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組限定/第五個房間
場景:
▶當所屬方的鐵門打開,在第五個房間時,你們又碰面了。
▶正前方的鐵門從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兩小時。
▶房間的左右側分別擺了三台白色的小機器,每台間格約成人三步的距離,它們的外殼各自標示著甲乙丙丁戊己。機台的左側掛著話筒,但右邊卻沒有數字按鍵,而是向下凹入成為一個槽,其大小剛好能夠置入你們胸前的徽章。
latest #53
▶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請選定其中一台電話,將徽章放入凹槽。
△當所有人完成動作時,接起話筒,組織將會告知個人任務。
△一個人只能執行一次。
△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上述任務。
====狀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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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很沉重的心情走到了第五個房間,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六個電話。
「這次、又是什麼東西……」吳嚴有些緊張,他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胸章,然後走向了字條的方向。
「『請選定其中一台電話,將徽章放入凹槽』」他把內容的第一句話念出來,然後有些疑惑的把在胸口上的胸章拿了起來。
「徽章真得不會被吃掉之類的嗎…?」他有點半信半疑的看著。
「也許是為了判別身分。」跟著探頭看了看紙條,嚴光祺打了個哈欠才繼續說。「反正看起來是隨便選一台。」
轉身走到最近之一的甲機器旁,嚴光祺試著拿起話筒湊近耳邊,如預料般是連嘟嘟聲都沒有的一片沉默。他敲了敲機器後聳了聳肩,表示什麼都沒聽到,然後將話筒掛了回去。
率先入眼的是房間兩側如同公共電話亭般的機台。
他扛著尚未甦醒的粉毛少年踩著一貫無聲的步伐來到字條前,伸手捏著邊角細細閱讀。
當所有人完成動作時,接起話筒,組織將會告知個人任務。
舒荷用著眼角餘光瞥了眼肩上那塊還沒有動靜的軍綠色,思考半晌後便把人從肩膀釋放下來,將對方倚著牆擺正姿勢。
接著,伸手捏住少年的人中。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強烈的疼痛感入侵呼吸中樞,折騰著少年在兩分鐘內睜開了眼,精神尚未穩定的孩子重重甩動頭顱,自編貝白齒間發出作噁的咂聲。
真不舒服。
他一臉疲憊,失去光彩的眸子映入入口鐵門上的鏽斑,密密麻麻如天花似地打轉。
「但是少了兩個人該怎麼完成這個指令?」吳嚴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和他們保持了一些距離說著,「一樣還是繼續嗎?」
吳嚴已經準備好了,他現在只希望可以快點聽到指令,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繼續你妹。
少年闔上了眼,深鎖眉頭彷彿再也無法忍受般刷白了臉色,『少了兩個人』這段話聽起來像『少了兩根手指』一樣,會讓他不得不想起自己正在經歷什麼樣的事。他顫抖著將手伸進外套口袋輕輕握住紅框眼鏡,直到聽見紙張摩擦的聲音,才讓眼珠虛弱地游至眼角。
在少年轉醒的瞬間,便收回了造亂的手。
舒荷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年明顯一臉槁形灰心的樣貌,也不去慰問。只是直起身將字條從牆上取下,遞給因為吳嚴的一番話更加臉色蒼白的少年面前。
少年的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不忍、憤怒又或者是恐懼,還是其他他根本無法辨別的情緒全都混雜在一起。他其實有些在意在這場遊戲中,身為常人的兩人會在什麼時候精神潰堤。
但現在還不是好奇的時候。
他彎腰在少年的肩膀上輕壓一下,示意對方不需要那麼快起身。
「還能看麼?」他問道。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還...!...麼...?』
彷彿在迷霧濃重的山谷中聽見回音般,少年恍惚著表情伸出手,捻起一綹柔軟的髮絲。他想像著自己輕輕搓下一片墨色,如銀河碎片般沾著指腹閃耀光輝,然後他笑了,無助並茫然。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搞錯了。
這不是他的同伴
笑容像是被驚動的神祕生物,一溜煙鑽入水面下,微微掀起的漣漪撫整著臉部肌肉,不要數秒便風平浪靜。
少年重新提振起精神接過遞向自己的紙張,謹慎的合掌道了謝。
頭皮傳來輕微地揉搓感,舒荷微微瞠大了紫灰色的眼眸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沒辦法阻止自己在對方做出這種親暱動作的時候不露出驚愕的表情。太過衝擊的狀況下,舒荷並沒有揮掉少年的手指,也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
他只是傻愣愣地將薄冰般的笑容烙進了視網膜中。
少年的笑容如同春裡融冰般快速從他稚嫩的臉上消退,隨後是面對野獸般的戒慎小心。
舒荷在少年接過字條並打出道謝的手勢時,往後拉開了幾步距離,像掩飾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在電話機台的兩人
難道是剛剛扛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頭了嗎?
