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房間| |後台|R15性描述有
】二扇分岐的犧牲之路
#I組成員 01棺木、DD_domoto :02征刃、dd_yuu :03佑一、DD_AK :04苦樂、DDuseme :05志遠、april16850 :06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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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進入新的房間,你們發現這裡與前面兩個不同,正前方的鐵門多了一扇,上頭方別標著A與B,但同樣倒數著兩小時。
▶房間中央擺了一張長桌和六張椅子,上面放著兩壺熱紅茶、一壺牛奶、五份鬆餅、五只茶杯、五份餐具。
▶兩扇門之間的牆上貼了一張紙。
哈囉、各位是我——雖然打了招呼、但是接下來要進入這房間的你們聽不見我的聲音。
知道我是誰嗎?
聽不到聲音的你們肯定無法回答,但是正在看著這邊的『你或是你們』,我們之間應該已經不是那麼陌生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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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位各位普通的日常多點談資的說書者,雖然有我沒我都不影響這個房間的發展,但對我來說能為各位提供點樂趣是種榮幸,所以就請稍稍接納我這無名存在的小小任性吧……
當然就算『你或是你們』不想接納,我也是不會住手的,因為這是所謂的強迫中獎(笑)~☆
哎哎、請放下您手上的危險物品,螢幕很貴的(認真)、貴到你看荷包就很心痛的貴,真生氣的話就砸枕頭或棉被吧、他在我們需要時總無時無刻的溫柔包覆著……
咳嗯、說偏了,首先開始前先讓我們一起來複習前面房間的事情吧……
你還記得那大明湖畔的……不對、你還記得前面的驚心動魄嗎?
鮮紅的繩子、熟識的生命,在一線之間就此各自一方,冷靜團結以那名自稱生意人的男子為首看起來相當危險的三人組,就在那開始逐漸喪失溫度的身體上發現了不尋常,凌亂的衣服、驚恐的面容、不知是否巧合的死亡時間、偽裝成上吊的……
《謀殺》
冷然站在一旁漠視屍體不像一般人的女子—四月,三人組之首棺木對他的警戒、懷疑從對方醒來時就保持著,在看到熟識部下的猙獰死狀後就這麼將懷疑傾洩而出,可笑的是證明對方時間上有著不在場證明的卻也是他自己……
少數的正常人佑一在驚恐於屍體時,發現了某個人偷偷摸摸的舉動。
剛出社會的新鮮人會計師—宋志遠,居然將提示著房間通關方式的紙條給偷偷藏起遮擋著,那慌亂無助的樣子自然逐漸讓所有人都發現了,口不擇言中得罪了全體、也順帶拖累佑一,讓佑一將此事記在心中,就在這時——
知道了宋志遠犯下的那有失誠信行為的三人組,他們的領導發下話來、本來被鍊子拴著的兩隻猛獸就這麼釋放出來襲向了宋志遠!
那景象、真是——
真是像兩隻貓狗在逗弄足球般,又是往左、又是往右,從『當事人以外』來看真是溫腥阿~
逗弄到一半的貓兒,回頭蹭個主人幾下討口糧吃,但主人說:『乖、你再忍忍』,結果貓兒就出乎主人意外的跑到了佑一的面前示好,臉上充滿期待釋放交朋友光線的臉龐,看起來這對佑一的心臟可真不好、各種層面上。
結果主人沒注意到那貓兒,因為那狗狗也奔回來討賞,讓主人想起狗狗走丟的事情,就這麼對狗狗開始斥責,結果那狗狗傻傻的就整個翻肚求主人就這麼將腳放上踩踏個幾下消氣,這畫面透過佑一這麼一提醒貓兒,貓兒低垂著頭看來無助,結果佑一又提起了貓這樣伸爪應不應該的問題,讓貓兒伸出爪子詢問佑一就這麼問到哭了出來,讓主人給發現相當的不高興來抱走貓貓。
領不到賞的狗狗只有將那氣出到那顆球上,不是你這顆球不好、要怪就怪在你這球剛好跑出來待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就這麼往那脖子咬下去——
『叮、下午茶時間……』
下一關的門打了開來,主人抱著貓對狗狗喊:『別玩球了、該來去吃飯了,球沒破的話記得要收好。』,於是他們踏進了第三房……
哎、你說中途好像有哪邊不太對勁?
親愛的、看著我的眼睛,我就是故意要這麼說的(吐舌)。
好了、再打我前,先讓我說說他們接下來的遭遇,關於這第三房、在他們走進去時,長桌、六個椅子,桌上擺放的是刺激他們腸胃的食物……
紅茶與牛奶還散發著熱氣,鬆餅剛出爐的香味讓你們想起了自己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進食,桌上的量簡直就像是在玩大風吹食物版,惡意的全只給五人份,桌上的甜食與熱飲感覺就像是臺灣麥噹噹的早餐,只是多給了紅茶、雖然房間的六人不知道,但之前的參加者吃的可是西式版鴻門宴,簡直就是『吃給他胃爆的多』,雖然後來他們在下一房接受了減肥馬拉松,但這跟這邊無關就是了……
他們會特別將被吊昏的倒楣鬼叫醒,將本來就少的食物均分,還是說乾脆就拿昏迷中的那個小胖子的體脂肪當藉口,就這麼自己說服自己、是昏倒的人自己有錯,享用屬於自己的那一餐,還是說……
拿起那鐵製的餐具,先解決掉幾個人、獨佔這桌上所有的食物呢?
至少現在的我們還不知曉他們的選擇……
***組員可開始進入交流***
剛踏入房間當中、棺木就先緩緩地將苦樂放下來,看著那桌面上甜到膩的食物,彎著腰抱住苦樂、在他的耳邊私語著:「這關看起來不會很麻煩,想吃藥嗎?」
要。」應了聲,孩子似的青年伸手攬了回去,將自己埋入對方的體溫之中,,垂下了視線,輕微的藥物禁斷症狀讓他相當不適,嗅到房間內久違的食物香氣卻反而反胃作嘔。
看著苦樂的反應,棺木說著:「桌上看起來不像有水的樣子,那兩壺也不適合配藥吃……」將之前從苦樂那裡收走的藥當中取出了一包,就這麼將它給撕開來倒入自己的口中,貼到苦樂的唇上、用舌頭推動藥片連帶地將自己的唾液也帶入到苦樂的口中,替代沒有水的不便、以唾液作為取代進行口對口的餵藥行為。
有甚麼東西觸感暖熱,藥片的苦澀自舌尖蔓延,生理反應的作嘔,卻被直接給堵了回去。苦樂的眼神恍惚,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衣物布料,半晌後才伸手推開,低頭掩著口,確認藥片已經順著吞嚥動作滑下喉嚨。
「……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抬起頭,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接著棺木和苦樂,堂本是第三人進入房間,外加上他扛在身上、剛剛被玩肩的球…不,是志遠。
他進入房間時看了眼佈置,這次房間終於沒有屍體,而是真正的食物,外加還有桌子和椅子。
他扛著比他笨重的志遠到其中一張椅子上,放下他後走到另外兩扇門之間,那裡貼著幾張紙條,有中文有日文還有俄文。
堂本征刃很自然地拿起日文的來看,始終離開這裡是優先要考慮的事,他可不想忽然死在這裡……
他看了眼,紙條寫著
========
△請閱讀過下列問題:
假設你是一個火車駕駛員,而你駕駛的這輛車正快速在軌道上行駛,時速六十英里,而在軌道盡頭有五個工人在工作,你試著想要煞車,但卻做不到,因為你的煞車失效了。你感到十分緊張,因為你知道,如果你撞上這五個工人,他們必死無疑。
