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打寫『敢不敢來七映湖,亥時。--哥舒』
「唉呀,今晚看得到月亮哈!」把那嗆聲挑釁屬性的信函送去以後,他爺大爽,心底舒暢!在七映湖一個隨便的涼亭躺在橫椅上面,拿著酒葫蘆喝酒,舒爽,暢快!
「七映湖?哪呢,不去。」他接過信函,看這字寫得歪七扭八極醜,隨意揉球就仍回那夥計身上,還以為甚麼要事,竟是這種幼稚之舉。「你走吧。」
那夥計撿起紙團,忽雙膝一軟就這麼跪下,抱著他腿又哭又吵,「不可啊大人,您若拒絕我這回去無法交代啊!我上有爹娘下有妻兒,家境清寒僅求溫飽,一家支出全靠小的這微薄收入,若我這點小事辦不好,肯定要被趕出去的啊——」看看這小夥計哭得唏哩嘩啦,哪請來的戲子那麼會演。
「這與吾何干?這樣吧——」他俯身,於人耳畔悄聲細語,聽的夥計臉色鐵青,頻頻搖頭。「不成的、不成的……」
語末,一掌拍上人肩,起身就走,「決定了,沒得商量!囉嗦囉嗦的,再嚷嚷把你拿去餵狗!」
「還不來帶路。」
方到此地,還不及欣賞這湖光美景,那夥計便指著小亭子,「就在那,大人您真要這麼做……?」
「照辦就是。」他歛去足息,未驚擾人,翻身躍上頂蓋,落座靜候。
瞧底下小夥計拿著紙團,戰戰兢兢逐步靠近——
——『你把紙團塞進他嘴裡,告訴他寫情書字也要寫好看點,這樣別人很困擾的——再來?再來你就跑呀,活著回來就給賞!』
他爺喝酒喝得爽,看到一個人影近了,哼哼--還真來,挑眉看去,正舉起手的小夥計噗咚軟腿就跪地啦--「爺、爺--人、人小的給你帶到啦…………」看小夥計嚇得差點沒尿褲子的模樣,三六爺撐臉,「他、他說您情書寫得真好!真正好!感動得痛哭流涕!」
「齁--?」拔高音,反正他爺知道,這群小夥計一個個見人說皇帝話,見鬼說閻羅話,驚怕惜命得很,小夥計手指偷偷指著屋頂,三六爺便揮揮手要這小傢伙走,懶得與對方計較。
「這麼愛慕爺的,是很多,估算要繞滿整個調音里去了,就不知道哪個有幸得爺寵幸--啊,今晚就翻這小豬淚的牌子好了哈哈哈!」他爺真狂,接著手上的葫蘆就往上砸,把亭子頂轟出不小的洞,險些真打準對方位置。
手邊一聲響,他接過葫蘆,碎瓦崩落,砸出個孔,正巧能見得哥舒孚那臉,揚笑得意,欠人教訓。
「沒用。」低咒一聲,見小夥計奔出,直甩出兩刃入人後膝,只得爬行離去。他倒不感意外,哥舒家向來沒一個好東西。
晃晃葫蘆,遂仰盡,再扔進那洞,緩嗓,「有話不仿直說。」
挪至邊緣,足牢勾簷,翻身倒掛,於人臉側,指夾刃在手,晃之。「莫不是討打?」
「爺就是用腳趾頭寫的字條也夠喚你出來的,哼。」他爺跩得二五八萬,一點也不怕那刀刃上身。上回三六爺可是清楚了,清楚天淚看來難對自己痛下殺手,那就沒在怕的,儘管作足他爺霸王姿態,「瞧你這身段軟的,好似每樣都可以試試看,等等來個老漢推車怎樣?哈哈。」
沒想到無庸天淚真會來,他爺沒表現得慌吧!
聞言,思及日前失態,只覺頰上一熱,「下流!」咬牙,抽出匕首直紮入人耳旁,削掉幾抹青絲,順勢攬走一旁酒壺,吐個鬼臉。「你個技術不及枉獄大人半點,省省吧!」也管不上甚麼,一逞口舌之快。
人掌欲捉,及扭身翻上,享這美酒。
什麼什麼,是太久沒見還是--他爺這還是第一遭從天淚嘴裡聽到拿天遙以外的人來作比較!真是氣煞他也!三六爺起身跟著翻上亭子頂,直接覆壓在對方身上,笑得花枝亂綻般,「枉獄?誰啊,哦--你姘頭嗎?瞧不出來呀瞧不出來,這光樓裡的恩客還不夠,另外勾搭個姘頭起來了,怎麼你就這樣飢渴?」
他爺可沒把心頭那股酸勁表現出來吧!?
