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劇情-初入本丸】
火熱、敲打、火熱、敲打……
這是令人十分熟悉的溫度、聲音和節奏。
自那之後,到底過了多久呢?幾十年?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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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已經幾千年了?
彷彿時間過得更久,身邊的人類不斷替換著,而自己則留在於此。
沒甚麼不好,我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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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模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而且眼前彷彿有團光……
緩緩地睜開了眼,柔和的光眼和陌生的場景映入眼中,還不習慣光線的雙眼輕瞇上,待習慣後才慢慢睜眼。
身旁有個男人,他說了些話,雖然不太理解所有說話的意思,但大概就是說獲得了人類的身體。
原來、成為了人類啊……
男人向自己伸出了手,於是學著提起手,把手搭上男人的手,借了點力,自己就坐了起來,於是男人又向自己解釋著。
其實怎樣也沒所謂,一如既往地獨自戰鬥。
臉上沒甚麼表情,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後試著撐起自己的身體,不太習慣人類的身體,連走路也帶點搖晃,也沒有理會身後的男人,逕自打開了紙門。
身穿著方便行動的運動衫在中庭做著練劍的簡單自主訓練,以防久未出征而造成生疏的情況發生,這樣可就一點都不帥氣了。
抬手擦過額角滑下的汗水,眼角餘光瞥見了個人影,沒有印象見過那張臉,從那個房間出來可能是新來的……
瞇起眼打算看得更清楚些,一瞬間與人對上眼霎時有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記憶捕捉到對於那樣感受的名稱,不由自主的低喃出那個名字。
「……大俱利伽羅。」絕對是他沒錯,他也來到這了啊。輕揮過手和對方打了招呼,嘴角帶著見到熟人才有的放鬆弧度。
本來想自己一個到處晃晃,沒想到中庭有人在,對上了對方金色單眸,木無表情的臉上被帶出一絲驚訝,這個熟悉的外貌讓一個名字差點衝口而出。
定晴一看,這個人雖然跟政宗公很像,但他不是。
那熟悉的感覺很快就有另一個名字浮現於腦海之中﹕「......燭台切、光忠?」
看到他揮著手,於是朝他輕點下頭,但並沒有打算要走過去。
陽光灑下還有些刺眼,時間想是剛過午後,訓練也算是告一段落而從刀柄處隨意的提握過木製刀身,邁開步伐自然地往對方的方向走去。
中庭與廊間有著階段差得稍稍昂首才能與大俱利伽羅對上眼,那無特別起伏的木然表情倒是很符合心中對人的印象,嘴角忍不住上揚幾分。
「沒想到能在這看到你呢,如何?我等會兒要去膳廳那兒做點小物補充點熱量,要一起來嗎?順便帶你參觀介紹一下?」
剛獲得人身還不太習慣而稍微活動著,對於燭台切光忠這種自來熟的感覺不其然又想起了政宗公,在聽到對方一連串的問題而皺起了眉頭,向後退了兩步,冷冷地回應著﹕「......我沒興趣跟你混熟。」
「噗,你還真是直接啊。」對於他這樣的反應自己並不感到特別意外,應該說──不這樣回應的話,反而還覺得哪裡怪怪的吧。
「跟我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陌生的環境總是時間習慣的啊。」用著木刀輕敲過自己的肩頭,雖然有點失禮、但看到對方這樣警戒的模樣還真像只弓身膨毛的貓兒。
「你說是嗎?大俱利伽羅。」自然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猶如日常一般笑著。
習慣?
聽到對方的說話後像是觸及了甚麼開闢一樣似的,眉頭更皺,下意識地又向後退了兩步。
「......我自己一個就夠了。」對了,忘了甚麼時候開始,就決定要自己一個人。
哎呀哎呀,臉變得更不悅了,而且渾身散發著不要靠近我的氣息……不小心踩到了什麼地雷麼?
微微偏過頭對於這樣的情況有些不解,但、若越是將自己孤立會越是寂寞甚至是痛苦的吧?
在過去身為刀的時候沒有辦法替自己選擇想要的未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回憶變成歷史,輾轉間受到召喚來到此處。
不同以往的是,現在的我們擁有人類的軀體,會哭、會笑,以及……能夠有自己的意識做出選擇。
微微歛下半目思及此更是帶了幾分殤愁,眼前剛來到這兒還沉在過去記憶的大俱利伽羅,想是一時間是還沒辦法領會這點的。
──那麼,身為他的夥伴又怎能放任這傢伙蜷縮在那呢?
重新的展開笑顏大方的走上前拉近了才剛拉開的距離,攬過對方的肩頭,「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比較好,只有比較過才能下評斷──好啦!走吧,吃點東西精神才會好!」如此說道,半推半就的帶著這剛來到現世的同伴前往膳廳的路上。
「......。」被人攬肩膀的動作有嚇到,臉上的表情依然的平淡,稍微習慣了人身後活動也開始自如,被推著走的感覺不太好,掙脫開他的手後冷冷地說著﹕「......我自己走。」
剛剛能感受到從對方身體傳過來的溫度,跟作為刀劍時,從刀柄感受著被握的溫熱是一樣的,他確確實實感受到這就是人類的身體。
跟在燭台切光忠身後走著,看著眼前的背影,對了,已經有了人類的軀體。
已經、是『人類』了
被掙脫後空著的手便順勢插到口袋中,邊想著等會兒要做些什麼時也想著跟在身後的大俱利伽羅。
如果可以讓他能走出那孤僻的陰暗就好了呢。畢竟,見到他說著想一個人就足夠的那時,自己確實的感到一陣難受。
時間還長著,我會慢慢讓你知道──
你不會是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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