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找到了。」悄聲接近眼前和自己神似的藍髮，背對著的怪鳥好像沒有發現身後的惡意，這次可不會讓對方滿足食慾後就隨便消失－
「又見面了呢。」喉嚨深處發出平時說話的音量，引起對方注意的瞬間拿起裝有丙泊酚的針筒往靜脈注入。
「別亂動喔，針頭斷在裡面的話就糟了。」笑著看對方視線開始恍惚，將針抽出並立刻用一隻手支撐已經半癱軟的身體。

夜宴結束後，生活又回歸平常步調，前幾天才飽食一頓，今天只想隨意閒晃。聽見熟悉的聲音而轉身看向和自己有著相似面貌的人類，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刺痛才意識到對方的惡意。
想退後拉開和對方之間的距離卻發現力氣流失的異常快速，意識像是被迫抽離自己身體似的無法思考太多，視線逐漸模糊──
「為什麼……」應該用暗示消除了部分記憶，即便暗示失效而想起什麼，也會當成一場夢才對。

「什麼為什麼？」眨眨眼看向已經要陷入睡眠的鳥類，那種努力保持清醒卻還是抗拒不了的表情真有趣呢。將明明跟自己體型差不多但重量輕得不可思議的生物抱好，然後往家的方向去。
「還是等你醒來再問吧。」愉快的笑笑，那麼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等他醒來之後。

意識漂浮著，在一片無法思考的黑暗中，彷彿聽見什麼聲音才終於拉回一絲思考能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透過窗簾灑落的陽光讓自己勉強能辨認出時間應是白天。
想起身卻聽見金屬摩擦聲，雙手完全無法照自己的意思行動。
「……手銬？」這才想起來最後的記憶是那和自己相似的臉，啊啊、居然中了人類的招。

稍微打量自己的所在之處，試圖稍微釐清現狀。凌亂的書桌、還算乾淨整齊的地板、還有自己正被銬在床上。似乎沒有人，這時候要逃跑的應該不會太困難，將妖力凝聚在手指試圖劃出風刃，但妖力卻在發出前完全消散。
「……你做了什麼？」看著被打開來的門和那笑著的表情，讓自己意識到對方早就有所準備，而且這理所當然只是個開始。

「嗯－也沒特別做什麼呢？」目不轉睛的看著剛才一連串的動作，雖然對方像是在空中畫了什麼卻沒看見任何東西出現，也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的動靜。
「吶，你剛剛那個是什麼？」關上門後走到床邊，一手把和桌子合在一起的辦公椅扯來，雙手搭在椅背上滿臉好奇的發問。

「我不想回答。」大概問什麼也是白問，跟人類牽扯上關係總是不會有好事。看著對方的表情，明白今天無法在往常的時間點回去，對方的情感透過空氣傳遞過來，那和惡意同等的好奇心像針刺般扎進自己的皮膚。

「诶－小氣，告訴我嘛。」偏頭枕在手臂上看著表情臭到不行的生物，是肚子餓了？還是藥效太強頭暈呢？
「你要吃東西嗎？不過你好像是吃些奇怪的東西吧。」上次對答的記憶有點模糊，只記得眼前的傢伙不是吃素的，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告訴你──」誰被銬著還會心甘情願的回答問題？自己有暗示跟催眠之類的手段倒是例外呢。
「呵、我想吃的東西你弄不到手，還是你自願要當我的食物？」回以一個帶刺的笑，當初乾脆點吃掉眼前的人就好了，省得自己落到現在這模樣，這時代不能隨便殺一般人還真是麻煩。

「嗯－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只好自己找答案了，不過在餵飽你之後。」想著冰箱裡還有什麼食材，如果是肉類的話就需要再多採買一點了，不知道眼前的生物多會吃？
「你不說的話我怎麼會知道弄不弄得到？」看對方的笑容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從一開始對方就不是很客氣，之前那次也差不多。

「人的血肉，只有這個我會有飽足感。」剩下的就是吸取精氣之類的方式，但那通常要和人類做到接吻的舉動，對於看不順眼的人類完全不會有這種念頭。
「所以說你弄不到的，殺人這種事你做不來吧。」將視線轉往窗簾的方向。

「所以一般的動物就不行？」如果要養的話就得天天跑墳場了，這樣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情呢，一次兩次不會有問題，但次數一多肯定會露出馬腳的吧。

「那你要吃多少才會飽？」手臂被咬一兩口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啊－不過要藏起來好像比較麻煩，而且騎車的時候如果牽動傷口的話大概也會影響表現吧，到時候不知道前輩們會不會來做家庭訪問？暴露的話一定會被罵得很慘吧。