突來言行,不及避身。驟近容顏,漆眸深邃 ,那眼瞧得心神蕩漾、彎笑似月,勾魂牽情,遂讀不懂心思。
嚥唾潤嗓,即心亂如麻且故作鎮定,「是又如何,與你何干?」
一掌勁拍人胸膛、迫退,抓得空隙縮身邊處,別過臉,掩去一霎焦躁。「你若無要事,吾可跟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不一樣。」
「哦?你今晚有攬客?爺來幫你瞧瞧你那兒這是可以見客了?」他爺死纏爛打,又黏上對方,粗掌一下子摁壓在天淚的臀上帶揉,側身撐頰,好像兩人來此月下調情一般,忿對過來的臉蛋小巧帶紅熱,不甘願的皺著,三六爺不住迷戀輕喚,「……小淚。」
又忽然被自己嚇著般的,「小豬淚,爺手頭的生意可比你忙著呢,你就是太閒才有得找姘頭!」滿是鄙夷那樣。
他單膝落下,掌覆於心,傾身——
『吾將忠於您一生,絕無二心,永世不悔。』
「別碰、」他倏凝眸,拍掉那妄掌,側身翻上,揪人衣襟、惡言。「莫要再以言相激,他非你可辱!」翻袖長匕在手,就要揮下——
『若要你弒深愛之人,你仍無二心?』
『無淚,心獻閻羅,遵之。』
永世不悔。
匕破風勁使,邃眸相凝,薄汗傾頰,人似欲言,他遂怔然,幽嗓,
「無淚、做不到…。」
長匕落頂上,身順之傾下,吻落薄唇輕覆。
「你--」他爺是被天淚這主動覆唇嚇著,可香軟在前,很快回神便扣著對方耳頸一陣熱纏,狂襲內軟,舔吻香氣和淫涎,像要把天淚吃下肚一般,直到對方無法呼吸為止,三六爺目光如火,已被挑起,「這是,你自找的。」
他爺扣住天淚腰枝,摟著下亭,把對方摁壓在亭柱背著自己,粗掌就撩起下擺,揉上彈嫩的臀,果然這傢伙裡頭還是什麼都沒穿,是要多方便別人欺負!想至此他爺就火,掐捏著對方臀肉,另一掌伸往前扯開襟口,捏揉酥胸,「哼、你顫個什麼勁!」
可看天淚如此敏感,三六爺下慾都燃熱了。
稍回過勁,人掌撫上,敏感淡抹一身,溫濡猶韻,相擾更盛。倏掌捉人腕扭勁,旋過身凝人未見方才笑意,戾氣減過三分,及赫聲壯膽。「你幹甚麼!」
眉目染慍,他緊咬下唇,一股勁來氣,低嗓。「吾人盡可欺,就你不行!」
憑甚麼,就他一人身墜淵底無盡,徘徊不出。
「你不願,爺就偏要欺你!」三六爺將腿介入對方腿間,壓得死緊,都可以感覺那裏的形狀在自己腿上,粗掌更方便扯開衣襟掐玩粉嫩乳蕊,「那爺就留點見面禮給你姘頭好了,你說如何?」咧嘴惡笑,他爺埋首就往對方頸肩一陣狂肆咬吻留痕!
