息。

「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見來慕容也讓公孫當家不甚滿意？」
輕指蹂躪人下腹已臻淋漓的慾根，卻探手向床畔取了一方竹簡。
繭指搔弄下探人微張後庭，一指刺入，不待適應便加入了二指，抽插緩送。

見人仰己胸懷，側首，柔息曖昧落人肩頸直漫耳畔，「公孫大哥，你讓葬雪好生難過──」
緩語拖長，伴隨長指撤體，竹簡便即狠刺直貫，軟穴撐併擴拓頓染鮮紅。
他瞇眸，如若見著罕世美景，喉間沉響，笑意頓生。
不忘手中施加套弄，予人裂刺翻疼與快意交加。

「——！？」
一口牙咬的發疼，咽喉低吼抑腹不出。
掌握指穿、陷怵目深紅，顫慄不止。
「呵、」隱忍至此，溢吐出口還是極短單音，少去溫雅的陰冷低笑。

抽息沉沉、亦無他想，那疼的入骨、全身百骸脈息見躁。
這真是，惡趣。
汗濕鬢髮，欲險失神昏厥，卻忍不下唇角一抹輕諷，後、悄聲抿緊。

他這救困之恩，倒償還的很是徹底。
現下的慕容葬雪不比從前，若再言以，莫不是又激人一番？
再默。
暗嘲自心總然逃避、逃一時是逃，逃了、往後再論。

將人低鳴鼓躁盡落眼底，更捕捉了人一閃即逝的冷笑，瞳眸卻反一無波動，只是笑開一抹故作的歉然。
「瞧我這，竟忘了給您潤滑──」凝眸邪漾，當即狠抽竹簡，鏡中只見褶皺微紅，赤染床幔。

他自袖中取一只瓷瓶，伸指沾取稠液冰涼，長指下探，便深入了人甬道之中。
「吶、有了這合歡潤玉，你可休再傷了慕容一片赤誠......」指間有感人緊緻已張，陡躁成熱的軀體泛緋，正是情動。
他笑，猶如皎潔染了紅豔，眼前公孫翊塵，竟也能夠如斯，引人欲欺。

當即手解了人遮目，側含耳珠，柔鬢廝磨。
溫掌下侵淫軟、上挑茱萸，狹眸勾灣，邪語淫溺，「呵......公孫大哥，您這尊容，真使慕容難以招架。」

依據漠不反應，即使眼前復明，掃過榻前銅黃鏡像，也是移了視線睨於他處，疏冷鄙夷。
笑無溫、眼無光。
當耳邊逗淫戲語拂膚即散，若非身下遍遍不堪、紅潮漫佈，似不予己。

俗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不少次暗歎，從未做過什麼事、真心為己，為何還能敞然存世？莫不過一心放不下。

眼抬，特意移擺直豎身前那張橙鏡映春色滿邊；身後雪影挑弄不斷，偏頸、半避欲行之舉。
真難招架？還會費時費神於此？
笑話。

「嗯——」
悶喘碎吟，本以可略涼稠軟香，怎道才入不至一刻鐘，熱燥如焰火淘燃、燒燙安神之志。
「......滾。」
硬是咬出一字斥人，亦許是起初至此，起了最顯然排抗憤慨。

「糟成了這副德性，你卻要我離開麼？」他惡笑依然，見人只得惡言，卻難抗衡，幽眸更笑得滿是殘虐的心悅。
凝人唇舌微動，他撕了人衣襟，浸入一旁銅盆沾濕，掰過了口強抵雙顎便緊塞入其中。

「你可別死了，否則，慕容心疼的。」染凝血性的幽眸微挑，執起方才竹簡，就那竹簡刻硬邊條，搔人跨間腫脹勃發。
下顎頂人酥軟的肩，含了耳垂稍作使力嚙咬，及吮肩頸，另手招呼胸前挺立，就是不碰人已然麻癢難耐的後庭。