真是聒噪的人類，能安靜一點就好了。
「吻我，那樣你就能知道答案。」索性丟出最直接的答案，可以的話還是比較想吻女孩子啊。

「嗯－」並不是很想照著對方說的做。雖然在上次之後透過書籍得知對方是一種叫做送雀的怪鳥，但也僅只於此。那些妖怪百科沒一本有紀載對方是吃什麼、更不用提進食方式。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靠近感覺不是好選擇呢，要是像漫畫裡面一樣會突然頭分裂成大嘴把人吃掉就糟糕了。

「我還是想聽你用說的。」笑笑的回應之後從椅子上爬起，人類的食物應該能吃吧？記得前天才買了布丁，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了三盒。暫時放著那隻鳥不管，下樓去把甜品拿上來之後撕開封膜，挖了一口送到對方嘴前。

沒有理會對方的行為，只是把頭轉向再度將視線落在窗戶的方向。甜食之類的並不討厭，但那也是跟卷島前輩分享的時候。
好想回去，聽前輩們說最近上鉤的人類不少，也約定好會做成好吃的料理。東堂前輩雖不以那個為食，但偶爾陪著自己跟卷島前輩一起吃的時候也會稱讚自己的廚藝。

「不吃嗎？」看了一下把頭轉開的生物，挖一大口布丁送入嘴裡之後突然扳過對方下顎，迅速的、短暫的將嘴裡的軟塊推進同樣柔軟的唇內，然後立刻抽回身體。
「我很喜歡這間的烤布丁呢。」自己吃了一小口，意猶未盡的舔舔唇。原來唇瓣就像蒟蒻一樣呢，沒有味道但是軟綿中帶有彈性，跟人類沒什麼兩樣嘛。

突然的舉動讓人只能把硬塞進嘴裡的布丁先吞下，如針刺般的好奇心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
「不吃，吃了也不會飽。」再度將頭轉向，布丁的甜味還殘留在舌尖。

如果把對方的好奇心消解掉是不是就能早點脫離現狀？但那近乎跟惡意沒兩樣的東西實在麻煩得讓人不想提起。
「你的好奇心讓人很討厭啊，像用針在刺人一樣，到底想知道什麼？」

「嗯－這個嘛。」聽見問句後停下吃進的動作，咬著湯匙開始思考字句的拼組方式。
「我想知道－我能從你身上知道什麼。」現在就像被丟進一片荒野中，沒有道路、但四面八方都是路，一切都是未知，無論從哪下手都能獲得新知。

「是嗎？那你自己想辦法吧。」乾脆的放棄替人解答，有些事不能說、有些事不會說、有些事更是──不想說。

「嗯－如果你願意自己說的話倒是幫了大忙呢。」不過不說也沒關係，親自摸索未能見底的黑洞、從中得到成長與成就，這才是理科生的情趣麻。
「不過真的有很多疑惑點呢...」為什麼會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那樣的話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喜好？在上次見面中沒有時間揭開的疑問一口氣浮上來，該先選擇哪個也是個難題。

「嗯－－－」困擾了許久，還是從簡單的下手吧。伸手用力捏一下對方的臉頰，軟彈的觸感透過指尖神經傳達訊息到腦裡，形成短期記憶。

聽著人的話語，心底想著要是能控制風就好了。
「痛！」突然間被用力捏了一下而發出聲音，這人類到底在想些什麼？
再次將妖力凝聚在手指，製造出細薄透明的利刃疾切過去──可惜只削過了對方些許髮絲在對方後面的牆壁上印上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是力氣還沒完全恢復的關係嗎？平常的自己不可能在這種距離下失誤啊。

「哇哦，要是被打到大概會留下痕跡吧。」看自己的頭髮飄下幾根倒也不是太在意，抓過對方的手細細觀察指尖，不過也沒看出和人類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能像剛才那樣劃破空氣？是指甲的長度嗎？想了想找來指甲剪，抓穩亂動的手然後開始修掉有點長度的尖爪。

「快住手！」疼痛感從指尖傳來，雖然看上去和人類的指甲沒有不同，但是鳥指甲只要稍微剪深一點就會傷到。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但是有液體從指尖滑下的感覺。

「啊咧？弄痛你了嗎？」停下動作拿近查看，明明還有留一點白，卻看見了紅色在前端聚集。
「這點就不一樣了呢－別亂動喔？」抓穩另一隻手指慢慢修，直到對方發出小小的、類似痛呼的緊張聲音才停下，不過這次沒有見血。

「比想像中要長耶。」捧著端詳一會，明明沒有看見血管的顏色卻會流血，是用什麼方法藏起來了嗎？照著剛才的方式替對方把其他指甲都修圓，最初看起來具備攻擊力的尖爪在幾次纏鬥下已不復見。

疼痛感還殘留在指尖，雖然對指甲沒什麼特別愛好，但畢竟是跟自己生存相關的部位，對於眼前擅自行動的人類當然不可能有好感。
即便掙扎也無可奈何，恢復自由一定要找機會拔了對方的指甲當作報復。

