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客廳,整個人陷進沙發裡頭,整日鬱積下來的疲憊再這一刻徹底釋放。耳邊聽著自主臥裡傳出來的盥洗聲,唇角輕輕帶起淡淡微笑,像是說好了似的兩人都同時提早收工回到公寓,彷彿是再補償連日來的分離似的。
放空了的腦袋只剩下思考著兩人晚膳的菜單,累歸累但能好好煮上一頓做為犒賞也還是挺不錯的選擇,深呼吸再度打起精神,將隨身攜帶的提包置放在一旁矮櫃上捲起袖子再度為晚膳開始忙碌起來。
淋浴的水聲已然停止,拾起隻杯子替人斟了杯牛奶放置吧檯,等著那熟悉的身影出現自己眼前。
僅只穿上舒適的棉質長褲便走出浴室,空裸著上半身用以抵禦逐漸趨於酷熱的天氣,仍是如同往常一般不愛將頭髮擦乾,放任濕漉的直滴水的髮絲被空調徐徐吹著,一抹艷紅落在右肩上留下一道水痕。
自在足以容納兩個男人的浴室裡便聽見外頭的開鎖聲響,藉此得知對方早已回來,與自己相同,難得因為提早結束錄音而放了假,一直到後天才有行程,雖然辛苦,藏起的那份喜悅卻總在毫無防備時不自主泄漏出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分離的時間變長了,但也因為在同一間經紀公司,多少知道光忠的情況,也就放心許多。
捧起明顯為了自己準備的冰涼牛奶,輕啜一口,相較起方才洗完暖暖的熱水澡的身體,沁涼的牛奶更是解了漫出的暑氣。
「你回來了。」直到飲落一口暫且放下杯子,才出言呼喊正圍上從本丸帶出的圍裙打算做一桌子好菜的光忠,邁步走近,燦金色的雙眼注視著那雙漂亮的手正做些什麼。
「頭髮要擦乾,不然會感冒喔。」接過杯子,看著人仍滴著水的艷紅髮尾無奈的笑著。
抬起手以指腹替人拭去唇角殘留的牛奶,輕輕撫觸著臉頰,一聲輕嘆夾雜著細語低喃將心底的聲音悄聲洩漏。
見著了人,疲憊感彷彿在此刻煙消雲散一般。
「小俱利,晚餐想吃什麼?連著幾天都沒開火了,偶爾吃一頓好的也很不錯呢。」
順著想望隔著吧檯送上一吻,燦金單眼裡頭滿含著欣喜與濃濃的笑意,腦海中翻轉而過的菜單無一例外又都是對方喜愛的菜色,再度開口提醒著人去將頭髮擦乾並穿上上衣,一邊開啟冰箱翻找著食材。
「小俱利最近錄的還順利嗎?」洗著蔬果,隨意揀了個話題開口。「雖然都在同家公司偶爾能知道小俱利的狀況,但沒想到居然會忙成這樣呢,都快跟出陣一樣了。」
嘆了聲,長嘆出一股疲憊。雖然現世職業上並不會牽扯到性命,但在其忙碌程度上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身經百戰的自己也多少有點吃不消,想著忙碌起的拍攝現場那也簡直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了。
「什麼都可以。累的話我來做。」不落痕跡的關懷話語從沾著白的唇流竄出,但顯然對方也沒有要讓自己動手的意思,只是以笑容婉拒了提議,這才乖乖的回頭去穿好衣服。
自不遠處傳來的問候聲響與些許抱怨令動作一頓,沉思了會才開口。
「還可以。沒什麼特別困難的地方。」許是不欲讓對方操心的話語,比起夜戰的隨時緊繃,現下的任務著實輕鬆也有趣許多,雖然仍懷念站在戰場上的意氣風發,鮮血揮灑而沸騰的鬥志,但立足於舞臺上的戰戰兢兢不知怎地有那麼點相似感存在。
「你呢?」雖是問句,指的卻是今日稍早在身邊工作人員們閒話家常時聽見的趕工拍攝,臨時更換模特兒而需要整組照片重拍的意外。
「哈哈......忙到亂七八糟呢......」回想起今天一整天,攝影棚裡每個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乾笑出聲。
自己也許久沒再體會到僵持太久造成的痠疼了。
「還好明天到下午才需要在過去幫忙,不然我也快吃不消了啊。」
裝模作樣的唉嘆了聲,瀝乾手中洗淨的蔬菜放進遇熱好的鍋裡,馥郁香氣在翻動中開始瀰漫,鮮蔬、橄欖油與爆炒提香的佐料帶起人的食慾,早已餓了許久的空腹開始叫囂著。