假設這是一個確定的結果,因此你感到非常無助,但接著你發現右邊有條岔路,而那條岔路底只有一個工人在工作,你的方向還可以控制,車輛還可以轉向,可以轉向岔路,撞死一名工人,但閃過五名工人。(本題引用網路資源:《正義:一場思辨之旅》)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A門,犧牲少數,拯救多數。
B門,犧牲多數,拯救少數。
△A門只能夠進入兩個人,B門只能夠進入四個人。
△時間倒數完畢後,請選擇一扇門進入。
△本關物品不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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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關不用攪什麼犠犧牲。他看著條件想著,他沒有幫志遠接回手臂或叫醒他便是為了這打算,要是這關又要搞出什麼犠牲者時,直接利用志遠。而且昏倒的人比清醒的人好下手。
而紙條的問題……不用想問題,只用看選擇,他要和Boss一起走,而苦樂也是必須一起,自然是選擇B門。
雖然看著人數…B門的後方或許比A門困難。
他轉身想把紙條遞給Boss時,便看到棺木和苦樂……正在接吻。
他雙手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Boss,正想出聲說什麼時,四月和佑一也進來房間,並朝著他……後方貼著紙條的牆走過來。
他黑著臉讓出路給他們,然後按著志遠的肩膀和手臂,把脫臼的地方“咔刷”地接上,這痛更是把昏倒的人痛醒。
不過他沒在意,繞過桌子走到棺木和苦樂身邊,一臉像是遇到殺父仇人的可怕臉………瞪著他們把紙條遞給Boss。
(日文)你這樣下去對苦樂不好,你還記得你是Boss不是他老爸嗎!?」
說完這句後他並沒有停下、也沒有等答案。
餓著肚子和口渴的生理需求令他比平時暴躁,他一拳打著棺木後方的牆:「(日文)還有剛剛的事你還沒說清楚!苦樂剛剛又怎麼了!?你為什麼什麼也也和我說!?你有什麼需要我都在你身邊!我會幫你!我也說過我當時沒有拋下你!幹!為什麼你還是聽不明!?那時我的選擇只有那個!你也應該懂的!」
「堂本叔,你作什麼?(日文)
苦樂在兩人之間伸出了手,一臉不滿的表情,似乎對於堂本的暴躁與攻擊性行為相當的警戒。
時間倒回稍前,就在四月走進了下一個房間,還在思考要怎麼利用對手可能內鬨的機會,她一探進房裡便目睹了那個深吻的場景。要不是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與餵藥相關的字彙,她真的覺得那兩個人就在房間裡搞起來也不意外。
到底是鬧哪樣的啊……
在心底感到無奈,鼻間嗅聞到充斥房內的香氣,勾引著早已陷入抗議狀態的胃,就算再怎麼會忍,已經快兩天沒進食甚至飲水,生理需求都快要凌駕理智。
看著長桌上明顯只有五份的餐點,她在想這大概是幕後黑手宣告減員的惡趣味,然而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是搞清楚規則比較好,畢竟攸關於生死。無視於那個灰頭髮的存在,既然看見房間裡明顯的幾張紙條,她自然就走了過去。看清楚規則後,理解桌上的食物並不是規則的重點,而是在隨後的分組選擇,而關於這點她很快就有了定論。
尚在思索後續該怎麼說明時,耳邊隨即傳來那個很吵的傢伙大聲嚷嚷的聲音。眼見這場景簡直像是捉姦在床一樣,小狼犬還跑出來捍衛主權,她甚至覺得不需要離間這些人到最後也會因為彼此關係緊密而分裂。
肩膀被接回去的瞬間,志遠差點痛叫出聲,但是喉嚨的乾癢和疼痛,讓他只能發出乾咳的聲音。
他一邊掙扎一邊起身,看看四周,好像不能理解這裡發生什麼事。
「啊,醒了?」
注意力從牆面撕下的紙條移開,在上個房間被折騰得半死的人醒了過來,同時又有另一道聲音響起。眨了眨眼睛,片刻對顯然搞不清狀況的人開口:「這關看起來是很輕鬆的——總之,能填飽肚子。當然,喝的也不缺,可以之後再考慮其他的事。」
以若無其事的口吻說著,順道將中文的紙條遞過去,好似忽視了另外三人之間的關聯。
同時又轉過身,向一旁的April搭話:「妳餓了嗎?」
「基本上一般人這麼久沒進食應該會餓吧?你不也是?」將注意力拉了回來,她笑著反問青年,嘴邊依舊叼著剩下一半的煙條,「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能都能吃飽的程度?主辦方還真是小氣啊。」
「但比起吃的……喝的應該更重要,雖然我有點……」接下來的話似乎不怎麼好啟齒,到底是關乎隱密的生理需求;她看向桌上能夠用來當武器的餐具最終定格在幾個裝有飲料的茶壺上,表情難得透露點焦慮。
回到稍早的另一邊……
「沒事的、苦樂……(日文)」棺木邊安撫邊迅速看過紙條內容後,將紙條轉交給苦樂、並委託他一些事情:「可以麻煩你擺放杯子、添茶嗎?順帶問問看他們打算喝些什麼,我可不想連喝點東西都要浪費口水吵。」
「……」拿著紙條,視線依然注意著看起來相當憤怒的堂本,但還是在得到命令後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堂本沒有理會苦樂的情緒和感想,繼續盯著棺木,等著他的回答。
苦樂一定清楚他會想喝什麼,所以便沒有叮嚀苦樂些什麼,在目送苦樂走過去後,轉回頭來……
「不管你選了什麼,重點在於……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並不在,苦樂沒事、他很好,雖然剛剛被那叫佑一的弄哭,但苦樂似乎想跟他當朋友。(俄文)」他說這些時說的輕巧、只能讓兩人聽到的音量:「如果還想繼續說下去請你控制音量,我不想給一群陌生人聽到我們的私事。(俄文)」
征刃的拳頭仍然緊握著,棺木的話刺痛了他。頓了頓,深呼吸一下後說「(俄文)………那他沒事,你呢,你剛剛怎麼了。別告訴我沒事。」
「很奇怪、這種時候你那不靈光的直覺總能很好注意到,有、只是你幫不上忙,余彥的屍體居然必須留在這,他可是說了要任務結束後要當我們的導遊,介紹這個國家有趣的地方。(俄文)」
「…………」聽到死去同伴的事,堂本最後的怒火也瞬間消散。他雙手垂下,指著那六人桌:「(日文)先吃點什麼,雖然不知有沒有毒。余彥……之後再從其他渠道去找他的屍體吧,或許還能找到這地方的事。」
「捶牆的那手、給我看一下……(日文)」在堂本伸出手後、看了下沒什麼問題,但還是抱怨了下:「你這笨蛋沒事亂捶牆做什麼……你跟苦樂都是屬於我(的部下),所以別隨便讓自己受無聊的傷。(日文)」
對於佑一的提示看了過去,可是馬上又被喉嚨的乾癢給打亂,不斷的乾咳,壓住口鼻強迫自己不要呼吸,努力的吞下幾口稀少到可憐的口水後,終於停止咳嗽。
小小的吸幾口氣,志遠才把視線放在紙條上面。讀完後他點點頭,把紙條推回給佑一,然後不再看向對方,視線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住,同時,也注意到他們的數量。
堂本征刃在棺木幫他看手後,順著勢抓住他的手然後放到自己嘴邊,隔著手套輕吻對方的手背:「(日文)嗯,我不會。只不過是牆,沒事。」
然後他眼神對上對方的眼睛,想要吻上去對方的嘴唇,但偏偏這時肚子很不適時地發出“咕~咕~”的聲音。
征刃尷尬地咳了聲,拉了拉棺木:「Boss,先吃點東西再說。」
苦樂依循著長官的指示來到了桌邊,桌上有兩壺熱紅茶、一壺牛奶、五份鬆餅、五只茶杯、五份餐具,依照現在房間內的人數,很顯然絕對不夠分。紅茶與牛奶的壺罐大小也讓人空虛,稍微目測估算,一個人大概頂多只能分到一杯飲料。
但現在那不重要。
要喝什麼?」用日文問著,苦樂逕自拿起了茶壺,望向桌邊的另外幾人,又換了個語言,「你們想喝什麼?」這回是中文。
伸長了手將所有茶杯都集中到自己面前,苦樂的樣子似乎是想為大家服務呢。
