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房間,華生就沒在前進,眼皮跳了又跳,突然想把門關上在打開一次。
打開門的方法不對是吧!!!!可以關上門在開一次嘛!???
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那個看起來就很不妙的階梯繩圈,而是角落那個明顯快變成細菌大餐的傢伙。
跟著前面的人進入第二個房間,印入眼簾的是四步台階以及…..不用想都能猜到這個房間要幹什麼了。
何陽微微皺眉深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臟卻還是狂跳不已。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抱著一點微小的希望朝房間的四周看去,想著說不定這關並不如自己所想,說不定只是嚇唬人的擺飾罷了,說不定….視線停留在某個角落,就這樣定住了。
擰起眉毛,扯了何陽的領子一把把人轉了個向
「不要亂看。」
根據各種小說漫畫電動電影連續劇的演法、沒怎麼看過屍體的人突然看到屍體有很高的機率會變神經病。如果本來就是神經病......
突然轉過去看克雷西,華生的頭髮只差沒豎起來
神經病看到屍體只會變成更可怕的神經病啊!!!!現在掰回來還來的及嗎???
「怎麼了?」在狂霄的身前,巴比先行從門口探了出頭。
看見房間內的情形,先不提垂吊在階梯上的繩子,倒臥在一角的物體——讓他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
身為神父的他,雖然早已看慣了生離死別。但,倒臥在那處的——卻是一名孩子。
考量到身後的孩子,他趕緊用手擋著她前進。
跟著巴比前進卻被擋下,身高的緣故搖晃身體還是看不清房間內。
有什麼危險嗎?怎麼了嗎?「不能過去嗎?」拉拉巴比的袖子提問。
面對孩子的提問,一時之間巴比也無從開口。
「沒事的,這裡沒有危險,但有可能會讓妳感到害怕的東西。」
他耐心的像小女孩解釋著。
「如果可以,盡量看向這面牆壁好嗎?」他指著完全與屍體完全反向的牆面說著。
「或是跟神父玩,如果那能讓妳安心許多的話。」
他蹲下,將女孩手裡的娃娃提高了些,試圖用娃娃擋住女孩的視線。
然後,看見被華生拎著領著轉圈的何陽。
「何陽先生,能方便看著狂霄嗎?這些,我不希望讓她看見。」
他拉起狂霄的手,將她帶到何陽面前。
「嗯……」乖巧的點頭,盯著神父和地板跟著巴比走到何陽前,或許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處理吧
抬頭看著何陽,從對話聽起來應該聽不懂國語,要講英文嗎?
拉領子的同時理智也一起被拉了回來。
「嗯…」朝巴比應了一聲,對狂霄友善的點點頭,乖乖的帶她找個看不到屍體的位子待好,心裡有些感謝華生,不然天知道還會跟屍體對看多久…
離開了屍體腦海中的畫面卻還是揮之不去,何陽感到反胃,有點不舒服的靠著牆,發現跟在自己旁邊的狂霄一直看著自己
「怎麼了嗎?」不確定對方聽不聽的懂但還是問了。
晃著娃娃盯著對方瞧,搖搖頭,用英文回答著,「你看起來不太好。」可能吃壞肚子了
「要一起玩嗎?」手打直遞出娃娃,揮揮神父的手。不曉得何陽會不會答應,但人多玩耍會比較開心點!
踏進新的空間第一眼就看見那個看起來很不詳的繩圈和台階,「操....」小聲的暗罵到,他不想那麼快死,也不想那麼快看到其他人死。
除了那繩子之外隨後看見的是更令他難受的場面,一具躺在角落的屍體。林賞強逼著自己看完了貼在牆上的規則,摀著嘴面色難堪的走到何陽和狂霄所在的角落。
他想盡量離屍體越遠越好。
「我沒事,不用擔心。」讓一個小女孩來關心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何陽露出笑容表示自己很好。
「一起玩?沒問題!」反正現在自己不能做什麼,在屍體方面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的功用大概就是當個臨時保姆吧…
「他有名字嗎?」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娃娃。
看了眼在角落擠成一團的幾個人,華生走向角落的屍體,將之翻了個面。
那是個小孩,金色的頭髮,睜的大大的眼睛是綠色,瞳孔已經放大--雖然大概不用卻認也知道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摸起來還有點餘溫,不過沒有測量的工具也沒辦法判斷甚麼。小孩的脖子已經開始僵硬,但是其他部位卻還沒,顯然沒死多久,口腔內部還沒完全乾燥,頂多才死一、兩個小時。屍斑分布在臉頰、胸腹,應該是一死就被扔在這裡沒在動過。
但是......華生皺起臉回頭看了繩圈一眼,然後將小孩的褲子脫下來,反到屁股那一面,撇撇嘴。
不是吊死的,頂多只能說是被勒死。
將小孩的褲子拉回去時,他才注意到......