感覺到身後氣息逼近,側過頭以筷子夾取一些菜餚吹涼後送進那好奇探過頭的大俱利伽羅嘴裡,遵循著對方意見調整味道後起鍋。
「小俱利,麻煩你囉。」一如既往的將裝滿菜餚的盤子遞給對方,不需自己在多說什麼,人便會主動替自己佈菜、添飯、佈上碗筷,無需再多費心其他。
直到兩人都坐定,相互交換眼神,才一同執起碗筷。
一如往常的美味佳餚,飽含滿滿的溫暖與愛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撫慰人心。
熱湯暖了胃,連帶著食慾也跟著大增,或許是這幾日總吃外食有些膩了,格外想念光忠親手製作的飯菜。
偏頭望向那似乎特別疲倦的人,平時格外注意形象的他,此時連嘴角掛著飯粒也不知道。
緩緩湊近舔向對方唇邊,輕輕將仍溫熱的飯粒捲入口中,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那帶有光忠味道的殘渣讓人留戀的又往人嘴角吮吻了下,卻是無意的行為。
「嗯。」只是應聲,將餐桌整理好,便落坐在往常的位置上等待光忠收拾廚房的鍋碗瓢盆。
僅只是一個小動作卻也能讓自己心情飛揚而起,滿含著笑任著對方親暱的舉動,眷戀著唇吮吻的溫度最後伸出手揉了揉那一頭褐髮。
彷彿所有疲憊都在這一連串的小動作中消散。
整理的速度不知不覺加快許多,只因想再與人多些時間陪伴。一貫的餐後點心是在晚餐前製作完畢冰進冰箱裡的提拉米蘇,馥郁的可可咖啡香在端上桌時吸引對方注意。
噙著輕笑,替人斟滿一杯熱奶茶後一併推向人的眼前。
「來,今天是提拉米蘇喔。」嗜甜的喜好忠實地反映在那雙漾出光芒的金色雙眸中,跟個孩子一般興奮喜悅的情緒表露無遺。
悄聲竊笑,端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杯奶茶淺啜而後靜靜的看著對方大快朵頤。
打從甜點上桌之後視線從沒離開那精緻的小點過,杯中裝著的濃郁的奶香襯著可可,才剛飽餐一頓卻又勾起食慾。
拾起銀製的甜點用小湯匙,一口一口享用著那令人不自覺愉悅起來的小幸福。
光忠對於生活品質的注重在來到現世之後更是突顯,盛裝食物的容器、用餐的器具……一系列的家用品搭配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雖然自己對於這方面的需求十分低迷,一切從簡,但在光忠的堅持之下,仍是會在工作之餘陪著人一同去傢俱行挑選這短期的住宅需求的物品。
輕啜口奶茶,瞇起的金色雙眼似乎十分滿足於對方給予的甜頭。
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將嘴角沾上的可可粉舔去,盤據著龍紋的手朝近在眼前的人伸出,使勁一把將人拉至身邊。
到自己觸碰的到的位置。
「……」將近日來的思念嚅在口中,銳利卻藏著柔情的雙眸仰望著那明顯比自己高上一些的戀人,靜靜的看著。
「嗯?怎麼了?」選著電視節目的手被打斷,隨著小聲驚呼人整個往身旁大俱利伽羅的身上倒去。
帶著疑惑望向對方,而是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還想吃嗎?」唇角微笑不曾落下,坐直了身子任憑著那隻盤有龍紋的手環過自己腰際,將自己那一份甜品推向對方眼前笑看著人。
徹底放鬆了神經,整個人倚靠著靜靜的看著電視裡撥放著的電影片段,但也僅只是將視線放在那不斷進行著的劇情,注意力依然在身邊之人身上,適時的添上熱茶、拭去不慎殘落在桌上的可可粉。
只是這麼靜靜的待著,卻彷彿充電一般補足了連日來缺失的元氣。
「啊、」
電影裡男主角一身警察制服帥氣的將追捕對象放倒,行雲流水的抽出身後口袋裡的手銬帶走犯人,看到這一幕這才想起工作上的造型意外的與之相符,甚至連手銬這東西都有辦法弄到作為拍攝道具。
起身,覓著那被自己放置在一旁矮櫃上的手提包,自裡頭翻出留作紀念的拍攝道具,再度回到人身邊二話不說便將人單手銬上。