「……」
所有的杯盞都一一被拿過去了,前後聽了兩句相同的話,他不認為苦樂是會親自替他們服務的人,至於誰有這能耐答案很清楚。在這來得突兀的餐會,他不急著立刻享用來自他人的服務。
「志遠,你先決定。」
默默地看向苦樂之後又看向佑一,志遠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空氣通過喉嚨的那一剎那乾咳起來,一邊咳嗽,志遠一邊用著狐疑的眼光看向苦樂,他不能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拿茶杯要倒茶,明明剛剛還如此的兇狠…
不過應已經乾燥到分泌不出一點口水的嘴的確需要水分,看著還在拉拉扯扯的棺木和堂本,志遠想想後,比向茶的那一壺。
「茶嗎?好。」
目光從四月移到佑一、又從佑一移到唯一給出回應的至遠身上,苦樂點點頭,拿起茶壺朝著其中一個茶杯倒了八分滿的深色茶水,茶葉的香氣刺激著人的觀感。
抿著嘴壓抑著湧上的反胃作嘔感,將裝著紅茶的茶杯推到志遠面前,苦樂友善的笑了笑。「給你。」
然後、接下來……
思索了一下,又拿了個茶杯,先往裡面裝了約半杯的紅茶,又再加入半杯的牛奶,兩種不同色澤的液體混和出柔和的顏色。
苦樂又笑了。
注意到紫色腦袋青年的舉動,她原先也想提議要如此,既然對方這麼做那也就沒講什麼。雖然一點也不想去猜那傢伙這麼做的原因,但深紅的視線注視著同樣深沉的色彩與白夜消融在一塊,反而觸動了當下某種隱忍不住的渴望。
彆扭地稍稍縮了縮身子,終究是無法忍耐,她只好朝那名正在為眾人斟飲料的青年笑說:「嘿、小狗,我也要一杯同樣的,」指了指那杯特調,而後又要求,「倒完後把茶壺給我吧,反正也用不著了。」
「好喔。」
紫色的眸子眨了眨,倒是沒對對方的稱呼表是什麼,同樣的將紅色與白色的液體同等比例加入杯子之中,其中一個茶壺已經空了。
「來,給你。」
兩種顏色的茶水在杯子之中打轉著,把杯子推到定位,苦樂將空的茶壺遞了過去。
看了一眼茶杯,想想…就算這邊要下什麼毒也應該不需要這麼麻煩,或者說下毒他們也防不住,很乾脆的就把茶杯放到嘴邊小口小口地喝下。只是喝完之後的生理反應卻讓他感覺到不適…志遠開始四處張望尋找某種標誌還是門扉。
「四月女士、你稱呼人的方式就沒有個固定嗎?比方說直接稱呼本名。」棺木將其中一杯奶茶移到一邊後,聽到四月這麼說話挑眉感到不能認同,同時也走了過去摸了摸苦樂的頭說聲:「辛苦了、謝謝你。」
「謝啦。」順暢地接過了茶壺,雖然對方如此乾脆令她有些訝異,但轉念一想這又不是什麼有害的事,她也沒打算拿茶壺夯人頭。聽到了忠犬的主人這麼說,她一面褪下厚重的外套,一面向紅髮男子反擊回去:「反正知道在叫誰就好吧?生意人應該也挺流行叫代號的?」
沒再顧慮那人,提著茶壺,她向房間的角落探去,隨後把脫下的大衣遞給了一旁的佑一,「哪,來幫我一下吧?」說著就往角落走去。
「……」想要反駁那人、但看對方正打算要做的事情,就這麼打住轉回頭不去看那邊。
抬頭對紅髮男人笑了笑,面前剩下兩個杯子,拿起另外一個茶壺,苦樂抬頭看了沒有給予回應的青年一眼,見對方似乎暫時有其他事要忙,只能暫時轉移對象。
「堂本叔要喝什麼?」
雖是問著堂本,卻是抬起頭看著身旁的紅髮男人。
「他、給他茶吧,他那堆肌肉跟硬骨頭不需要繼續增加鈣質了……(日文)」看著剛剛拉著他過來後,堂本就嘻嘻哈哈的隨意找個位置坐下,還大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想表達些甚麼、相當的簡單清楚:「你待會就坐我旁邊吧、苦樂你有給自己添了一杯嗎?(日文)」
搖搖頭,「不需要。」
將面前空著的兩個杯子都倒滿深紅色的茶水,清空第二個茶壺,苦樂晃了晃還剩下些許的牛奶壺,放到了桌子中間,或許等會誰需要再添可以自己來。
其中一個茶杯推到了長官的手邊、要給堂本,而另外一杯則推到了四月的杯子旁邊。
「這杯給佑一。」
朝著還在位置上的志遠交代了聲,完成任務的苦樂回到了長官身旁。
望了眼杯中逐漸消融成柔和色調的茶液,想不到對方也有像女孩子的一面。思及要壺具的舉動與話語,加上April方才難得的表情,他只是咧開嘴角。
「妳有時蠻可愛的。」
拿起有些重量的衣物,沒多說什麼,待對方走到某個位置後把衣物展開為能確實遮蔽的尺寸便轉過頭去。
「這樣說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嗎?」似乎還沒忘記上個房間對方的調侃,她朝跟在後頭的青年狡黠地笑了笑,也清楚以對方那麼聰明就不用再多費唇舌解釋要做些什麼。
好歹也是過了快兩天,人類的生理極限也差不多是如此。
到了房間的角落,她將茶壺打開擺在適當的位置,倒是沒有多躊躇就褪掉下褲而後朝空蕩的壺裡頭解放攔阻許久的洪水。
水聲嘩啦嘩啦瀰漫,沒多久她便起身呼出一口氣,扣回牛仔褲扣子同時朝後頭的青年說:「換你啦?要幫忙擋嗎?別客氣喔。」
「萬事拜託,我對女朋友以外的女生可不會客氣。」
給了個不算是答案的回應,而後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提議便將手上的外套交給April,在要拉下牛仔褲頭的時候順道問了句:「妳有哥哥或弟弟?講話這樣不修邊幅的女生可不多。」
拿過自己的外套就這樣擋著,偏過頭去時聽見了對方的疑問,她倒是沒有什麼忌諱地說:「什麼不修邊幅?我這叫落落大方好嗎?很稀有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確實是有個弟弟,不過是個正經的傢伙啊,想分享些影片還躲躲閃閃的很沒勁。」倒是沒明說是怎樣的片子。
「是是是,屬於保育類的。那就是他太過悶騷,或者妳分享無關愛情動作片的片子給他,該不會是鬼片一類的高畫質avi檔?」
脫下裡頭的四角褲,一口氣解決了與吃同為最低門檻之一的生理需求,在拉上拉鍊的時候順道繼續跟April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啊、那應該算悶騷。那些鬼東西才嚇不到他哩。」話裡確實同意著其中一個很有問題的猜測,「不過很無聊啊,明明你們男生應該挺喜歡的?想拉近距離也不知道怎麼下手,做姊姊的真苦惱。」聳了聳肩,一邊應和著非常日常的親情相處話題,她在確認青年解決完畢後把收了回來重新穿上,卻沒有像之前扣起扣子。
朝向還在餐桌的眾人隨口問了聲:「你們有沒有人要解放啊?」雖然跟桌旁的幾人關係都不算太好,但這類需求她倒是能夠體諒。
「他們不一定會回應妳唷April,要不先走回去吃些食物?做個飽死鬼也比當餓死鬼好。」
回首看了女性一眼,他逕自邁出腳步走回長桌。吃與不吃胸章上的數字也不會有所增減,至少從紙上得到的資訊是如此,那也沒有懷疑眼前餐食的必要,只是自己親手處理比較安心而已。
「所以說男人就是悶騷嘛。」作勢搖了搖頭,她本來也不抱任何期待。跟著走回了餐桌,看向那些食物,只是嘟嚷了句「除非把五人份的全吃了才有可能飽死吧這,還不夠塞牙縫呢」後,又順手撈過了奶褐色的飲品,一口喝完卻覺得供不應求,嘴裡依舊乾涸一片,只是那甜味一如菸品讓她感覺好了些。
並沒有去理他人,逕自拿過餐具與一份鬆餅便開始食用,還不時打量起鐵製的刀子。
苦樂也早在紅髮男人旁邊的位置坐下,拿了個叉子玩把著,卻完全沒有要動食物的意思。
默默的把身體距離黑手黨組更遠一點,聽到水聲,志遠雖然也挺想上廁所的,但是看到剛剛四月和佑一的舉動,讓他不禁以複雜的眼神看向桌子上的茶壺,不知道茶壺會不會被回收使用,如果在他們前面有人人用過這茶壺…嗯…咳咳…
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茶壺露出一種眼神灰死的表情,反正都有人用過了,等一下有空水壺就用吧!
