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皓禹
9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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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第一周某天上午
地點:校內隱密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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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皓禹
9 years ago
這天皓禹在比平常稍早的時間睜開墨色眼眸,他在床上呆坐了會兒才逐漸清醒過來。這幾天來他的睡眠都不太穩定,畢竟開學以來他累積了不少壓力,再加上環境的變動,可說是雪上加霜。
他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轉動不甚靈活的腦袋思考今日的安排,窗外陽光正好,他想了想決定今天換個地方練習,接著便下床盥洗去了。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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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後他提著琴箱往前些天散步時發現的,一個位處幾乎無人經過的有著舒適涼風的涼亭。如果是那他應該就能好好地邊感受自然邊演奏,不太需要擔心他人的干擾。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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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著不急不徐的腳步來到目的地,確認沒有他人的存在之後才小心地將琴箱擺在涼亭中的長凳上。淨手、取琴、執弓,通通一私不苟地進行。他輕輕地拉了幾個音階確認狀況後便闔上眼睛,流暢優美的樂音接著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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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照在樹頂,稀稀落落的穿過葉片間隙,打在下方那名過往行人的淺亞麻色的髮絲上,和鼻尖。
光線有些強,賓瞇起眼走在樹林間,漫步是他的嗜好,經常在天氣宜人時走出戶外。
這和他看來偏白的皮膚相當不合適的習慣是在英國成長時培養出來的。
用帽子、手套、傘和風衣將身體包裹得嚴謹,在霧雨瀰漫的陰沉天候時適合做的厚實打扮是他和所有國人一樣偏愛的穿衣方式,而在這總是晴朗的島嶼上,他在制服外還是套了件剪裁合宜的外套。
相當自然的,他被小提琴的曲調吸引而去,灌木、樹和涼亭,景色跳轉著。
看來有些纖細的男子就站在那裡,帶著幾分雅致的東方面孔正專注於自個兒的曲調中,表情相當肅謹。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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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要一掃幾日來的情緒,在腦中描繪出景象,讓自己融入樂曲中,並未注意到有位訪客就在不遠處。
賓注意到對方闔著雙眼,他紫色而細長的眼瞇了起來,並未壓低自己的腳步聲,也不特別出聲。
踩過落枝和落葉,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當你張開眼時,就望見他在幾步外直視著你,帶著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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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譜出的樂音竄入了雜音,皓禹這才意識到有人在附近。他停下運弓的手睜開眼睛,如墨的眼瞳望向對方,只見一名容貌端麗的青年含笑看著自己,想來那聲音的來源就是對方。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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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站直了姿勢。這兒不是音樂大學,他沒有意思讓陌生人聽見未完成的曲子。
「……日安。」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向對方打招呼,思考著莫非自己打擾到對方了?
「你好。」注意到對方眼裡的疑惑,賓斂起笑容。「抱歉,打斷了你的演奏。」雖不能說他並不是刻意為之的,但也不可否認他並不想為了不打擾對方而收斂自己。
畢竟還是公開場合呀。「一個人獨自在這裡練習,真是好興致。」
他用的是語尾上揚,準備談天似的愉快語調。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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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才是打擾到你了。」他向著對方搖搖頭,雖然對方的語調聽來沒有不悅,但他還是禮貌性地說道。
意外被人撞見自己練習中的樣子令他有些躊躇該怎麼反應,對方的態度是挺友善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他自己覺得有些尷尬,只好模模糊糊地點頭回答「這裡很適合……」
「別這麼說,我只是恰巧路過罷了。稱不上打擾。」
賓有趣的瞧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手托腮,輕蹭著嘴邊的痣。
「適合練琴?我對樂理沒有研究。」他的心情挺好,只是表情一如往常,笑意不深。「但這樣的天氣,做什麼都挺合適,不是嗎?」
「莫非才是我叨擾到你了,先生才不繼續演奏的?」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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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今天的陽光很好。」他淺笑著同意對方所說的,視線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不,只是不好讓人聽尚未純熟的曲子。」這也許是他身為演奏家的自尊,即使還沒進入學園以前他都鮮少在人前演奏未練熟的曲子。
頓了一瞬,賓輕輕搖頭。「我並不懂得欣賞樂曲,即便有錯處也聽不出。」這話是真的,充其量,他只能稍微感受到節奏的快慢而已。
「但在這個晴朗的早晨裡,先生拉著琴的動作十分好看,如果能讓我多瞧幾眼這賞心悅目的景象,我會十分感激你的。」緩慢地道,他將手放在胸前,略微傾身致意。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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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一番話他勾起淺笑「欣賞音樂不需要懂得方法,只需要用心感受。」對方致意似地舉動讓他起了好感,他遲疑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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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對方的態度打動了他,他難得願意在生人面前演奏。他重新架好琴思考著,終究還是選了另一首對方應該比較可能聽過,也是他經常拉著休閒的曲子。
那麼節奏呢?按譜呢?正確的音階呢?