「你被逮捕了呦,你有權保持緘默,所說一切將會作為呈堂證供。」學著電影裡方才台詞,不忘嶄露自己帥氣的一面。
看著電影中的劇情,卻沒欣賞的意思,只是抱著懷中的人好好休憩。電視上的畫面仍播送著,懷中的戀人卻先行一步起身。起先還疑惑這部片的素質是否這麼不堪入目,但當人翻找某樣東西回來將自己銬上又講了似乎方才曾聽過的台詞,才恍然大悟。
「……」雖然單手被銬住,但另一隻手是自由的。一把扯過對方衣領,唇與唇貼上,打算稍稍撼動那張帥氣過了頭的面容。
以光忠的個性來說,一時之間絕對不會讓自己摸到鑰匙解銬,況且自己也沒有掙扎的意思,連日的忙碌以讓自己想念在本丸內的肌膚之親。
回想起工作時其中一個情景便是作為犯人越獄的情節,矯健的身手甚至連一旁的替身都嘖嘖稱奇。
「我不會乖乖被逮捕的。」低沉的聲線在交錯的吻之間響起,知道對方與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情,相信兩人的默契。
挪動位置將人拉上身,恰巧跨坐在落座於沙發的自己身上,口頭上雖說要逃跑,卻是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嗯......怎麼辦呢......」壓下上身,雙手撐在對方頭部兩側,由上而下俯視著。
狹小空間侷限著讓一切動作更加收斂,幾乎要貼上彼此的程度讓彼此氣息更加清晰。
看著獵物的眼神夾雜著興味,勝利者的姿態讓俯視的感覺更多了宛若看著戰俘一般的錯覺,燦金單眼視線在人身上遊走,自散落的髮沿著幾乎終年無表情的臉一路向下最後沒入領口。
「吶、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我可是很仁慈的喔,讓你自己選擇呢。」
笑意更甚,刻意不再有其他動作就只是這麼看著人,期待著會有什麼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行為出現。
承認,承認著自己正在期待與希望大俱利伽羅會有讓自己感到意外的行動出現。
過近的距離,被侷限的空間只是讓人更加專注在身上人的一舉一動上頭,知道對方正等待著什麼,卻沒急著行動,燦金色的眼直盯著那滿載笑意的面孔,如此僵持不下。
牽動起被人抓住的手銬,將帶著微愣表情的光忠拉下,兩人的胸膛緊貼著,甚至因為呼吸起伏而使布料相互微微磨蹭,曲起的膝恰巧卡入那毫無防備的跨間,有意無意的頂弄著,對方湊近的氣息仍帶有奶茶的香氣,雖然甜膩卻是混雜著自己最愛的味道。
還有,光忠特有的香味。
是特意擦上的古龍水,還是這次買回的沐浴乳的香氣?無論是什麼,自己總在入眠之前享受著交織出的舒適感,寬大的雙人床滿滿的都是對方存在的證明。
「我要逃走了。」在人耳邊發出宣言,但沒立刻動作,留戀的輕咬了口對方最為敏感的耳骨,等待預料之中的回應。
「嗯、要還得要先把我撂倒呢,親愛的廣光先生。」
一言一語皆帶著絲絲挑逗輕笑,刻意壓下身子讓坐在對方腰際的重量加重了些,仗著箝制住對方居高臨下的鄙昵,挑逗之中更多添了挑釁。
「你已經被包圍了喔,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掏出口袋內手銬鑰匙,匙圈因手上動作不停在食指上轉著。「鑰匙可是在我手上喔。」
早已無心電視劇情上究竟進行到什麼情節去了,燦金單眼視線只是緊緊鎖著自己身下之人上,看著那同樣燦金的雙眸眼中盤算的目光,期待著對方可能的行動。
微偏過頭,玩味的勾著唇角禁聲等待。
嘗試迅捷的伸出手想奪過對方手上不斷旋轉的鑰匙,但光忠的速度比自己還要更快,將鑰匙丟往遠處,轉而壓制住自己,毫不禁力的收緊捏著腕的雙手,皮革手套被繃緊而起了皺,即便吃痛的微抽了口氣,也只是立刻恢復平靜,至始至終的冷漠,不隨之起舞就是勾引人掉落深淵的方法,這是無數次的性愛之中得到的結論。
像頭隱匿氣息的野獸,等待獵物踏入圈套,一點一點啃食殆盡。
與對方親手製作的甜品相同,依依不捨的小口品嘗著,非要嘗盡滋味才肯罷休。