「哼…」點點濕濡侵身,綿纏酥骨,遂軟身傾懷。掌搭於肩,指揪衣料,拳緊輕顫。
涼風拂略,喚他回神,此時雖無人煙,可仍是郊外之處,過於放肆之舉實不像話。
燥熱相燃,難抑春緋芬染,扣人腰間,使力推拒,錯頰避過,不願此態相視,「別這樣、這不是你家……」
「爺親熱就從來不挑地方,怎麼,你羞了嗎?」他爺非但不讓對方推拒,一手也往下罩著天淚腿心,實在燙熱,怎麼每次觸摸到對方,都給他爺帶來異樣的焦躁,太狂,太熱,忍不住就要吃下對方,水乳交融,「爺倒樂意看你羞了--」
三六爺張手一扯,把天淚的衣服薄料卸到半掛在雙臂上頭,露出肩胸赤裸,被他爺印得滿是紅跡,捏揉小小的乳蕊玩弄,立得彈軟,摁壓在柱上擁擠彼此溫度,他爺開始無法克制自己,一把扯掉天淚腰帶,疊遮的薄料就兩開,「瞧這裡面果然什麼都沒穿。」無遮蔽的罩揉腿心慾望,喀喀佞笑。
臂勾衣衫垂掛,側掩身下張狂。溫掌覆握,遂顫慄不已,「…唔、嗯…」沉息交錯,他撕破人腰間布料,碎帶衫敞,扯落肩上,冰肌半顯,潔如蒼月,遂張口咬下。
細聲低吟,齒緊欲抑,掌捉人肩,指陷更深,參出點點紅痕。腹間炙熱緊貼,憶及日前交媾,強硬貫入之舉,甚赤染遍地,遂頓失力勁,頻頻搖頭再推,「你走、」
「別動!」他爺喝止住天淚不停蹭掙的舉動,抓下對方掐肩的一手擺到自己已經脹挺的腿間,火燙著手。自己粗繭的掌指搓揉對方偶爾受風顫抖的慾望,滋滋水聲,天淚在自己手中這麼溼--不由得卓越感,看小臉蛋一下紅一下青白,見多風雨,也想是前兩次太烈嚇壞對方,「不怕,爺給你拓拓--」
三六爺沾著天淚慾望上的溼黏,繭指繞後侵入股間,尋得穴心就壓入犯進,在緊緻裡頭攪弄,「喘大口點試試……」都說這天淚是醉月樓樓主,又對方逞硬的說詞,理當風騷得很,怎麼連放鬆的方式也不會,他爺只得用繭指在胡亂夾緊的摺皺裡按揉侍候。
「孚…、哈啊……」涼指深入、翻騰,快意侵擾,驅顫不已。掌心炙熱燙手,指揉輕撫,挺腰貼慾緩蹭,溫熱相濡,懸柱繞之。
俊容映月在睫,不自昂首啄吻,軟舌探入相勾溫潤纏綿佐喘聲淫緋不止,「…哼嗯、…」後幽攪騰濕濡不堪,任慾攀擾,然指搔不得癢處,緩下掌心慾熱,傾身相擁。
情撩漣漪,沉溺淵底,再無理智。
渴求,更多。
顎抵肩窩,錯頰附耳,含舐垂珠,熱息緩嗓,「……要你。」
他爺是禁不起激的,尤其性事,一激就狂。自幼對性事已扭曲原則,從無交心歡愛和憐惜,三六爺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天淚,獸慾太重,直接將對方捧臀提起,雙腿都纏住他爺的腰部,只靠自己支撐,背壓在柱上,火燙朝被自己褻玩濕軟的入口狠狠貫進--「哼,真緊啊小淚…」摁緊在柱與自己之間騰空交歡,都可以感覺小穴驚怕夾緊著燙熱,實在讓他爺癡愛。
足環腰緊扣,攬人頸肩做撐,昂挺順入深幽花處,倏繃身緊收敏感,貼附炙熱柱身,「…哈啊…嗯、」低首相抵額間,渙眸迷離,凝潭間漣漪,深眷萬千,為之癡迷、癲狂。
「孚…。」不自低嗓、沉喚。
縱不甘由人牽引,卻無從抗拒,任己身墜、慾燃。
「幹嘛,還疼嗎?」好像遊刃有餘的笑,實際上他爺額汗滿佈,還在忍著不要粗狂侵犯,但天淚體內高熱自吮,就算不動也是一直刺激著三六爺的理智,嘖嘖--這磨人的傢伙,他爺可是全套侍候了!叫得這般酥軟,是要人怎樣,咳,「再多叫幾聲聽聽。」對,他爺就是喜歡,不成嘛。
聞言,淡扯唇角,掌罩雙耳貼覆,啞嗓,「誰說要給你聽了?」音末,錯頰湊頸,吸吮、舔舐、啃咬,蒼肌暈染薄嫣錯落。
