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劇情/俱利光忠】就連動根手指頭都顯得無力且遲緩,腦袋昏沉夾雜著陣陣劇烈刺痛讓自己深鎖眉頭。
「嗚嗯......」伴隨著逐漸清晰的意識,運轉起來的神經也開始慢慢將自身狀況忠實反映。
痠痛、刺疼,各種過度疲憊所造成的傷害一瞬間讓人想再度一頭撞昏睡死過去。
努力聚焦單眼視線,帶著些疑惑環顧著此刻身遭四周的狀況,依舊緊閉的拉門透著太陽投射而來的微弱光線,時值寒冬的室內除去暖爐帶來的溫暖外顯得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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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昏沉陰暗的房間安靜的就連翻身摩擦被褥引起的聲響都顯得格外明顯,已經不想再去思考自己身上究竟又再被施以什麼虐刑了,腰部以下幾乎可以說毫無知覺。
迷離意識又再度開始緩緩抽離,就連隱約響起的摩娑聲都沒反應過來,一縷紅就這麼出現在眼前輕輕晃盪著。
「......?」伸出手,蒼白的指無力的抓住那一縷紅。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幾日下來不斷重複的「溫柔」對待,即便失去理智也能感受到身旁的人氣息越來越薄弱。
伸出手,將那虛弱的人兒抱入懷中。
到底為什麼?自己的本意並不是摧毀他,而是保護他不再受任何傷害。
但每當晝夜輪替,冬季寒冷的陽光透入室內映照著那張蒼白許多的面容,總是在一瞬察覺傷了他的人其實是自己。
少了束縛的雙手,在那之上的紫紅勒痕卻仍能讓人感受到緊縛的力量。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垂落的長髮輕輕擾著那副溫度低迷的軀體,曾經與現在最摯愛的人就在懷中,兩顆心卻似乎不再相近。
「……光忠。」
龍的怒目,此時此刻也趨於和緩,野獸似的與反射著閃耀紅光的瞳孔顯得迷惘,垂下的視線總算能好好地看著那只透著疲倦的蜜色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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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嗯?」簡單的回應了聲,倚靠著寬廣胸膛再度閉上眼。「小俱利、好暖和呢......」
相較於離了被褥低涼不少的體溫,大俱利伽羅此刻給予的溫暖彷若火一般,靜靜聆聽著平穩心跳暗暗鬆了口氣。
「......小俱利,好多了嗎......?」
幾天下來一直掛念著的事,終於有了時機詢問出口,雖然自己一點也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會讓人不安至反常。抬起手視線跟著對上,輕撫著對方頰畔帶著擔憂。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如果這麼做,能讓你稍稍平復一點,那麼我並不怪你喔。但是,至少讓我知道,到底怎麼了,好嗎?」
斷續著好不容易將一句話完整述說,胸口與腹腰的疼痛感讓自己險些岔了氣,深呼吸稍稍壓下那股揮之不去的疼痛,再度對上的眼含著一絲無奈神色。
「什麼都不說的話,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猜透你究竟在想什麼的......廣光......。」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幾乎是有些錯愕,摻雜著不解的望著那顯然在勉強自己開口的戀人,在做了這麼多踰矩甚至殘暴的事情之後,仍是一點怪罪的意思也沒有。
為什麼?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廣光……。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在聽見那聲輕喚後,思緒瞬間綁了死結,想說的話,想做的事,全哽回喉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下來,早已是被恐懼包覆的個體,這時卻如同破繭一般逐漸回復原先的溫暖。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正因為是你。」
腦中響起了那傢伙說過的話語。
不想讓他承受這一切的溫柔,反而成了尖銳無比的利刃,反覆刺痛著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終會消失,這是身為刀劍的宿命。
意識會存在到主體被破壞的最後一刻,儘管如此,只能靜靜的看著,任人擺布。
我們是物,物的附喪神。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但即便是這樣的我們--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記憶如同幻燈片一般一幕幕閃過,好的、壞的、想要的、不想要的,種種一切。
「不想讓你,再一次……」經歷那些不願意再度經歷的事情。
害怕會因此再度失去,害怕對方會因此再度回到那段過去。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被冷凜的刀刃(自己)摧毀了心(自己)。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擁抱的力道像是被瞬間卸除,垮下的肩膀顯現出顯而易見的洩氣。
說了,好嗎?
不說,好嗎?