而後,要求更多。
「鑰匙什麼的怎樣都好。」
更多的觸碰,更多的眼神交會。
「光忠。」
更多的慾望……
挑眉,由著那雙攀著龍紋的手自衣襬竄進,粗糙指腹沿著腹部肌里線條緩慢游移,像是尋覓著合適位置落下畫筆一般,深褐的小麥色映襯在白膚上顯得異常清晰。
彷彿下一秒便會染上顏色似的。
「真直白呢。」愉悅心情在也掩不住,挺起腰桿讓撫觸的掌完全平貼,半瞇起眼感受著那股來自俱利伽羅的溫度。
「那-麼,親愛的廣光會怎麼做呢?在我舒服之前我是不會動的喔。」
騎在人身上意思性的挪動兩下,蹭著對方的同時也在暗示著,相信大俱利伽羅知道此刻自己所想與所說的意欲為何。
「惡劣的男人。」
落下評語,掛著手銬的左掌平貼上那刻意迎合著自己的軀幹,金屬的冰涼感連帶著若有似無的滑過每一寸撫過的肌膚,略帶重量感的垂下,卻被承接在撩起的襯衫內,將沁涼感全數鎖在對方逐漸熱燙起的溫度上。
撫觸游移至那人敏感且柔軟的乳尖,指腹輕輕畫著圈,冰冷的手銬隨著細微的動作刮搔著對方毫無防備的胸膛,甚至刻意以此直接觸上對方過於敏感的櫻粉,一點一點堅硬起來,透著人此時此刻的興奮。
雖然處於低視角向上望著那透過單薄襯衫若隱若現的肌線,仍覺得不滿足,刻意緩慢的以靈活的右手一顆一顆自衣襬解扣,直到襯衫完全敞開在自己眼前,毫無遮蔽的望見那被蹂躪的有些紅腫的雙乳,才疼惜似的仰首伸舌輕舔方才被自己虐待一番的地帶,溫柔的吸吮著,像是如此便能汲取到甘美的汁液一般。
壓下光忠刻意遠離的腰桿,指節沿著那隱藏在合身西裝褲底下的縫隙滑下,堅硬的環形金屬像是要對方就此付出銬住自己的代價,輕貼著人大腿內側的嫩肉不斷晃動磨蹭,不至於令人起額外的反應,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
「真的能忍耐到那時候嗎?」呢喃隨著相對熾熱的吐息撫過那被自己嚙咬幾口的胸膛,語氣之中飽含兩人才能知曉的笑意。
「這樣子還能說我呢。」蹙了蹙眉,隱忍著險些被撩撥的岔氣的氣息回敬。
深深吸口氣靜下心緩了那股躁動,再度對上的視線重新恢復平日的從容,輕輕淺淺的觸碰雖然搔癢難耐卻沒到無法忍受的程度,只要自己注意力稍稍偏移便能忍過,再度勾起的唇角挑釁更甚。
「不行喔,這樣子我可不買帳呢。」稍稍移動身子在往後退了些許,落坐在大腿處刻意讓了些空間讓雙手解著皮帶的動作給人看清。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和抽取皮帶時的布料摩擦聲,雖輕的細不可聞卻彷彿象徵著開始信號一般,解去褲頭鈕扣輕緩拉下仿舊牛仔褲的金屬拉鍊,手覆上按壓在柱身上沿著形狀描繪,熱燙著的溫度張狂著。
「嗯......小俱利不想的話那換我要走了喔。」佯裝的情緒如此吐露,言語上拒絕著身體卻反其道而行的佔據在對方身上。
知道對方的忍耐已經幾乎到達極限,那佯裝出的餘韻也只是輕薄如紙的假象,而同樣的,在對方熟絡的觸碰之下,自己的身體早就擁有沉溺快樂的記憶,一次一次,如同戰鬥一般熱血沸騰。
輕聲嘆息,被如此壓制也無法做出什麼反抗的行為,唯一扭轉情勢的可能性……
偏過視線望向勉強能擠下兩個男人、桌與沙發椅之間的縫隙與光忠特地鋪上的絨毛地毯,貓一般瞇起的金色雙眼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光忠。」沉著嗓音呼喚了聲壓在身上的人,趁著光忠一瞬間的失神,翻過身去將人放倒在地板上,踹開失了兩人重量而輕上許多的沙發,讓空隙更加寬敞,這才垂下視線,帶著危險色彩的雙眸睨著身下忘了注重形象的人,伸手拉扯那雖然挑逗著自己卻起了反應而微微鼓起的褲頭,低下頭。
想做的事情不言而喻,掛著手銬的手趁著人不注意將兩人銬在一起,宛若對方才是被捕獲的那一方。
沒再說話,言語全化作行動,潔白的齒咬著光忠跨間的拉鍊,帶有情色意味的動作,緩緩往下拉,鼻尖輕蹭了蹭那鼓起的底褲褲檔,濃郁的男性賀爾蒙腥味摻雜著屬於光忠的味道讓人不由得嚥下口興奮而湧出的唾液。
