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房】懶懶散散地被Infinity推去洗澡,他洗了一個不快也不慢的澡之後連泡澡的心情也沒有,只因熱氣蒸騰的浴室裏頭並不能稱得上溫暖。
Elea穿上浴袍,正欲繫上帶子,卻瞥到腳邊竄過伴隨著沙沙聲的黑影,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如大海般的碧藍微微睜大,在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之後他嚇得連聲音都叫不出來,慌慌張張地奪門而出。
不顧純白羊毛絨的浴袍鬆垮,Elea驚恐地一頭扎進坐在床上的費提懷裡。
「浴、浴浴室!」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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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同樣剛洗完澡的費提髮絲上還牽著水珠,冬天依舊穿著吊嘎、不過多裹著件大袍子。
他看到他的戀人幾乎像飛鼠一樣往自己身上撲來,平時慢條斯理地咬字也結巴了起來。
「髒、髒、髒東西——」就連說出那小黑影的正確名字都不肯,他寧願用更長的名字作為替代,在Elea看來那種生物的模樣簡直噁心到不行。
「哈啾。」抹去臉上從細軟髮絲滴落的水珠,他接著打了個噴嚏。
「嗯……?我去看看。」
有預感他指的髒東西應該是某種生物,費提抽了幾張衛生紙,就進入浴室應戰。
在伊里打出下個噴嚏前,他把包裹屍體的垃圾丟進垃圾桶裡,再洗個手才回到床邊牽著伊里帶他去洗澡。
「費提,我洗好了。」原本以為對方拉著他到浴室是要他確定髒東西已經不見了,但看樣子是以為還沒洗好,他只好開口解釋——而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溫吞。
看看浴室再看看費提,最後將視線放到還牽著的手上頭,Elea倒是挺高興對方拉著他的手,甚至還輕輕晃了幾下。
「咦,我以為你……。」
看著他晃著手可愛的摸樣,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還是放開手去拿了塊布,往透著水光的淺色金髮揉去。
「你好香。」
一邊吹著頭髮,厚實的手掌被飄揚的髮絲刮搔著。費提看著頭髮快乾,也往自己的頭上吹個兩下。
「費提也香香的。」在對方放開手的時候他也跟在後頭自動自發地坐在他習慣的、厚軟的床邊地毯上的老位置等著吹頭髮。
聽見費提突然冒出的稱讚,Elea轉過頭大方地笑著回禮。
吹風機的嗡嗡聲在耳邊規律的響著,青年的修長手指輕柔地穿過他的髮絲撫弄,伴隨著熱氣,Elea舒服得腳趾都蜷了起來。
「真是、」毫無防備的樣子。
費提張著嘴便往細嫩的頸間啣去,感覺到什麼血管在附近,又挪了位置往那裡多咬幾口。
真想把這傻呼呼的人吃掉。
「啊、」他縮了縮脖子,因為覺得癢而笑了出來,Elea的脖子一直都挺敏感。
「為什麼咬我?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宵夜。」也不知道是怎麼解讀的,也許在他看來對方一直像一隻肉食動物似的。
抬手試圖擋住Infinity的嘴,他一邊起身給了對方一個輕吻,然後哼著曲準備要下樓。
「才不是餓了。」費提一個挑眉,伸手抓住那隨著轉身而晃動的手腕。「你好香,我想碰你……。」
指尖滑入寬鬆的浴袍,費提撫摸沾染水氣的肌膚,順勢抱著伊里,不讓他離開自己。
不然?
眨眨眼睛,在大腦運轉五秒後他終於發現費提是什麼意思了,這才慢慢地紅了臉。
「唔……」許多想法在腦中快速閃過,他抿抿嘴,微微皺起眉,猶豫著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行?」鑒於之前各種的不順利,費提其實也沒有這次會成功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靜靜地摟著小動物,至少他在自己懷裡,那種踏實感就很好。
「也……也不是不行……唔……」同意的答案就連講出來都覺得害羞,他背對著費提揉揉自己發熱的耳朵,最後Elea半轉過身子在男人嘴上啃了一口。
費提感覺有什麼在腦袋裡炸開,比起歡喜更多的是驚訝,雖然兩者最後合成了欣喜若狂。
「真的嗎?」他迫切地加深了這個吻,悄悄地把陣地轉往床鋪,順著情勢將伊里撲個滿懷。
再沒有空閒做出任何回答,他微微仰起頭喘息著,順從地接受所有來自Infinity的碰觸,作為回應也伸手為對方寬衣。
隱費尼提是真的愛他。
直到被正面壓著貫穿的時候Elea才恍惚地揪緊身下的被單。
不過很快地他就沒有辦法再分心了。
「這樣……,舒服嗎?」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專注地凝視對方咬唇壓抑聲音的樣子。他亦隨之低頭,舌頭輕易攻下對方死守的城池,吮過貝齒與他的舌尖交纏。然而下身的動作甚至比這些都還要黏膩。
「嗯……?嗯——」聽到問話,Elea才稍稍從不停湧上的快感中回神,他胡亂點著頭給予肯定,雖然很想用更明確的言語來表達,但在嘴被堵住的情況下他只能勉強用黏膩的鼻音回應。
有點、有點累了……為什麼費提還不出來?
「好、舒服,呼……!」
可以的話真希望可以一直停留在他體內裡保持著結合。
費提在快要絕頂前狠狠地撞擊伊里脆弱的敏感點,再迅速地退出洩身在早已因為交合而變得粘呼呼的大腿上。
啊——又要再洗一次澡了。
他望著天花板,感受著到達頂點之後的餘韻以及腿上的粘膩,費提連到了這種時候還是依舊這麼體貼,他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不愛眼前的青年。
但是愛這個字對Elea來說是有些沈重的字眼,平常他並不經常說出口。
Elea 抬手將額前的髮往後梳去避免汗水沾濕造成的搔癢感,在起身洗澡和明天再洗之間猶豫許久,最終還沒決定好便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洗澡什麼的,還是明天睡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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