將所有可能性快速模擬過一遍,千言萬語全濃縮成無助,顫動的唇被抿的紅腫。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沒事的......沒事了喔。」伸出手,毫不吝嗇的將那洩了氣而低垂著的頭緊緊摟進懷中。
就如同以往自己做了惡夢驚醒後,對方所給予的溫暖一般。
輕輕撫著那一頭褐紅交錯的髮,安撫著驚嚇受怕的孩子似的語調輕柔,為著那傳遞而來隱隱顫抖著的大俱利伽羅感到心痛。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吶、廣光,沒事了喔。」再度重複,語調中帶著堅定,旋即夾雜著一絲氣音淡笑出聲。「不過,你在用力抱下去,我可能就會有事了呢。」
環在腰上的雙臂忠實反映出主人此刻的心境,緊緊環抱的力道讓本就痠疼不已的腰更加嚴重,此時此刻能夠忍著不喊出聲幾乎已經快用掉僅剩不多的力氣。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自對方口中淌流而出的話語化做一道暖流,逐漸融去內心那層凝霜,闔起耀著銳利光芒的雙眼,總算重新拾回以往的平靜。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這次,你會遵守約定嗎?」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感覺不到影的存在,龍的氣息也逐漸消散。
那本應不存在的個體,一點一點的,被安撫、被好好收藏著。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不會跟之前一樣……追從過去而離開嗎?」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那時候的他所追尋的,只有影子(廣光),而非真正的我(大俱利伽羅)。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光忠,你曾經,幾乎要成為『那些』的一份子。而我親手,將當時的你……」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緊咬著牙根似是在發洩什麼,光是這樣便耗盡了力氣。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已經夠了,夢,一直一直在眼前,重複著將你斬殺的畫面。」
大倶利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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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一次又一次的失而復得。
已經夠了。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龍的喧囂已然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直白展露在對方面前的,是如同初見那般純粹的色彩,不安的,將所有事物拒之門外的,燦金色雙眸。
只有一個人,無法承受兩個人的記憶。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光忠……」
虛弱地呼喊著,彷彿這幾日下來被狠狠對待的是自己而不是那早已傷痕累累的戀人。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欸?」瞬間啞口無言,為著大俱利伽羅所述說的話語。
自己的記憶之中曾有著缺損,那是早已過了一段時間的陳舊回憶。僅只知道曾經重傷至情況相當危急,當時的大俱利伽羅也因為如此跟著一起被送入手入室,那是在好全之後才發覺的記憶斷層。
無論是詢問前任主上抑或者他人,只得到了是因為傷勢過重才會出現缺損情況的含糊答案,雖然疑惑卻也在一致的口徑之下勉強接受揭過這一頁。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但也是從那時起,大俱利伽羅幾乎片刻不離的跟著自己,應該發現的。
「對不起、對不起呢......我竟然把這些事都忘了,讓你一個人承受著,真的、對不起呢......」
以著同樣的力道緊緊回抱對方,彷彿如此能稍稍緩解此刻大俱利伽羅心底的痛一般,將頭埋進肩頸處不停的向對方道著歉。
一點一滴、一字一句,只為清晰的讓對方聽清。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不發一語的低頭吻上那不斷說出道歉話語的唇,堵住那不斷想傳達給自己的歉意,微弱的吐息拍打在兩人臉上,轉化成冬季中的溫暖。
一反起初的暴力行徑,此時此刻的擁抱溫柔的幾乎要讓人融化,慢慢將人壓回柔軟的被褥中,裏頭仍有兩人的餘溫因此一點也不冷。
綿長的吻幾乎要讓房內再起燥熱,一點一滴的添上先前幾天完全消散的溫暖,無論是身體上或是心靈上。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但終究還是在此打住。
「……抱歉,太勉強你了。」
燭台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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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會喔。」搖了搖頭,覆上輕撫著自己頰畔的手輕輕握住。
回著的語調無力且微弱,終究在無法支撐之前被人察覺。帶著餘溫的被褥再度輕輕覆上,疲憊不堪的身體幾乎在這一秒便叫囂著進入睡眠,強撐著睜眼緊緊拉住那隻被龍紋攀附的手收入懷中,深怕放手的下一秒人又會再度失控似的。
燭台切光忠
9 years ago
「......小俱利,陪著我一下,好嗎?」頓了頓,雙唇嚅囁著。「還是,要改喚你廣光、會不會比較好?」
過往以來稱呼幾乎是隨心所欲的給人定下並強迫似的讓對方接受,記憶之中似乎還不曾有過自己與人討論是否合適的場景。
閉上眼,有些自嘲。「哈哈,好像都沒經過你同意呢,真的一點都不帥了。」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小俱利……就好。」
不想讓他人知道兩人之間的親暱稱呼,廣光這個名字只想讓他一個人呼喚。
允諾他陪伴的要求,微微拉開被褥摟住那溫暖起的腰間,一下一下規律的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脊,想早點讓人入睡而能好好休息。
被不安地緊捉著的左臂,確確實實的感受到對方此時此刻的心情。
大倶利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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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讓自己迷惘。閉上雙眼,輕哼著平緩而孰悉的歌謠,那是久遠以前,年幼的自己曾聽過的曲子。
入眠之前模模糊糊陪伴著的,他的聲音。
「晚安,光忠。」
在那早已疲倦不已的睡顏之上落下輕吻。
大倶利伽羅
9 years ago
這樣就好……嗎?
大倶利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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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消散在微笑之中,解答早已無須言語。
大倶利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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