「唔!」重重撞擊,自沙發椅上被摔落雖然底下鋪有著厚厚的絨毛地毯,但還是免不去衝擊而有些悶疼著。
抬起手揉了揉直接著地的後腦勺,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引去自己注意,看著手腕上禁錮自由與行動的手銬沿著那隻褐色手臂一路看去,明顯而罕見的笑意出現在平時幾乎無表情的臉上。
下身敏感處氣息輕拂,就算隔了層棉質底褲依然感受的到那略微低涼的鼻息惹的自己一陣麻癢,笑看著半身壓制自己明顯奪回主權的大俱利伽羅,曲起膝蓋撩撥著對方上衣與腰身大有一副蓄勢待發等著反擊的架式。
「小廣光想做甚麼呢?」語尾勾起微微高昂,彷若對待孩子般的輕快語氣,明白對方不是太過喜歡自己如同對待幼童般的態度,但在平時也會偶爾以此稍稍捉弄對方。
一如此刻。
嘗試性的掙動欲脫離被箝制的現狀,大俱利伽羅卻彷彿早已算好自己心態,環在腰上的手在自己挪動的那一剎那便緊緊收住,對上的視線如同狩獵者凌厲刺人。
「吃掉你。」直白的表達自己接下來的行為,象徵性地以較為尖銳的犬齒輕輕嚙咬著描繪出男根形狀的底褲,隻手將光忠已被解開的西裝褲連同略緊的內裡一同扯下,另只手仍壓制著對方。
那男人可不是草食動物。深知這點,直到完全將西裝褲扯掉隨意拋置一旁,僅剩底褲半掛在對方左腿上,沒給人機會反擊,將人帶著些許腥黏的碩大納入口中,或許是已有許久沒有洩慾,在口中高漲的慾望讓人必須大張著口才能完全吞沒,沒有吸吮的餘韻,只能任由分泌出的唾液與對方滲出的液體自嘴角與柱身滑下,反倒成了助長吞吐的潤滑。
帶有侵占與侵略的燦金色雙眸順著微微揚起的頭往光忠潮紅的臉看去,混雜著羞恥與舒爽的沉溺表情勾引著自己,試圖伸過來遮掩住視線的手也只是在半空中遲疑了一會,轉而掩住幾乎要滲出舒服呻吟的嘴,隨著自己一下一下的輕啃,自喉頭發出呼嚕的聲響。
像隻貓一樣。
雖然比起對方,自己更常被別人這麼說,但能望見光忠這種只有在自己面前顯現出來的姿態,倒也沒那麼介意。
深棕色的腦袋胡亂上下搗弄幾下後用力抽乾口中的空氣,果不其然迎來的是濃郁的腥黏,勉強飲落濃稠的液體而滾動著喉結,暫且鬆口放過那理應要疲軟卻仍硬挺的分身,唾液與黏液牽出的銀絲連接著舌尖與頂端,像是要展示自己的成果刻意睨著壓制在身下的人。
「好苦。」低頭吻上人為了掩住唇而外翻的手掌,咬扯著始終未褪下的手套,注視著。
掩唇重喘,手掌上的黏膩溫度與軟舌舔舐的感覺牽動神經帶起陣陣麻癢,從來不知道手掌也能有如此大的刺激,也興許是對方徹底的挑釁引起。
埋怨與不服輸的目光緊盯著,對上的視線彷彿能在虛空中碰撞出火花,彼此都不是容易低頭服輸帶著傲骨的刀,就算親密至此也依然死嗑著最後一絲傲氣。
「......」目光掃至銬著兩人手腕的地方,依靠著雙臂支撐的俱利伽羅注意力盡在褪去自己手套與啃上唇瓣進攻之上,悶哼著洩出呻吟唇舌回敬輾磨較勁著就為了多吸引些對方注意力。趁著空檔猛地一拉,失去平衡的俱利伽羅吃驚神色令自己漾起些許成就感,雙腿攀夾對方腰桿順勢翻身,重新壓制對方居高臨下的感覺讓唇角微笑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洋洋。
「小廣光很不乖呢,要好好懲罰的喔。」
毫不客氣帶著點粗魯的褪去下身衣物,受限於行動也僅只是將長褲連同底褲褪至膝蓋處,跨騎的動作將對方硬挺下身壓制在自己會陰處,廝磨一般的緩慢磨蹭。
黏膩前液不只沾濕了自己也讓磨蹭的動作多了煽情音效,濃稠水聲不大,卻是異常清晰的敲打著耳膜,慾望沸騰。
「……怎麼做?」費了一番勁才屏住凌亂的吐息,被猛然放倒而有些昏呼呼的,對上人那只漂亮單瞳的雙眼卻仍然清明,耀著期待的眼神。
被磨蹭的快感讓人不禁有些迫不及待的在處於被動的體態下仍試探性的反過來蹭著身上的人,但動作旋即因著對方高抬起的腰止住,眼看著人褪下手套而透著溫熱的手扶上自己的硬挺,似是刻意引人入勝而在之上緩緩塗抹潤滑油,婆娑著尋得方位對準庭口,緩慢的沉下。