操,這是女的?
瞧兩人走向角落,從後來的林賞也是。
巴比站在原地,確認妥他們三人之後便走向屍體,華生及克雷西也在那裏。
看見華生的舉動,行為上感受相當不妥,畢竟同樣身為神父。
但或許覺得對方或許有些相關的技能,巴比才沒講什麼。
等到華生看似觀察完畢什麼的,才開口問。
「華生先生觀察到什麼了嗎?」
巴比的問話讓華生嚇了跳被自己口水嗆到,用力咳了好幾下
他突然有種自己做壞是被抓包的感覺......等等剛剛的舉動超向變態啊幹安安安安
華生轉過去,眉毛擰成一團:「死了。大概死不到兩小時......還有不是被『那個』吊死的,頂多說是窒息。」
屍體太乾淨了,但是屍斑完全沒有移動過的跡象。
避開專有名詞,盡量簡單的作出說明
何陽露出笑容讓自己安心不少,開心的介紹新朋友,「牠叫做神父。」
感覺有人靠近,轉頭望向林賞,有點害怕的稍微靠向何陽一些。
是跟那個怪怪的大人一起聊天的另一個怪怪的大人。在心中有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反射性不敢靠近。
看見女孩好像有些怕自己的樣子,尷尬的摸了摸後頸。
知道自己染髮、掛著很多耳環外型原本就是被家長們口中壞人樣子,『以後不可以變成這樣』的...那種反向教材。
「呃...我可以坐這裡嗎?」表示出善意的詢問,如果眼前的女孩拒絕的話,他也只好摸摸鼻子去別的角落。
「當然……」總覺得好像反應太大,對人這樣太不禮貌,「抱歉,要一起玩嗎?」道歉後邀請,不能用第一印象來斷定一個人才對。
「好啊...」雖然並不是很懂怎麼和小孩子相處,不過得到對方的許可還是坐下了,可以遠離那具幼童屍體讓他身心都好了一些。
看到克雷西接近那根繩子, 華生眼皮今天不知道第幾次開始跳,跳到他都懷疑自己眼睛病變了
「別亂碰!」
當機立斷抓起腳上的鞋子快狠準的往對方臉上砸去——至於是不是公報私仇……嗯,這是另外一回事
「犧牲一個人換取通關,破壞繩子視同全體放棄通過」吸了口氣,這才想起看了紙條的只有他:「死一個人,或全部死在這裡」用中文又說了一遍,他指向繩索
見到林賞過來何陽只是禮貌性的點頭微笑算是打招呼。其實他蠻意外的,感覺對方不會是個喜歡小孩的人,好像應該屬於另一邊的屍體組比較適合….但是,呃、人不可貌相吧,他想。
「原來叫做神父啊。」沒再多管旁邊的林賞,繼續跟小女孩聊了起來。
「我是何…..」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的騷動打斷,轉頭望去看見被鞋子打中的克雷西以及大吼的華生
覺得在繩索邊的華生對著克雷西喊的有夠大聲的,死人搞不好都會被吵醒了。不過對那個K到克雷西的鞋子表示贊同,心裡極爽,畢竟自己可是被那個人給踩到過一腳呢。
雖然這樣想但沒表現在臉上,也沒有動作。
「別理他們,也許他們等一下就打起來了。」講這句話似乎是怕身旁的孩子被嚇到,說來安撫的,拍了拍狂霄的頭頂,動作稍嫌粗魯。
感覺後面的人在吵架,犧牲一個人換取過關是可以離開這邊的意思嗎。往後看了一下,只見克雷西站在台上、天花板還降了一條繩子。
是拿來盪鞦韆的嗎……好像有點小,如果拆掉繩子別人就不能玩的意思吧!