「那麼腳指甲也要修掉嗎？」看對方臉色不太好也沒多在意，看看腳指頭那些說不上長的指甲，大概是因為需要在山林中奔跑、才沒有像手那樣誇張吧。

「嗯－不理我嗎？」看對方傲執的轉過頭，也就放棄等待答案、蹲下身替人修去尖端。這時突然靈機一動－開始朝對方腳底板搔癢。

反射性的稍微曲起腳，將腳底板向下貼著床不讓對方碰觸。
只是將視線落在對方身上，依舊不想開口說話。

「笑都不笑呢。」前陣子被學長們這樣捉弄時幾乎笑到快哭出來了，雖然長得很像但還是有差別呢。順勢摸上對方的小腿，雖然和自己比起來少了一點肌肉，但感覺得出運動量也沒有少到哪去。稍微用力往內掐、試著了解肌肉與筋脈的分佈。

「沒有誰被銬著還笑得出來。」冷冷地吐了一句，雖然很想用力的踢下去但最終作罷，等流失的體力完全恢復後就能脫離現狀，沒必要在這時候多增添麻煩和風險。

「因為你看起來會攻擊嘛－」解剖鳥的實驗做過，雙腿的肌肉血管分佈自己還記得，不過對方的腿摸起來是跟人類沒什麼兩樣。
「這麼說來你有翅膀吧？讓我看看吧？」鬆開手後往後坐，如果人的背上長出翅膀，那麼會怎麼樣和身體連接呢？這一點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別想。」露出厭惡的眼神，並不是針對眼前的人，而是對於翅膀的好奇心跟想觸碰的心情讓人相當排斥。只有前輩們可以觸碰這雙翅膀、只有他們可以，對於拔過自己羽毛的人類這種族，不可能妥協。

「诶－只是看看嘛－...可能還會摸一下？」看對方的表情糟得不得了，比剛剛自己剪壞指甲還要糟，看樣子翅膀是很重要的部分呢？
「該不會你的心臟長在翅膀上吧？」一邊說的同時一邊往胸口摸去，可是在與人類沒相差多少的位置就感受到了送血而產生的鼓動，立刻推翻這個沒有經過多少考慮的假設。

「摸一下再順便拔個羽毛嗎？人類想做的事情都一樣，好猜得讓人厭惡……不能飛的鳥和死了無異。」自然界中該翱翔卻無法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鳥遲早都會死，有夥伴的話，或許還有那麼點生存機會。

「嗯－那用剪的？或者你哪根毛要掉了我可以幫你拿下來？」笑笑的說到，雖然對方回應一直都不友善，但意外的並不讓自己討厭，甚至是覺得有趣。

「不、需、要、你、多、事。」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讓人有種脫力感比較正確，明明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面貌，為什麼講起話來會這麼疲倦？

「嗯－對我而言不是閒事呢。總之讓我看看嘛，翅膀。」不過這樣要把對方的衣服脫掉才能看清楚構造吧，穿著衣服就看不見翅膀長成的地方了。

「等價交換聽過吧？給你看一眼也可以，之後解開手銬讓我吸食你的精氣飽餐一頓。放心吧，不會死的，我沒興趣殺人類。」思緒在幾秒之內運轉著，能飽餐一頓又能取回自由的話，給對方看一下也無妨。

「所以以後也能找你交換囉？不過如果只看一眼就要吸到飽那我也太划不來了－至少給我一根羽毛吧？」撐著臉頰看對方表情從原本的嫌惡轉為平淡，反倒覺得有點無趣；不過自己的目的不是研究妖怪的情緒變化，所以沒打算多管什麼。

「只要你付得起交換的代價。」規則基本是如此，沒什麼好反對的理由。
「一根羽毛的話就讓你拔吧，先解開手銬，我可不想被你多拔。」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就這樣對自己無趣下去肯定會輕鬆很多。

「那就能常常見面了呢－」心情為之振奮，如果能長期觀察的話一定能發現更多有趣的差異吧，為了滿足好奇心這樣的付出相當值得呢。
伸手將手銬與床頭的連結解開，但沒有替對方鬆去兩腕上的束縛。
「這樣就算我想多拔你也能掙扎了吧？」

「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常見面。」邊說邊坐起身子，稍微紓展重新獲得部分自由的手，同時伸展開翅膀，拍動幾下。
「選一根你喜歡的羽毛吧。」對自身來說，無法理解人類的思考模式，乾脆的將選擇權交到對方手上。

「...穿透了？」拉起布料卻看見那對翅膀動也不動，一點也沒受影響－因為是妖怪？不過這樣的話為什麼衣服沒有穿透身體？不對，妖怪為什麼要穿衣服？妖怪也有羞恥心？應該有吧？不過不管怎樣都沒有解釋到為什麼只有羽翼有這樣的特殊能力。