堂本把手上的茶喝光後,把剩下的那半壼茶……或更少的、剩在茶壼裡的液體都喝光。在他看到四月和佑一去到角落還有一些聲響時,他立即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旁邊的BOSS還有苦樂,並直接把已空了的茶壼拿在手上。
「BOSS!!!(日文)啊,還有苦樂!我幫你們吧!你們也要去解手吧!幫你們擋著!褲子也幫你們脫吧!」
「你個笨蛋、變態,這種話不要說的那麼大聲,而且我們要上會自己過去、不用你幫。(日文)」因為就坐在旁邊、所以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摀住對方的嘴,雖然還是版著張臉、但從堂本對棺木的瞭解可以看出棺木反應上感到有些難為情。
在佑一跟四月他們回來以後,棺木鬆開摀著堂本嘴巴的手,拿起堂本放在一邊的空茶壺後他站起身,就這麼帶著空茶壺前往剛剛四月他們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方……
但棺木不准不代表堂本不作怪,他笑彎眼跟上棺木的步伐,身體緊貼著對方,雙手伸出拿過棺木手上的茶壼。
他吹了一個口哨小聲在棺木耳邊說:「(日文)這些粗重的工作當然由我來幫忙吧~而且你的衣服不方便吧~戴著手套也不方便,我就會幫你把你的褲鏈拉下,然後用我的身體包圍著你。啊,不,是用我的身體幫你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你放心把背後交給我~」
說完、堂本就在棺木解開大衣後用他那溫熱的大掌從身後撫上了棺木正解開褲頭當中的腰肢上,另一手則放到了那有著紅豔四火的髮絲後肩、纖長的手指仔細的摩娑著棺木白皙的後頸,在那有雙水藍眼眸的雙眼眨呀眨的想張開他那紅潤的嘴想要斥責堂本的放肆時,堂本將他的頭在此時靠到了棺木的臉龐,嘴唇貼到了棺木的耳邊真的就這麼開始繼續吹起口哨……
堂本低笑:「(日文)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幫你,你和以前一樣都很可愛~雖然你的小傢伙現在已變為大傢伙。」
堂本把手下移到棺木的臀部,然後才慢慢……把那個勾在小指上的茶壼遞上前,轉身認真地為自己的Boss做遮擋。
「嗚、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日文)」在棺木將空壺放到還未完全滿的壺旁邊、一邊在褲子完全掉落後,堂本就這麼繼續讓他剛剛摸著棺木腰的手下滑到後方的臀部,摩擦著後頸的手指在聽到棺木的嬌嗔(堂本內心這麼認為)更加的心癢難耐的用手指繼續撫摸棺木脖頸裸露的部分,棺木臉逐漸因為難為情而變得羞紅,他一手用手被遮擋著臉偏著頭、另一手因為尿意扶著分身,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感覺都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拜託不要看、征刃(俄文)。」
「叮噹!」在堂本的耳旁響起了金屬撞到牆壁上的清脆聲響,一把叉子就這麼掉在兩人腳邊。
還在長桌座位旁的苦樂維持著丟擲的動作,很顯然的就是兇手。
堂本滿足地笑著安撫:「(日文)別怕別擔心~」只要沒看到他剛剛的動作,基本上在外人眼裡,他是一名盡職的保鑣。
而在清脆的“叮噹”聲響起時,他無奈地把目光從棺木身上移開,改為看著明顯朝著自己扔的叉子的苦樂。「(日文)苦樂,你也要來吧,等一下你來,我會幫你看著的,別擔心。」
イヤだ。
很明確的表示了拒絕,露出了厭惡甚至是噁心的表情,青年轉回了視線,再也不看兩人的動作。
(日文)苦樂呀,你不上一下,要是因為人有三急而令攻擊力下降要怎辦?始終還不知這個地方的人想做什麼,還是解手一下比較好。」堂本又勸說。
在解放完生理需求後、棺木將褲頭重新拉上,沉默了一下等待臉上能重新扳回正常後,才轉過身用剛剛手扶著分身的那隻手,像上一房那樣將堂本的被當擦手紙擦乾淨,然後才重新扣上大衣的扣子、在那之前可以看出大衣內宛若學者的小背心與襯衫質料不凡,他撿起叉子、拿起旁邊已經裝滿了的壺回去餐桌放到了志遠的桌面附近。
座位示意圖
長桌旁的苦樂趴在桌上,拿著另外一隻刀子玩著,完全沒有要理會堂本的意思。癟了癟嘴,表情看起來相當的不愉快,但似乎並不單純只是因為堂本的動作與話語。
(日文)怎麼了?太無聊了嗎?剛剛那房間不是有活動身子嗎?」堂本疑惑地看著苦樂,但也跟隨著棺木走回桌子那邊坐下休息,順便也把未吃完的食物吃光。
對比堂本的神清氣爽、棺木無精打采的回到位子,將叉子放回桌面上,他對著苦樂小聲地說:「謝謝、你身體怎麼樣了?(日文)」
沒事。」稍微抬起頭回應,把手上玩把著的刀子也還回去。
「謝謝、不想吃喝的話,要不要乾脆往我腿這躺或趴,頭有東西靠著應該會舒服些?」拿起刀子、搶走堂本的叉子,然後開始享用起剛剛連動都沒有動過的鬆餅,目光時不時的有些銳利的瞄向志遠桌上的那盤鬆餅,就像是在問你憑甚麼吃這孩子的那份鬆餅一樣。
嗯。
相較於其他人,苦樂一直都沒有對食物表示出食用的意願,似乎真的有些困倦,在長官提議了之後,也順從的點頭答應,調整椅子的距離,往對方身上趴躺了下去。
不能明白棺木為什麼把水壺拿過來,不過聯想到水壺可能被上一批人『使用』過,志遠也失去了胃口,順便把眼前的鬆餅連盤子也推到前面去。
而看到苦樂躺在BOSS的大腿上後,堂本不知想什麼,有點失落地發呆,看著坐在對方向的三人。
並沒有太去在乎那些人的動靜,然而聽力還是不受控制地捕捉細微的話語,連同角落那跟性騷擾沒兩樣的淫言,她有些後悔自己為何要聽得懂日語,只好把注意力都擺在鬆餅上。
難得安靜地享用食物,然而這一點點根本連半飽都不到,看到了一旁的胖子把鬆餅推了出來,她倒是順手捎了過來,看向了不知為何正望著這邊的灰髮男子,儘管明白對方是因為什麼原因失落,還是有些惡意地笑了笑,「怎麼?餓啦?想吃的東西沒辦法吃到很難受?(英文)
堂本誠實地點頭:「Yes.」
他看了旁邊的BOSS又看看盤子上的鬆餅:「(英文)真的很想吃,但被困在這裡沒辦法。雖然我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機或電視,但受制於人的感覺不好,出去才好。啊,你也有想吃的東西嗎?嗯…也是呢,只有這些根本不飽肚。」
見對方完全沒聽懂話裡埋藏的諷刺,四月反而愣了愣,腦袋裡想著好像太高估人的智商了,不過沒有太多大腦空有肌肉也滿難解決的。
聳了聳肩,無視於眼鏡青年的意願,她直接用刀叉把完整的鬆餅分成切成難看的五等分,一邊說:「只好忍耐點分一分來吃囉?(英文)」用叉子叉了其中一塊比較大的,她把盤子推向中央,示意眾人可以分食,「不過以前有類似的經驗?看你們似乎並沒有太焦躁呢,已經習慣了?(英文)」雖然是閒話家常的語氣,但明顯在打探什麼。
「談判很講究冷靜,更何況、西方的世界對武器的把關並不高,連個三歲小孩都能拿把獵槍了,堂本的話倒是真的挺習慣的,他年輕的時候跟著我那喜歡各地四處亂跑的母親打下手,經常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英文)」
「啊、這樣啊,看來人生閱歷豐富呢。」直接換回了中文,本來看人呆頭呆腦想套些話出來,她對於那男人的介入相當不悅,但也早有預備,於是說著無關痛癢的話,一邊嗑掉了叉子上的鬆餅。
雖然很想上廁所,不過視線在還有一點牛奶的水壺和苦樂之間轉了一圈後,志遠決定要不然忍到去下個房間之前再上,或是等等在角落解決…
回到長桌之後,並沒有馬上坐下,劃破冰冷空氣的餐具率先吸引了注意力,敲擊在地面的金屬聲響異常清脆。眼角先瞄向其他幾個人,他才在座位上落定。
稍微倒出少許茶水沾在左手手指,按了桌沿幾下,然後是右手。
「所以說,現在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不在了呢?」
將剩下三分之二的紅茶喝完,自動自發的拿過盛著牛奶的水壺倒得一點都不剩才推回去。
抬手推了一下佑一,然後比比苦樂做個喝水的動作,又用手指比了一個交叉的形狀提醒對方還有一個人沒喝,之後便拿著那個空下來的水壺到角落去上廁所了。
「棺木叔,還有一半,苦樂還沒喝吧。」
把手邊剛倒完的牛奶放在桌面,指了指苦樂,再比一下牛奶的方向。
