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番】
面上沒有什麼太多情緒表現的抬頭望向一臉冷淡甚或還有微微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臉,自己面上平時也稱不上是和善,所以能夠明白對方並非為了不愉快而有這樣的表現,倒不如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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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桑,還好?」伸出手原本很習慣的想拉拉對方的衣角,但同時想到,自己平時這樣的表現也僅對兄長們,說不定對於他人而言是個失禮的行為,於是透過有些生硬的關懷轉而默默將手放下收回身側。
因現世人流擁擠而備感壓力不住握緊的雙手,在小夜喚聲中僵硬又緩慢的鬆懈開來。「......沒事。」帶有龍紋的左手撫上了常人眼中年幼孩童的髮頂揉了揉,低聲地開口以消除對方因自己而產生的不安情緒。
「嗯。」
鬆開握拳的手,因著大俱利的動作而自然地直接拉住人綁在腰間布料一角,伸手指向眼前嘈雜又人來人往的市街,表達兩人此行的任務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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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稍早之前,因為今日正值當番的燭台切實在忙不過來,於是不得已請託自己和大俱利出來協助採購一些時節所需的材料時,那認真並且暖和的神情......『絕對要完成使命。』抿緊雙唇,銳利的雙目直視眼前即將面對的戰場
才剛走進商店街各家小販的叫賣聲便不絕於耳,各式商店在店門前擺放著琳瑯滿目的自家商品。同種類的店家晃眼至少就有四五間,這樣的景象單是一眼就足夠令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光忠...平常到底是怎麼購物的......』
如臨大敵的翻出褲口袋內購買清單的紙條,將它遞給小夜後,旋即牽起對方的手。「你看好要買什麼,我來找店家。」按照這裡的人潮擁擠程度,恐怕無法指望身材嬌小的小夜能從人群中找到店家,所以這樣的配置就足夠了。
握緊手中的便條,同樣陷入一陣混亂之中。
『 燭台切桑能在種戰場上存活並且達成任務,真了不起.......』才低頭稍微分神佩服了一下,立即被一股力量衝擊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繫,「 糟、」前後左右擠滿人潮的瞬間,兩人原本牽好的手不小心便被外力分開,「大俱利桑......!」
人群擠壓之間感覺到圈握的手掌鬆脫時,縱使自己不顧人群的驚呼,轉身粗魯地撥開了兩旁的人群,已經於事無補,本應握著自己的小夜早就不知道被沖到哪裡。「嘖!」
一想到稍早出門時,小夜與他兩位兄長離別依依的模樣,不比燭台切令人煩躁的十八相送好到哪去。腦海中浮現出宗三在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如果他們知道小夜在現世跟自己走失......
「大俱利桑!」高湧的人潮將身材本就矮小又細瘦的自己往不想前進的地方前行,腦海裡只想著自己絕對不能和大俱利走失,想到大俱利平時就是個比較不習慣在人群當中的存在,現下離開了本丸,也只有自己能夠守護他......!
這麼想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的撥開人潮,拼命往方才兩方失散的方向擠去,「......呃、」 一定要回到原處去會合才行!
聽到商店街廣播出自己的名字與外型樣貌的形容時,不只是錯愕、根本已經稱得上慌亂無措了,不知何時自己已被路人善意地指引到廣播中心。
在那裏終於與失散的小夜會合,自己卻只能狼狽地低著頭牽緊對方,此時周遭人瞥過來的眼神有如芒刺在背,不想再次體會這種感覺的自己暗自發誓,就算燭台切再怎麼請求自己也絕不會再來現世。
大俱利桑……」比起緊牽著自己手防止再次走失的大俱利,自己也有另一莫大的挫敗及罪咎感像大石背在背上令自己喘不過氣來,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將我帶去萬屋賣掉吧!」做了錯事無法被原諒,所以需要賠罪,而自己想到賠罪的方式就是這個,雖說中間根本跳過太多步驟直奔結果,但自己無法想更多的思考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快點把東西買完就回去了。」 雖然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是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好主意。重新走回商店街口低頭用眼神示意小夜把購物清單拿出來。
凝結。
「 ......沒有......」小小聲的從牙縫擠出聲音,顫抖的身體昭示自己無助的事實 ──「不見了......」
「………」 看著眼前幼童無助驚慌的模樣實在不知能說些什麼。「我有印象光忠晚餐是打算做些什麼,走了。」 不管了。反正看到什麼就買什麼,光忠總會有辦法料理出些什麼菜餚的。
真的嗎?原來大俱利桑知道一切,好厲害,那就完全沒問題了。「嗯。」 雖然還存有遺失清單的愧疚,但總之要勇往直前,等一下幫忙多拿一些菜回去吧!
點頭,跟人一起重新向商店街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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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兩位回來了嗎──?」 聽見俱利伽羅跟小夜在炊事場對外後門呼喚自己的聲音,從而拉開門扉回應了聲。
「啊啊......」 視線並沒有定焦在朝自己招呼來的燭台切身上,只是將手上裝滿食材的提袋往對方懷裡塞。
跟大俱利同樣,只是自己連應聲都沒有,只是默默將自己拿的那一袋用力往上提遞交出去,順帶向燭台切稍稍鞠躬表示禮儀,只是視線低低,無法看向溫和微笑的燭台切臉上。
「啊、辛苦了唷。」早習慣俱利伽羅面上的冷淡,只是抱著對方塞來的袋子,單手自小夜那邊接下另一個提袋「快去休息吧?茶之間有點心跟麥茶喔。」 空出手撫摸了小夜的髮頂,笑盈盈地推推小夜。
被摸頭的動作和溫暖的話語讓自己的神經稍微鬆開一些,「好的。」應聲之後才轉身,順道輕拉大俱利的衣角作為詢問,『該走了嗎?』 畢竟是兩個人一同出去、一同出主意、一起將這件事辦完。
注意到小夜的舉動,低頭看了看面前這拉著自己衣角的幼童「……嗯。」 未多有表示的簡短允應,略帶心虛地偷覷了燭台切一眼,才故作鎮定地邁開步子舉步向著廊端行走,跨開的步伐不大以確保小夜可以在拉著衣襬的情況下順利跟上自己。
「嗯~伽羅醬真是溫柔的好孩子呢。」並未理解到俱利伽羅臨走前的眼神包含著什麼,只看見青年為了小夜而調整步速的模樣「好、那麼來點一下……」 確認俱利伽羅與小夜都沿著緣廊去了茶之間,才走回廚房揭開袋子。
「…………嗯嗯?」 裡面的東西凌亂到讓自己不解地眨了眨眼,巧克力、麻糬、豬肉、奶油塊、大蔥、紅豆罐頭等等,要說能組出菜似乎可以、但是綜合來說更偏向點心範疇。
「喔呀喔呀………」唇角掛起了無奈的笑容,很明確的大概是單子掉了,一半對一半不對的「嗯───來看看還有什麼材料吧………」 深知不可能再去重買了,想著菜單不由得苦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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