傘狀頂端漸漸沒入光忠那過於緊緻的窄道,感受著肉壁的擠壓,一時沒忍住悶喘出聲,經過一次次交合已然完全契合的碩物與柔軟內壁,頂端因著興奮而滲出的前列腺液反倒成了比有些涼感的精油還要令人放鬆的潤滑。
掌握節奏而以一定速度讓自己侵入的光忠蹙起好看的眉頭,那討人喜愛的臉孔此刻染上些許扭曲,摻雜著興奮、情慾、羞恥與些許痛苦的複雜表情,惹人愛憐。
未被銬束縛的右手輕輕撫上對方同樣滴下汗珠的鬢角,拇指輕輕推揉著人柔軟的臉頰,彷彿在鼓勵與安撫對方。
「全部……進去了。」相較之下更加游刃有餘的自己讓人看來十分狼狽,宛若自己才是主動的一方,隱忍著直接將人壓下狠狠搗弄的衝動,將獸性收斂,慢慢等待對方重拾節奏。
舔弄著他敏感的頸側,因對方染上的熾熱氣息拍打在留下唾液而些許冰涼的地帶,只要遇上對方,自己就會情不自禁的回歸成最原始的野獸。
只想讓他佔有的一面。
還是、很難受。
未被好好擴展的後穴僅憑著潤滑液免不了還是感到疼痛,頭倚靠上龍紋攀附的肩膀,微顫著忍受下身傳來的那股刺疼與彷彿五臟六腑皆被擠壓絞成一團的難受。
「嗚......」
隱忍著幾欲脫口的呻吟微抬腰部輕而淺的挪動著,想藉此慢慢習慣宛若鈍器的下身在體內搗弄的感覺。明明早已經歷無數次,卻總是無法習慣被進入時那種壓迫的感受,直起身將腰桿挺直,依循著自己的步調時重時輕的蹭著。
刻意如此磨人的動作逼出被自己跨騎著的俱利伽羅難耐的呻吟,甚至惡意的在人欲動作時用眼神逼迫對方停止,而後高抬腰部狀似離開。
逐漸適應的同時也正惡意的挑逗對方。
「廣光......」
見著那張顯露出痛苦的面容有些不捨,一方面也是急於洩慾,溫暖的掌捏住人帶有份量的腰桿想再度奪回步調,卻被人的眼神與威脅似的行為給逼退,取而代之的是輕微卻不可忽視的挑逗,被溫暖包覆著一點一點磨蹭的焦躁竄上心頭,刺激著腦門的麻癢錯覺讓自己失了常態,再也忍受不住而反射性地上頂,不意外接受到一聲細微的驚呼、悶喘、與絞緊慾望的壓迫,即便從那只蜜色單眼之中望見了不快,身體卻彷彿食髓知味,一旦開了頭便無法止住幾乎要滿溢出的純粹獸性。
「光忠……」
有力的雙臂將在一下下艱難的進出之中逐漸軟下腰肢的戀人撈起,按在方才被自己踹歪了的沙發邊,墊高的沙發坐墊恰巧成了能支撐背部卻也不至於讓人受傷的牆面,牽動起相互銬住的左手按上對方隱沒在西裝褲下而相對白皙的大腿內側,高抬起為了掙扎而不斷朝自己招呼來的雙腿,此舉連帶著對方的右手也撫上他自己的腿根,就像是自己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姿勢大張雙腿歡迎一般。
如此誘人的景色。不禁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瓣,喘息之間再度挺進那藉由方才的磨蹭已有些開拓的深處。
「是我輸了。」
示弱的同時朝光忠招呼而去的卻是侵占意味濃厚的貫穿,將對方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嬌嗔藉著熱辣的吻全吞回腹中,不想與其他人分享這個人,我深愛的燭台切光忠的種種一切。
「嗚嗯嗯!!!」
雙腿掛在對方肩上隨著傾身與挺進的動作讓自己簡直快被人折成兩半,壓迫胸腔的痛苦還來不及反應,唇舌交纏帶來的窒息感接踵而至,緊緊抓著腿根的手掐的更緊連抓帶打。
「啊、呀啊!咿啊啊啊---」
掠奪的唇終於離去之際宛若重生一般張大著口汲取著空氣,破碎呼喊分不出究竟是求饒抑或者無意義詞句,僅只是在重重撞入之時將聲音化為最原始的音節。
蹙起眉任憑著快感而起的生理淚水止不住,重喘呻吟夾雜著泣音嘶啞著,壓在身上施予暴行的人卻彷彿永遠不夠似的,重重撞入體內的碩大依然火熱堅挺。
快感、痛苦混雜著刺激,刺激著神經的無一不是最激烈的反應,猛烈撞擊迫出的哀噎呻吟生生被人堵在兇猛熱吻中,沙發椅跟隨著動作時不時傳出敲擊地板的聲音,就算鋪上厚厚一層絨毛地毯將聲音壓至最低,卻依然無法阻去。
「哈啊……嗯、唔嗯……」