撩撥不斷，見人痕癢神魂欲失。
他笑得喪心，嗓卻極其溫潤，似若摯愛，「吶，這雙美麗的瞳，只消給我一眼哀求，我便依你。」

若堅心尋死，哪留得現下進退不得？
凜眉擰的死緊，竭力抑息越發不抵淫藥、胸口起伏緩而漸疾，腰背淺抗。
若非失力，腕肢箝縛絕制不住他。
這下，該心恨螳螂還是黃雀？

才摑掌一記怒言下流那人、惡趣如娛，薄霧茫茫簾覆雙眸琉玉琥珀，才一措置，相疊塵起故景、濕霉惡地。
當時似連欺心求饒也沒，他卻望願如所思、能一眠睡沉，與世靜訣。

艱轉許是烙紅鮮明頸項，含慾目珠覆霧悄凝眼角，是朝著投以眼光。
憐憫無奈、悵然淒楚、隨遇見得、懵然無謂、失無所求。
末以，垂眼、不再相視。

眸閃燭艷，人後著鄙睨他權視不見，笑湧撕心，如翻狂烈波滔。
緩掌撫人已染艷紅頰側，倏地，又是一個響亮耳刮。人頰側隨之再添紅印。

不忘賞足情慾嚙智神采，竟似紅汙蒼白，惹他下腹緩緊躁弄不斷。
緊絞神智血濁不堪，人下腹已是淋漓，殷切盼渴人幸，他卻仍不欺之，「真是副浪蕩骨呵......」

起身出外自別院欉中，取一粉澤帶逆麟，狀似陽器的猙獰惡植，肉蓯蓉。
就著人已然蹂躪軟爛，微透血絲的緋澤秘庭，緩探而入。
麟刮穴壁、粉澤更潤，他掌指微動卻不見速，僅緩然伸之，人已逐見不耐。

「吶，想要更多便行索求，你必不陌生。」惡言孽笑，伴他緩掌揉人身下燙熱，翻掌狂拍人圓潤臀瓣，震襲窄澀已成淫慾氾濫，人更穢蕩。
他心悅，不覺笑開了幽眸，還轉柔情千折。

甩掌偏首，即又陣嗡嗡響、白茫一片。
慌感冷物入體，不過多久，堅意消磨、執抗成夢。
喉出悶苦長呼，唔吟。
瞪目愕然，熱軀枉如尋得淫邪解藥，掙的躁狂。

人舊笑顏溫心柔情，於他眼底卻反為連其惡言、劇毒窒息；指握寒顫，慾體竄百媚再也難忍。
想他曾溺汙濁潭水，也不過如此，身、又有何妨？
稚童欲欺，那便讓他欺罷。

再望人眼笑佯如純真，慾情瞧之、瞧去舉降嘆求。
行，是我輸，求你、放過我。
雖陷淫局；不改一如平時，君子之風。

失了自我卻仍不忘自持，公孫翊塵眼中那抹故作清高，卻讓慕容葬雪邪眸作笑。
這便──痴枉吶。

病態更甚，幽眸闇而無光，他抽出了人秘庭中肆虐的肉蓯蓉，緩解褲帶，由後掌抬人身，熱柱直挺皺褶，驟壓人落坐，便是長貫直挺抽插──

下顎抵肩，扳了人面直望鏡中，交合猛烈直翻穴中粉嫩，濡濕狀聲更透淫靡詭邪。
幽眸孽，快然，粗喘不住，「呵？這便是你一貫清高的公孫翊塵麼？」

長柱貫身，驚竟無阻至裏，襲椎骨酥麻、縱欲加燃火。
仍懷傲骨一身，腰背半寸不躬，每每重挺即暗擊傲然潰敗。
此刻欺辱，是他自允。
面朝橙黃映景，浸淫之姿，何再有正氣清質？
撇目，垂睫、閉眼，迫任人施。
粗息不止，不少一次斷臟心脈隱思，再不受紛擾、可謂一舉兩得。

慕容葬雪撤出穴口，觀粉澤似毫不饜足，而人卻已噴洩數回，幽眸微凝。
如是樣態才是真，人啊，偏愛偽裝，卻不得偽裝，醜陋無比。
「想不得這合歡潤玉，竟強勁如斯......」褐潭勾笑，由正面欺身再搗橫濘軟穴，腸液不歇，卻似一身精力毫無盡頭。

直至身下人慾根垂萎，幾近昏厥。
他適才扯解了人腕上束縛，使人伏肩，劇惡抽插──
「唔──呵、」一聲低吟，咬上人肩印下兩排血色牙印，始在公孫翊塵體內解鎖了燙熱。

他推開人，眸見鄙夷，行至床畔擰了帕巾，拭淨自身。
分明留了他一息，他便是看準了人不敢自絕。
伸指摳挖人口中布帛，目光卻不再落向公孫翊塵狼狽身軀。
他喚來府內親信，「公子累了，伺候他洗潔整裝，然後大轎送他回王爺府邸去。」

人不敢怠慢，頷首便要吩咐，他按落人手，似親暱搭肩，側耳，邪膩惡笑，「記著，務必大轎，直送王府。」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