眼見有人離席、有人在睡覺、有人分食著餐點,早已將少許鬆餅給吃完的她無聊地玩起了叉子與刀子,發出了丁點嘈雜的聲響。聽聞一旁青年所言,她只是熟稔地轉起刀柄,而後無可無不可地說:「就算發現了又能怎樣呢──看這個布置可不單純,一次能綁架到我們這些人的手法也不簡單,別期待會有人救援比較好喔?」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靠上了椅背,嘴裡的菸條跟著叼回,「不過你們又是為什麼會來這裡的?那個人妖有說,撇開罪犯或人口買賣,會來這裡是因為有人希望──假如接下來要死,稍微想一下兇手是誰比較好?」
堂本因為聽不懂中文,所以從四月把語言改回中文後,他便吃的吃、喝的喝,準備也學苦樂般睡覺。
「吃喝得差不多了、確實也該開始提,從之前的狀況來看他們是組織性的行為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了……(英文)」棺木完全不配合的繼續使用著英文,手還順帶往旁掐著堂本的腰側、不准他睡'。
因為這一掐,堂本整個人忽然挺直腰,要是不是坐著,應該早就彈了起來。
(英文)是…是呀,還不少錢呢,這地方應該沒什麼東西,但範圍很大。」
「我不期待救援的可能。至於被送來這裡的理由,大概不小心在哪次吃飯得罪了誰吧。」
既然沒有回應,便拿起刀子往鬆餅劃下去,未完全融化的奶油沿著刀身流淌而下。濃郁的香氣充斥在鼻間,若忽視那張紙,幾乎有種置身在日常下午茶會的錯覺。
切下一塊送入口中,繼續低頭切著其他部分。
「都有辦法把我們弄來這裡了,自然是想好了後續效應——能把April、棺木叔,或是另個大叔還有苦樂弄過來,感覺也挺厲害的不是嗎?」
語畢喀的一聲又叉起一塊。
「身為既是在地人,又稱自己是『公務員』的『保鑣』—四月女士,你有甚麼頭緒嗎?(英文)」棺木在吞下下鬆餅時、優雅地拿起了茶杯,小口的喝了幾口幫助吞嚥後,微笑的放下杯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四月。
志遠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但是他真的想不出來自己是如何和為什麼到這個地方來的,他只記得最後的記憶是在餐廳喝酒…
「哎呀,我只有說自己是公務員哪?保鑣是哪來的錯誤資訊?我只會女子防身術呢。」指尖依舊轉著銳利的鐵製餐刀,她歪了歪腦袋狀似不解地望向眼前自稱生意人的紅髮男子,然而臉上的神色依然輕鬆。
這男人笑起來還真是讓人討厭啊,裝模作樣。
心忖,她反而輕輕扯起嘴角,「雖然只是都市傳說,不過多少會在網路上看到喔,秘密地下實驗組織之類的──說不定這裡正是這種地方?我是不知道詳情啦。」
說著,指頭比了比對方後方的鐵門,上頭的數字剛好表示一個小時,「不過都吃完小氣的餐點了,我們還有任務要進行呢,要不要來討論一下等一下誰要去哪扇門?」
「我先說,我可一點都不想跟你們三個湊一起呢,要不要相親相愛到可以擠比較多人的那一扇啊?(英文)
「B門都寫了犧牲多數、拯救少數,我又不是四月女性這麼豁達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蠢的選擇呢,如果連分散風險投資都不懂的話,財神爺可是不會上門的。(英文)」棺木的嘴角微微上揚用著冰冷的笑容,諷刺四月的話只有沒大腦的人才會提跟答應:「再說、或許我們要考慮的事情,說不定不只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英文)」
堂本聽到棺木這說法後,立即慌了神:「(英文)BOSS! 這你話是什麼意思!?分散,苦樂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呀,你不要亂來。」
「那大叔跟苦樂一組,如何? (英文)
吃下口中的鬆餅,難得的用英文回應現下的話題。
「April,說真的……誰知道兩扇門後面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這是暫時的。而且,大叔——」
放下了叉子,對堂本笑了笑,食指比向棺木的方向。
你們BOSS當真會想跟你一組嗎?走進只容納得下兩個人的那扇門。(英文)
堂本立即對佑一和其他人喊:「NO!!(英文)怎可以讓BOSS單獨一人!就算是去B房,我是他的保鑣,我要跟著他!」
默默地看著五人的爭執,志遠不想,也沒興趣討論,紙條上的犧牲條件非常的苛刻,選擇多人犧牲的卻是容納多人的道路,另一邊相對來說也是。就好像一個惡意的開口在問著『你,有犧牲自己的準備嗎?』
志遠當然沒有,他渴望活下去,但是如果兩扇門都是如此的條件了話,那麼他會希望與那三個危險人物越遠越好。
「那麼、堂本你或我一人去A,另外兩人去B苦樂不就不會是一人了嗎?堂本、你懷疑我的判斷能力?我現在補充了糖分、而且有確實足夠的冷靜去進行思考才說這樣的。(英文)」棺木對著堂本說話時也順帶對著佑一拋了個炸彈:「或是先不提我想不想跟堂本一組,佑一你要不要跟苦樂一起去A阿?剛剛你們聊天聊的似乎頗為愉快的不是嗎?讓我有些不忍破壞正在滋生的友誼幼苗……」(英文)」
「但兩扇門都說犧牲,根本互相矛盾,現在去猜後面有什麼可沒有意義吧?」聳了聳肩,回應佑一時使用了中文。
在聽過紅髮男子的話,她皺了皺眉,隨後看向灰頭髮的,露出了最和善也或許最具惡意的表情,「哎呀、雖然你的BOSS是這樣講,我也不曉得兩位之間發生什麼事,但似乎是吵架了對吧?即便那麼親暱還是無法挽回之類的──或許分開來冷靜思考一下會比較好?如果要一個人去A的話也不太好吧?帶著小狗也能阻止他們之間更親暱喔?甚至還是幫助BOSS照顧呢,輔助也是親信的義務喔?(英文)」
順便幫佑一勸說,她曉得兩人暫時的目標是一致的,同樣是要支開兩個麻煩人物。
堂本一邊聽著四月的話、一邊變得更失落,特別是“無法挽回”這一個字詞,簡直就像一把鐮刀揮向他的脖頸。他哀傷地往旁看了BOSS一眼,然後忽然站起,走到房間的角落掩耳朵蹲下。
「你認為這種文字陷阱有用?怎麼想紙張提示中B的難易度肯定都大於A,所以我基於信任兩位部下的身手,讓自己去難易度輕鬆的地方又有甚麼不對,你們還該感謝我將人你們頭痛的人都往困難的地方送過去呢……而且、請讓我再提醒各位剛剛我提到的,或許我們不只要擔心我們的事情,諸位、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有其他組別存在呢?(英文)」
「.....後面的我聽不懂喔。不過要我跟苦樂一起,門都沒有。」微笑聳了聳肩。
「我不相信您會輕易讓苦樂從眼皮子底下移開。而A跟B的難易度又是怎麼區分?人多好辦事,如果是我就會選擇較能分散風險的B。」
細細思索片刻,又露出狡黠的笑容:「還是說,棺木叔對我跟苦樂的友情有點吃味?那您更應該讓苦樂跟堂本大叔一起了,兩個信任的人一組總是好事吧。」
「所以剛剛我最前頭不就提議讓苦樂與堂本去B,不滿意這點的似乎也是你們,你們真以為將我們當中的兩人全塞到A去,就能集中對付剩下那人的小心思可以實踐?別傻了、少年,還是先想想我剛剛提出的可能有其他組存在的假設吧。(英文)」
似乎聽到了某些有趣的情報,深紅的瞳閃過一絲光亮,「欸、就是因為有其他組的假設,才應該把有戰力的人集中吧?若是其他組也分成這樣,代表有我們有兩個人得對付四個人,這樣不是讓戰力強的兩人去應付才是上道嗎?」
「而剩下兩人包括我雖然沒什麼能耐,但聯合制服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喔?這樣不是戰力均等了嗎?」以中文說道,畢竟無須轉換表達上較為順暢。
似乎因為不斷的被提到名字,躺在紅髮男人膝上睡著的青年發出細碎的聲響,微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動作,調整到更加舒適的姿勢。
雙眼眼皮微微震動……但沒醒。
「堂本跟苦樂的戰力我想就算以二對四都是小意思,像這樣殺雞用牛刀何不加入四對四那邊豈不更有把握,而且我自認也是個戰力阿、既然四月女士提起自己,在第一房見識過那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制服能力,何不就乾脆就這麼跟我一同去A房呢、相信我們兩人在討論方案上肯定不會有太多隔閡。(英文)」藉著四月的話,棺木反倒利用來倒耙了四月一把。