始終欲拒還迎的身體如今柔軟下來,總算能好好接受自己給予的一切,無論是痛苦或是快樂,隨著撞擊一般的交合,漸漸趨於迷茫的濃稠蜜色融化在眼中,被激烈動作蹭掉的眼罩無助地落在一旁,隱沒在那平時無人觸及的地帶之下,僅有自己能看見的燒傷痕跡,讓人格外心疼,卻也格外興奮。
濕軟的舌舔上那覆著傷而只能半睜的右眼,在布滿皺褶的眼皮之上落下自己的記號。
體外的刺激,體內的騷動。在洩慾的同時卻也拿捏著方位,嘗試在失控的衝刺之下找尋能讓對方陷落的地帶,即便那是自己早已熟知的地方,卻因著喘息與熱度而失了焦。
與地板的碰撞聲雖然因著有些厚度的地毯而減緩,仍是發出不小的聲響,幾乎要讓人提心吊膽下一秒便會有人來按鈴控告兩人發出太劇烈的聲響。
淫靡的濕氣圍繞在兩人身邊,因著大張的雙腿而能清楚看見的接合處發出噗啾噗啾的水聲,那因羞恥而埋在胸前的灰藍腦袋輕輕蹭了下,似是在撒嬌,又像在挑釁,將之理解為前者,維持著一定的頂撞力道,一邊輕輕啃咬著這張口可及的每一寸皮膚,對待幼貓似的安撫著。
「哼嗯、......」
稍稍緩了下來的頂撞力道給了休息機會,但就算如此對方也沒停歇下來,依舊著規律的速度輕而緩的磨著體內敏感點,劇烈的刺激不在反而更加磨人。
抬起腿不悅的踢了踢對方,時不時刺激的快感如觸電般竄上,就算想好好喘上口氣都會因此岔了開。
「廣光真過分呢。」蹙眉抱怨,調整姿勢掙脫箝制,終於有了個能好好倚靠的地方讓已經痠疼不已的腰桿有了好好緩解的空間。嘆了聲,趁著對方還未有任何動作之前率先拉過人壓上沙發。
扶著對方下身以跨騎的姿勢重新送入體內,熱燙的鈍器摩擦過進到更深處帶起的感受更加鮮明,緊咬下唇忍著那股無法言喻的刺激慢慢擺動起腰身。
似乎早就算好時間點,大俱利伽羅銳利視線緊盯著,趁著一次高抬腰部時重重撞了進來,掌指抓上腰際狠狠固定,本是下拉的唇角漾起危險弧度。
完蛋了。
一片空白的腦袋最後閃逝而過的念頭,僅剩這三個字。
有了更完美的支撐點反而更能加深侵犯對方的力道與角度,將自以為奪回主權的戀人再度擊潰,毫無保留的給予快感,讓他陷落在滿盈出的刺激當中,享受每一條神經流竄上的電流,享受渴求滿足之上的貪婪。
捏著腰間的力道許是留下了紅痕,只是稍稍撫過便能聽見對方吃痛的倒抽,即便如此,也毫不收斂的掌握著過快的節奏將自己釘入對方體內深處,熱得幾乎要融化的插拔之間,呼吸漸漸瑟亂,沸騰的血液竄動著,光是光忠趨於酥麻的嗓音便能惹的內心再度掀起浪潮,配合上頂的力道,對方似乎沒察覺自己正無意識的跟隨節奏擺動腰部,嘗試挽留不斷抽出又撞入的凶器,甚至在深埋深處時刻意絞緊柔軟的內壁,期盼能榨出些什麼似的。
「好舒服……光忠。」
如此緊緊相連在一起,就能不再分離了嗎?
沿著棕色髮絲滴下的汗水正巧落在光忠那擠在兩人腹肌之間磨蹭而幾近要噴發的頂端,不受箝制的右手沒太多猶豫便撫上那燙手的溫度,相對冰涼的指尖在上頭游移著,隨後緊緊握住,與進出的頻率相同,沾著頂端滲出的些許精華潤著上下撸動,想讓對方體驗自己此刻的感受。
粗重的喘息被更加劇烈的緊咬逼得無法禁口,強烈的宣洩慾望湧上心頭,深知自己即將到達頂峰,抬眸望向那被生理性的淚水弄得混濁的眼,雙唇輕吻了吻對方嘴角作為勾引,等待那幾乎無法思考的戀人主動索討更劇烈的親暱。
啞然失聲,雙手胡亂抓著對方的肩膀、上臂極力穩住自己不被過於強悍的律動震得失去平衡。
「啊啊、不、不要!呀啊---!」
下身被圈握住的刺激徹底讓自己陷入瘋狂,前後都被重重的關照著,無法思考的腦袋只剩下最原始的反應任憑著放縱,唇角啃咬索討的唇隨著呼出的熱燙氣息牽引似的讓自己迎合而上,猛地竄進舌肆虐著口中一切,有種錯覺彷彿自己的聲音與氣息會就此被人吞噬殆盡。
「廣、嗚!不行、不行了,廣光、快要!」
一下一下全數往最敏感的地方攻擊,紊亂氣息讓傾吐的語句破碎不全,只是這麼喊著卻不見對方有放過自己的趨勢,反而是更加兇猛的進逼。
拔高的聲線伴隨著瞬間瀰漫開來的白濁腥味散在空氣之中,高潮引起的痙攣讓自己緊緊絞著體內依舊在肆虐的碩物,粗暴的動作與加快的速度在自己幾乎快因此窒息之前感受到一陣熱流射入體內。