這些存疑的想法沒必要告訴對方,他倒在臉上掛上了一抹相當和煦的笑。「不會,你請。」
賓自認為自己是個幾乎沒有感性想法的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體認什麼是藝術家、音樂家、文學家那類人的思考。
噢,除了畫以外,他向來是個視覺為重的動物。
熟悉的樂曲在對方擺好架勢的後一秒傳出,平心而論,賓並不喜歡這段旋律。
這和演奏者的技巧無關,單純是他正好不喜這個風格的音樂罷了。儘管今日也是個美好的天氣,卻不希望聽見滿耳都像春日一樣彰顯著華美的樂音。
目光自拉著弦的指尖往下溜,對方那側頭的角度相當優美,賓半瞇著眼,觀察起手起與落時跟著擺動的身軀。
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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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注意對方的視線,只是流暢地滑動指尖,演奏著他心中描繪出的禮讚。埃爾加的這首曲子向來常出現在各種場合,改編版本也有著許多,所以他並不擔心對方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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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盡了,他停下動作行了簡單的禮。並在對方臉上看見了他很熟悉的,聽樂曲時心不在焉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過他還是無奈的笑笑「每個人欣賞音樂的方式都不同呢,但是無論是哪種方式,向來不會變的就是去聆聽。」他執著琴望著對方的眼睛「就如同談天時聽人說話一般。」
賓知道對方發現了他走神的事實,但也未過於在意,只是揚起唇角。「所以呢?」
他有些惡趣味的調侃著,將食指向耳邊放,「聽是由這裡聽的。」
再往腦門點了點。「但有沒有進到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嗎?」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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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換個說法吧……」他正色道「重要的是傾聽,去感受。這樣才構成欣賞。」他瞇起眼睛側過頭想了想「……當然,如果只是想聽而不是欣賞,那就在於個人做法了。」
「就我個人而言,聽及欣賞。」笑意轉濃。「依場合或事不同,會有一定的差距。」
賓樂於和對方繞著圈子說話,打發時間也好,看著這名男子認真思索的模樣也是一種趣味。
對於鍾情於某事而誠於鑽研的那類人,他老是有想觀察或交談的衝動,像是在淺薄的追求某些自身不可得的特質。
「而有些人,天生只擅於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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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如你所說。」他重新將視線投往對方「但是先生,也有些人天生只擅於用言語之外的方式傾訴。」例如藝術家、例如音樂家、例如他自己本身。「……而音樂只是其中之一。」
「那麼你想傾訴什麼呢?東方來的先生。」以手撐頭,淺亞麻金的髮絲灑落在他斜撐著的手背上。
賓在提出問題後,轉而笑了聲。「但若你能說出口,也就不是你了?」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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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注意到了,先生。」皓禹淡淡地答道,他沒有否認那句東方來的先生的話語,他的秉性裡還是帶著那份異於西方世界的風格。
「未能讓你感受到我想說的,是我的不足。」如果是祖父,即使對方無心傾聽還是會被拉進音樂的世界裡的吧?他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著。
「噢,那並非你的問題。」輕吟著,淡淡的歉意在他的面容上流轉。「我從未遇見能讓我聽出任何感觸的音樂,如果先生能繼續教導我如何欣賞,我會相當感激的。」客套話是說得十分順口,但也確有一分真實含在其中。
「我是賓,能否請教你的名或姓呢?」
頓了下,「或許我還能參與你的下一首演奏?」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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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皓禹。」他點點頭跟著做了自我介紹「我想我還不到能夠教導何謂欣賞的地步,但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談談音樂。我很樂意——」他笑笑,有人願意跟他談論音樂他是再歡迎不過了。