棺木再說了不少話後、拿起了杯子喝了幾口滋潤乾涸的嘴與喉嚨後,注意到苦樂的動作,伸出手撫摸拍撫著苦樂的背部,順帶的摸了摸苦樂的頭,整理一下苦樂四散的髮絲。
「但如果接下來不是普遍認為的犧牲——也就是指非戰鬥的情況,我更覺得苦樂跟堂本叔一組是好事。不用跟不熟悉的人磨合、清楚彼此的習性,如果有你的命令我相信會是安穩的決定。」
將鬆餅切成數個大小一致的小塊,叉起其中兩個直接在嘴裡嚼了嚼。
「除非你不信任他們兩個能彼此照應。更何況,為什麼會有其他組的可能?」
「所以我這不就因為相信他們,才提議了讓他們兩人一組去B?前面我可曾堅持過一定要讓苦樂與堂本分開來?肯定不是我,既然你不想與苦樂去A,那要跟我來A嗎?(英文)」覺得對面的兩人一直在他已經給予回答的地方打轉感到有些不耐,加上剛好佑一進行提問為了轉換心情,他這麼回答:「因為有朋友也跟我提過關於你們這的那個都市傳說,另外還提出了有不少奇妙的失蹤案似乎都跟這傳說有關係不能當作傳說的建議。(英文)」
「那麼考量大量大量的失蹤跟廣播口中的實驗動物,綜合我們這上頭的徽章不知道寫著是I-01,還是羅馬的數字的1-01,總之我們不會是第一批、而且一批要實驗也不該是只有少少六人,應該有更多的人被分成組別同時跟我們進行實驗好做出對比才對。(英文)」為了配合在場的成員,棺木用著緩慢、清晰的語調來進行說明。
沉默了一會兒,聽著不斷傳遞的訊息,耗費腦力轉譯文字後她只感覺到一陣煩燥,「……所以為何你這麼堅持二對四或是四對四的分法?還是因為那個聽朋友說的都市傳說?別鬧了,不是自詡聰明的生意人?」輕輕嗤笑了一聲,繼續補充:「現在我們完全不知道那些混帳的用意,就算真的跟其他組別競爭好了,難道每個組別真的會公平?這個房間的提示也有可能跟其他組的不同,我們是犧牲別人可能是獲救也不一定?說不定還因為你們三個而增加難度呢。」
轉過頭對四月的話哼笑了下:「要不要回顧一下最先談起幾對幾的是誰呢?四月女士,就因為是生意人消息如果不夠靈通、內容不夠有信服力,又有誰會去建議朋友說那不單只是個都市傳說,你自己也說我們可能就是被都市傳說誘拐的,而且提到因為我們三人而增加難度,這不是正表示我們不該三人一起去B不是嗎?但剛剛也是四月女士自己在那建議我們三人去B的阿。(英文)」
「欸原來不同啊——那我得小小反駁一下您剛才講的大材小用,讓他們一組去兩個人的A比較可行唷。」
聽完棺木的說法,手指晃了晃金屬製的叉子:「我跟你來A是沒意見啦,可是啊……在不確定彼此熟悉度的狀況,讓苦樂跟其他人同一組打架我是不擔心,要商討的話,我不認為他們會很快達成共識。April跟志遠幾乎沒跟苦樂講什麼話吧?況且就算是命令,苦樂也會有他的想法。」
「就效率來說,兩個人比四個人更能減少意見衝突,順道節省時間,畢竟只有二選一。而且,誰知道下一關有沒有時間增進感情或熟悉環境?」
說完叉起最後剩下的兩塊送入口中。
「不就正是因為不熟悉才更該增加熟悉的機會跟空間?就因為苦樂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相信苦樂在其他地方的判斷能力,畢竟苦樂是懂得用三國語言去跟其他國家的人進行網路上的學術討論,在判斷力思考力上我信任他。(英文)」
「而且誰知道下關會是甚麼,說不定單純動腦的智力測驗?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讓我們帶這些徽章打算做甚麼用途呢,如果沒時間增進感情,就請到時候同組的另外兩個自己想著自保,這兩個自己合作也不算是孤立無援阿,而且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緊急的話總不可能還有時間想著讓人幫自己吧?自求多福、自食其力,不是反而會是最有效率的方法?(英文)」繼續吃著盤中的鬆餅,搭配著一邊的奶茶。
「喔,自食其力。」
對方說的一連串英文並非每個都聽懂,僅是抓出最關鍵的單字來說。
「從剛才的談話,我可一點都看不出你讓苦樂單獨自保的想法,同時也看不出你對堂本大叔信任在哪。你的親信放不下你,而你也不放心苦樂,總是要讓誰跟他一起才行。就你說的增加熟悉的機會與空間,我覺得這是……很矛盾的事,我只看到一個保護小孩不顧下屬觀感的老爸。」
攤開手,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所以我才提出了對彼此最有利而且最省時的選擇。」
「真是莫名其妙……反正又沒辦法確定接下來會怎樣,想那麼多幹嘛啊。」實在無法認同那紅髮男子的說法,但也曉得是自己一開始開玩笑的建議害了後續,她只好吃了悶虧似地靠回了椅背,讓出戰場給似乎滿有心機的青年,懶得再跟對方爭論,並想著等等乾脆跟最討厭的傢伙一組,趁機把他給幹掉。
捻著菸草,她一面看向門上的倒數計時,似乎也不能蹉跎太久。
「抱歉、大概是語速過快、讓你沒有分清楚主詞,我剛剛說的自食其力的部分是你們幾人,你們也沒有多熟悉有默契到哪裡去阿,我剛剛也說了、苦樂跟堂本是可以進行合作的,不過你跟苦樂的感情可真是不錯,已經替他擔心起來了,我是不是該感到欣慰呢?另外我並不覺得這矛盾在哪,你學習語言時是一口氣同時學多種,還是一次一個一個慢慢來呢?完全不熟悉跟一點一點熟悉是不同的。(英文)」
「信任堂本的能力跟信任堂本的為人是兩回事,至於為人的信任層面我似乎也不用對你有所交代,我放心不下苦樂是因為我相信他打架的能力,但卻捨不得他受傷,堂本對傷口比較有見識、交給有經驗的人不是正好?(英文)」
「隨你怎麼解讀,總之苦樂跟堂本大叔一組我是沒差……喔對了棺木叔跟苦樂在一組也沒差吧?去二人的A區更能放心去談。」
對於這一連串的英文聽力測驗感到有些煩躁,就目前的組合又繼續思考未提及的部分。
「你們其中任兩個人走一扇門很明智啊,不用擔心什麼語言切換或訊息交流的問題。而且話題回到這邊…… 我反而不能理解你推開堂本叔的理由了。就交情時間長度來講,你們的默契應該會更好?(英文)
嘴角微揚,目光落在棺木及堂本兩人之間。
這時蹲角落轉完圈的堂本回來,他把頭貼著棺木脖頸上,並用額頭蹭磨著棺木的肩膀:「(英文)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會擔心你,雖然小苦樂也令人擔心……不如由我去二人房,你和苦樂去四人房,這樣我會比較放心。」
「如果你願意自然也是沒問題……(日文)」輕拍堂本肩膀這麼回答他,然後回頭繼續看向佑一笑道:「你剛說的明智、哪裡?你以為只說兩個都去A的好處,我們就會忽略剩下待在B的人的處境?第一房裡我都無法作出剛醒來就立刻攻擊人、而不是先交談,覺得可疑才攻擊的反應,四月女士可是剛醒就這麼做了如此精妙的反應跟動作、彷彿身經百戰熟練的作過千百回,真是、淨說些甚麼不可能的笑話……(英文)」
「不過以你們來說確實是會害怕點甚麼,才會像這樣在那提防,換個方式說吧、即使在B不會需要打架、但要是碰上投票之類的心理實驗,誰知道你們會想做些甚麼?我就是覺得、我們這邊覺得A放堂本或我一人、B放其餘兩人是很恰當的,你們還是討論剩下你們幾人誰要去A吧。(英文)」重新的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下想要的安排。
「但是又不一定是心理投票不是嗎?為什麼你一直在篤定一些根本無法確定的東西啊?太武斷可會造成生意失敗的喔?而且假如真的有其他組別好了,照他們能夠把你們這種人給弄來的情況,你又怎麼確定不會有其他牛鬼蛇神?到時候反而對單獨去A的人不利不是嗎?」不耐煩地咂了咂舌,「還有我先說好,我只是一個公務員又不是殺手,你們那幾個比較危險吧?而且反擊是本能啊,現在社會對女性多危險啊。」雖然似乎沒什麼說服力。
「還沒完全醒就攻擊人是多厲害的本能阿,這樣你家的人都不敢叫你起床了呢,要是因為你的本能出個人命就慘了,你是甚麼情況志遠也清楚阿、自稱公務員的保鑣—四月女士。(英文)」
「而且這只是個舉例好嗎,你難道連個舉一反三都不會嗎?何況誰武斷了?我剛剛明明一直提出不同的可能性,你們對面堅持在可能打架、跟武力戰力上的行為就不武斷了阿,從開始就一直不斷提起,回類似的話我都要回到煩了,你們提出的狀況我們這邊這樣的組合沒有問題可以應付,我剛剛也一直不斷地解釋了不是嗎?(英文)」
「我說棺木叔......聽來聽去顯然你覺得我們三個會聯合在一起?但以信任度來說,我不認為三人肯定能達到相同的意見。」
