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鶴丸国永
9 years ago
【遠征事件/CP:俱鶴】
濛濛雨霧寒涼,遠征路途上滿是濕濘泥汙,彷若那個當初,無邊黑暗中,唯有蟲蛇鑽土聲,似遠似近,窸窸窣窣,讓人頭皮發麻的黃泉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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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国永
9 years ago
直至雙腿禁不住開始打顫,這才嘆息著停下了領路的腳步。
「哈哈……雨天遠征真的是太折磨人啦!欸~俱利醬,爺爺我風濕痛,我們找個地方休息躲雨一下吧?」臉上掛著難得的苦笑,回過頭往隨在身後前進的男人說道。
衣料濡濕厚重地纏裹身軀越發行動困難,這樣的天氣的確不適合繼續徒步行走。「知道了。」綿延不斷的薄雨造成的視野模糊不清,但就算如此鶴丸臉色帶著少見的難堪神色也令人難以忽視。
抿緊著唇線「這邊。」拉住了眼前行走著四處張望是否有躲雨歇處的男子,折返帶往不遠處的另一條路徑。「附近有一個舊屋,獵戶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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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国永
9 years ago
「哦呀?」任大俱利伽羅拉著自己往稍早前路過的小徑裡走,當埋沒在林間的小屋映入眼中,異常興奮地抽開了被拉在大俱利掌間的手,加快步伐奔向小屋簷下,倚著小屋外牆直立著,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渾身不住的輕顫著。「嘶──真是太冷了……哈~人類身體就是這點不方便……」
越過停留在茅葺屋簷下的鶴丸,觀察覆滿青苔的木板門,從破敗的縫隙出露出了一節繩尾,可以看見繩頭正栓在門背後穿戴的一根簡陋橫木上,這樣象徵性充當的門閂明顯只是為了不讓走獸進入屋內。
抽著繩尾將門閂拉開,敞開木門後的空間一如自己所想什麼都沒有,只有潮濕的厚重塵灰味,這樣近乎荒廢的小屋於突兀闖入這個時空的付喪神來說,卻是極佳的休息場所。「國永過來。」
❁ 鶴丸国永
9 years ago
面無表情的停留在牆沿好一陣子,直到大俱利伽羅又喚了自己幾聲卻得不到回應,語氣裡逐漸滲入些微不耐後才回過神,異常燦爛的笑著回應道。「沒關係!牆邊好啊~那個啥,電視上的成熟男人不是都這樣演.的嗎?靠在牆邊抽根菸什麼的……」說著,朝大俱利眨了眨眼,手還做出抽菸的舉動,對空氣中呼出了一口白氣──真的,好冷啊。
冷到嘴唇發抖就不要胡鬧。這樣吐槽的多餘心思都沒有,只是一把握住鶴丸的肩膀,有些粗暴地推抵著對方進入荒屋。「嘁…」出乎意料的是屋內連生火的木料都沒有,似乎是早已被獵戶所廢棄。「別發呆,把羽織脫掉。」走至屋央圍爐裏處將半墜其上的火棚重新縛緊綁正,一邊對著反應僵硬遲緩的鶴丸低聲開口。
❁ 鶴丸国永
9 years ago
「呀啊~俱利醬叫我脫衣服啊!」刻意誇張作態的發出怪聲,卻十分聽話地將外罩脫去,交到大俱利伽羅沒有絲毫動搖、堅持伸出來的手上。
❁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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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利醬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欸~這麼無趣交不到女朋友怎麼辦?爺爺我好擔心喔!」說是這樣說,在大俱利伽羅彷彿沒聽到一樣的背過身去開始晾掛衣物時,顫抖得厲害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緊緊貼附上去。「……不如讓爺爺我來教導一下俱利醬怎麼把妹如何?首先,女孩子像這樣貼上來的話,你要趕快轉過身來抱住人家,這樣就能開始製造浪漫的氣氛了……」
「我不知道你在焦慮什麼。」不能理解自遠征路途中雨幕降下後,對方的狀態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但是這種無視於他人過於貼近,擅自的玩笑令自己感到厭惡。明明什麼都不瞭解……
左手環握住鶴丸放在自己腰側的右腕,轉身同時警告性的攥緊那骨感纖細的腕部。「但是,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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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抱著我吧?一下子就好。」順著被抓住的手腕,將大俱利伽羅更朝自己拉近,暖意瞬間包覆住自己寒冷身軀,放鬆的嘆息仍舊有些發顫。
❁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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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死我了……又濕又冷的天氣最討厭了。」因為那總會讓自己憶起某個陰黑泥濘、死氣沉沉的地方。
隨著依偎而緊密貼合的身軀,鶴丸那異常冰冷的體溫於覆沾水氣的衣料間傳遞過來。眉頭因為這樣的涼寒與顫抖不止的軀體而緊緊蹙起,如果能有火源要回復體溫根本不是問題,可是……「國永,這樣溫度不會回升。」在對方枕靠肩部的耳邊低聲開口,鬆開箝制腕部的左手後攏帶著對方坐靠於牆面。
脫下對方原本潔白現下卻沾滿泥濘的下馱與足帶,而期間鶴丸異常的靜默乖順在這落雨的沉悶室內使得氣氛越發壓抑,本就寡言不善交談的自己只是一如既往沉默不語。將小腿的臑当與腰間的草摺一一卸下,當解完裁著袴綁腿的細繩,手移動到後腰板繫結的長帶時,一直沒有動作的鶴丸突然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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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聲響好不容易才將陷入茫然的自己扯回現實,俱利正在替自己解開黏在身上的衣物。雖然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但還未完全清晰的腦子卻一片空白,即便勉強的說了些什麼,仍掩飾不了自己不在狀態的事實。「俱利醬……我自己脫就好,你的衣服也濕了,處理你自己的吧…」語調冷淡,眼神始終沒有聚焦在大俱利伽羅身上,陰暗的空間、濕冷的氣息,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自己完全無法控制腦袋裡的思緒交錯在曾經與現在。