「哼…」下身吮含,潤拓足盡未有不適,遂腰蹭擺之,於根沒緩磨,交合淫靡,擾人至極。
「--你這、小蕩貨。」下身麻酥酥的,又不夠過癮,看天淚還有餘力挑逗自己,他爺也不讓人專美於前,掐捏著雙臀,突然就一個深挺整根沒入,塞擠在緊小的花穴內,任吸吮推擠都無法阻止三六爺的囂狂,只能使他爺更加爽快而已!摁著對方不斷粗擊,「哈--怎樣、喜歡嗎!」
「哈啊、…孚……」熾燃驟疾,直搗膩柔暖處,摧其理智。縱晚風侵捲,仍散不去高熱兩軀相纏。
掌覆其掩去惑人媚眼,吻落唇角肆意撕咬,「…哼嗯……」舌撬潔齒挑弄牽引,隨之惡意咬上,淺淺腥血散溢延下,遂鬆掌稍退,勾扯血絲交唾晶瑩。
背抵後柱,臂扶環繞身後亭柱,低身近乎仰躺,使其交合更深,下擺順落未得遮掩,歡愉之處一覽無遺。
黑潭濁染濃慾,僅凝得眼前這人,再無其他,「唔、誰要喜歡……」倏揚唇惡笑,身下吸緊掐之,扭腰擺蹭吞吐昂慾。
「哈嘶--」瞧瞧這蕩貨,居然如此誘人!兩人結合的地方淫靡可見,他爺的粗碩正插搗著粉嫩的花穴,不斷有黏膩的蜜液被牽出又擠入,跟著,天淚還自己擺腰搖起來,三六爺跟著扣抓住對方的腰枝狠狠搗送,正歡淫在激烈處--
「你說,咱們花燈去哪放好呢?」
「就前面那個湖邊好了,咦,什麼聲音?」
「唉呀!好臊啊--」
一對小情侶就在看不見的地方嘰嘰喳喳的。
「唉呀有人欸。」他爺突然笑得更咧。
聞言,著實聆人聲響逐近,狂眸瞇成一道彎月似,「…呵嗯、」咬牙一忍,倏足高抬踩人肩上踢開,硬生抽離下慾纏合,穩妥落地,僅須臾。
衣衫復肩胡亂裹住一身狼藉,舉止俐落自然,逕自一旁落座,神態從容,「是啊,有人呢。」凝人慾燃正盛,遂更興見此,吐舌嘲愚。
「哈!你還怕羞。」他爺被踢退幾步,卻箭步飛前,拽住天淚跌下亭子邊的草叢,一掌壓摀小臉嘴唇,一掌托起對方的腿壓身再進,火燙又侵,甚至更狂,「噓…怕什麼,這麼黑他們見得出你是誰嗎?嗯…小淚夾這麼緊,呵呵。」越是危緊,身下的對方掙扎得更激烈,更惹他爺歡心,依身體優勢,把天淚死死摁在草地,雙腿大開承受三六爺給的淫意。
尚未坐穩就被攬下一旁,溫掌掩下唇遭禁聲,手使勁扯那掌,可人卻壓的死緊,炙慾再侵,遂無力可阻。眸染赤燃,甚麼畢生所學髒字全盤噴出,遂止於掌心殘嗚聲低鳴。
他凝眉搖頭,人卻似見不得他意肆意侵擾,縱使不屈,臀上撞擊沉沉快意逐然清晰,身姿漸軟不得抗。
倏凝眸,一掌拍在人額間——
「啊,好痛!」他爺挪開臉,痛得直接咬天淚那隻手,啃下一圈血牙印,三六爺鬆開摀嘴的那隻手,抓住天淚腿間敏感掐著,惡狠狠頂搗--每每都撞上花心,裡面就會吸得一蹋糊塗,「來,人都走近啦!你最好別給爺出聲。」這麼講著,他爺卻抓著對方腿骨,不斷往自己這邊拉埋,每次都結合到最深--
「禽獸!」封唇得釋,及撕嗓惡言洩憤。
交合凌辱不堪,任人糟蹋恣意妄為,快意更盛、溺慾更深。
要脅語落,咬牙隱忍,悶哼抑嗓,反掌摀唇。
人似欲見此,頑劣心起,腰沉縱狂,稠濡交融以無分,他遂緊咬下唇,縱破唇赤染,仍不吐絲毫蕩吟。
「小淚,小淚…唉呦,好濕,你看看…」看對方抑忍的可憐模樣,他爺壓低上身,捧著對方臀提進自己腿上,粗掌搓揉天淚不斷濕出的慾望,那裡挺立淫亂顫抖,顯得多麼歡愉,三六爺手掌分別抓開天淚的兩拳控制,含吮敏感的乳蕊吸咬,下身沒有停止深進侵犯,都打樁在最軟的穴心位置蹂躪,「叫給爺聽聽…」
膛乳溫潤,弓身而起,刺激無止,再添淫慾更燃,遂側過臉,任青絲掩去,碎聲低吟粗喘。
「…哈啊、…誰若瞧見…嗯…吾此生…再不見你!…哼嗯…」腹間烈灼緊貼,蹭顫些許稠淫相濡,黏膩彼此。
