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好!卷島前輩──一起來吃蛋糕吧?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蛋糕,對方一聽到我是卷島前輩介紹來的,就直接塞一個蛋糕給我,說是店內的招牌蛋糕。」提著蛋糕一踏進家門就看到身影,毫不猶豫的將人推進客廳後開始泡起紅茶準備配著蛋糕吃。
「等等,喂喂、不用推也可以ショ!」被壓到軟綿綿的沙發上,然後蛋糕就被推到面前。看真波飛快的開始泡茶,我也只能把盤子和叉子找出來然後拆開蛋糕的外盒,果然是黑森林蛋糕ショ。
那間店的巧克力甜度剛好,鮮奶油也都不會抹很厚,然後蛋糕體是用比較偏苦的巧克力去做調味,裡面還灑了碎堅果和甜漬藍莓,口感豐富讓人無法自拔,第一次在店裡吃的時候忍不住稱讚一大堆,所以就被老闆記住了。
「等一下要吃晚餐,不能吃太多ショ。」把剩下的蛋糕拿進冰箱才又回來坐好,看真波還是傻傻的笑就什麼都問不出口ショ。雖然我察覺了,但不是由他自己開口就沒有意義,我問了他回答那也只是因為我提起而且等他的答案,這樣就不是他發自內心的信任我,然後跟我分享他自己的事情了。
「真可惜──明明這麼好吃……」真不愧是帶著絕對自信塞到人手裡的招牌蛋糕啊,感覺就算再來一個也吃得下。
喝了口熱紅茶潤潤喉和暖胃,察覺到對方在等自己開口,還真是卷島前輩的風格。
「卷島前輩覺得獨立是怎麼一回事呢?如果是指單獨一人也能活下去的話,我覺得我做得到哦。」
但是,並不想離開這裡,想繼續待在這裡,這樣的願望,是相違背的吧?
「...」會談到這種問題表示東堂那個傢伙叫真波搬出去?那傢伙腦袋裡裝什麼ショ?不過現在重要的是該怎麼跟真波說,讓他能不要這麼放在心上,不用理東堂。
「我覺得吧,就像是小雞長大了,不用整天跟在母雞旁邊也能好好活下去。」一邊看著真波一邊說,看見他臉上的失落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話還沒說完。
「但不代表小雞長大了就不能住同一棟雞舍ショ。」抓抓頭髮,這樣講應該對吧?真波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吧?因為我真的很不會講大道理還是溝通什麼的,要是反而讓他搞錯意思就糟了ショ。
「總之你不用管東堂那傢伙講什麼,你想待在這誰都沒資格趕走你,如果你要走那當然也沒有人能攔你ショ。」還是直接把心裡話直接講出來比較安心,果然我一點都不適合開導人ショ、東堂那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好像有點傳達錯誤?但聽到人的話語後多少安心了些。
「東堂前輩說了希望我能獨立,我一直都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但卷島前輩這樣說的話,我就安心了……我想繼續待在這裡,我喜歡待在前輩們的身邊!」所以繼續待在這裡也是沒問題的吧,要說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只是,不能再和前輩們一起睡覺的話,總覺得有點寂寞啊……」
聽到前面的話點點頭,應該有好好的讓真波知道...一起睡覺?
「東堂是叫你不要跟他一起睡?」等級上差太多ッショ!!剛剛想得很嚴重才講那些話,這樣也太羞恥了吧!
「嗯──我也不太會說?」偏頭想了想,這份心情要用文字傳達還真困難。
「原本只是想和東堂前輩一起睡覺,卻被說了該學著獨立、前輩們總有一天不會陪在我身邊之類的話……所以一直在想,這是不是叫我一個人生活的意思?」應該是這樣沒錯吧?還是說自己誤解了什麼嗎?
「......」記憶中東堂不是那種人,好幾次聊天他也都說過已經把真波當成家人了,所以他一定不是要叫他出去一個人過活,那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真波,東堂那傢伙應該不是要叫你出去生活,總之你記住這點吧。」我不是東堂肚子裡的蛔蟲,但那傢伙有時候老是想太多,相處這麼多年......這麼多年?
「那傢伙該不會在怕老吧...」雖然妖怪可以活很久,但生命總有極限,雖然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我們都是活超過百年的妖怪了,可是真波有沒有一百都不知道,依照東堂的個性很可能是想太遠ショ。
「我會記住的,畢竟卷島前輩比我還瞭解東堂前輩嘛。」兩個人都比自己年長很多、生活經驗上的差距也相當大,雖然沒怎麼過問,但似乎在自己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一起居住相當久的時間。
理解到狀況後突然輕鬆了很多的感覺,也不再有那種無法言喻的心痛感。
「東堂前輩怕老……是在擔心自己先死掉之類的嗎?聽起來好像是個有趣的話題,前輩應該等一下就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問吧!但說不定是我會先死啊,我的壽命有多長也是未知數呢,這樣不就白擔心了嗎?比起提心吊膽這個,我還是希望能隨心所欲的行動呢。」去擔心誰會先離開這種事情根本是多餘的吧。
「クハ、就等他回來。」要是真的像我猜的這樣那就好笑了,不過不只東堂擔心,我也有點放不下心...不過真波都這麼說了,那就還是像現在這樣就好シ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