「別搞錯,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指揮。」鶴丸那冷調語氣刺激著自己更加硬冷的駁斥回去,迅速解開腰帶後略顯粗暴地直接將對方包裹修長雙腿的裁著袴一氣呵成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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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俱利伽羅微慍的反駁愣住,用那樣的態度對待大俱利並非是自己的本意,只是從記憶深處散出來的寒意讓人無法專注精神,一個不小心就擺出了拒絕的態度刺傷了對方,直至身上的衣褲都被扯拉開並且置放在一旁敞晾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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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兩個字反覆咀嚼在嘴裡,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就這麼囁嚅著唇,看著大俱利伽羅開始解他自己的外套和腰帶。
沉默地低垂下眼,純白和服與其下墨黑濡绊的腰帶被自己一一解落,當掩藏與層層布料中的肌膚接觸到飽含水氣的微涼空氣,男子打著寒顫下意識攏著衣襟處,微捲縮起雙腿僵硬的緊貼住自身正跪於他身前的雙膝。
「忍耐一下。」語畢,在眼神示意對方不要抱著自己已經被淋溼的衣服後,便開始動手解開自身同樣濕濡的衣料。脫下的深色外套與棗紅腰布被隨意棄置於塵灰滿佈的地面,交叉的雙手拉著裏衣下沿,上拉著越過頭頂,當眼界剛脫離潔白布料的覆蓋,胸口來自鶴丸突如的撞擊令自己不穩地鬆脫了手中衣物,緊扣住對方骨纖的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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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利醬看起來就很溫暖的樣子、大概是因為膚色深?嘛…總之,溫度分我一點吧?」將自己緊緊的貼近那份溫暖後,總算能將壓抑的聲音自喉嚨深處發出,整張臉埋在大俱利伽羅精壯的胸膛,悶悶的、勉強著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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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俱利伽羅的氣息彷彿脫出泥壤的新葉,有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生命之息。
也不管對方是否正一頭霧水,自顧自的感受著他的存在,不自覺柔和了面部神情,更加緊抱住這副身軀。「真好。」他的存在證明了自己並非身在黃泉,真好。
略帶僵硬的指腹鬆懈下鶴丸那被自己扣握出紅痕的肩部,從肩膀後移到背腰處的手臂有些笨拙地緊摟住對方纖細的腰肢。這樣身軀相擁接觸雖然不是最佳的取暖方式,但鶴丸緊迫不時顫抖的肌膚在彼此傳遞溫度回暖下逐漸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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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自身力道緩緩鬆懈,大俱利伽羅也順勢摟著自己坐下來,稍側過身子,讓自己能更舒服也更緊密的貼合在大俱利伽羅懷抱裡,淺淺的呼吸幾近於無,闔上雙眼掩去其中黯淡。自己已經因為一連串失常的舉動讓大俱利羅感覺不對了,可不能再透露得更多──他沒必要對自己瞭解太多。
「唉…俱利醬好香啊……」喃語感嘆道。
從鶴丸的語氣無發判斷,他到底是意識不清,還是一如既往的說笑玩鬧。「……你凍壞腦子了嗎?」雨水沾附人體後的氣味隨說不上難聞但是跟香味絕對有很大的落差。重新蹙起眉頭低轉下的視線,看向枕靠於胸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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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凍壞了。」笑了笑,大俱利伽羅一如既往的冷淡言說和滿是擔憂的語氣熟悉得足以讓自己忘記恐懼,雙臂抱得更緊,幾乎要掐痛人的程度才停住施力。「俱利醬快幫爺爺把凍傷的腦子取出來溫暖一下吧?」這樣的說話就像極平常戲弄人的樣子了──大概會被推開吧?
胸腰被緊摟至疼痛的力道在在都顯示懷中男子徬徨莫名的狀態。「不要說廢話,國永。」比起與人交流言談的不擅,更近乎仰賴直覺反應的意識清楚知道,已經能耍嘴皮的鶴丸已在逐漸恢復精神,但就算如此,鶴丸此時頹靡的模樣自己一點也不樂見。
觀察著格子窗外天空已漸薄的雲層與落雨。「雨停前,把眼睛閉上吧……」少見地並沒有像平常那般直接推開對方,而是撥開鶴丸濕濡髮絲後右手按在纖細脖頸處將對方更加壓向自己左胸口,下顎沿輕靠在對方額前,淡淡地示意對方盡快休養生息。
❁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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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沒被推開,更被緊緊摟抱在懷,大俱利伽羅的舉動出乎自己的意料,讓自己不禁楞住,一時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下意識地隨著大俱利伽羅的話語閉上眼睛,聆聽著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低沉脈動,彷彿能安撫人心一般,這樣的節奏極富生命力──幾乎要讓自己忘卻了大俱利伽羅和自己都不過是一塊冷鐵的事實。
❁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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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生出這樣的錯覺、真是……嚇到我了……』可是,大俱利呢?大概,他才真的忘記了自己與他都不是人這件事吧?也正是對此毫無意識,所以才會有著這般暖人的溫度。
隨著鶴丸逐漸鬆卸下身軀下意識攏緊了對方,就這麼沉靜無聲的相依偎於殘敗空間內,持握住這短暫的安穩。
❁ ❁ ❁ 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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