「很高興認識你,皓禹。」喊著對方名字時忽然皺了皺眉,重複咀嚼著發音。似是覺得不夠標準,和聽見的有所差異。
「抱歉,能請你再說一次嗎?」賓說。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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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再一次開口「皓、禹。」他放緩了音節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咬字「——其實你可以不必太再意發音的。」他明白自己名字發音的難處。
「演奏時得注意音階,那麼說話時該著重什麼呢?」反問了對方,接著又嘗試了數次,總算是唸出了正確的發音。
紫色的眼笑得眼角微彎,賓回頭朝著皓禹微微聳肩。「是吧。」
待笑意褪去後,他話鋒又轉,「你經常在這演奏?或是我能在何處找著你,皓禹?」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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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輕笑著,對方的堅持令他頗有好感「我想我會經常在這,或者是宿舍?」他偏過頭邊想邊說著,或許以後他會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但目前就這兩個地方了
「那麼,我會找個時間再來打擾的。」對方含蓄的笑聲令他感到愉悅,表情再稍微舒緩了些。
但實際上,若是繼續讓賓聆聽下一首樂曲,他想他將會按倷不住而讓些許的不耐煩和無趣顯示在他的表情上。
「這是個愉快的上午,只是我得先走了,我對驚擾了你的練習深感抱歉。」微傾身,做個近似敬禮的姿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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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跟著傾身向對方致意「跟你的談話很愉快,有機會再見。」
而賓的背影一如走來時,只是帶了點淺淺的笑聲。
【HS】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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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對方離去後才重新架好琴,繼續他未完的練習。被稱為惡魔的顫音的曲子順從他的手重疊著音符融在風中,他習慣性地闔上眼睛感受一切均衡,有比早前好一些,算是來到島上後難得的好狀態。他勾起淺淺笑意,在心中悄悄感謝賓的到訪。
【HS】皓禹
9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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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皓禹中及皓禹與不懂得欣賞的賓的交流!
連中之也跟著聽了音樂呢 覺得開心!
【HS】皓禹
9 years ago
謝謝賓中 我好喜歡賓,一種忠於自我的優雅
ROFL謝謝皓禹中喜歡 那一層虛偽的表皮他披得蠻好的!(#)
【HS】皓禹
9 years ago
這就是英國人(?)我記得我以前上英國社會文化的課時老師表示英國人真的,嗯(嗯什麼#
其實慚愧的是我對英國的瞭解並不深 好好奇那堂課的內容哇哇 !
感覺上是比較保守隱晦的民族呢,又有點海盜氣質,這麼說我好像比較多的印象是從APH裡面學到的(非常不專業)
【HS】皓禹
9 years ago
印象深刻的都是奇怪的點,像是出名的殉情地點之類的。什麼不可以阻止情侶在那裏自殺,在那裏自殺的情侶來事就會永遠再一起之類的微妙傳說(????
【HS】皓禹
9 years ago
還有老師上課的學院離東西最好吃的學院有點距離,他們幾個同學偶爾會騎著車去那邊吃飯,口裡還喊著:我來了!基督!(學院的名稱)
我的腦袋裡彷彿被輸入了奇妙的印象(?)
也太可愛惹!
奇怪的點到底 !!!
【HS】皓禹
9 years ago
HSbing: 那個基督嗎?w當初上課我也覺得好可愛,超有畫面的。老師有秀出他們城鎮的街道,想像一群大學生騎著車邊喊基督邊經過的畫面就覺得可愛
【HS】皓禹
9 years ago
delete_: 很奇怪吧www整堂課就聽老師說英國人的奇怪迷信www例如巨石陣在戰爭時沒被轟倒,英國人表示:哈哈哈,你看!這是妖精的力量在保護它!
【HS】皓禹
9 years ago
害我當下覺得我看到亞瑟對著路德插腰大笑旁邊還有妖精さん飛來飛去(????
好可愛www
【HS】皓禹
9 years ago
HSbing: 可愛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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