或許是被安慰,倒也沒有驚恐太久,小小的點頭,神父的手指著何陽,「您是何陽先生?」稍微側身指向林賞,「我是狂霄,你叫什麼名字?」偏頭看著
「.....?」看著狂霄用兔子玩偶的手指著人,這個玩偶的名字好像叫做神父?「我的名字是林賞。」向狂霄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又了眼兔子神父,自己的東西都沒了,這個玩偶卻進得來,覺得有點不公平。
巴比看著眼前的屍體許久,甚至差點沒意識到後方的騷動。
直到氣氛沉下來之後,握著手裡的十字架,低頭禱告著。
「願過世的信友,賴天主仁慈,獲得安息。」
單腳跳過去一把把鞋搶回來,華生看了一眼倒計器,用力耙了耙頭髮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先解決怎麼離開這裡的問題?」
嗯?
疑惑著不記得有跟小女孩提過自己的名字,忽然想起巴比把對方託付給自己的時候不是才說過的嗎….
「嗯,不過不用加先生啦,不需要這麼拘謹,何陽就好。」笑著對狂霄說,知道對方是禮貌,但還是覺得被小孩子稱為先生有些不太習慣而且顯得自己很老似的。
華生的聲音,提醒了何陽他不是來這邊郊遊野餐的,但一進房間光是看到屍體就懵了,還沒來的及了解這個房間任務究竟為何,雖然剛剛騷動的時候是有聽到一點,但也沒有太明白,於是轉頭向旁邊的林賞問
「那個、這關的詳細規則到底是什麼啊?剛剛說的死一個人是….?」
意識到何陽還沒有看過規則,轉頭望了一眼貼著規則紙張的牆。
林賞咬了咬下唇低著頭回應,說話時沒有看著問他話的人,「要有一個人上吊才能完成條件,不然所有人都會死。」握著的手掌又緊了一下才抬起頭看人。
「也就是說我們之中….」話沒有說完,從來不曾面對這樣的情況,何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看了其他人一眼,又看向房間中央垂釣的繩索,不知是剛才的心理作用還在持續還是突如其來被告知有人必須死亡的壓力,讓他又開始覺得反胃了,何陽把眉頭皺得緊緊的。
不能理解突然沉重的氣氛,數了下每個人都還在、都還活著,對巴比突然哀悼有點困惑。
總覺得要有壞事情發生了,「……」拉了兩人的袖子,「怎麼了嗎?」聽不懂中文,只好提問看看。
「........」沒有回應何陽講到一半的話,思緒被狂霄拉著自己袖子的動作給扯了回來。
「等一下,可能會發生可怕的事情......你在這裡絕對不要回頭,好嗎?」試著不講明白又想讓對方了解即將發生的事是可怕的。
「我們會處理好的,別擔心。」覺得不管怎樣都不該把小孩牽扯進來,何陽輕輕的摸摸狂霄的頭,即便手有點顫抖,在小女孩面前還是必須假裝鎮定。
其實他心裡很沒底,一群陌生人上去的會是誰?誰又會願意為了別人犧牲?會不會是自己?就算不是,如果有人為了自己而死….光想就覺得愧疚一輩子都不夠。
聽完兩人的話,猶豫一下點點頭。
這種時候乖乖的就算是幫上忙了吧,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不自覺的覺得詭異,晃晃神父的身子。至少還有個玩偶可以安心點。
房裡的人沉思的沉思、哀悼的哀悼,玩娃娃的玩娃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華生的眉頭也一寸一寸擰的跟緊。
果然不能期待有人自願嗎……?