一瞬間的空白讓人沒能來的及踩住煞車,濃稠的精華灌注入對方本就濕暖的體內,劇烈的心跳透過相連的部分傳達而來,完全軟倒在自己身上的光忠將那張有些狼狽的面容埋在頸邊,被那同樣濕潤的髮絲刺得有些癢,起先扣著腰的手轉而將人溫柔地摟住,要將人的身體連同心靈一同禁錮在自己身邊才能滿意。
挪動姿勢退出光忠仍隨著喘息一顫一顫的體內,被跟著帶出的混濁黏液隨著重力滑出對方庭口,似是覺得不適與羞恥,仍沉浸在餘韻之中的戀人有些害羞的蹭著頸窩,太過可愛的舉動讓自己瞇起燦金雙眼,止歇下來的慾望似乎又有點勃發,但自己並沒有要勉強光忠的意思。
不發一語的輕揉那顆近在眼前的腦袋,等待對方自過度挑撥神經的疲乏之中恢復。
失了力氣,稍稍緩過氣息後睏倦感隨之而來,倚靠著人閉上眼僅想稍稍休息卻差一點就這麼睡過去。
「唔、!」倚靠著肩膀的額滑落猛然一驚,強打起精神撐直了身子笑看著對方。
帶著絲絲擔憂的眸讓自己莞爾,輕輕揉了揉那一頭褐髮以指代替梳子打理著亂了的髮絲,不發一語以視線描繪著對方面容。
「一起去洗澡嗎?」淺淺淡笑開口邀約,此時此刻自己的狀況有個人一起總是好的。
深呼吸打起精神,自大俱利伽羅身上離開踏穩了腳步,白濁隨著站直的動作滑落在雙腿內側帶出絲絲痕跡,煽情至極。
「走吧。」
看著人總算踏穩的腳步又被相互牽引的鏈條拉扯而趨於不穩,刻意扯動仍扣在手腕上的銬敲擊出金屬質感的鏗鏘聲,跟著起身將人摟住,藉此替人支撐險些要軟倒的肢體。
順手撿起方才被甩落遠處的鑰匙,總算將兩人緊緊相連的禁錮給卸除,將之隨手丟上沙發。
踩著腳步,連地板上的絨毛地毯也染上些許晶瑩,一路延伸到冰冷的磁磚,直到那寬廣的足以容納兩個大男人的浴室內,將門拉上。
灌注在室內逐漸隨著水氣回暖的溫度讓冷卻下的空氣恢復成適合的溫度,替兩人脫下僅存不多甚至只是意思意思掛著的衣物,暫且放置在一旁待洗衣物堆上,佇立於灑水蓮蓬下的身影被水霧模糊輪廓,遍布全身啃咬而出的新舊紅痕,相異於水珠滑落的濃稠黏液,承載著水氣重量而垂下的灰藍髮絲,或許在他自己眼中有些狼狽,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再美艷不過的風景。
「……光忠。」
無聲的接近,在人來得及反應之前輕捏了把富有彈性的臀瓣,裏頭被灌注的潤滑似乎又因此流出些許。
落坐在浴室裡頭備著的塑料矮凳上,輕拍大腿示意要對方趴上來,由自己清理留在對方體內的穢物。
愣了愣挑了眉,許是方才經歷過一場翻雲覆雨此時此刻對方動作讓還沉浸在餘韻裡的腦袋一時間朝著偏去的方向想去。
旋即搖了搖頭將滿腦的旖旎畫面甩去,順著對方意思閉上眼倚靠精實大腿上。不同於溫熱水溫,平貼身上的掌輕觸著自己的頰與髮梢,似是想轉移自己注意力一般,趁著沉醉在溫柔撫觸時才將那早已探向下身的指送入體內。
「唔、!」
仍有些敏感的神經隨之一顫,咬著下唇克制著漫起的慾望,雙手環上對方腰際想藉此紓發難耐。下意識地逃開在體內深掘的指,再度平貼上的胸膛讓自己起了一陣疙瘩。
溫暖懷抱跟著溫柔撫觸,似乎有點不太妙啊。
在心底苦笑了聲,睜開燦金單眼覓著那雙熟悉的鎏金瞳眸,眼底的火太過熟悉也並不意外。
那隱忍的神色與為了擺脫慾望反而更往懷裡鑽的行為讓人有些恍惚,即便想嘗試專注於清理,卻不斷被那壓抑的低吟勾引而分散注意。
……糟糕。
自下腹竄起未完全滅除的火苗,努力深呼吸想將之壓制,但當雙眼不經意對上那只恢復清澈的蜜色眼眸尋求確認時,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被吻上的唇,帶有熱度的體溫,相互交扣的指。
人類,真是一種貪婪的生物。
身為刀劍的附喪神們,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這點。
蒸氣如同濃霧一般包覆彼此,卻彷彿能相互吸引,即便望不清,也能憑藉著默契掌握彼此。
再度,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