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住了短短的大概三個月,他趁著聖誕節的時候他從宿舍搬了出來,幫忙找房子的外公和舅舅輪番的“問侯”了他,問他是不是被室友欺負說要跟老師投訴,在電話中他把問題略了過去。
並不是跟室友有什麼不愉快,甚至其實在第一天當晚他們便已經熟悉得像是老好友,感謝大家都是自來熟。雖然彼此也很熟悉,但往往時機就是這樣的差。
在某些他泡圖書館太久的日子,當他回到寢室前打開門,總能看見左手邊的下舖床,上面的人急忙把被子掀過頭,形成的小山比他室友的體積要大,又更有某些特別時候,從偶爾蓋不嚴實的被子下面,會露出一條纖細光滑的小腿。
又或者,在門後看到上舖床的室友,用他的大面積去遮掩身前嬌小的身影,不過當視線緊急移動到下方,他總能看到那雙女孩子的腿下踩著的裙子和……內褲。
「……南南我這次真的有在門外掛手帕喔。」
「我四隻眼睛,都沒有看到。」
一開始就說好了要偷帶女孩子回寢室就必須夾些什麼在門邊,這規矩只限於另外三個室友,對他沒什麼影響,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隔一會兒卻總是遇上。
不是忘了夾、夾了掉下來、又或者是室友太忘我進行好幾場加時賽直到他睏得終於受不了,硬拉其他人一起壯膽開門——反正兩個月下來他碰上幾十次,攤分開的話大概就是每個室友平均三、四次。
視線再次移動,如願在門邊看到那條皺巴巴的,本該夾在門框邊的手帕。這次大概是他們一邊脫一邊跳著舞回的寢室,不然怎麼會把手帕踢進房間也不知道,呵呵。
尷尬抬抬滑下的黑框眼鏡整個人面朝牆壁,直到穿戴衣物的細碎聲音不再響起,他看向快速奪門而出的女孩的背影,對室友們的精力旺盛感到一百二十分的佩服,同時決定他需要、盡可能快地搬出宿舍。
不是有精神潔癖還是什麼的,只是單純地覺得,發洩精力的是他們,身心俱疲的卻是他,真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