揉了揉腦袋,這一來一往的英聽練習著實有些吃力。而他們都有團隊的顧忌。
同樣是二對二,不就加深另外兩人的團結意識?那還不如三對一,直接讓我們意見衝突,這樣子怎麼想都是你獲利最大。(英文)
「我還沒對家人動手過,更何況也沒人想叫我起床。」聳了聳肩,反駁著無關緊要的事,「不然就讓那個灰頭髮的一個人到B啊,我們要害也是害你們相對不重要的人不是嗎?犧牲掉也對你不痛不癢吧──比起那個小狗。而且不要一直有被害妄想好嗎?誰閒閒沒事會想害人啊。(英文)」順著佑一的話講,刻意用連堂本都聽得懂的語言,她只覺得腦袋發脹,把原本半條的菸草嚼到又剩一半。
聽完佑一的話,堂本正想說話時,四月又出聲,他聽完後立即對佑一說:「(英文)我家BOSS比你們重要!誰會管你們的意見!總之我的BOSS要絕對安全。」
接著他望向四月:「(英文)可以啊,我跟你們三人去B組。我才不怕你們!」
「你怎麼不說對你們獲利更大,怎麼想三對一團結的機率都比衝突大,尤其你們一直在戒備我們不是嗎?那麼、我們為什麼就一定給你們害的機會,同樣的相對不重要是你們那邊的認知,但對我來說我身邊的這兩人都比你們三人重要,我只要清楚這點就夠了不是嗎?(英文)」棺木真心覺得這邊的人一直都在小瞧他的智商,他向後靠著椅背往旁對堂本說道:「你不怕不用特地去證明給他們看,他們根本就是刻意想對我們下套,你別傻傻地跳過去、相信我好嗎?(英文)」
堂本聽到後,擔憂的嗯了聲:「(英文)好,一切聽你的,但要是太危險,我還是會反對。」
於是他便坐下,繼續安靜地聽著他們三人的想法。
雖然自從上了廁所之後,志遠就一直沒有回到座位,他僅僅只是在角落休息,但是他的耳朵一直在聽這邊的話「棺…木咳咳……」志遠咳嗽了好一陣子後才說「…先生…您一直…在意…咳咳…安全問題…但是…您忘了…紙條上的條件…四人組,是犧牲多數人…所以…您要犧牲…自己重要的兩個人來拯救自己……嗎?」志遠比比紙條「相對來說…咳咳……」志遠發出咳嗽聲,「又不清楚…犧牲與拯…全部隊伍或…指定對象。」
彎腰咳了好一會才說「這裡有…咳咳…三個分開…的…」志遠比比自己,四月和佑一「二…二分之一的機會…若…平均分散…又是您所謂的…按鈕機率…咳咳…我不認為一半的的選擇權…會落到你們的手上。」說完後很喘的努力平復自己的咳嗽。
「這部分的風險自然也是考慮進去過才會擁有的定論阿,同樣比起因為不相關的人犧牲,希望自己是因為為了自己認識的、相比較下重要的那方犧牲吧?紙條內的故事如果將各位自身代換進去難道不會這樣認為嗎?剛剛堂本也提過他以我的性命安全為優先考量,既然如此、我這麼選他自然不可能覺得心寒甚麼的,應該覺得這樣才好、我說的對吧?堂本。(英文)」
你會希望我去犧牲率高的B門嗎?(英文)
向堂本發問時就像是早知到堂本將會怎麼回答一樣,看都沒有往堂本那邊看過去,淡定自若的淺笑著。
堂本剛剛一直皺眉,他不想和棺木分開行動,特別在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方,誰知道會不會再遇上?可以的話他想把兩扇門都爆開。
「(英文)是…你說得對……或許很好…但…我擔心…」他不能想像分開後的情況,不想分開,這令他不禁垂頭喪氣。而在聽到犧牲高的B門時,他立即改變態度:「那危險的門由我去!」
「前面說過作為生意人,必須對生存有所安排……但同時、我們也做好了死亡與犧牲的覺悟。
看著那兩人無聊的惺惺相惜,以及其中一個狀似豪壯的發言,她瞥了一旁的佑一一眼,曉得這情況似乎也沒有什麼繼續爭論的空間。儘管對方的話語裡隱約有些矛盾之處,但礙於語言障礙以及錯過時機,她也懶得再浪費口舌。
「啊啊、反正再怎麼講你也不會聽吧?這麼硬難怪樹立的敵人多到需要保鑣了。」邊說邊起身,她看向了標示A的門扉,一邊看似無聊地轉著刀子就往那邊去,「那就依照你武斷的邏輯、我跟你到A門去吧?到時候可別後悔──」
沉重的靴面踏出輕巧的步伐,一邊繞過紫色腦袋青年所坐的那邊,她經過那個囂張的男人的身後,較遠的右手轉著刀子,趁著某個難以言喻的時機,藏在慣用左手的鐵叉便出其不易地迅速劃出、目標直指那男人頸間的要害──
堂本決定不想分開,但B門危險高,而安全的A門只有兩人進。
眼看離決定的時間……原來不經不覺只剩下短短的數分鐘,即然決定了,他便開始想要叮囑BOSS要注意什麼。因為這一點分心,所以,在四月站起走向A門期間繞過來時,他並沒有留意到四月順了桌上的餐具,還想攻擊自己的BOSS。
坐在位子上的棺木看起來身體沒有太大動作,但是卻在戳刺過來的叉子即將刺中前,有甚麼就這麼從下方往四月的手腕內側攻擊過去,震麻對方的手腕讓餐叉脫離四月的手中,定下心來一看、是棺木用自己的手就這麼向上攻擊,以攻擊取代防禦進行自救的行為。
“嘶-伏-”衣服磨擦的聲音引起堂本的回神,看著坐在身旁的BOSS和女人的動作,他皺眉把身體擋在棺木身前,眼瞪著四月,但卻是問苦樂:「(日文)剛剛……有事發生嗎?」
在攻擊對象反擊的霎那早有準備,那點力道根本不算什麼,儘管叉子一度脫手,她卻迅速以指尖夾回,並且順勢放回了桌上,連同方才用來吸引注意的餐刀,「只是要把餐具物歸原位,緊張什麼呢?剛剛的沉穩跑去哪了?該不會是虛張聲勢吧?」
雖然並沒有打算下殺手,但對方的反應能力也出乎意料之外。深紅的眸閃過一絲警戒,此刻時間即將倒數完畢,她也就順其自然地走向標示為A的門扉,不再理會後頭的目光。
「前面被仔細問了身家、誰知道女士是不是我的愛慕者,要從後方襲擊呢、當然要稍稍緊張一下。」對於對方的話、不客氣的就虧了回去,然後改而對堂本進行安撫:「沒有甚麼事情、剛剛只是在做默契考驗,看起來我跟四月女士會合作愉快。(日文)」
「該起來了、苦樂,我們已經聊完了。(日文)」棺木伸出手搖動了下趴睡在自己腿上的苦樂。
雖然休息的時間並不能說太長,但似乎也足夠讓青年進入熟睡的狀態,被叫喚之後隔了幾秒才做出反應,顫了顫眼睫、慢慢睜開紫色的眼,又恍惚了幾秒,才揉著眼睛爬起身來。
我討厭這裡……」用日文喃喃了有些莫名的一句。
「我在這裡、不用擔心。(日文)」雖然感覺起來是挺莫名的話,但棺木自然而然的回應了苦樂:「嗯、把這當下午茶來看,我似乎該說晚安?睡的挺不好的呢。(日文)」
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對方的話。
青年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向四處張望了起來。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其他然顯然做出了許多討論乃至結論——他的目光在已經走到A門去的女性停留一瞬,又轉了開來——但那些對他而言都不大重要。
「時間快到了。」望著門上的倒數,以中文說著。
在與April對上目光的一刻,彼此想法也不言而喻,談話的時間與餘地都是不足的,若非考量到自己這條命的去留,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打開與A相對的那扇門。
「嘖。」
看到四月驀然接近的舉措,想都沒想直接跳開長桌,待一切塵埃落定下意識的沒望向四月的去處,率先走向志遠的位置。
「剩一點牛奶了,要喝嗎?」
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順道看了下所剩不多的時間。
「好危險啊差點就要捲入風暴之中了,不過接下來我們可是要相依為命囉。小胖。」
看著四月進去了A門,志遠摸摸鼻子勉強接受現在的情況,畢竟最理想的狀態是三個各自為政的人和一個另一組的人走B門,這個情況也還勉強可以保持平衡,這樣的情況讓黑手黨無法放棄任何一邊,只要不發生減員的話,應該可以平安順利的進入下一道門吧!應該…
對著佑一點點頭用口型說「請多多指教了。」
"よろしくお願いいたします。"聲音只有挨近的兩人能聽見。
眼睛轉了轉,脣形開闔的同時,眼底的笑意與一點興奮顯而易見,十足像個準備去三天兩夜畢業旅行的小學生。
「那就——走囉?」
把還有半杯的牛奶咕嚕喝完後,直接放在地上,起身往B門走過去。
志遠苦笑著站起來,有點行動不便,一拐一拐的往B門走過去,再不過去的話,時間就要到了。
「喂。」
並未直接進門,那一頓一頓的腳步聲聽著便十分不尋常,不耐的轉頭看了下聲響的來源
「你的腳步聲拖太慢,有夠吵的。」
未等志遠反應,直接快步攙扶起對方的胳膊一同向前。