許是於郊外,只覺燥熱異常,更是敏感。
「誰要是見到了,爺就刨掉他們雙眼,割掉舌,看他們能對誰嚼舌根--」鬆去抓著對方的手,轉而抱起天淚,讓對方跨坐在自己身上,相摟著從下方挺進,張嘴咬著哼吟的唇瓣,再往下已經佈滿他爺歡愛印記的頸項,又多添幾枚,見狀,三六爺笑得可得意,插撤都讓兩人的腹部夾住天淚快要釋解的弱點刺激,「快了--」
聲音已在幾尺內!他爺抓住突然驚動掙扎的天淚,一把將所有衣物罩遮著對方全身,手往自己腰後一抽,鞭尾就揮向那一對小情人,唰唰的,男子女子驚恐大叫,男子身上已多數道鞭傷,「誰敢擾我哥舒三六爺的興致!」
兩個人嚇得咚咚跪下嗑頭認錯,盼陽城太少人不知道調音里三六爺的霸道、目中無人,姦淫擄掠那都是習以為常的!今天就算在外頭野合,沒把他們兩個拖進來都算仁慈,看那兩個人模樣實在煩躁!「滾,有多遠滾多遠--記得,爺是叫你們用滾的!」
等到看那兩個人真的滾著往下坡那邊遠遠過去,他爺嗑嗑笑著,將衣裹掀開一縫,粗掌摸上兩人腹部的濕潤,「小淚居然去了--?」剛才正在瀕釋點,小情人一出聲就發覺這股濕潮,天淚夾得他爺忍不住也射出幾滴,還好沒全繳了--把衣布掀到頸上,露出對方紅軟小臉,天淚剛解過,還敏感顫抖,氣忿瞪著他爺。
倏繃然下慾一緊,顫洩淫濁靡流下腹,扶肩輕喘,幽穴驟緊,咬含昂慾覆吮,其描形刻劃更加。
餘韻未散,遂凝眸揚唇,沉嗓,「呵、這是害怕見不著是麼?」語末,掌使勁壓下,迫人仰躺。俯身於頸吮啄,再烙點點嫣印錯疊,猶花開遍野暈染散化。
身及聚緊、扣鎖,緩挪扭腰擺臀,吞吐炙燃,時緩時疾,挑弄取悅,「哼…」
挺腰身起,掌扒過髮,順下摘執赤釵,端抵膛間,刺劃破肌淺傷。
赤凝奪出,濁染蒼肌一片污血淋漓,他僅刻劃一字。
淚。
「嘶、你作甚--!」他爺正享受天淚蕩情帶來的舒爽,忽然胸口疼痛刺裂,低頭才發現左心口被釵劃出血痕無數,仔細看不正是對方的名麼!三六爺難掩一時驚愕,「哈,哈哈--你這是幹嘛,你…」他爺想要故作嘲諷,卻發現一個字也接不上!
該如何,該如何忤逆心意謊語滿口,才可以掩飾自己心頭震撼萬分的迷戀,不--決不能讓天淚發覺。「哼,你就這麼崇慕爺麼,傷得爺你可知有何下果?」
他爺雙手抓著對方大腿,惡劣從下方不斷侵進釋解後敏感的花穴,直要將裡頭轟躪一般,又急又狂--正如三六爺現在心頭焦麻混亂,全部解氣發洩在天淚身上,忍不住坐起擁緊對方,惡貫直到釋解,放鬆手,任由天淚靠著自己急喘。
「…孚、」緩過吐息,抬首凝眸,遂一霎無語楞神。思緒混雜繁瑣,稍挪身離懷,晃首啞嗓,「不、沒甚麼。」
緩起抽離,任汙稠延流、錯雜,僅長衫掩其身,踉蹌逐步回亭,背身癱坐石椅。
聆後方動靜,躊躇半晌,他方開口,幽聲低嗓,字字句句燒至心頭,「……此生,是莫要再相見。」
酆都刺紋覆於肩胛,鐵則烙身,他是不敢忘。
縱己無妨,可人自是無辜。
僅心死絕,方得安然。
聽得天淚那句別見的話,他爺突然想要仰頭大笑對方多情--卻連回個身都覺得太過困難!哈哈,真是報應,報應啊。「哼,日後你跪在門口求爺,爺還考慮見不見你呢,誰讓爺的花冊,你不過是萬中之一啊!哈哈。」
說到語尾,他爺都感覺音有點飄逸,趕緊咳了幾聲佯裝,隨便把衣服穿好了,頭都不回,急急離開。
「甚好…。」暗啞沉嗓,盡是苦澀。待身後已無人息,想是已走離一段,他遂回眸,緊凝身影逐遠直至不見。
把玩掌中釵子,凝得末端淚字,緩嗓低喃,「天遙哥…淚兒沒有退路了…。」
如此便好。
鏤紋灼燃刺疼,似要喚他醒……
『棄之往昔,心獻閻羅。』
——永世不悔。