他一面暗想,一面眨去從心頭直傳眼中的異樣感。
吳嚴站在了戊的電話旁邊,他愣了很久。
「會不會因為我們接起來就會突然從話筒內跑出刀刃啊…或者是突然通電要電死我們之類的…?」
「還是其實說這個電話裡面有電鋸之類的,一接聽就會砍過來啊…」開始往很多可怕的地方想像,不確定的感覺讓他很害怕,遲遲沒有讓他下手的意思。
「要放了嗎?」把玩著拿下來的別針,嚴光祺讓白色的方形小板在手指間來回滾動,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不知道在眼神交流些什麼的兩人。
「等等。」
對於阿列克謝的不耐,他只是平淡地答覆需要再等會的意思。
舒荷轉過頭看著還坐在地上閱讀字條的粉毛少年,往前走了幾步折回對方的面前。
少年露出了一種狐疑的眼神,才伸出食指指了指少年身上另一件外套,示意對方交還。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少年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子,將披掛在肩上的軍外套物歸原主,他發現手臂好像硬被扯緊線條的戲偶,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他並不害怕,卻感覺自己虛弱得像是隨時會在空氣中支離破碎。最後他夢遊似的自男人肩邊游過,因幽暗燈光扭曲的影子如魚尾般分岔開來,在單薄的身後晃動。
少年的背影纖白,褪去健康的色澤之後一如擱淺的鯨。
跟在少年後方的舒荷邊走邊套上剛剛要回的外套,隨手挑了一座電話便取下胸前的別針壓進機台的凹槽裡。其他人也做著同樣的行為,接著速度不一地將話筒貼近耳邊。
他發現自己太過於在意粉毛少年,而越在意心臟越是不受控制地鼓動,太過鮮活而讓他懷疑是否再自己未醒的時間裡,心臟被掉了包。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拿針挑破胸口查看。
====單方通訊開始====
▶將徽章放入凹槽,並接起電話時,你聽見:
接起編號甲的人:
 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乙的人:
 一陣輕快的旋律響起,撥放10秒後結束。(音樂自訂)
接起編號丙的人:
​ 接聽編號乙的人任務是殺死接聽編號戊的人。
接起編號丁的人:
 保護接聽編號丙的人在第十個房間前不死亡,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戊的人:
 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己的人:
 接聽編號戊的人任務是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
====單向通訊結束====
他觀察了一下房間內的人,他發現沒有人接起乙的電話。
搖了搖頭。
但他沒有說太多的話,當他聽到『殺死』兩個字的時候,對其他人更加的戒備了。
他不清楚有沒有人的委託和他一樣,只是要殺的人不同。
想到裡面有個人可能是要殺掉他的,他就感覺到害怕。
但害怕卻轉為另一種微妙的心情,他又笑了,奇怪的笑容。
接起編號甲的人:
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眨了眨眼,嚴光祺面無表情地放下話筒。
記得選丙的人是砂糖少年吧,這下子不好辦了。雖然砂糖本人看起來只要掐個脖子就能弄死了,但那個殺手的態度實在是捉摸不透,難保不會在動手時就被阻止。說起來,離開的底線如果是一分的話,就算放棄任務被扣的三分也不會怎樣,可是主辦方大概不會那麼好心吧。
之後一定有其他會被迫扣分的關卡。
那麼,現在該做的事是什麼呢?