低聲向佑一道過謝後,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開啟的通道中。
「是阿、待會我會去A那邊,你跟堂本去B那邊合作,那邊還有志遠跟佑一。(日文)」在佑一前往小胖那邊與他結成同盟時,一邊、長官對於苦樂剛剛提醒的時間,告知了最後討論的結果:「沒有問題吧?佑一那邊你有漏掉甚麼,除了你們成為朋友外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嗎?(日文)」
「您要去A,我要去B……(日文)
重複著對方的話,意識到什麼的青年臉皺了起來,癟著嘴,「……您的命令,我會完成,可是我不想跟堂本叔……
「我信任你們兩人會相互合作、平安無事的回來我身邊,應該說你們必須做到。(日文)」有些強硬的語氣、攤開雙手將兩人抱住:「你們的回答呢?(日文)
「……。」青年低下了頭,「我必然依循您的命令。
很好、祝好運。(英文)」棺木用手撥開苦樂的劉海,就這麼親吻上苦樂的額頭,就像某種儀式一樣給予祝福。
堂本和苦樂一起被棺木抱著,他沒精沒神地垂著頭,在看到棺木這樣竉苦樂時,一種不開心又酸又澀的心情在心裡擴散。在棺木對苦樂交待完事情後,他一臉要哭不哭的臉看著棺木,十分擔心、顫著唇開口:「(日文)Boss……我…我們要分開了,不知道之後能不能再見,你等一會要萬事小心,要好好照顧自己,那個女人怪怪的,有危險要立即避開,小心不要讓她吃你豆腐。要是她欺負你,告訴我,出去後幫你斬了她的手。還有你這衣服夠暖嗎?要不要穿我的大衣?」
他張開手,避開苦樂把棺木抱緊,頭蹭著他的肩膀,聲音悶悶的說:「(日文)我們會沒事的……Boss………總之你要萬事小心。」
隨著另外幾人開始進門,他也明白時間不多,他不捨地放開棺木,並拿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牌子,把它強硬送到棺木手上:「這個……是一直跟著我的東西,你拿著它,無聊時可以把它當成我。記得要好好拿著…………」
等待了一會,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堂本也知怎麼一臉恍惚。他哀傷的看著棺木:「要是……要是…最後我們不能會合、你先出去…去我老家。幫我…幫我跟我的老爸和姪子姪女說一聲對不起……要是我先出去…我們在哪裡會合好嗎?起碼…陷害我們的人不能動那裡。」
摸了摸被親吻的額頭,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逕自走到B的門邊等著。
「……你這白癡。(俄文)」非常細微的聲音在棺木低垂著的頭抬起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他站起身來用力的踢了堂本一腳、像是小混混一樣的雙手抓住堂本的領子:「我剛剛說了甚麼?要我再重複一次嗎、你個豬腦袋?我的命令是你們都要平安回到我身邊。(英文)」
因為痛,堂本立即皺起眉頭,在領子被抓後半垂著眼點頭:「(日文)我知道,但不知道下一關是什麼…又不知會不會會合,還是這樣安心……要是接下來的路都是分開,那就要出去才能相遇…」
先不提剛剛那堆像是老媽子的叮嚀,但你後面剛剛都說了些甚麼?有膽就給我再說一次,我能直接在這當作你打算抗命嗎?。(英文)」明明沒有大吼、但氣勢跟口吻卻給了種威嚴,他將堂本的領子往這邊扯過來:「如果接下真碰不到那就出去碰面不行嗎?你又打算用你那無聊的想法自顧自地丟下我……你前面對我說不會丟下我的話都在說假的嗎?(英文)」
堂本縮了縮脖頸:「(英文)不,我沒有打算抗命。只是……有點擔心。嗯,我會照顧苦樂,會安全平安找回你的。」
雖然他這樣說,神情還是有點失落。
「(日文)可以的話,我不想分開……總之你要萬事小心,被那怪女人亂摸時要打她的手。」
既然我命令你們都要平安回來我身邊,那就一定要平安回來我身邊,不要畏畏縮縮的!我還想再見到你們……你卻已經不想再見我了嗎?所以才那副表情……」
堂本立即用力搖頭:「我當然想見你!!!十分想!!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嗯,會回到你身邊的,一定會。」
「聽我說、堂本……這地方真的很討厭,溼氣重又很冷、而且這組織經費似乎全花到攝影機,跟那條從天花板上斷斷的很不自然的繩子上,食物苛薄、吝嗇還有自己為幽默紙條內容,你懂我……如果你們不在,我連一步都懶得繼續往下走。(英文)」
棺木脫下了手套塞到了堂本的外套口袋裡面,同樣的也在堂本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祝好運、身上沒其他東西,用這當你那牌子的交換吧,手很冷的、在碰面時可要幫我戴上阿,笨蛋征刃哥哥你有聽懂了嗎?(英文)」淺笑著。
堂本點頭,握著棺木的手,吻一下他手背、再掂高腳親他的額頭:「(日文)好,我答應你。等一下幫你暖手。你也要萬事小心,小山上。暫時我要離開你身邊、不能保護你,但我必定會趕回你身邊,完成我的諾言和使命。Take care.」
然後他依依不捨地放手。
「我會的、因為我可是你們的長官,你們的BOSS阿。(日文)」拍拍堂本的肩與對方一同踏步走,走到走到兩扇門中間時、扶著志遠的佑一他們也一同到達,六人相互站在要前往的門前。
時間到來、兩邊的門同時開啟,他們走入了未知的門內,棺木在四月先行走入A門後,看向攝影機的方向張開口無聲說了句……
「我們不會屈服於你們。(俄文)」
之後些許留戀的看了看準備踏入B門的苦樂與堂本後,就轉過頭來、踏入了A門當中。
苦樂在門邊看著臉色很差的堂本也走了過來,讓出道路。
直到門上倒數的時間結束,兩扇門同時被打開,見面的人已經分別走進下一個未知的房間,苦樂在最後一刻回過頭,看著單調非常的房間。
……隨著食物的分食殆盡,那若有似無的氣味 越發強烈了起來。
眼前陰影與白色的牆面重合錯動。
「……。」眨眨眼,那不過只是錯覺。
==這次是真的R3結束===
作品繳交:連結
對不起、謝謝各位中之包容我的各種蠢行為qqqqqqq新年快樂、愛大家!
這組最可笑的共識就是—絕對沒有共識!
新年快樂~~~大家辛苦了>.<
中間各種可能回不去的展開好可怕啊XDDDDDD
如果把中間所有發展都繼續延續下去,這關結束所有人應該都死過一次了XDDDDD
超恐怖新年也是咻咻咻在各種做死中對完了呢(?
恭喜!我們在新年時又完成了!
大家的辯論跟關於下一關可能會有的關卡,因為考量會成為角色辯論的材料之一,大家私噗內跟這邊都辯論討論的激烈,噗浪不夠聊還聊到LINK,甚至見面吃飯都在聊、愛大家!
尤其志遠的部分雖然沒辦法說到太多話,但中之聊天時的一些內容、真的很精彩!四月中跟佑一中還跟我一同熬夜詳細聊qqqqq這噗就因為大家都回覆太熱衷各種順序碰撞,為此也拉入噗內聊一些順序
大家辛苦了,沒想到會超展開QAQQQQ
我也想不到會中組合技(?)
長官跟前輩都是專業的互戳雷點阿
(專業捕刀)(走開)
現在大家安全到下一房太好了,真是沒想到會中(
覺得這房好可怕
現在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呦
沒辦法,他驚魂未定又喉嚨受傷阿!(聳肩)不然我也很想試試看來繞昏長官的頭!然後被長官打個半死
嗚嗚,下一關感覺很可怕,絕不能把手套拿出來聞
(暖看堂本)
DD_AK: 關於互戳雷互開副本方面真心覺得他們既是因緣又是孽緣這一點我前天也說過了…(聳肩
說真的雖然辯了這麼多,但回到現實面.......考量下一房,這分配好安全啊(溫暖
對吧、明智之舉是長官最初的提議
但是跟普通人立場不同啊XDD所以還是要辯論!!!(吵
對XDDD這房沒共識就是普通人跟黑手黨考慮不同才會講這麼久(?
雖然跟他偏心自己人有關
但長官能固執己見維持自己想法挺悍的
對話時根本被集中進攻
希望下一關是可以完全出乎雙方預想的關卡(唯恐天下不亂
期待!!!打著全滅的旗號向前吧I組!!!(等等
總覺得下一關應該就可以有人脫離組隊了吧?可以吧?(可怕
來吧!希望下一關能達到全組攻擊過小胖的成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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