華生盯著繩圈,餘光瞥向攝影機,心底有個想法逐漸成型。
叩、叩、叩
皮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響規律而清晰。灰髮的神父整整領子、繫好領帶,無視眾人的走向臺階,神情仿佛不是站上絞刑台而是出席一場典禮。
「May almighty God have mercy on us,forgive us my sins,and bring me toeverlasting life.」願全能的主垂憐我,赦免我罪並予我永生
平常說的飛快的語速慢了下來,不變的是其中黏稠的倦意和不耐、夾雜濃重的英國腔使得話語有些難以辨識。
「Lord, have mercy.」願主垂憐
低垂的灰色的眼眸靜靜闔上,將頸子套入繩圈,雙腳向前踏去。
沒有任掙扎,穿著西裝的身影懸在空中,低垂著頭顱……
倒計時無聲無息的前進了三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繩子吊著的人突然向下滑了一分——應當死透的神父突然掙扎了起來,雙腿胡亂的踢著,十指陷入頸部與繩圈間抓出數道怵目驚心的血痕,卻無法阻止收緊的繩結。
然而,在雙手無力落下的瞬間,繩子突然硬生生的斷成兩半,華生摔落的時候腦袋還被階梯撞了個眼冒金星,但是他顧不了這麼多,死命扯著繩子貪婪的吸取氧氣。
眼神失焦的盯著孩童的屍體,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的漩渦。
彷彿看見了一地血跡的剎車痕,然後被頃盆的大雨給沖刷。
那聲音,不像雨聲,不像哀悼的啜泣聲。
比較像是有人走離自己。
『Lord, have mercy.』他彷彿聽見了死神的低鳴。
他清醒了會,才發現他並不在街上,並不在雨中。
轉頭,那雙腳在空中晃著。
深深抽了一口氣。
直到上頭的人摔落下來。
「華生先生,您沒事吧。」他連忙跑去慰問著,順手幫對方將脖子上的繩子給解了。
背對著繩索,因為在意所以聽覺自動變得靈敏了,即便是背對著不去看。他聽見那些自己聽不太懂,想是喃喃自語的話,他聽見了停止的腳步聲,然後聽見了上吊者掙扎時發出的各種聲音。
不能回頭、不要回頭。
維持著背對的姿勢,林賞緊張的肢體僵硬,不住的冒了冷汗的當下,人從半空中落下發出的聲響嚇了他一跳。
林賞回過頭去,看見的是摔在地上的華生和上前關心的巴比,順著原本繩索的位置一看,繩子.....斷了?
「........」
一個疑問不禁在林賞腦海裡出現,這樣的話...算是犧牲成功嗎?難不成全部的人都會死嗎?又或是全部的人都能繼續活下去呢?
大口吸著氣,一邊喘一邊乾咳。
原本只是裝死,結果差點就真的死了。
是的,裝死。他本來是想用領子卡住繩子裝死、賭門開的那一分鐘將繩子解開。包括上吊前的彌撒禱詞--他可是抱著作戲要做全套的想法,而且這是個多大的人情啊!結果一吊上去他就後悔了--我他媽的這麼早吊上去是幹麻啊?還有半個多小時才會開門啊!!
內心暴動亂叫,表面上卻是安安靜靜的死人樣(?),直到他頭不小心偏了一下......卡在領子上的繩子滑脫是瞬間的事,那個剎那華生的腦中大群草泥馬呼嘯而過、奔騰追趕羚羊,很快的他連罵髒話的力氣都沒了,掙扎全是徒勞。
然後,他聽到一個聲音,飄飄的、懶懶的說:好麻煩啊......睡吧,睡下去就沒你的事了......
啊啊,是啊睡吧......
睡你老木啊啊啊啊林北還不想死啊睡屁睡這是哪門子的睡啊啊啊啊你他媽的貧什麼我死啊啊啊啊他媽的現在繩子斷了要死也給我一起死啊啊啊啊
華生掐著脖子蜷縮成一團,腦內大爆炸的同時隱約聽到了旁邊傳來的聲音,有人摸上他的脖子。缺氧造成視線模糊一片,隱約間他看見了黑色的袍子,銀色的十字架......