看著紛紛掛上話筒的其他人,似乎也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嚴光祺搔了搔頭吁了一口氣,然後彈了個響指讓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你們、聽到的『任務』是什麼?」
首先,還是把不論是事實還是謊言的情報收集完成吧。
做出了稍微有點異常的行為,慶幸沒有人看到他的奇怪的笑容。
--雖然似乎也不會有人去在意這件小事。
「…有人的死對他們來說都是小事了,對吧?」暗自的嘲諷著,恢復了原本該有的表情然後望向了光祺的位置。
「我的命令是做廢的,所以不要想太多,就算是真得要殺在場的人好了……人命比錢重要……。」然後回答了光祺的話,他心情很平靜,平靜到他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接著他一點一點的慢慢離開人群中,他不願意多聽,也不再不相信任何人的話語,哪怕是真的有個人的話是真實的好了,他也寧可選擇不要再相信了。
只要相信了可能就會死。
接起編號丁的人:
 *保護接聽編號丙的人在第十個房間前不死亡,否則扣三分。
舒荷掛上話筒,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不是殺人?這下可有難度了,同時也喪失了很多樂趣,況且剩下的兩人,難度說高就是太過抬舉。
先不說要怎麼避免粉毛少年被後面的關卡玩死,有保護方就會有殺害方,要怎麼辨別殺人方又是個麻煩。
他撇了撇嘴,將視線放在發話的阿列克謝身上。
心機騙子會說實話的可能性太低,眼鏡崽子又太沒威脅性,至於粉毛少年,要是他接到的任務是殺害自己的話,自己也是可以輕易壓制。
「殺人。」他說出模稜兩可的話,裡面交代的內容可沒說不能殺送上門的殺人者,這樣也是說出實話不是嗎?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接起編號丙的人:
接聽編號乙的人任務是殺死接聽編號戊的人。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https://imgur.com/NrNvanX.jpg
他聽著那些字彙不發一語,因為即使無法拼出真相,他也痛心的明白了。
自己將不被相信的這個事實。
少年將話筒掛回原處,轉身朝向他人,在袖口處寫下『N/A』。
……好吧,果然不該期待這些傢伙會認真回答,而且還有一個是根本無法說話的人。
嚴光祺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我聽到的是殺掉乙,不然扣三分。不過因為乙沒人接,所以大概是不算吧。」面不改色地撒著謊,嚴光祺將視線轉到寫了兩個英文字母的砂糖身上。「第一個N是指NO嗎?」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少年點點頭,一巴掌圈住自己的手腕,將手背提高湊近唇邊遮掩,彷彿不想讓人看清楚表情似的。
「所以是沒有任務或也是任務無效吧。」直接下了結論,嚴光祺用手支著下巴思考著。
吳嚴感覺不會說謊,舒和的話只能信一半,其他要由接下來的行動證明,至於砂糖……
「第二個A是指什麼?」嚴光祺微微瞇起眼睛。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A-P-P-L-Y-他盡可能地從大腦中的記憶庫提取出單字的拼法,事實上簡寫寫慣了說起原本的寫法他根本不是那麼清楚,不過這起碼比什麼ECFA或UNESCO那些來的還要好記多了-C-A-B-L-E
喔,他似乎忘了把Y改成I,還是根本不需要加C?喔,他有點糊塗了,他實在該把書念熟的。
「Apply……Applicable?」嚴光祺在念出讀音的同時更正了單字拼法,他略為沉思之後才發現了什麼地「啊」了一聲。
想錯了,N/A不是兩個無關的單詞,而是Not applicable(不適用),也就是說砂糖聽到的任務也是無效的。如果姑且先相信吳嚴和砂糖的話,那唯一還有問題的就是舒和了。
轉了一圈眼睛,嚴光祺將視線移到舒和的身上。「你有打算說出是要殺誰嗎?」
舒荷看著眼前兩人的『對話』,保持著慣性的沉默,直到阿列克謝將話題拋向自己。
「不是編號,而是做出某種舉動的人。」他抬起眼回視阿列克謝,懷在胸前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手臂。舒荷又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後,輕描淡寫地開口補充。
「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將會是『誰』。」
真是麻煩。
嚴光祺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有打算說出來讓我們避免嗎?」他用手指敲了敲胸前的別針。「沒達成同樣扣三分?」
麻煩。面對一直拋出問句的阿列克謝,舒荷面無表情地想著。
「假設三位交代的都是實情的話,那我不說也不構成大礙,因為我這聽上去誰也不會這麼做。」伸手按住脖子上的刺青,感受著掌下的平穩脈動。
「不過可惜了,我的任務是,加三分。」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態度,他可以感受到原本凝結的氣氛更加緊繃。
舒荷眼中閃現奇異光芒,並露出陰惻惻的冷笑。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一抹居高臨下的冷笑凍結住整間房的氣氛,男人聳了聳肩,眼鏡的反光將他失去耐性的眼神吞沒。他不再發問,只是好整以暇的退至牆邊,抱住雙臂等待鐵門上的數字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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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其餘兩人也沉默了,一如前幾間房的節奏--這群人總是迅速執行完任務,然後迴身躺入棺木深處闔上蓋子,在射不進陽光的陰影中等待下一間黑夜。只有少年生根原處,低下頭如默禱般凝視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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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像泛紅的指尖淌入夜水中暈開一片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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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噠噠…噠…噠……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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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步伐離開前,他將溶入紅霧中的指腹收進口袋,輕輕避開兩張寫著冰冷規則的紙條、一個透明鈕扣,以及一副紅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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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不被發現。
閉關練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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