「沒禮貌，不要隨便掀人的衣服。」微微皺眉拍掉人的手，那原本減少了許多的好奇心突然又開始刺痛著皮膚。
「不拔羽毛的話我要把翅膀收起來了。」見對方一直好奇的盯著翅膀根部的部份沒有動作，感到些許不耐煩的催促著，想快點完事後回去歸處。

「我還在找要拔哪根－」手輕輕的碰上絨羽，軟暖的細毛讓人愛不釋手，感覺很保暖呢。選了最靠近身體、剛長出沒多久的絨毛拔下，對方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是不會痛嗎？不過看見下臍的部分還有些微的紅，應該不可能吧。

痛感使反射神經一瞬間皺眉，但這種疼痛並不算什麼，和那個時候比起來──根本算不上是痛覺。麻煩的只有如何不讓前輩們發現羽毛被拔的事，並不想被過問太多。

「接下來換我了，雖然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伸出雙手抓著對方的衣領拉近距離，吻上人的唇吸食著精氣，伸出舌探進對方的口腔內好讓精氣更能無阻礙的流到自己體內。

沒有閉上眼睛只是近距離持續觀察，剛才對方說是要吸食精氣，所以只要接吻就行了？感覺比起說是妖怪更像淫魔之類的生物呢。伸出舌頭與對方交纏然後稍微退開距離，在兩人的唇間似乎能看見微弱的氣體流動，但太過薄弱讓自己不知道那到底是水蒸氣還是所謂的精力。

「總覺得你在想很失禮的事……還有，不要把舌頭伸出來，我沒有跟男人舌吻的興趣。」不過做出這種舉動要讓人往好的方面想的確也不可能，但說到底，人類的觀點根本無所謂，只要能飽餐一頓就好。
「好了，快解開，我要走了。」伸出雙手要人把最後的束縛去掉。

「嗯－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什麼魔而已。我也沒有興趣呢，但我很想知道被吃掉的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子啊。話說回來你吃的真少呢。」往對方的肚子一摸，並沒有鼓脹的感覺，所以是沒有胃嗎？所謂的精氣不用經過消化？要消化似乎也很奇怪呢，沒辦法想像。

「下次我能去神社找你吧？嗯－帶著布丁？」雖然今天對方根本沒吃幾口，但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很確定眼前的妖怪並不討厭那種味道。

「送り雀，聽過吧？最初是那樣的存在，現在就只是個普通妖怪。」毫不在意的說著。
回不去的事，在傷好後不久，前輩們就告知過。或許是沒有太多那裡的記憶，並沒有太多傷感。但和同族脫離太久的自己，就連原本生存的方法都回想不起來，只能靠著這種方法生存下去。
「吃得真少？這份量可是你三到五天的壽命，還是你希望我再多吸食一些？」笑著吐出話語，絲毫不覺得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

「就算不要你來你也會來吧？帶上那羽毛自然就能找到我，沒帶著那羽毛就不要隨便亂闖，被其他妖怪追著跑我可不會救你。布丁之外還要蛋糕，只帶著布丁也太小氣。」如果是卷島前輩的話，三不五時就會帶蛋糕回家，拿捏得恰到好處的甜味讓人百吃不厭。

「原來有差別嗎？不管怎樣都還是妖怪吧。」就像是博美或者黃金獵犬，雖然品種上不同但都是犬科。
「這樣是三到五天嗎？還真奇妙呢。」完全沒有實感，反正小時候已經在那裡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少掉老年後的幾天應該也不會感到懊悔吧。

「诶－意外的嗜甜呢，那要不要再帶果汁之類的？」一面替對方解開手銬的同時想著哪邊的甜點店最受女生歡迎，最近車站附近的那間似乎相當有人氣，不過自己還沒試過。

「才沒有喜歡甜品，我只喜歡前輩帶回來的蛋糕，甜度完全剛好，聽說是在很受歡迎的一家蛋糕店買的。」嗯──是在哪邊買的呢？聽說有家不錯的蛋糕店，前輩似乎是那裡的常客。

「比起果汁我更喜歡茶，對茶葉可是很挑的哦。」在重新獲得自由後直接打開窗戶：「那麼、短時間內不要再見，我可不想太快再見到你啊。」那份對妖怪的好奇心，仍然在刺痛著自己皮膚。起身跳到窗外，招來風霧隱去自己的身影離去。

「诶－本來想說明天就去呢。」不過太快是指多久呢？一天？一個月？又或者一年？對自己來說充滿謎團的事物光是放置一個小時就讓人急躁難耐呢。
「那麼，就來找找是哪間店吧－」把窗戶關上後伸個懶腰，要是沒準備好的話大概就看不見對方了吧？現在還是暫且轉移注意力吧。

【劇情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