「別碰我!」和記憶中零碎的片段重疊,華生奮力打掉對方的手,發出破碎的怒吼。
視線聚焦,華生猛的想起他現在身在哪裡、眼前的是誰,他瞬間很想一把把自己掐暈算了。
「抱歉,有點混亂。」稍微緩過氣,華生擠出微笑像一旁的神父道歉,將話題轉移:
「是說......繩子斷了。」
腳步聲和華生的呢喃在耳邊繚繞,心裡知道對方將要做什麼,何陽感到無力,盯著地板嘗試著無視正在發生的一切。
直到聽見沉重東西掉落的聲響,何陽反射性的抬起頭,掉下來的華生和一旁的巴比映入眼簾……他發現他做不到,怎麼可能無視這一切,怎麼可能為了保自己的命而對一個人的犧牲感到麻木。
完全把房間規則拋諸於腦後,忘了繩索忘了屍體,何陽腦海中有的只有救人,他朝華生的方向過去,雖然也還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只希望對方還活著。
離開前,不忘對林賞喊了一聲
「看好狂霄!」
趕過去看到人還在,何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過去聽到討論繩子的話題,本來要問出口的關心瞬間吞了回去。
不是應該先擔心人有沒有事嗎?
突然細微的說話聲、有人踏上檯子的腳步聲、重物掉落聲。
對發生什麼感到非常好奇,但答應過不能轉頭了,轉身的動作到一半便停下。
何陽離開後看著林賞,聽到自己的名字但不理解前面的外文,只是困惑的盯著人看。
「沒事,他們會處理好的,我待在這裡陪你。」自己顯然比不知情的小女孩還要不鎮定,但也勉強壓下了自己的慌亂。
至少剛才吊上去的華生看來是沒有事,大家目前都還好好的。
「我沒死,不要一臉我已經掛了的樣子啦。」
看到慌忙跑過來的何陽他其實感到有點欣慰,原來還是有人關心他嘛,恩神父不算。
就算大概只是害怕自己變成兇手心裡
「我想這點有待商權」
要是好運我他媽的會進來這裡嗎?還遇到神經病!
在心裡對克雷西比中指,華生舒了口氣,想站起來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爆痛又縮了回去,伸手往腦袋一摸,整個都是濕的
窩喔喔喔剛剛撞到又裂開了啊啊啊啊啊撞到就算了偏偏撞到樓梯角喔喔喔喔
「呃、沒事就好。」覺得被華生看透,何陽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才剛說完就發現對方似乎站不起來,再仔細一看便發現人手上的鮮血,雖然華生的臉上和頭上本來就染著紅,但現在似乎更嚴重了…
「你流血了!」是事實,但脫口而出的當下連何陽自已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又流新的血…不對,呃、你又受傷了!?別亂動阿!」說完連忙想找找身邊有沒有什麼可以暫時包扎傷口的東西,無奈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而房間裡又沒有什麼可以使用的。
「不要在那邊動來動去、很暈!」從牙縫裡擠出句子,然後把大群草泥馬跟羚羊趕出腦外。
伸手壓住傷口,低下腦袋,白色的別針撞進眼簾。看著上面的數字,腦袋裡浮現一個想法、但沒等成型就被腦袋的疼痛趕走。
浮出來、被趕走。浮出來、被趕走。浮出……
啪!
反手給自己一巴掌,腦袋才終於意識過來哪裡不對勁。
「破壞房間物品將會扣減十分……」
別針上依舊是五。
在和狂霄玩的同時回頭看了後方的情況,雖然繩子斷了,但值得慶幸的是華生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要不林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不算是很認識的人的屍體....掛在那裡。
「總之,華生先生沒事就好。」揉了揉被拍開的手。
並不介意對方方才的行為,雖說巴比在那時察覺到了些許。
看著何陽也前來關心,於是他便起身讓開。
此時,上頭的時間,逐漸走到了盡頭。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玩也一陣子了,應該都有些時間限制才對來著?
在還沒允許轉頭前看不太到倒數計時,只能開口詢問身旁的林賞。
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只剩下沒多久的數字就將要倒數完畢,「快了,只剩下一點時間。」
「恩,現在好像可以離開了。」
看著時間完畢之後,巴比走到門旁。
克雷西像是一如往常輕鬆得走過,林賞領著狂霄走,何陽攙扶起還有些使不上力的華生走進門後。
之後,巴比回望了一下房間。
「晚安。」
最後,像是替怕黑的孩子留了盞燈似的,沒將門關上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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